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呆瓜毒经曲狂暴,车技:不合格(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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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狂暴听着方厥阴的话,总觉得有什么最关键的东西被自己漏掉了。
“平时不是很能说吗?接着说啊。”一看曲狂暴不说话,方厥阴越发不爽了。
“你下午一直在竞技场门口,是在等我吗?”曲狂暴突然在一团乱的思绪中抓住了一点珍贵的线头。
方厥阴眼里寒光一闪:“你看见了?”
曲狂暴抿了抿嘴:“我一直在。”
曲狂暴垂着眼不敢和方厥阴对视。
方厥阴紧紧盯着目光躲闪的曲狂暴,更加不爽。许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抬头对着曲狂暴的嘴唇径直吻了上去。
“?!”曲狂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方厥阴的亲吻可以说是和温柔沾不上边。他现在很不高兴,他在发泄。
粗暴地唇齿相接,又不容分说地撬开曲狂暴的牙关,勾着他的舌尖肆意攫取气息。
“唔……!”曲狂暴嘴角一痛,闷哼一声。
方厥阴居然咬他?!
曲狂暴不敢反抗,小心地回应着,迎合着,一直到方厥阴好像消气了,慢慢松开他,才敢伸出舌尖舔了舔被方厥阴咬破的地方,不出意外地尝到了一点浅淡的铁锈味。
“怎么这么用力……”曲狂暴委委屈屈。
“哼。”方厥阴抬手抹了一下曲狂暴的嘴角,“现在说说吧。”
“说什么?”曲狂暴疑惑。
“如果今天不被我撞个正着,你还打算跟着我多久?”方厥阴松开手,还替曲狂暴把他皱起来的衣襟抹平了。
“不知道,可能一直跟吧。”曲狂暴轻声答。
“一直跟?亏你想得出来。”方厥阴没好气。
“我是真的觉得太唐突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曲狂暴终于鼓起勇气抬眼,“我只是个毒经,每次找你打竞技场都在坐牢,我配吗?”
方厥阴气笑了:“那我一个奶花,有比你好到哪去?”
“不一样。”曲狂暴摇头。
“有什么不一样的?”方厥阴觉得头疼。曲狂暴一向嚣张又自信,嘴上从来没服过输,这是怎么了?
“你能从对面手里一次又一次保住我,可我没办法,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曲狂暴垂下手,罕见地丧气起来。
“不是,在你眼里,我就只图个竞技场?”方厥阴扶额:“我没那么爱竞技。”
“不竞技那我不是更没用了吗?”曲狂暴快愁死了。
“……”这什么逻辑?方厥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曲狂暴现在就好像把平时掩藏在嚣张外表下的落魄自卑全部搬了出来,尽数堆在方厥阴面前。
“你听着。”方厥阴抬起曲狂暴的下巴,把他躲闪的眼神强行固定在自己脸上,“我不图竞技,我图你。不然早就跑了。”
“可是……”曲狂暴皱着眉,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图的,一个毒经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呢?
“可什么是!”方厥阴凑近一点,和曲狂暴鼻尖对着鼻尖:“你到底谈不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谈啊!为什么不谈!
方厥阴是曲狂暴从练习毒经的第一天开始就向往的那种犀利男神音奶花,是初心,是白月光,是梦寐以求的听风吹雪,是魂牵梦萦的春泥护花。
于是就算再怎么觉得不够相配,可方厥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曲狂暴觉得自己再拒绝就是真真不识好歹。
“谈!”
曲狂暴心一横,捧着方厥阴的侧脸,用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技巧,再次吻上这双乱他心弦的薄唇。
这才算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与莽莽撞撞的初吻不同,和此前暴躁赌气的吻也不一样,终于饱含了深情与心动。
方厥阴不生气的时候,吻技简直炉火纯青。曲狂暴吻上来的瞬间,方厥阴就将他的决心尽数接收,并且报以回应,吻得极尽缠绵。
末了,方厥阴还安抚似的在曲狂暴受伤的唇角舔了一下。
略微分开了些,曲狂暴因为紧张和心动,呼吸比方厥阴还重了几分。
“鸽了三天的按摩,怎么算?”方厥阴勾着嘴角问。
“我给你补回来!”曲狂暴自知理亏,任劳任怨。
“是吗?那你跟我上楼。”方厥阴敛眸一笑,率先迈步往楼上卧室走去。
曲狂暴还是第一次到方厥阴的卧房,以往找他都是在楼下等他拾掇自己。
这会儿一路上楼,一路就觉得方厥阴真是个讲究人。
上楼的阶梯旁挂满了字画,细看过去,落款都是方厥阴。
进了屋,床帏帘幔也都点缀着水墨青山。
这素雅的书香气倒是和方厥阴挺配的。
方厥阴拨开床幔,半躺靠在床头,对曲狂暴勾勾手:“来,开始你的表演。”
曲狂暴本着补过的心态,坐在床边,把方厥阴的胳膊放在自己腿上,尽职尽责地按了起来。
方厥阴抬眼就和垂头的目光相接。
曲狂暴心里顿时开始打鼓。因为方厥阴今天看起来和平时实在太不一样,简直格外的……勾人。
方厥阴像是存了心的要逗曲狂暴,忽然拉着他的胳膊往下一拽。
曲狂暴关键时刻生怕压坏了方厥阴,赶紧伸手撑在他两侧。
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曲狂暴紧张坏了。
“换个按摩方式吧。”方厥阴低声说道。
曲狂暴深吸一口气,这语气,这姿势,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没等曲狂暴问出来,方厥阴就揽住他的肩,把他拽下来,一个吻确定了他的猜想。
“方厥阴……真的要现在吗?”曲狂暴犹疑着问。
“怎么?不要?”方厥阴眸色幽深,眼底光华流转。
曲狂暴一咬牙,心想:怎么可能!
于是曲狂暴支起上身,问:“怎么做?我没有经验……”
方厥阴被曲狂暴的诚实逗得难得地笑出了声。
“没关系,我教你。”方厥阴凑在曲狂暴耳边低声说,还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曲狂暴感觉得没错!方厥阴就是在勾他!
方厥阴从床头柜掏出一盒药膏递给曲狂暴:“我的独家秘方。”
曲狂暴一愣:“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啊?”
方厥阴低笑一声,长腿搭上曲狂暴的腰际,膝盖还似有若无地蹭了蹭。
曲狂暴被撩得心头燃起了火,眼神一暗,就低头含住了方厥阴还带着笑意的嘴唇。
方厥阴实在是太会了!即便是被吻,他仅仅是回应都极尽缠绵又恰到好处。
蓦地,曲狂暴感到腰间一松。是方厥阴伸手把他的腰扣解开了!
规整收束于腰带里的暗紫色劲装松散开来,露出大片紧实的肌rou。
方厥阴抚摸着曲狂暴的腹肌,贴着他的唇角表示肯定道:“身材不错。”
指尖所过之处尽是一阵阵酥痒。
曲狂暴的理智在这样的撩拨下,正一点点地出笼。
“礼尚往来。”都这样了,曲狂暴再不管什么冒犯,什么唐突,什么越界,一把扯开方厥阴的衣裳,修匀的手掌握住他精瘦柔韧的腰。
瓷白的肌肤在屋内烛光映衬下添了三分暖意,看着不再那般冷淡疏离。
锁骨就那么舒展在细腻的皮肤下,凸起与凹陷仿佛依着图纸精雕细琢出来的,多一分突兀,少一分单薄,偏偏就那么刚刚好。
曲狂暴低头吻上方厥阴漂亮的锁骨,又在本能驱使下伸出舌尖,细细密密地舔过。
虽然特别轻,但曲狂暴感觉到了,方厥阴颤了一下。
看来他喜欢。
于是曲狂暴得了鼓励,一寸一寸仔仔细细吻过,才抬起头,看向方厥阴的眼。
那双盛着星辰的眼,蒙上泛着水光的雾霭,静谧幽深,又好像亟待被打破。
曲狂暴听见方厥阴轻声说:“可以了。”
这一句话开了欲望的闸,曲狂暴径直褪去了方厥阴的长裤。
“……”
柔软的衣料剐蹭过已经微微抬头的部位,方厥阴深吸一口气。
白瓷雕刻一般的人,连那处都是精致的,带着浅淡的粉。
曲狂暴打开那罐药膏,挖了一团,然后些许羞赧又些许急切地寻找。最后目光定在方厥阴下身那个隐秘的地方。
“是这里吗?”曲狂暴不知道,他只能微喘着,靠近那瑟缩的粉xue询问。
“嗯,伸进来。”方厥阴半阖着眼,甚至抬了抬腰。
于是曲狂暴指尖轻轻地碰了碰,把药膏抹了一点在xue口,然后鼓足勇气,伸了一根手指进去。
“嗯……”异物入侵,方厥阴微微皱眉,又低声引导:“动一动。”
曲狂暴尝试着抽动手指,沾在指间的药膏很快就软化溶解,在紧致的甬道里蔓延开去。那触感湿润又温暖,曲狂暴渐渐加快了抽动的速度。
方厥阴抓住曲狂暴的另一只手,带向自己前面的欲望:“这里也要。”
曲狂暴握住那精巧的一根,这个步骤他总算不陌生了。于是一边taonong,一边还是更加注意着下边的扩张。
已经能感觉到有湿黏的液体渗出,一根手指不够用,曲狂暴径自又加了两根。
“呃嗯……”方厥阴扬了扬头,修长的脖颈线条极美,精致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引得曲狂暴一口噙了上去。
一连三处的刺激,方厥阴不可避免地张嘴喘息。
曲狂暴被方厥阴这副撩人的样子勾得理智即将决堤。
他抽出手指,褪掉自己的裤子,早已昂扬的欲望抵在xue口。
“可以吗?”曲狂暴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沉声问。
“进来。”方厥阴抬腿缠上他的腰。
于是曲狂暴一刻也没有犹豫,径直整个插了进去。
“呃……!”方厥阴一瞬间脸就白了,额角渗出冷汗。
痛!太痛了!刚才做那半天扩张是为了什么!曲狂暴他到底懂没懂啊!
方厥阴紧咬着嘴唇,都快渗出血了。
刚才那一阵被猛地破开的刺痛,方厥阴的身体也不可避免地紧绷了。
曲狂暴被紧紧绞缠着,呼吸急促,他隐约觉得方厥阴似乎不怎么舒服,所以只僵硬着也不敢动。
他俯身揽着方厥阴的背,一下一下地亲吻着方厥阴被冷汗浸透的额头。
片刻之后,方厥阴似乎是缓了过来,他一边手肘撑在床上,微微抬起上身,另一只手摸摸曲狂暴神色自责的脸,轻声说:“动吧。”
曲狂暴眸色一动,然后一手紧紧搂住方厥阴的背,一手撑着床铺,一边细密地吻着方厥阴的嘴唇,一边开始挺动下身。
方厥阴蹙着眉,紧紧攀着曲狂暴的背,瓷白的指节因疼痛而收紧,渐渐在曲狂暴宽阔的背脊上留下一阵阵红印。
紧致的xiaoxue被一次次撑满,娇嫩的壁被破开,初时的剧痛过去,伴随而来的确有快感。
那快感夹杂着一阵阵轻疼,方厥阴竟然从中重新慢慢染上沉溺的情潮。
曲狂暴的抽插毫无章法,他不知道从后面还有敏感点一说,就那么直愣愣地,进得很深,很猛。
方厥阴本就清瘦的身子在曲狂暴怀里摇摇欲坠,他紧咬着牙关,一点也不想发出痛呼,于是只在曲狂暴用力太猛的时候发出一声声闷哼。
见方厥阴逐渐适应了节奏,曲狂暴将他放回被褥间,倾身覆上去,十指交扣握着那双白皙细腻的手,以最贴合的姿势,继续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入。
兴许是略微变了点角度,加上曲狂暴仍旧每一次都进得又深又狠,竟然被他误打误撞地碰到了那个点。
“呃啊……!”方厥阴仰头重重吸了一口气,被死死扣着的双手指节猛地收紧,喘息着说:“就是……刚刚那里……”
曲狂暴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试探着再次插向那个位置,果然引起了方厥阴格外猛烈的颤抖。
“嗯……哈啊……”方厥阴漏出一丝呻吟,转瞬又被他隐忍地锁在喉间。
可曲狂暴已经明白了。
一下一下的猛烈撞击直直对准了那个点,怀里的人也一次一次随之颤栗。
曲狂暴经年累月在竞技场摸爬滚打,练就了极好的耐力,他就那样横冲直撞地,顶弄着,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方厥阴挂在曲狂暴腰际的修长双腿都已经有些脱力,随着动作无力地晃动着。
方厥阴觉得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曲狂暴怎么会这么久!这个呆瓜,还不知道换个姿势!
方厥阴一边承受着下身密集的快感与疼痛冲刷,一边低喘着说:“你松松手,我想抱抱你。”
说着,指尖还轻轻地一下一下摩挲曲狂暴的手背。
曲狂暴立刻依言抬了手,将方厥阴捞进怀里。
“嗯啊……你……再快一点……别这么……呃……用力……”方厥阴攀着曲狂暴的肩,脸埋进他的肩窝,艰难地说道。
曲狂暴总是依着方厥阴的话,他深信方厥阴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是可以舒服些的。
所以曲狂暴立刻像方厥阴所说的一样,放松了些许力道,细细密密地抽插起来。
方厥阴好像真的舒服了不少,喘息间都带上了娇俏的尾音。
曲狂暴听着这样的声音,居然越发血脉喷张。
感觉曲狂暴的动作又重了起来,方厥阴难耐地皱起了眉,张开贝齿,一口咬在他肩上。
“你再等等……”肩上一阵轻疼,曲狂暴喘了口气,腾出一只手又握住方厥阴前面,随着抽插的节律开始抚慰。
方厥阴眼角都湿润了。
“你……嗯……”方厥阴想说你怎么还不到,可到底是拉不下面子。
一直到曲狂暴终于到了临界点,方厥阴已经疲惫地松开手,躺了回去。
曲狂暴原本是打算射在外面的,可他就是那一瞬间抬了眼,看到了方厥阴半阖着眼,睫羽挂着水雾,眼尾飞着薄红,撤出动作就蓦地顿住,尽数释放在了方厥阴身体里。
方厥阴被这一阵冲击刺激得也xiele身,目光有那么片刻的失神。他费力地抬抬手,一闭眼,那悬在眼角的生理眼泪就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曲狂暴以为方厥阴在哭,连忙慌乱地抱着他,胡乱地哄。
“我帮你洗个澡?”曲狂暴谨慎地把方厥阴圈在怀里,轻声问。
“不要。不动。”方厥阴真的累极了,也痛极了,浑身像拆了重组一般。他疲惫地想:曲狂暴不是技术不好,他根本就是没有技术……
于是最终曲狂暴也没能带方厥阴去清理,只好小心翼翼地抱着他。
看方厥阴这样虚弱的样子,曲狂暴心想:竟然累成这样。下次得再温和点。
其实曲狂暴想太多,方厥阴他看起来那么虚弱,不是累的,是痛的。
这个跟竞技场挨揍的皮外伤完全不一样,所以就算是方厥阴,也有扛不住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方厥阴自律的生物钟让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浑身钝痛让他脸色苍白。想翻个身,但实在提不起劲。
方厥阴闭上眼皱着眉想:有想过曲狂暴技术一般,但没想到会这么一般!
等曲狂暴一觉睡醒,方厥阴已经皱着眉再次睡着了。
曲狂暴胳膊被枕麻了,他稍稍侧身,想换个角度,却见方厥阴眉头皱得更紧,还极小声地抽了口气。
于是曲狂暴伸手想替方厥阴抚平眉梢,碰到他的额头却惊了:“好烫!”
这时曲狂暴突然想起了睡前,他想带方厥阴去清理来着,但方厥阴拽着他的胳膊就是不让动,最后只好作罢。
可现在曲狂暴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他赶紧爬起来,打了凉水,浸了帕巾替方厥阴降温。又想去买些药来,但实在不放心留方厥阴一个人在家。于是考虑再三,给李剑飞发了消息。
当李剑飞和唐百里赶过来的时候,曲狂暴正在给方厥阴换新的帕巾。
“怎么搞的呀!”李剑飞把药材包放在一旁,过去看方厥阴。
“脸色好差。”李剑飞接过曲狂暴手里的帕巾说道:“你修过奶毒,会煎药的吧,快去快去。这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