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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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我又没能把他带回来。即使我宁愿断手断脚,我也没能把他带回来。 我忘不了佐助站在高处凛冽肃杀的眼神。佐助冷冷的无可奉告。 在天地桥之前,大蛇丸有意阻止我去见佐助。他的笑容一如既往诡秘,只令我觉得恼火。“你见到他——”大蛇丸说,“你会发现他多么令人不可思议。” 他用各种伎俩和我周旋拖延时间,循循善诱,仿佛在劝说一个不幸而执拗的人。我没有耐心听他的废话,在四尾爆发之后,我昏了过去。昏昏沉沉中我听到狐狸低沉而讽刺的笑声,大概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大蛇丸怎么妨碍我,都不会动摇我和樱的心念。然而,他仿佛了然于胸似的,并没有多认真地对待我们。我认定是他藏起了佐助,然而他嘲笑我们的异想天开:“这怎么会是我一个人的决定呢?你们太小瞧佐助的意志了。” 阔别两年的佐助立于高崖,像一只振翅欲飞的鹰,随时准备搏击长空,抑或粉身碎骨。 在佐助一番绝情的话语后,我的心沉入谷底,同时做好了和佐助大打出手的准备。就在此时,我捕捉到了佐助身后的那个身影,一头长长的黑发扎起来。 “宁次?” 樱惊呼出声。佐井也略微蹙眉。他大概在暗部也认识宁次,但谁也不知道宁次为什么会在这里。大蛇丸的笑容仿佛在扩大。“我早就劝告过你了。” “宁次,那是我们的伙伴——” 我心头一急,冲宁次喊道。我担忧宁次像佐井一样,是去刺杀佐助的。他们距离很近,而宁次的体术如今在木叶也数一数二。 风把我的喊声割得支离破碎,宁次没有理我。我看到佐助轻微调整了下角度,咬了下宁次的嘴唇。樱震惊地捂住了嘴。佐助的刀只拔出了一半,而宁次八卦掌起势的那只手掌正抵在他裸露的胸口上,很容易就能震碎佐助体内的经脉。那滋味可不好受。 “你们都看得入迷了啊。”大蛇丸说,“早就告诫过你们了。” 他的话将我惊醒。无论如何为了保证两个人的安全,我都得将他们分开。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同伴。然而宁次冲我摇了摇头,那里面包含着某种确认。我不是来杀他的。他说。 “佐助,你不是说你把我们都抛下了吗?” 我冲他大喊道。 你为什么还会—— 如果你要斩断所有羁绊,你为什么还会—— 那时,佐助挨着我的脸颊说,我是来杀你的,我必死的挚友和羁绊。 我再次输的很惨,无论出于大蛇丸的劝说还是他自己的心血来潮,佐助战斗完后就离开了。宁次自始至终没有插手,以至于惹来了樱的抱怨:“喂,你怎么回事——”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大和的木遁托住了宁次摇摇欲坠的身形,难以置信,“你跑了这么远……” “路上跟人打了几架。我想见你,鸣人。”他安静地说,“我很想你。而我知道什么地方能找到你。” 他凑过来,呼吸打在脱力的我的耳畔,几缕发丝垂在我的脸颊旁。我很想问问他跟佐助是怎么回事,但我实在太疲惫了,即使被自来也魔鬼cao练也没有这么累过。于是我闭上眼睛得到了人生中突如其来的第二个吻。 那之后,宁次并无异状。我很想问他,但宁次总是找借口糊弄,这让我不由得有些焦躁。某天晚上,我和李出来吃饭,李这家伙已经是中忍了,大家看起来都成熟了许多。 李点了份超辣的火热咖喱饭,啪得一下掰开筷子。“我开动了!” 我心里忧思重重,不仅担心佐助,也为晓越来越频繁的活动感到不安,三尾四尾人柱力死亡的消息接连传来,而我体内的尾兽也早就令他们虎视眈眈。李揽住我的肩膀说:“这可不像你,鸣人!你可是要做火影的男人!” 李的活力总是很感染人。于是我也对他笑起来,我们两个再次打成一团。 我又想到了宁次。宁次回村后大约忙于日向家的事务,数次与我擦肩而过,也只是简单招呼。佐助叛村已经是无可争议的事实,除了樱,我的朋友们即使知道我的态度也不能苟同。纲手也嘱咐我尽量少为佐助出头,毕竟他们仍然忌惮着我体中的九尾。 宁次是目前我们之中实力最强的。我希望他不要对佐助下手,但宁次只是说了句:你话真多。还是那时候比较安静。 他说的是我脱力的时候。 我着急,又大声问他,你和佐助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次说,你管不着。然后他闭了闭眼睛,你是个很好的朋友,鸣人。 不管如何,你只要记住,你是我很重要的羁绊。就像佐助对你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将话题扯到我身上。他没有与我多说,随即又恢复了有点冷淡的样子,径自离开了。 我跟李闲聊村中的变化,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宁次。 “宁次其实挺好说话的。”李说。“虽然他以前说话很极端。”他回忆起过去,“我们还没从忍者学校毕业时,有次我掉到了敌人挖的深坑里,而凯老师在镇子上等我们。我那时还没有现在这么……”他笑笑,“我说宁次你不能丢下我啊,换了是我肯定不会丢下你的,宁次骂骂咧咧,说弱者活该,我看着宁次从坑边走了,开始骂他混蛋,不讲义气。骂了一阵,看见宁次脸特别黑地带着一条绳子回来了,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良久,他说,你要再说一次,你爬一截我剪一截绳子。” 他挠了挠头,“那时我就知道,宁次不是个很坏的人。尽管我那时不能理解他,我们俩也老是作对。” “你们现在还那样吗?”我想起我一开始跟佐助也是那么吵吵闹闹互相不对付,但那种日子竟然已经恍若隔世,不由有些羡慕。 “那当然了。宁次还是那么喜欢打趣人,”李说,“但是他既会掌握分寸,我也不会生气。他变了,我也变了。” “过去我总想着宁次是天才,其实没怎么想过宁次的心情,”李搅着咖喱,“在中忍考试之前,我不曾真正失去过自己的力量,也从未想过自己不会当忍者。即使他们都那么说,这反倒让我更努力了,只要更加努力我就可以成为独一无二的忍者,不会忍术也没关系。直到我真正体会了无能为力的感觉后,我理解了宁次为什么惧怕失去他的力量。” “其他人不能理解,”李仰起头说,“其实当时的我们最该理解,因为我和天天都是宁次无可替代的搭档,而宁次也是我们无可替代的搭档。第三班就是最好的,最坚不可摧的。” “第七班才是。”我不服。 “明明是第三班!”李哼哼,做了个鬼脸。“这些年就算分开执行任务,我们可没让‘佐助’的位置虚位以待!”他啪得一下又把筷子合上,“就像这把筷子,怎么拧都拧不断。” 他说得对。我的笑容渐渐黯淡下来。 那之后发生的许多事令我措手不及。阿斯玛的死,佐助和鼬的对战,自来也老师的死……一件接着一件,而我无暇再去顾虑其他。 而令我震惊的是,宁次依然跟佐助,或者说,跟佐助和大蛇丸有交流。但宁次仍然不愿告诉我他们之间的事。 数件事压在一起,这令我情绪失控,甚至一度质疑宁次是否要向佐助一样叛出村落,或者对佐助下手。而我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在我心中如师如父的自来也老师也……那次,我对宁次说,我们再打一场吧。然后补充道,你不用对我留情。 宁次有些诧异,但应了下来。他学会了应对我身体里的两套查克拉——这是木叶专门研发出来应对九尾的查克拉暴走的。 他赢了。然后解开了我的xue道,拆解我的招式,警告我如果总是这么心神紊乱迟早会在战斗中送命。我可不想你白白丢掉性命。宁次说。 为什么? 因为你是第一个真正认可我的天才的人。他盘起腿在我身边坐下,你是不是天才的天才。让这样固执而笨拙的家伙从世上消失,未免太无趣了。 但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比起荣誉,预言之子承担的更多是死亡、憎恨与失去。我责无旁贷,然而假如我没有那个承担憎恨的机会呢? ??我会再次失去。 我的表情很难看,声音想必很难听。狐狸指甲深深扣入他身旁的泥土中,宁次只是偏着头听我说话,叹息着, 你想知道佐助的所有事情。但不是所有事情都值得知道。 如果我知道的多一点,更厉害一点,就会更早地从大蛇丸手里救出他。 他忽然掰住我的肩膀,说,如果我说,只是不想让别人担心,你相信我吗?如果你不相信,他收起白眼,我现在不会还手。你想打我一顿消气也好。 我闭上眼,逝去的许多人历历在目。始终相信我是预言之子的好色仙人,最沉稳可靠的阿斯玛老师。还有活着的许多人。始终站在我这一边的卡卡西老师和伊鲁卡老师,不遗余力袒护我的五代目。无论生前还是身后,这些人始终支持着我,并不曾改变。 就连佐助,我也并不觉得他改变了。佐助始终是佐助。 那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宁次呢? 宁次说,鸣人,即使你不相信自己值得我全部的信任和生死相托,他的声音放轻,你也不要小看自己的承诺。我也是因为被这个承诺打动而走到今天的。- 不要忘了自己改变日向家、改变忍界现状的承诺。 我声音艰涩,我相信你。 宁次说,谢谢你。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佐助他,依然对我们……他对你…… 宁次不再回答。 et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