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好好感谢你
三 悦悦哭得真情实意，在这句话之后，一时也刹不住，又抽噎了两声，从枕头上探出小半张脸，睡在光里，黄澄澄的，长发被她自己蹭乱了，一团结在胸前，一团翘在脑后，格外毛糙，脸边的却又被汗水、泪水一块濡湿，分成缕粘在唇角。 “真的吗？”她问了一句，又怕她拒绝一样，带着满脸没有手去抹、横横竖竖流得网一样的泪痕，仰着脖子爬过来，用头顶去蹭小涵垂着的掌心。 顺着这个动作，小涵揉了揉她的发顶，一咬牙，斜坐在了她床边，同她一起陷入柔软： “嗯。” 只是一个音节而已，说出去的时候，她却在心里不停地说服着自己。 悦悦有生理需要是正常的，悦悦的生理需要没法自己满足，所以向自己求助，同是女孩子，又一起住了一年多，自己帮她一下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她咬住下唇，替悦悦擦去了眼角的泪。 “你躺好吧。”她说。 语气平淡得好像她已经被自己这一套说辞完全说服。 悦悦却不知满足一样地把头搁在她的大腿上，眸光低幽，从浓密卷翘的睫毛中透出来，比床头那盏小灯还让人想要移开眼。 “小涵对我真好。”她的话带着温热又亲近的气流，隔着裙子和袜子铺开来，让小涵挺直了腰身，手臂绕过她的脊背，把她摆回枕上。 逃逸的目光落在床头，找到了维持理智的良药。小涵抽出两张纸巾，一张优先递给悦悦： “先擦擦脸。” 一松手，落在她的胸口。 愣了又反应过来的小涵立马捡起它，把悦悦的脸颊和脖颈擦干净，心中却免不了又是一阵躁动。 “对不起……”好像有点冒犯，她明确地感到缺氧一般的窒息，思绪就快不够用了。 “什么？”悦悦的声音比她的心思更微弱模糊。 看来是没有发现，小涵一边擦干净那根玩具，一边想着。 硅胶质地和人的皮肤差不多爽利，即使刻有各种各样的花纹，简单一擦，也就干了。 小涵深吸一口气，转眼向床铺上躺着的人。 悦悦躺着，还是那眯着眼的神色，向下看着她，脑袋自然地歪在枕头边，脸颊就在自己的残肩旁，颈弯里挤出几道娇憨的褶子。 那光滑的、包裹着不知是骨头还关节的圆弧甚少有什么动作，即使如此也总是微微向上敲着，比另一边高处一点，似乎是无意识地抬着手，而现在看上去，就如同悦悦托着脸颊，在将小涵从头到脚地打量。她的腰身舒展，独腿微屈，脚后跟蹬着床单，被朦胧的灯一打，就有一条毛茸茸的线，顺着鼻梁，挤过胸乳之间，在肚脐跌一跤，又滑去私密处，把整根残疾的腿照得明洁，又在健康的腿上顺着肌rou的形状留下一个三角形。 如果不是手里的物件还留有她的体温，小涵简直觉得面前是一具摆在艺术展览上、配了精心打光的雕像。 她伸手出去，亲手打破了这莫名不真实的一幕。 悦悦立即给出了反应配合，迫切地分开腿根，露出嫩红色的一条缝，邀请着小涵，健康的那边弯着膝盖，顶起腰身，努力缩短着欲望与满足的距离，残缺的那边则尽力向外侧伸着，过于用力以至于有点抽搐。 她的气息从抽泣换成了差不多频率的低吟，一声急过一声，催着小涵，催得她赶紧用柱头抵上那条细缝的末端，歪歪扭扭的，手颤的不成样子。 这种颤抖随着玩具传到了悦悦的身上，她顶了一下腰，又左右横扭着，试图将这个无礼的叩门者纳入，可是狭窄的缝隙只是向外翻开了一点，全然不够。 小涵用了一点力，将它送入一点，谁知却让悦悦吃了痛，在不满的“嗯”声里加入一声轻哼。 “啊……”小涵已经连道歉都说不出来了，慌乱地要向后退。这可更惹了悦悦，她哪里舍得这刚刚达到的、从未有过的小小突破，勾着脖子卷起肩膀，巴掌长的残臂伸着，断骨把尖端顶出一个团。 如果那是一只手，一定正长着五指向自己索求。小涵默默地想着，为这个想法冷静了些许，这才听懂悦悦的话。 “别、别，”她说，“啊，用手，用手——” 已经熟悉了眼前状况的小涵终于学聪明了，指尖靠上去，又怕自己的指甲挠痛了她，换成指节，拨开交覆的瓣，为另一手中的玩意开道，让它能贴着正努力收紧的壁滑入。 很快，柱顶半球状的部分以它自己的流线造型占了便宜，成功占领了她的内里，把两个人来源不同的颤抖揉到一块，动得像活了一样，比躺着的悦悦还要不满一些。小涵会意，继续向前用力，却怎么都不成功，悦悦正一边为想要更多的念头躁动，一边盼望许久的侵入感欢呼，腿根不受控制地与小涵的手作对，夹紧成她突破不了的障碍。 几番尝试，不仅没有进步，反而又一次弄痛了悦悦，害那里越发得紧了，进退维谷，小涵也急了，顾不上那么多，一手递东西，另一手奋力同她因紧张和渴念收缩着肌rou搏斗，带着额头浸出的新汗，劝道： “放松一点，这样不行。” 显然，这样的劝告简直不仅没用，简直是在起反作用，悦悦一听“不行”两字，脚下蹬得更起劲了，头摇得浪一样，拼命要否认这个可能。 “哈啊……呃……”她原本缠绵的声音停滞于这几个不大寻常的音符，腿松了劲，向身体蜷了回去。 小涵也听出了不对，正要问去，眼光一挪，只见悦悦那点残肢正诡异地向上伸得直直的，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牵着，任另一条大腿如何模仿拍打的动作，都岿然不动。 从紧绷的姿态来看，是用力太过抽筋了。 悦悦的动作带歪了好容易放入的胶柱，似要滑脱，小涵连忙扶住它，也顾不得别的了，一边细声安抚眼前人，一边放了勉强她张开身体的那只手，覆上胡闹的残腿。 “我来，我来，”她找到腿根的位置，向不远处的边沿推动着，“你别动了。” 即使在疼痛中，悦悦也乖巧地不再动作，任她处置。 从臀底推揉到残端，又从胯骨重来，四五个来回后，那团rou终于恢复了一点柔软，没有骨头的部分失力一样耷拉下来，却还是抬着，没有全然恢复。 “好些了，继续。”悦悦迫不及待。 小涵却不想她被疼痛困扰，想了想，换整只手捧起那部分脂肪和皮rou，安抚孩子一样，打着圈抚摸起来，力用得软，却着实在试图为她缓解。 刚才已经接触过一次这条腿，小涵却直到这时才发现，悦悦腿部的残端与肩臂都不同，不仅丰腴更多，这些堆积的废用部分之中还有一只小小的凸起，比起松软的周围，它的内里似乎有独立的骨头，戳着她的掌心，不太长，至多半指，想来平时是被裹住了，所以没有见过。 她努力克制着心中怪异的感觉和忽然闯入的好奇，把这个小东西和其他部位一视同仁，一边揉着，一边习惯性地收拢手指，掌心就这样捏了捏它。 谁知，这个动作不知哪里不妥，惊到了悦悦，只见她又是猛地顶腰，连臀一起离了床面，晶亮的液体忽得涌出来，滴落成一个小小的圆，随着她身体落下，又被蹭成一大片心形的湿痕。 那个今夜里一直求而不得的玩具，终于在小涵最后一点余力和这些突然而至的润滑中滑入了炙热的甬道，让悦悦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呻吟。 小涵抽回自己的手，辨不明白状况，怔住了，等着她的进一步指令。 一等就是好久，因为悦悦失神一样地瞪了好久天花板，才寻回一丝眼里的光亮，想明白了什么事般，对她笑笑： “谢谢小涵姐，我没事了。” “啊？”小涵疑惑道。 她虽没有经验，却也大体知道，通常这才是第一步完成，离“没事了”还差的远呢。 悦悦翻了个身子，让身体中的东西顺势向外滑，又辅以蹭弄和扭动，终于掉出体外，给本来就靡靡一片的床单更添一份罪证。 “哈，”她一边缓着气，一边对小涵解释，“我——哎呀，青春期的时候，看到那些书里是这么写的，小电影里也是这么演的，就一直特别好奇。但我……嗯，反正不想找男朋友——也找不到啊，我这样子——反正，我好奇到买了一个假的想自己试试，就想知道有多舒服，但我没有手，用脚自己也够不到，就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想要……可是现在反而觉得，好像也就那样，真的进来了反而不如在外面顶着来得挠心，啧，好奇心满足了就没劲了。” 又弯了弯眼睛： “不过还是谢谢小涵姐，这都肯帮我。” 小涵避着她的目光，头垂得低低的： “没事没事，呃，那你——先去洗澡？” “洗澡当然要洗的，可是在那之前——”悦悦的声音忽然拉进，在小涵反应过来之前，一个比烧红的脸颊温度低了不少的东西戳了上来。 是悦悦的断臂，它抚了抚小涵的脸，悦悦的脸近在咫尺，一字一句都guntang。 “在那之前，我要先好好感谢小涵姐才行。” 说完，腰塌下去，胳膊和脸一块留下去，停在小涵的衬衣领口。 留她傻眼地感受着她用那点肢体按住衣物，齿舌合作，一颗一颗剥开了她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