坚定的确定琴酒会在等他(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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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绕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之中,沐浴后的酩悦慵懒的躺在床边,松垮的浴袍领口裸露出他大片精致锁骨和一小节肩头,伴随着莱伊冲浴的细碎声响,他正专心地看着手中的iPad—————他用轩尼诗的级别登陆了内网。 “波本真是不容小觑,连琴酒的任务他都能摸索到一角。”酩悦将烟灰轻弹在玻璃缸内,冰冷的红眸里映射着任务内容,他在内心与系统交流着,“按理说,他此时此刻还不是柯南出现时的那名组织内身居高位的情报专家,他不应该了解到今夜组织会袭击东京塔这样高级别的情报。但他不但知道任务时间与地点,甚至了解到这项任务疑似分配给了琴酒的行动组…..” “宿主,你是怀疑这项任务存在着波本必须去的条件性吗?和后面的剧情有关?” “甚至也存在着,我该去的条件性。”酩悦陷入了沉思,迄今为止,波本与苏格兰都还没有和警校的那三位相认,但原著中很明显警校五人组在他俩卧底期间是一起见过面的。 所以,今晚的拆弹专家,只能是他们。 “宿主,那我们该怎么做?” 酩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凝视着退出内网被自己黑屏的iPad,那张面无表情自己最熟悉的脸孔在轻声呢喃:“他洗好了。” —————— 东京警视厅 “阵平酱,待会下班去吃寿喜锅吧?今天跑了三个地方,累到我的肚子啦。”一道尾音含笑的慵懒音色未见其主人,先自己落地。 “好好好,知道了。”清冷感溢满的语气带着一丝独属于彼此的柔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回应。 “什么嘛,阵平酱, 你总是这样敷衍的回答我。”拥有半长发的柔美男子斜斜的倚在窗边,他比例修长的双腿微微交叠,如紫葡萄般剔透的眼瞳含笑带着弧度。 坐在旋转椅上气质冷冽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拆弹工具,他双手抱胸重重靠在座椅靠背上,一头凌乱软绵的卷发中和了他带有攻击性的浓颜系骨相,是和柔美男子截然不同的风格:“对你够用就行了,不是吗hagi。” 萩原研二双手一摊,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对了,班长说今晚东京塔那边有烟花表演呢,他有几张可以进入东京塔中层大厅近距离透过落地窗看烟花的票,让我们两个一起去呢。” ————— 东京塔附近 轩尼诗的身影出现在灯火明璨的街道,他一袭斯图西的白色衬衣搭配同系列的暗灰领带,外搭一件纪梵希的深蓝色毛衣坎肩,解开袖扣的白衬袖被随意的挽到肘臂处,露出纤细却不失肌rou的小臂,他抬起手腕扫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眉头微微皱起:“已经九点半了。” “宿主宿主,你想怎么做?” “这项任务对于组织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既可以破坏掉公安的公信力又可以在外公即将去参加的地下会议中,掌握有效的砝码证明力,所以这场爆炸必须如约而至。”轩尼诗看着手机上传来的宾加信息,“宾加那边已经成功把波本调离东京了,今夜我只需对我的“老东家”,那群公安警察们做好戏就可以了。” “对了宿主……莱伊哥真的会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吗?” 与此同时,东京塔的中层大厅落地窗前 “hagi,班长呢?”身着MlB白色上衣外搭同系列浅驼色毛衣开衫的松田阵平手握两枚冰淇淋蛋筒挤过叠叠人群,来到萩原研二的身侧。 “呐,那边。”穿着Boneless厚款深蓝牛仔外套的萩原研二接过属于自己的那枚冰淇淋,懒洋洋的朝右前方挑了一下眉。 只见,班长正和漂亮的娜达莎甜蜜蜜的依靠在一起,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 松田阵平无话可说,伸手揽了下萩原的脖颈,令比他高半头的男人顺着他的方向倾斜:“拜托!下次这种情况,别告诉我了。” “好好好,烟花快开始了….”话音未落,萩原的手机便发出了铃声,他取出一看发现是jiejie的来电,“…….这边太吵了,我去旁边接个电话。” 空寂明显安静许多的走廊深处,除了萩原的细碎脚步音还有机械滚动的声音。 “好耳熟….”挂了电话的萩原研二对日常生活中频繁打交道的声音再熟悉不过,锻炼而出的可怕警惕性令他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 拆弹专家的指腹划过因为匆忙而忘了关严的水表盒,一枚c4炸弹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 “阵平酱,你听好!现在立刻隐晦的联系警察过来支援,这里有不止一处可远程遥控的C4炸弹。” “好,你放心。那你呢?hagi?你在哪?”松田阵平没有一丝迟疑便应了他,他们之间浓烈的信任纽带,足以任何任地的给予对方力量。 萩原研二靠着走廊最深处的窗边通话着,在他眼前的漫漫长廊中,尽是被他打开发现的炸弹点。 他独自站在尽头。 “我会没事的,阵平酱。” 说完,萩原研二便按断了电话,取出因职业原因而随身携带的简易拆弹工具。 “你们也会没事的。”他轻声说,只是无人能听到。 公安的高层领导对于自己国家的标志性建筑东京塔会发生爆炸的事情一直存疑,迟迟确定不下来决策,担心如果是乌龙事件一定会被对家借此大做文章,这也是波本收到消息后,当机立断告知轩尼诗的最大原因。 波本知道自己的话语权没有潜伏更久位置更高的酩悦大,所以希望酩悦与他一起通知公安。 但遗憾的是,决策者总会有更多的顾虑。 解决爆炸的确是丰功一件,但不做就不会出错,对他们来说,当作不知情,如果真的发生爆炸反而可以指责对家职务疏忽,相反是乌龙事件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轩尼诗最清楚他们的德行,好领导自然存在,但为保自己的人却大有人在,他只是让自家卧底的存在煽风点火,便直到此刻确定炸弹了才等到公安迟到的身影。 如果有波本在,想必炸弹会被更早发现……轩尼诗躲在暗处,窥探着萩原研二的轮廓。 电梯发出下降的信号,轩尼诗当机立断的出现在萩原研二的视野内,果不其然来者是组织的人。 戴着防毒面具的基尔一身黑色皮衣,她的指尖灵活的划动着掌心的柯尔特M1911A1手枪,她抬头看向电梯内发出红光的监视器,抬臂用枪柄一击即碎,它连接的信号屏出现雪花晃动,在黑屏的前一秒只能看见那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毫无波澜的碧蓝眼眸。 毒气弥漫在渐渐敞开的电梯口,基尔涂抹了裸色美甲的长指轻触电梯的下降按钮,继而迈步踏出与缓缓站起身来的萩原研二视线碰撞在一起。 “呐,你要是来杀我的吗?漂亮女士。”萩原研二摊了摊手,依旧笑的明媚勾着一抹邪气,“不过要小心你的子弹也许会攻击到我刚拆下的那群危险家伙们。” 基尔唇角微勾,呼吸间她便将手枪插回腰间,取出她惯用的利刃匕首,疾步奔向萩原研二。 下一秒,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匆忙停下自己的脚步,却已经来不及了。 凌厉的子弹直击立刻反应过来侧身的基尔,但轩尼诗预判了她的动作,准头可怕的子弹划穿她的胸膛,基尔硬生生一句闷哼都没有发出,她只是动作连贯的抽出手枪对向萩原研二,同时警惕的侧头看向漆黑的那间门的半开杂物间。 “没必要耗在这里,你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昏迷,被带去公安那边,我想你是不愿的。”轩尼诗用了刻意压低闷闷的音色回应,他不想萩原研二发现他会伪音,“你现在离开是唯一的出路。” 基尔单手捂着不断渗出血液的伤口,呼吸间,一抹碰裂在地的碎响发出,浓郁的白雾散出弥漫,一发划破雾气的子弹透过半开的杂物间房门凶猛的掠过,几乎与轩尼诗的手臂贴近。 基尔她的确不愧是从众多CIA中脱颖而出的唯一女性特工。 但无毒的白烟因走廊的窗户已被萩原研二打开,而很快消散,仿佛那位女子从未来过。 轩尼诗拉开杂物间的门快步走出,他并不意外基尔会选择无毒的烟雾,各放彼此一条路罢了。 但,这条路轩尼诗要亲手毁掉。 二十分钟前 东京塔的天台 琴酒站在迎风吹过的高处双手插兜,长款的大衣衣角随风摇曳,如银月般的丝绸长发也顺着风力吹起,他俊脸微微侧移,垂眸斜睨向来人, 站在琴酒正对面的人戴着帽衫的连帽,因风而凌乱的铂金发丝四散在帽檐顶端,他慢步靠近琴酒,动作间微微低头,摘下帽衫,纤细白软的长指轻拂过左耳处的银钻耳钉,在冷意的月光之下,宛如春风细雨中泛光的玉石。 “好久不见。”轩尼诗勾勒出一抹琴酒明白是什么意思的笑容,继而便看见琴酒高高抛起一枚小型遥控器给自己。 此时,距离东京塔1200码外的高楼天台上。 戴着黑色针织帽的长发男子正慢条斯理的燃着指间的细烟,而他的掌心内是正在显示一抹定位红点的屏幕器————来自酩悦。 在他所在的高楼前500码处还有一栋绝佳的射击地点,那是小希告诉他的位置。 但他对小希撒谎了他的射击距离。 1200码只是此刻他与东京塔的距离,不是他的极限射击距离。 自然是,越远越安全。 冷俊男人架着一把M24狙击枪,晚风吹拂起他耳垂边的乌黑碎发,微微擦过那双淡漠无情的狭长绿眸,精致冷白的耳廓内戴着FBI专供的黑色战斗型耳麦,他那几乎无色到泛白的薄唇微微上扬,继而干脆利落地按下扳机。 "peng! " 一发泛着金属冷光的子弹划破长空,以极刁钻的角度穿透了琴酒抛给轩尼诗的遥控器。 (不打琴酒这点————根据1300码那次宁愿打手榴弹都不打琴酒,莱伊他我哭死。) 至此“所有人”都认为炸弹的总遥控器已被损坏。 时间回到现实 “boo———”一声闷响打响了正在接受记者采访公然表示已将大部分炸弹移除的警视厅领导的脸。 天花板在剧烈震动,璀璨的奢华灯火发出断续的声响,一闪一闪直至完全熄灭。 而此时萩原研二正处于一枚未拆卸完毕的炸弹前,轩尼诗略作犹豫便俯身扑倒了萩原研二,本该即刻炸裂的C4却忽然哑火,就仿佛有人切断了它的燃烧链接,继而开始疯狂倒计时。 轩尼诗瞬时便想到了琴酒。 几乎是刹那间,轩尼诗便明白了琴酒的意图,是为了不露出任何不对劲的迹象,琴酒只能给出短暂离开原地的时间。 轩尼诗迅速单手撑地,在朦胧的昏暗灯光之下,一把揽起萩原研二的肩膀,带着他朝侧边奔跑。 炸弹倒计时的剧烈跳动的鼓点融化在了轩尼诗与萩原研二的心脏内。 萩原研二反应力极快,他反客为主将轩尼诗的脸按在自己的胸膛里,想要在炸弹可怕的波及浪中护住他。 5-4-3———“不要!”是萩原研二。 轩尼诗在最后关头,一把将萩原研二这名没有不死光环保护的存在,重重地推向了他在一声声化在体内鼓点音的伴随下,估算出的安全地带。 混血少年也希望他能迈入那片安全地带,只可惜呼吸间的时间,只够将两人的速度推给一个人。 他不会死,所以他不介意多做一件警校五人组都会知道的事。 “咳咳——咳咳——”轩尼诗呛咳着撑着满是裂痕的墙壁走出几乎看不清任何的灰尘雾气中,回应着萩原研二快要带上哭腔哽咽的呼唤,“我在这,萩….” 不等他说话,便撞入了萩原研二扑向他的怀抱,他动作很轻柔似乎是担心红眸少年的身体。 “黑……小希……”萩原研二知道此刻黑泽希的化名是中森明希,但他不想要去称呼他那陌生的姓,此时此刻他不想,“小希。” “好啦好啦,我没事哦。”轩尼诗拍了拍将脑袋紧紧埋在他颈窝中的萩原研二,“我们快先下去,搜救队快来了,我不能被他们看到脸。” 萩原研二微怔,他长臂一揽握住轩尼诗的盈腰,让少年大半的身体力量都依靠在自己的身体上,柔软的半长发拂过轩尼诗的侧脸,他轻轻张唇,浅淡的气息钻入轩尼诗的耳畔,带着他坚定的确认:“放心,黑泽警官。” ———— 东京塔下偏僻的一角 “小希……小希?醒醒…小希?”萩原研二饱含不安的声色在急促呼喊,他看着铂金发丝上染满尘土碎粒的红眸少年,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在内心蔓延。 “小希?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萩原研二的手刚凑到紧闭双眸的少年脸侧,便被对方紧紧握住腕间。 还残留几缕血丝的纤细手指微微松开,继而指腹贴滑过萩原研二的肌肤,牵勾起那双拆弹专家引以为傲的手。 “我没事,萩原,真的没事哦,你知道我最怕疼啦。”略含疲惫的清雅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精致到不可思议的轮廓刚好被远处被警方安置的照明暖光划过一瞬,朱红鲜艳的泪痣一如当年他看到的那般,直击颜控至上的灵魂。 心动是猝不及防的,就如那年樱花盛开的季节,他对这名少年忍不住亲近的情愫,此刻他忍不住一点一点攥紧少年的手,直至与他十指相扣。 “啊….没事就好。” “当然没事啦。”黑泽希轻轻拍了拍萩原的手背,远处刚好传来搜救队的呼喊声:“萩原长官!萩原长官你听到了吗?”“hagi!hagi!你在哪啊,hagi!” 黑泽希一点点松开萩原依旧紧攥着自己的手,他微微后撤将身影隐于阴影之下:“我不能露面,所以———我们下次见。” 萩原研二张了张唇却一个字眼也发不出,站在灯光下的他想说的话太多太多,但那条清晰明了的阴影分界线遏制了他的所有情绪。 最终,他也只是扬起一抹惯见的微笑,似乎总是溢满深情的桃花眼温柔的看着小脸已经有些发脏的少年。 萩原研二摸出衣兜内的一幅崭新口罩,纯白口罩的拉绳被拆弹专家的漂亮指骨撑起,他干脆利落的踏入阴影,继而凑近黑泽希的小脸帮他佩戴上,动作自然的揉了揉好久不见的铂金发丝。 “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语罢,萩原研二便大步迈出与黑泽希擦肩而过。 “萩原长官在这!”眼尖的警察一眼便看见了逐步靠近他们的高挑身影,似乎熟悉的长官背后还有一道模糊的身体轮廓,口罩遮住了对方的面容,只能看着他穿越嘈杂的人群一步一步的离去。 ————— 轩尼诗支撑着痛裂的身体独自行走在寂寥的小巷内,他记得琴酒是朝这个方向离开了,即使没有沟通,他也知道那个人一定会等他。 “咳——咳咳—”刻意压低到被远处主街道此起彼伏的车轮音完全掩盖的呛咳音断断续续的发出,轩尼诗半闭红眸一把扯下有些影响他急促呼吸的口罩,再抬眸他便隔着被汗液黏腻在额前的铂金发丝,看见了他,看见了那抹高挑的身影。 琴酒正低头点烟,蓝色火焰消失的那一瞬,瑰丽的深邃绿眸划过白雾望向了轩尼诗,俊美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唇角微微上翘,他捏握着金属打火机的手滑过衣角单手插兜,斜斜的后靠在保时捷356A的车窗边,不自觉放柔的视线停留在少年身上。 他知道,他会来,即使没有沟通过。 可下一秒,银发男人便变了脸色,大步奔向他:“uki!” 是轩尼诗看见琴酒的那一刻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他单手撑墙,浓郁的血腥气从喉管内溢出,他艰难的弯腰呛咳着。 还未燃尽的烟蒂被快速抛弃,琴酒弯腰去靠近轩尼诗,惯用手的手背去抚向轩尼诗随着低头惯性向下倾斜的铂金发丝:“是刚刚受伤了对吗?“ 话音间,琴酒惯用手的指尖划过发丝的尾部搭向自己的左膝盖,右手随着右腿的微微后撤继而单膝下跪的动作撑向地面,他向少年的侧脸前倾靠近,那双幽暗的绿眸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少年的脸庞。 “没….什么事….”轩尼诗抹擦掉唇角的血痕,粘稠的血液瞬时染污了他本就落满灰尘的手,但他还是扯出了一抹笑容。 琴酒抿了抿薄唇,牵起轩尼诗脏黏的掌心,勾起他的盈腰将他抱起:“你瘦了。” “阵…酱…”轩尼诗安心的闭上双眸,呢喃着回答。 “你会没事的,uki。” —————— 组织医院的顶楼单人病房 “他怎么样了?” “目前已经恢复安全了,他是受到近距离炸弹波及并短时间内吸入少量含毒烟雾而导致的理化损伤,我已经为他打了基础的清毒剂,好好休息就会很快恢复。” 刚被推出手术室意识还处于模糊的轩尼诗听到了医生的话,他不由得想要苦笑…..他的不死之身……永远都不会令他处于重症危险的状态下啊….. 可是,他的精神….已经处于疲惫的边缘了…羽睫一点点遮掩住红眸,他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也许也没有多久。 肩负着叫醒使命的系统唤醒了熟睡的少年…..他还不能就此休息,他还有苏格兰的接机任务。 轩尼诗缓缓睁开冰冷到漠然的红眸,他静静凝视着惨败的天花板,那张被贝尔摩德夸赞能力的俊脸慢慢浮现在眼前……苏格兰,继而一张充满占有欲的冷俊轮廓渐渐代替苏格兰….是莱伊。 他已经被命运驱赶着,同时缠绕起了他们两人的红线,他要赢,也必须要赢。 因为不能输。 “不过现在,也容许我在有限的时间里,暂时放弃虚假的演戏。”轩尼诗侧眸看着远处那抹身影,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的唇角溢着淡淡的弧度。 一把掀开被褥的轩尼诗踢踏着拖鞋靠近坐在窗边沙发上的琴酒,他的嗓音还带着苏醒后没散去的绵软:“唔…我有点饿了…” 琴酒正在穿套着黑色长款大衣,听到轩尼诗靠近的声音,他抬眸回应,银色柔顺的长发随着惯性散于肩边:“好,很快。”那张没有被黑色礼帽半掩的面孔,凌厉精致宛如一幅极具冲击力的油画。 轩尼诗点点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继而单手攥拳轻轻擦揉着溢出丝丝生理眼泪的红眸,另一只手搭靠在正在穿衣的琴酒肩背处,他微侧身体紧贴着琴酒落座于他身边:“我还想吃三本的草莓蛋糕。” 话音间,轩尼诗已经将大半个身子倚靠在琴酒身上,他勾着琴酒脖颈的指尖随意的缠着银色长发,他白软的侧脸依赖般的依偎着琴酒的肩头:“好不好嘛?” “好。”琴酒轻声回应尾音似乎含笑,即使轩尼诗靠过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穿好外套手出不来,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 银发男人只是默默低头用已经穿好一条袖子的手去拽另一只仅仅套了一半袖子的袖口,一点一点露出他的手将外套慢慢穿好,他放轻动作没有让肩上的少年感到一丝晃动。 “宿主,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每次都可以坚定的确定琴酒会在等你。” 轩尼诗低头轻笑了一下,侧眸望向窗外那轮散发着银辉光芒的弯月:“这世界我不确定的太多太多,但我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条看不清尽头的路上,有人与我共行。” “无论在哪,有人总是等在那里。” 月光透过玻璃窗,温柔的散落着依偎在一起两道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