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X你】江澄是个好名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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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镇上普通人家的闺女,爹娘为了给哥哥娶媳妇,把你卖入江府。 说是卖入江府,其实不过是路边扎根草标就要换钱,只是赶上江宗主心善,不忍见你小小年纪就落入歹人之手,全当做件善事,左右云梦江氏也不缺这一口饭吃。 到了江家,你才知道这个世上不只是普通人家cao心家里的一日三餐,还有许多神仙手段,御剑抚琴,符修诡道,处处都是短暂人生里没见过的东西。 江宗主是云梦莲花坞的家主,夫人姓虞,是位容颜艳绝的高傲美人。两人生有一子一女。jiejie叫江厌离,弟弟叫江澄,字晚吟。除此之外就是江宗主前些日子带回来的养子——魏婴,字无羡。 头上要关注的人不多,你在云梦的日常不过是陪着少爷小姐们做个玩伴罢了。 厌离小姐是个很温柔的人,跟她相处从来都如沐春风,魏婴也是个好脾气的主,平日里很能开几句不过分的玩笑。江澄少爷就显得格外有性格了,想来也实属正常,毕竟是云梦江氏未来的家主,周围又尽是宠爱他的人,哪能养不出些少爷脾气。 听闻前些时日,遣散了小少爷身边的狗,他很是闹了一段脾气,你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默默的在心里对魏婴道了好几句感谢。毕竟自己也挺怕狗的,如此一来江澄的火估计都撒在魏婴头上了,你倒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因此对着魏婴的时候倒是更客气几分。毕竟很难说,要是你说怕狗,被送走是你还是狗。不过看魏婴和江澄两个人倒是相处的很好,之前闹出来的不愉快估计已经过去了。 小少爷大概跟虞夫人一样是个口是心非的主,明明心里关心,嘴上倒是要时时刺上两句,仿佛表露了柔软的善意,自己就输了,不知道在跟自己较什么劲。 你觉得现在的生活特别好,有饭吃,有地方睡,平时想要读书学习也方便,自己孑然一身,也没有父母带累,反倒比平时在家还要伺候一大家子人来的自在。 加上对着小少爷找到了合适的相处之道,平日里基本顺着他的毛摸,倒是能得到很多小玩意。 周围人大矛盾没有,小心思也是有的,看你总是能得到小少爷的记挂,自然客气。有人客气,自然有人不客气,大约是看你年幼,不像是能上天下海的人物,平日里也不过是使使小绊子,添点小堵,不算大事。 待正式入门,跟着大家一起喊着师兄师姐,见识到了魏婴在术法一道上的天赋,总觉得江澄运气不好。 师姐对着大家都好,因此江澄作为唯一的弟弟,就显得没有那么特别了;虞夫人倒是对江澄特别偏爱,不过自己的孩子,总是要偏爱几分的,何况这偏爱里总觉得带着几分赌气;至于江宗主,许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对待江澄不免严厉了些,加上魏婴是故人之子,更和善许多,两相对比,总让人觉得他更喜欢养子些。 至于魏婴,他又做错了什么呢?难道江澄还能去嫉妒这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哪怕是真的心里发酸,表现出来的也不过是嘴巴又毒了一点,平时更别扭些。 等到周围的风言风语,说江宗主和魏婴的母亲不清不楚,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倒是加剧了隐藏的矛盾。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遇到这样的传闻,哪管真假,传就是了。甚至真的最好,名声在外的江氏夫妇也有今日。至于假的,那空xue来风,总有其他的可以佐证。 你可以证明他做了什么,却不能证明他没做什么。何况也无法全面禁了谣言,只能约束自家,不瞎嚼舌根罢了。 幸好江澄少年心性,哪怕不开心,也不过是更加努力,也依然维护魏婴,倒是叫旁人没趣。只是这样一来,虞夫人又不免气恼,更疾言厉色些,江宗主因此也不甚愉快,家中气氛一日紧绷过一日。 你见过江澄一个人蹲在水边默默生气的样子,不过是行个礼就要退下。他绝对是借题发挥,张口就是:“阿令,你瞎晃什么,看到我就退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你只好讪笑着上前:“师兄说笑了,我不过是看您对着湖面顿悟,怕打扰了这难得的灵光罢了。” 大家处了几年,江澄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样几乎算得上无理取闹的发问,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些。 到底是心有不甘,不依不饶的接着问:“我看你平日里对魏婴礼遇有加,大师兄前,大师兄后的,怎么今日不去找他献殷勤,没准他高兴了,还能教你一招半式,倒不枉费了你伏低做小。” “师兄又说笑了,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哪里会对着大师兄殷勤,不过是想着大家都父母双亡,也算同病相怜,平日里还能记得名字罢了。大师兄那一招半式,我估计是学不来的。再说,我要伏低做小,不如对着师兄你,好歹还能得些乐趣。” 江澄被你一番抢白,气不上不下,火发又发不出,收又收不回,整个人眼睛瞪得更大了,倒显出平时不察觉的清澈和傻气来。 你很懂见好就收,又行了一礼:“师兄可是为了谣言一事苦恼。” 江澄立刻炸毛,“胡说八道什么!” “这样,是我多此一举了。”说着又行了一礼,“那师兄可见过寻常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一口吃的卖儿鬻女的情形? 你知道饿两天是什么感觉吗?我近日越想越觉得宗主仁善。树大招风,世情如此罢了。” 江澄似乎想要反驳,看你一副被戳到伤心事的低沉样子,又把话吞了回去。 你行了个礼就告辞了,心里暗暗想着,江澄果然还是心软了些。 其实你挺奇怪的,虞夫人也是实力不俗的修士,一手紫电能抽的人半死不活,娘家也是世家大族,要是不喜欢江宗主大可离开。大抵是真爱了,否则又怎么会日复一日地介意谣言,又不肯放手。 至于江宗主,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妥协的人,哪怕人人都说他对魏婴的母亲有旧情,他也没有特地疏远魏婴,反而平日里更关心些。当初传闻说是迫于虞氏压力才娶了虞夫人,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毕竟江家的家训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若是不出于本心,娶了虞夫人大概就是顺势而为了。 不过这些都是你瞎猜的,你也没胆子舞到正主面前去。 云梦的时光都是酥软的,整日里人都像是轻飘飘的,都是行云流水的快乐。 这一日,师姐嘱咐你去寻她,原是要收拾启程去姑苏蓝氏听学,她是个再好不过的人,怜你孤身一人,必要细细嘱托才肯放心。 你也偷得浮生半日闲,腻在师姐身边,握了一把嫩菱角掰着吃。师姐一条条说完了临行前的准备,看你不甚在意,摇头不再多言,剥起了莲蓬。 许是闲着无聊,师姐也打趣起来:“阿令素日练剑刻苦,今天终于休息啦。” 你立刻就告起了江澄的小黑状:“是啊,师姐,我这一天天的,可忙啦。要跟着老师读书,还要练剑,还要看江澄发脾气。” 可见背后不能说人,刚说到江澄,他和魏婴就一起来了。 边走还边说:“我听见我的名字了,阿令说我什么了!” 魏婴接茬倒是很快:“还能说什么,一定说你少爷脾气,心眼忒小。” 江澄反唇相讥:“我看你才是,一天天的上蹿下跳,哼。” 两人就要闹个没完,还是师姐一人一把莲子,堵住了两张嘴。 你是不耐烦剥这小玩意的,一来指甲疼,二来从莲蓬里剥出的莲子,还要剥皮,这还不算,要是不掰开莲子,去掉莲心,这一口也是糯中带苦,不如不要。难为师姐有样的耐心。 他二人过来也不过是一时兴奋,临行前精力旺盛罢了。 魏婴吃完莲子,一转眼看到你已经开始放空,促狭问道:“阿令,此去姑苏蓝氏,这众多世家公子,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江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没事瞎问什么!” 你倒是很配合:“这么说来,大概是蓝二公子吧。” 江澄又瞪了你一眼,想说什么,被按下了,三个人等着你的解释。 你煞有介事的开始点评:“排名第一的蓝宗主,好是好,就是太累了,日日做他世家公子的典范,他难道没有绷不住的时候。 蓝二公子就很好啊,哥哥扛着蓝氏宗族,自己可以没什么负担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何况他出了名的话少。话少的吵起架来,估计是赢不了。 至于这金公子……” 你特地顿了一顿,也不看师姐,接着说:“他啊,哪里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整日里连个面也不露,看不见我莲花坞的好风光,可不就是眼神不好。” 江澄和魏婴给了你一个赞赏的眼神,示意你继续。 “这排名第四和第五的两位师兄……就是太好了,我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扬你们两个了。” 说完这句,你就躲在了师姐身后,任这两人追着你闹。 闹着闹着,小师弟来了,说宗主找你,令你即刻去前厅。 你愣了片刻,整了整衣衫,跟着大家一起去了前厅。 江宗主已在主位落座,客座上坐着位客人,身后站了一排小弟子们,穿着墨绿色校服,一个个眼神格外的放肆。 你们一行人对着江宗主整齐的行了一礼,无人发言,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 江宗主到底是主人,先开了口:“阿令,今日找你来,是见一见金陵令氏的客人。” 对面一群小弟子的眼光倒是一下子都集中到了你身上。 坐着的客人也不起身,开口打断了江宗主,“多谢江宗主的介绍,下面由我来说吧。” 你一言不发地等着对方开口,听见身后魏婴和江澄两人小声谈论起来。 魏婴小声说道:“仙门百家,入世出世,我还从来没听过什么金陵令氏。”江澄瞪了他一眼,回道:“天下之大,你没见过的多了。” 对面似乎觉得差不多了,继续开口:“我金陵令氏也是仙门百家之一,族规教导,不行于世间,故而名声不显。此次前来,是来接少宗主回本家的。” 这不清不楚的介绍很快告一段落,花厅里的气氛又重新凝滞起来。 魏婴打断了令人尴尬的安静,“不知这位先生……”眼看他就要问下去,你急忙出声,“大师兄!我也有些疑问,不如我来问吧。” 说着起身,上前对着客座行了一礼,“敢问这位……令先生,少宗主……可是说我。” 对方也不多言,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正是。” 你接着追问:“先生,说来接我,我一时也有些难以抉择。一来我长到现在,从未听闻金陵令氏的美名,二来我身受宗主大恩,在云梦过得挺好,并没有想过要离开,先生突然出现说来接我,我难以抉择,可否容我考虑几日。” 这位令先生似乎没想到,你给了他个软钉子碰,脸色不善就要开口。 江宗主出声打断,“你这孩子,说什么大恩。当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是我江氏的人,恰巧今日族人来寻。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的,你先下去吧。” 听到这句,你如蒙大赦,行了一礼就转身走了。身后魏婴和江澄也跟着出来了。 花厅内,这位令先生就要发作,江宗主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安慰:“令先生见谅,阿令虽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平日里也是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今天一时放肆了,还望先生不要介怀。 今日之事确实突然,不如给她一段时间缓缓,再做打算不迟。诸位不如在云梦多留几日,也欣赏一下云梦风光。” 看来今日是得不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了,这位客人只好妥协,准备在江家留下。 你出了花厅,一路疾行,几息就走的没了影子,后面两人眼看你跑没了,只好又调转方向,去见师姐了。 “阿姐,阿姐!”江澄人还没到面前,声音就传到了江厌离耳边。 两个少年去而复返,江厌离又递了水杯,看两个弟弟准备说些什么。 江澄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开口,对着魏婴使眼色。 魏婴一句话总结了今天这一出:“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金陵令氏,来接他们的少宗主——阿令回去的。” 江澄这时候倒是能发表意见了,语气愤愤:“也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落魄世家,空口白牙就到别人家里要人。” 魏婴接到:“撒这种谎有什么意义,关键是阿令会不会走,江叔叔说了,阿令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 “哼,难道江家待她不好吗?阿令为什么要走!她……她走什么!”江澄气得又站了起来,没头脑似的乱转了两圈。 “这就难说了,毕竟是亲人,江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舍不得?”魏婴这时候还不忘逗一逗江澄。 江澄脸臭的很,对着江厌离直抱怨:“阿姐,你看他,一天天嬉皮笑脸,说正事呢!” 江厌离安抚了暴躁的弟弟,“这件事你们急也没有用,阿令呢?她怎么没来?” “嗨,她跑的比兔子还快,这一伙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魏婴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担心,“阿令聪明的很,她会想清楚的。” 三人枯坐良久,也商量不出什么,只好闷闷散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江澄还是脸色不好,魏婴用力搂了他一把安慰:“江澄你就别多想了,阿令年纪不小了,她……” 江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又出了门。 你看着江澄在下面兜兜转转,没头苍蝇一样在宅子里走来走去。走到不远处,突然小声喊他:“师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啊?” 江澄抬头,才发现你在屋顶上,还挺会挑,选了最偏的库房,平时少有人来,倒也松了一口气,飞身上了屋顶,和你并排坐下。 江澄拉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你估摸着他是不会先开口了,胆子挺大的蹭了他一下:“师兄,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谁惹你不开心啦?说出来,我帮你教训他!” “没大没小!”江澄瞪了你一眼,“还能有谁?你白天跑的挺快啊,胆子够大啊,这么晚不回去睡觉,闹失踪给谁看!” 你心里知道他是担心你,却偏偏不好好说话,别扭的非要口出恶言。有谁愿意去挖掘他隐藏在这些刻薄言语里的关心,又有谁能多年如一日的坚定相信他只是口不择言。语言的力量要比人想象的更大。 要是平时你是很愿意顺着他的关心赔个罪的,今时今日,倒是不想再惯着他了。 你声音清朗的开口:“喂,江澄!” “你叫我什么?”江澄瞪着你。 你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江澄,你总是这么别扭吗?把自己的想法不掩饰的说出来很难吗?” 江澄又生气了,“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你胆子最近挺肥,是觉得做了什么落魄世家的少宗主,就能在我这里放肆了。我告诉你,我永远是你师兄。” 你微笑着怼了回去:“是啊,我做了什么落魄世家的少宗主,就可以在你这里放肆了,我不止放肆了,我还要撒野呢。江澄师兄,这么多年了,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说话吗?” 江澄的关注点果然偏了:“你个白眼狼,江家对你不好吗?你就要走!算了,你走吧,江家不稀罕你这样的,这样的……哼!” 说着就要起身下屋顶,被你拽着胳膊又一屁股坐下了。 明光瓦被踢得移了位,发出叮叮几声脆响,你和江澄不约而同的探头去看下面有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两个人突然莫名其妙的相视而笑。 “好啦,江澄,是我不对,我已经打算要走啦,走之前就不能心平气和地一起赏个月吗?”你先道歉了,小少爷就别扭的不说话了。 “我来莲花坞说来也久也不久,差不多也就六七年吧。 我爹爹mama把我卖了的时候,我就跟自己说,以后就当他们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倒冒出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世家要找我当少宗主了。当真是世事无常,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当年江宗主路过的时候,虽然我一句话也没说,但我看着他手里的剑,就想着有朝一日,我也要像他一样,手里握着剑。好像手里握着剑,就能握着自己的命运一样。 我特别感谢江宗主带我来了莲花坞,我才能看到人还有另外一种活法。不是一天天的干活,烧火,做饭,洗衣服,下田,吃饱,到了年纪就找个人嫁了,一个接一个生孩子,孩子不停生,不停死,也不管,给口饭就盼着能活。鸡零狗碎,苟且一生。 小少爷你要好好享受现在的好日子啊。” 江澄终于小声的说了一句:“既然我爹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走?” “因为,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啊。虽然没听说什么金陵令氏,什么样的仙门才会沦落到去别的世家仆从里找自己的少宗主啊。不过都找上门来了,也是避无可避了,不如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看江澄更沉默了,你又逗他,“哈哈,骗你的,你真信啊。我就是想见识一下啊。少宗主啊,哪怕是个落魄世家,我也要去当的。以后说不定你见了我还要先行礼呢。” 说完你先飞身下了屋顶,“我很快就收拾走人啦,到时候就不用送啦,江澄,再见!” 你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江澄一个人在屋顶坐着,很久才轻轻说了一句“再见!” 其实你当时就决定要走了,无非是走或者留。 留下容易,有什么后果却不得而知。金陵令氏如果今天带不走你,会做什么,难以分说。你不想有朝一日,因为自己的决定给江家带来不可预知的灾难,这样重的谴责,你承受不起。 走,一切都是未知,到底最终结果怎么样,依然不得而知。但无论结果如何,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不过是求一个无愧于心罢了。 明明决定要走了,你却故意说要考虑,一来是想要个好好的告别的时间;二来也不想给大家留个急功近利的印象;三来也是要借此杀一杀来人的锐气,到别人家里要人还能这么趾高气扬的,可见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