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红莲水榭】往事随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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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燃被楚晚宁直勾勾地盯了许久,只觉得脊梁骨发凉。 他亏心事干得多了,向来都很怕鬼叫门,但两相权衡,墨燃还是觉得楚晚宁比鬼还要可怕些。说到底,鬼不能挥起顶花带刺的大鞭子,把他抽得如陀螺般高速旋转,但楚晚宁能;鬼不能让他一个大老爷们肚子里怀上小孩,但楚晚宁也能;鬼不能把他抽筋剥皮让他死无全尸,但他认为楚晚宁还是能。 他跟楚晚宁当真像是两根相互寄生的藤,相互折磨的水平此消彼长,总之便是不能共同舒坦。墨燃当下身子不舒坦,楚晚宁身子看起来却像是大好了;先前巫山殿里的那些年,楚晚宁多半是病恹恹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墨燃却自我感觉很是良好,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壮得像头牛。 “我没说假话,”他哆嗦乱颤地自被窝里伸出一只手举手发誓:“师尊,我发誓,我方才绝没撒谎。” 楚晚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墨燃的直觉告诉他,这虽不代表楚晚宁对他满腹狐疑,可也并不是什么好的光景。 “说了这么多废话,我想听到的你却还是一句也没说。”楚晚宁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冰。“我晓得你有些通天彻地的本领——不是我教给你的,但终究还是有——可我不晓得你这般嘴硬。” 墨燃眯了眯眼睛,显然不大喜欢“嘴硬”这个评价。 “闲话多说无益,天问终归不是刑具,你若是一早如实招供,疼痛便自然会平息。闹到如今这般模样,说到底都是你不知进退、咎由自取。” 墨燃沉沉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只不过问你把珍珑棋子都藏在了何处,你便百般遮掩千般抵抗,如何能叫人信你日后不再作恶?我又如何能信你没有异心?在外又如何能堵住天下众人悠悠之口,不把你拖出去砍了头?” “异心?”墨燃嘶哑地哈哈笑起来:“若论异心,本座自然是早已有了的,若论野心,本座也半点不缺。倘使没了师尊你嗤之以鼻的这些野心异心,本座该是还低眉顺目地做着死生之巅的弟子,每每逢了师昧的忌日去他坟前哭上一场也便罢了,怎么可能位至人极,坐上这帝君的宝座?” 楚晚宁对墨燃的厚颜无耻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毫不诧异,于是他态度堪称平静地熟练地劈手赏了他一记脆亮的耳光。 墨燃脸色苍白,被他扇了巴掌,睫羽微微垂落了,右脸上便又浮起五个鲜艳通红的手指印来。楚晚宁打量着他这副混账样子,怒气又愈发地涌起来:“你堕落成这个污脏样子,还是不要再提及去了的人,免得伤了他们在地下的清净。”他一点温情都没有地讥讽墨燃:“师明净生前修习药宗一途,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虽说灵力微末,可也替不少百姓解了病痛,算得上是行善积德,罪不至死后还要被你这龌龊恶徒挂在嘴边不得安生。” “被恶人挂在嘴边不得安生,也比无知无觉地被自己敬重了多年的师尊给生生遗忘了好!”被揭了短的男人眼睛都涨的赤红,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恶犬般恨不得自床上窜起来。 又是啪的一声,墨燃的脸又被扇得整个偏转过去,左脸上的手指印子红得和右脸上的交相辉映,好不热闹。 “自昆仑踏雪宫一别,师尊一去多年,当真与往昔大有不同,也叫我悟透了好些先前没参透的事。”墨燃一把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被子站起身来,如此这般他便比楚晚宁高些,可以居高临下地打量他:“我本以为,在师尊的眼里,我虽不及薛蒙一星半点,却终究是能排得上数的。却不想,就连宋秋桐那贱人在师尊的眼里,都要比我金贵上几分!” 楚晚宁对宋秋桐的好感本便是无中生有,来得堪称莫名其妙。如今被墨燃再度提及,更是只觉得可厌可恶,胸口烦闷欲呕,当即干呕出声。墨燃简直算得上是在得意,他不知死活地顶着十个指头印,皮笑rou不笑地往楚晚宁跟前硬凑着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巫山殿那许多年,本座百般辛勤也没能让师尊怀上一儿半女,如今本座好容易要了却了心愿,小崽子却给师尊生生打了下来,流血吃痛的是本座这倒霉徒弟,害喜的反成了你这无情师尊,这又是什么道理?” 墨燃小产后淤血始终未能尽了,以是下身照旧赤裸,未着绔裤。如今站起身来朝着楚晚宁高声说话,小腹提气用力多了,身下又变得血迹斑斑起来,尺寸可观的性器也随着他起立坐卧在他腿间晃荡拍打,看起来实在是耻不忍睹。楚晚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耐不住羞耻和尴尬,一把抓起搭在一旁椅背上的手巾朝他腿间劈手抽去,面皮涨的通红发紫,斥骂道:“你不知廉耻!” 墨燃强弩之末,楚晚宁又是不折不扣的练家子,这一下少说也用了五成力。他腿间要紧的地方吃了这么一抽,只觉得湿了水的手巾卷着风声在皮rou上卷起火烧似的疼痛,就连命根子都被抽得一蹦一跳,眼前一黑便实实在在地栽倒在了红莲水榭冰凉的地下。 我cao。踏仙君不知死活地想,楚晚宁不会要阉了自己吧。 墨燃又觉得楚晚宁显然完全没这个打算,归根结底他也不是个好往下三路使劲的人,会动这年头还是他自己yin者见yin,想到这一层他便在心头给了自己两个脆亮的耳光,觉得多少有点对不起他这高洁傲岸的好师尊。 楚晚宁虽本着的是拨乱反正的一片正直之心,可出手便是凌厉狠辣地薅起墨燃的头发,拔萝卜似的把他拖回床上,厉声问道:“如实招来,你究竟把那些珍珑棋子都传送到了什么地方?” 墨燃痛得嘶嘶地喘着气,眼白里尽是血丝。他像是放空了好一会,却又被头皮上的痛楚唤回了神志,显得很有些垂头丧气。 “我还能把棋子藏在哪里?不过是藏在些旧日的地方……”墨燃唉声叹气着,伸手去掰楚晚宁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哼哼唧唧地说:“我这般念旧的人,就连死都要挑了死生之巅的好地方再摆棺材板,安放棋子,自然也不至于让他们个个儿地远离了故乡……” 故乡二字敲得楚晚宁心头猛然一痛,墨燃的棋子大军遮天蔽日气势豪横,可世间除却墨燃、薛蒙二人外,再无人比他更为清楚,那分明是用死生之巅上下一条条人命换来的傀儡。 “闲言少叙!”他五指一张便扼住了墨燃的咽喉,有些用力而危险地把他压在床上掐着他脖子继续追问道:“你所说的旧日的地方又是哪里?” 旧日的地方这范围未免有些太广了,楚晚宁浑浑噩噩搞不清楚。墨燃被他掐得脸色通红,穷尽了胸腔里余的气息才勉强道:“自然是我在死生之巅门下做弟子时常去的地方……啊!” 墨燃被卡住脖子的呻吟声随着火红的柳藤间分出的细枝的一刺而变成了痛楚的哀嚎。 楚晚宁一手仍旧掐着他颈项把他压在床上止住挣扎,另一手指尖灵光闪烁,赤红的天问藤梢处的细枝便葳蕤生长开来,灵巧地钻向墨燃赤裸腿间后又在墨燃猝不及防的空当中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的尿道里。 天问有灵,知道主人心意;墨燃有神经,知道自己正在被伤害,且疼得实实在在。楚晚宁又开始审他了,且这次更不留情面,天问的每一寸探入都痛得他冷汗涔涔直打哆嗦恨不能一头撞死,可随着楚晚宁的审问声起,他才更透彻地知道方才自己距痛死还有多远的距离以及自己的想象力有多么的匮乏。 “你究竟把珍珑棋子放到了哪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墨燃像是条被活剐了的鱼似的在床上一个挺身,若不是楚晚宁掐着他,他简直要窜起三丈高,可即便是窜不起来,这份痛楚也足以让他丧失理智:“你杀了我——不要再审了,你杀了我!” 他照旧不肯说出楚晚宁所要的答案,那个简单的地名在他舌尖已打了无数个圈子,要说出来本也算不上是件难事,可他就是觉得憋闷,觉得难受,觉得便是生生痛死也不肯简单地说出来给楚晚宁一个舒坦。他不肯放过楚晚宁,更不肯放过自己,像是只要自己把楚晚宁的问话说出来,他便在楚晚宁那里失了利用价值,会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进烂泥地里自生自灭。 疼痛间墨燃悚然而惊,楚晚宁不应当待他如此绝情,多年师徒的情谊,便是连巫山殿的那些磋磨都未曾将其消磨殆尽,便是身死昆仑的前一刻,楚晚宁还能在指尖萦出些许灵光来治愈他胸口薛蒙的刀伤,如今……如今…… 如今的楚晚宁看着一败涂地不比先前的自己,兴许心头多少还是会有几分不舍的。 更加剧烈的灼烫痛楚自下体传来,若不是清楚地知道天问不会发热发烫,墨燃简直要怀疑楚晚宁今晚要把这曾给他带来过无限屈辱和折磨的玩意给一起烫熟烤焦。他周身上下痛作一团,牙齿格格打架个不止,在疼痛中挣扎良久才意识到自己不争气地又流血了,非但下身血流不止,且还没出息地在哀嚎中淌了满脸的泪。 “我一开始就没有过想瞒你的,晚宁。”他睁大了黑得发紫的眼睛,睫毛都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他就那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楚晚宁,神情很是热忱,就连楚晚宁都没法继续狠心掐着他的脖颈。 “你早些招供,又如何会闹到这般田地?”楚晚宁虽知道他脑子不大好,可他好一阵歹一阵的态度也着实让人无所适从招架不来,只得干巴巴地道:“你如实招来,我也不再审你。天问,回来。” 于是那一小段给墨燃先前带来了无尽痛楚的柳藤便干净利落地自墨燃内里抽离了开来,甚至抽离时还带出了些许粘稠的浆液和血渍。 墨燃痛得面色发白,嘴唇也因为先前的失血而一并白了:“死生之巅弟子常去的地方……师尊如何会不知晓……”他弓起身躯咳了一阵,颤抖着道:“你若好好问我,我自然不会隐瞒……你非要逼我到这步田地!我把珍珑棋子都安排在死生之巅山下的镇子里了。” 事到如今本应一切了结,墨燃疲惫不堪地往后靠了靠,只觉得自己的那点可笑的坚持毫无意义。负隅顽抗换不来谅解和体贴,只能换来愈来愈过分的羞辱和折磨。他心里又酸又苦,头脑都因方才的折磨而嗡嗡胀痛了起来,只想合目再歇息一会,定一定饱受折磨的心神。可头皮上再度传来的刺痛却提醒着他,楚晚宁又一次扯住了他的头发。 这还有完没完!饶是心里再怎么有愧或是有鬼,墨燃如今已是招供无遗,再被这般虐待,他都不免有些火大了,先前的那点卑微好气也消散无余:“楚晚宁,本座见你如今越发是蹬鼻子上脸,吃打不吃敬了!” 在漫长而尴尬的沉默中,墨燃觉出楚晚宁不比先前,头皮间的痛感慢慢消散而去,气息中的暴戾也消散无余。于是墨燃不免好奇,睁眼打量着面前这扯着自己头发的男人,却没从他神情中读出半点愠怒,他反倒是显得困惑而疲惫。楚晚宁整个人看起来都又烦又倦,却仍是疑惑地低声道:“死生之巅山下的镇子……?” “就是无常镇。”墨燃毫不客气地一把掰开他拽着自己头发的手指,正打算躺回床上继续睡大觉,却被楚晚宁的下一句话给问得生生怔住。 “无常镇?无常镇?”楚晚宁看起来困惑极了,好像不曾听说过这处一般:“死生之巅山脚下,竟还有叫作无常镇的镇子?” “死而复生难不成还会叫人失忆?”墨燃立刻放弃了躺下睡觉的养生大计:“师尊,您着实不记得了无常镇?” 楚晚宁困惑地摇头。 “嘶,”他倒吸了口冷气,盘腿坐着拍了下自己光裸的大腿道:“那看起来着实还挺严重……让我来问问你看看有多严重……有了!师尊,你可还记得我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墨燃喜食龙抄手,这是死生之巅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自然难不倒楚晚宁。可让墨燃大跌眼镜的是,楚晚宁除却眉间蹙得更紧了外,并没能给出他任何答复,似乎是绞尽脑汁了许久,才百般艰难地摇了摇头。 墨燃一叠问了他一连串的问题,楚晚宁皆是一般地蹙眉摇头。他非但不记得了无常镇,且还忘了金成池的神武、王夫人的橘猫、薛蒙险些拆了红莲水榭。墨燃自尽前好长一段时间记性日渐变差,他只道这是自己死到临头气数将尽,左不过忘的都是些零头小事,便也不以为意。可时至今日,这些被他抛弃掉了的回忆竟桩桩件件地回到了他脑海中,忘了那些事的人反倒成了楚晚宁了。 他因先前的动作过大,身下又有血液泌出,这会已是坐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好生生一个红莲水榭,竟被他弄得犹如凶案现场。墨燃却顾不上那许多了,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楚晚宁,想着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楚晚宁记得一切的时候,自己会将那些过往一并遗忘,而当他回忆起来了的时候,楚晚宁却又把这些纷纷都忘了个干净?他有些希望楚晚宁是在同他开玩笑,可楚晚宁一贯端正严肃,且这神情的确不像作假。说自己是忘了,那便真是忘了。 他不精于药宗一途,搞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只觉得心里阵阵沉闷地难受,只得叹了口气道:“师尊,我如今倒是真想要把这回来的记性给您,也免得看您这副糊里糊涂的可怜模样。修真界皆说华碧楠医术了得,若您被他医了后真忘了这许多事情,依我来看,那就——放他娘的狗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