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火葬场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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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生心中一跳。 他知道谢云流如今杯弓蛇影,不会再信他,就算对他恶语相向也是正常。但他头一次这样主动,即使他的亲吻只是唇瓣压着唇瓣的轻贴,也叫他面红耳赤。 他其实也隐隐抱有谢云流还会因为这个吻重新鲜活起来的期待。 但谢云流显然是没有了。 听到谢云流对他如此冷淡不耐,他心中还是不由难受地翻滚一遭。谢云流从前也气他恼他呆板木讷,骂他呆子,但师兄从不真的同他置气,他说两句软话好话,甚至什么也不用做,谢云流也能自己消气。 谢云流的剑出了又收回,他自己也知道方才的狠话都是虚张声势了。他不知道李忘生是不是拿捏住他,看穿他下不了手,才敢这样豪赌。 他恨得咬牙切齿。李忘生如此虚情假意亲他一下,随意给他些甜头,他就几乎按捺不住心不合时宜地跳到天上去。 他索性放弃这种无谓的挣扎,他如今已是一无所有,随便李忘生怎么骗他耍他。 “李忘生,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谢云流径直无视绕开他,将手中黯淡破旧的剑摔在简陋木桌上,发出叮啷声响:“你通通拿走吧。” 那把剑是师父给他二人打的,李忘生若不愿同欺师灭祖的叛徒同用一对剑,要拿走也可以。一把剑而已,曾经剑气厅他收藏了那么多宝剑,以后也会有更多神兵利器。 但他带在身畔的偏偏是非雾剑。 李忘生跟着他走过去,乖乖坐在谢云流面前,拉过他手,盯着他双眼:“想要师兄。” 谢云流哂笑起来:“你想要我?还是想要我的命?” 李忘生坚定道:“想要你。” “李忘生,你从前不是不会说谎?如今什么弥天大谎都说得出来了。还是你从来就在骗我?” “忘生辜负师兄一片心意,是忘生愚钝。师兄走后,忘生才明白自己心意,同师兄无二。” 谢云流见他来寻,心中隐隐有些预感,如今听得他真把自己所思所求说出了口,一时恍惚,竟如身处幻境。即使这是要他死于非命的鸩毒,被如此糖霜一裹,也能叫他甘之如饴。 他从前的一颗心还止不住想靠近,但被他死死按住。他经历这么多,再不敢天真地把事情往好处想。 “李忘生,你不过是不习惯没人捧着你了。” “绝非如此。”李忘生顿了一下:“师兄如若不信,大可一试。” 这对李忘生来说近乎算是勾引了。谢云流怎能想到曾经他连一块糕点都拒绝,如今竟肯说出这种话。他不知道李忘生什么目的,是要骗他回去拿他换封赏,是还想他回去事事捧着他?但他从前喜欢李忘生,是心甘情愿地待他好,如今却没有这种平白无故不求回报的好事了。 他不由笑出声:“你要我试?你懂不懂我要对你做什么?” 李忘生小声道:“我懂。” 他又双手搂住谢云流脖颈,主动轻吻上去,还是小心翼翼含着谢云流唇珠试探。 谢云流有些不耐烦了:“李忘生,你会不会亲?” 李忘生脸已经烫成一片:“还请师兄赐教。” 谢云流按着他后脑,凶猛地吻上去,反复吮吸蹂躏那两瓣唇,连牙齿也威胁一样轻咬在上面。 谢云流启开那双毫不抵抗的唇,将他口腔通通搜刮一遍才肯放开:“你还要试?” 李忘生被他吻得唇舌发麻,气喘吁吁:“要。” 谢云流如今凶得像穷凶极恶之徒,但李忘生知道他不过是自己温柔爱玩笑的师兄。他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师兄? 谢云流笑起来:“好。” 李忘生既然送上门来,他哪里还去管他是什么心思,只当自己白白付出那么多年,总该收回点报酬。 他又去吻住李忘生,脱去他衣物,复又去解自己衣裳。 李忘生身上道袍样式简单轻便,料子是柔软细腻的好料。谢云流身上只随便套着粗布麻衣,只要刀剑还未将关键处划得七零八落,就任破败处破着。 谢云流的道袍从来是李忘生给他缝补。谢云流是个上蹿下跳皮实的,树上跳过,雪里滚过,加之习剑练武,从小衣物磨损得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更快。纯阳清修,生活也清减,加之吕祖有意磨他性子,衣物坏了,要谢云流自己想法子,决不给他多添新的。 要么规矩老实些,要么自己补去。谢云流当然不肯选前者。 起先是他马虎大意,没有耐心去缝补,随意捡几块布头敷衍缝上,不多时就又废掉。李忘生不舍见他衣物不服帖,他身量矮师兄几许,无法分他自己的新衣,只能退而求其次,要过他的衣物,挑着灯给他缝细密针脚。 后来谢云流计上心头,刻意磨破衣物,要李忘生给他补。 二人你来我往,谢云流以为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心照不宣,谁知道李忘生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那日以后,他当李忘生懵懂无知不通情爱,他作师兄的,既然恋慕李忘生,自然该多担待他。后来他在殿前听得李忘生那番话,才反应过来李忘生也许就是故作天真无辜,刻意骗他玩弄他,把他赶出纯阳之前还要他心甘情愿地待他好,榨干他最后一分利用价值。 谢云流如今想来,只觉得自己可笑之极。 他现下逃亡,哪里有条件再去费时费力缝补衣物,破了就那般任它破着。有时连血迹也任它沾着、臭着、折磨着,好像他浑身浴血、面目全非,就可以再不作从前那个可怜可悲的谢云流。 谢云流穿着简便,始终直着那杆腰,绷紧的弓弦一般。他靠身量和气势唬住别人,作出一副杀人不眨眼的恶狼模样,才在围追堵截中突出重围,保住性命。 但他衣物一除,这股气势好像也跟着剥下,只剩内里遍体鳞伤。 谢云流身上累累伤痕,细小的已经结痂愈合,新长出的嫩rou蜈蚣一样爬在伤口处,兀自怪诞着。从左肩横胸劈下的那道刀伤凶险至极,当时几乎要了谢云流命去,此时只草草裹着几层纱布。伤药紧着用,身上其他小伤已经顾不上,攒出的小半瓶全洒在这处,也只堪堪够用,连换的都没有,更别说镇痛的麻药。 谢云流痛得满头大汗晕厥过去,又被磨得醒过来,不能也不愿叫出声,咬着破布团熬,直到勉强寻来的几卷清洁纱布裹上伤口。 剩下的就只能看造化。 造化大抵对他还是不薄,才能让他此时还有机会坐在李忘生面前。 李忘生心颤了颤:“师兄……”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给我滚!” 谢云流最烦他这副同情模样。 谢云流何时接受过他人的怜悯?他向来是顶天立地,潇洒不羁的那个。少年英雄,天纵奇才,彼时纯阳首徒看遍长安风流,剑影留痕,所到之处只有师长的欣赏,同辈的艳羡,最坏的一种,不过阴暗的妒嫉。只是谢云流当然也不在意,收剑入鞘,粲然一笑,又惹得多少怀春少女芳心暗许。 但如今他见识过更多,嘲笑、仇恨、鄙夷、奚落,他决不愿再多添一样怜悯。 何况是来自李忘生的怜悯。 何况是来自反复拒绝于他的李忘生的怜悯。 这无非提醒他,他连从前那个谢云流都不如。从前的谢云流李忘生尚且不肯接受,何况现下这副落拓样子。 李忘生来看他笑话,如今这口牙即使是打碎了也要和着血咽下肚。 李忘生怜他自是因为爱他,但谢云流划分得很清,爱是理所当然被接受的,但怜不行,怜被界限分明地拒之门外。 “做。”李忘生乖顺地偎在他怀中,虚虚抱着谢云流,不去压迫他伤口,“你别赶我走。” 谢云流被微妙取悦了,将他搂得更紧。伤口处隐隐作痛,这是他想要的,好叫他确信眼前不是一场美梦。 李忘生顺着谢云流脖颈开始舔吻,在一处呆呆停留很久,才如梦初醒般挪到下一处。 谢云流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落下他心爱的人羽毛般的轻吻,那些伤口已经愈合,李忘生却好像又重新撕开,兽类一样温柔地用唾液替他消毒止痛。 李忘生不要他独自承受面对,一定要自己也参与进来。 谢云流只觉得痒,比伤口结的痂快要脱落时还要痒。 他受不了了。 “李忘生,你别招我。” 他不许李忘生亲他了,推开几乎是缠在他身上的李忘生,揉他身下,揉得那物硬挺着在他手上蹭出清液,又掰着他大腿借着那些胡乱液体去探后面那处。 李忘生顺从地双腿大张,腿根处紧绷,将xue口微微拉开,任他察看拨弄。 他身下xiaoxue在谢云流直白目光下rou眼可见地翕张跳动,谢云流按捺不住,用冒着水的性器微微顶了顶,顶得那处又颤动不已。他粗长的指节伸进去,指甲许久未修剪过,稍有些长,掐着力道去剐蹭柔嫩内里。 李忘生给他玩得剧烈抖起来,下意识要合上双腿,谢云流逮到机会惩罚他了,抽出被他夹住的手指,双手又强硬掰开那双腿,一巴掌扇到他xue口:“不许动。” “嗯。”李忘生又抖一下,有些委屈,抽了抽鼻子。 谢云流手指在他xue里扩张半晌,扶着自己硬挺性器缓慢顶了进去。 李忘生清晰地感受着自己身后被一寸一寸破开,奇异的饱胀感混合着被撕裂的疼痛,并不算舒服。但那是谢云流,是鲜活炽热、还会同他说话的师兄。他已经被那些噩梦吓得心惊rou跳,现在谢云流在他身体里,他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身体上的。只要师兄高兴喜欢,他怎样都可以。 谢云流顶到头,恨不得连囊袋都送进去,两人同时喘出声来。 李忘生眉皱着,腿根抽搐着抖几下,神色有些难耐:“师兄,痛。” 谢云流紧紧按着他腿根防止他挣扎:“痛也给我忍着。” 李忘生双手环上他肩颈:“你亲亲我。” 原来在这等着他。 谢云流还是顺他意同他温柔接吻,二人唇齿间缠绵纠葛,李忘生和他亲吻得情动不已。 他从前和谢云流规规矩矩,从不曾越雷池半步。谢云流是念着他保守腼腆,正式合籍前不曾碰他,至多只和他稍稍亲昵,而李忘生干脆是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想法。这厢他情窍一开,才知道和心爱之人亲密是何等妙事,主动要谢云流抚慰亲吻他,抑制不住地喘息呻吟,xue里也松软几分。 谢云流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吻得更凶,身下顺着抽送起来,他动作逐渐激烈,恨不得将身下人彻底揉碎咽下,让他再骗不得自己,身上绷带裹住的伤又隐隐渗出殷红血迹。 李忘生知晓现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叫停,又担心谢云流伤势拉扯得更严重,只得按着谢云流双肩:“师兄,我来。” 谢云流还未明白他来什么,李忘生就坐起身来,将他按在身下,骑在他身上。 “啊……”李忘生仰着头呻吟。 坐位进得更深,两人都暂且不敢再动,等着这一波汹涌的快感过去。 “李忘生,我不过走了一月,你怎的如此性情大变?” “师兄走了三十日,忘生思念却如过了三十载。情之所钟,不过自然而然的事情。” “你个骗子。你去哪学得这般油嘴滑舌?” “师兄教的。” “你!”谢云流顶他一下:“你敢回嘴了!” 谢云流握住他劲瘦腰肢掐了一把,摩挲感受着他细嫩皮肤和guntang的热度:“你是谁!?你把我师弟弄哪去了!?” 李忘生弯了弯嘴角,仿佛二人还是从前要好的师兄弟。他想到许久未曾听到这声熟悉的师弟,不由痴痴看着谢云流:“师兄……” 谢云流见不得他这样含情脉脉的目光,随手扯过发带蒙住李忘生眼睛。 “不许看我。不许勾我。” 李忘生看不见,手也不敢撑在谢云流胸口借力,只能动作缓慢地上下吞吐。谢云流本也没指望李忘生一个清白处子能会做这事,不过他要来,就让他来试试。谢云流手上把玩着李忘生胸膛腰肢,耐着性子等他慢慢磨了半盏茶的时间,见他也没磨出个什么名堂,光流了一屁股水,腰上发力,自下而上顶了起来。 “嗯……师、师兄……” 李忘生被蒙着双眼,谢云流双手不时在他身上作怪,碰他一下,他就下意识条件反射地紧张着夹一下。他身下吞着谢云流胀大guntang的性器,深处却更加空虚地泛起痒意。但他自己不敢有什么刺激的大动作,只慢慢磨得xue道不断淌出水来,倒是做好充足的润滑准备,却始终达不到那一点。 他有些骑虎难下,他自己主动要做,却做不好,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向师兄求助,谢云流就动作起来。 他身下爽得紧紧夹住谢云流,心中却还担忧师兄伤势:“师、师兄……你的……你的伤……” 谢云流在他臀上拍了响亮的一掌,打得李忘生又是一个哆嗦:“闭嘴。你放松些,夹这么紧,我更费劲。” 李忘生乖乖将腿张得更开。 谢云流握着李忘生的腰,一边向上顶,一边恶意将他往下按,将他固定在自己性器上。李忘生本是担心他的伤才肯骑上去,此时反倒自己受了罪,被谢云流玩得再不知羞耻地高声呻吟,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唇角滴下去。 李忘生平日衣服穿得规规矩矩,连领口都不肯多露一分,此时却剥光了骑在谢云流身上乖顺地任他玩弄。他眼上蒙着黑色布条,脸上雪白皮肤却被热得通红,这强烈的颜色对比激得谢云流更兴奋,坐起身来,贴心地将他溢出口的涎水又一点点舔回,送回他口中。 谢云流按着他后臀和大腿,让他双腿盘在自己腰后,将他下身箍得更紧。 李忘生性器紧紧贴在两人腹间,谢云流动作间被包裹在两团温热中磨蹭,他前端碰上谢云流guntang腹肌,不由抖一下,清液渗得更厉害。 谢云流抱着他时而研磨时而顶弄,弄得李忘生受不了,xiele出来,两人腰腹胸口都溅起星星点点的白浊。李忘生顿时生出亵渎师兄的罪恶感,后xue跳几下,也跟着高潮,痉挛着绞动谢云流的性器,绞得谢云流交代在他xue里。 谢云流射完也不拔出去,还放在李忘生后xue温存。他吻了吻李忘生眉心朱砂化作的阴阳鱼:“李忘生,你现在想杀死我也是可以的。” “忘生不会伤害师兄。” 谢云流又往他深处顶了顶,“我迟早精尽人亡,死在你身上。” 李忘生气息乱一下,溢出低低呻吟。 谢云流终于肯说玩笑话了,放在从前,李忘生该板着脸嗔怪斥责师兄休要胡说八道,但现在这些熟悉的胡说八道却让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去。 李忘生只是蜻蜓点水吻他唇瓣一下,将头埋进谢云流颈窝,小声应:“嗯。” 谢云流将他搂在怀中,顺着他滑腻的背脊抚摸:“你现在试过了,还爱我吗?” 李忘生脑袋蹭蹭他颈窝:“爱。更爱师兄了。” “你不要再骗我。” “没有骗你。师兄想什么时候合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