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森/捉摸不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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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港黑重力使从欧洲出差回来,听闻消息便想再次出差去俄罗斯把森鸥外给找回来。他忍着怒气打算出办公室就订机票,却被太宰轻飘飘的话给打消了冲动的念头。 “如此不过中了他们的圈套,北美那边的异能组织疑似与魔人合作,不清楚在密谋什么,但现在不合适。” “所以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可以哦,如果中也你不要命的把森医生带回来我会无比感谢,不过成功的概率很小罢了~”太宰笑眯眯的说,意思就是若中也贸然行动会白给。 等中也终于平息了情绪闷声应了句‘我知道’踱步离去后,太宰治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上瞧着精致的吊灯“我本以为……你还是深爱着这座城市的。” ——追溯时间。 还算年轻的二十八岁森击败了银狼,后银狼脱离政/府,森鸥外被波及到遭到更强烈的追杀。 受到某些刺激的森鸥外劫持了被囚禁的稀有异能力者与谢野晶子,偶然的原因参与到了夏目漱石被绑架的种种连环案,邂逅了少年江户川乱步,与福泽谕吉再一次对峙。 “你的执念好深……”江户川乱步皱着眉看他。 森鸥外有点惊讶“……?阁下拐了一位不得了的少年人啊。” “与谢野在哪?”福泽谕吉抿唇,凝神注目黑发男子,刀的尖端差一毫米便能刺入这人的喉咙。 “您不是已经脱离了政/府吗——阁下?” 怎么还在为他们办事呐? “她不应该局限于你这里。” “……”森鸥外沉下了目光,“x街道左拐废弃仓库内部,把刀放下吧阁下,我还不想死在你这儿。” 后来没有阻隔的森鸥外把福泽彻底忽悠了,救出来的与谢野是易容了的被心理暗示的孩子,江户川乱步不知怎的没有拆穿森鸥外。 政/府机密档案遭到泄露,与国外合作异能力受rou实验的某些事实让敌对势力明了,可以说伤及了政/府,破坏了一些势力的计划。 不过因恐惧森鸥外还有后手,遂没再追杀他。到底是怎样查出的这些东西,怎么掩人耳目偷到的情报,这人的手段简直可怕。 得到忌惮的森鸥外被很多组织所监视,甚至找到官方特种部队猎犬抓住了他,囚禁在监狱至少两年。 “维持正义的猎犬,以狩猎者的姿态防止异能凌驾于一切之上吗?可我是个普通人啊……” 期间利用人形异能力体爱丽丝博取同情,没有登记过异能力的‘普通人’森鸥外「刑满释放」 条野彩菊知道些内情,曾笑着对同伴评价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卑鄙无耻的森鸥外本可以抛下之前的芥蒂爬的更高,但他放弃了。 他选择覆盖之前的光辉历史与对家们和谈。开了家小诊所,带着不知身份何谓的爱丽丝生活着,表面就是个废物大叔、也确实如此。 —— “据所持有信息是可以推断,森医生是和魔人有过联系的,在很早之前……比你想象中要更早。” “……是这样吗,出乎意料啊。”太宰治无视侦探社其他成员的忌惮,懒洋洋的翻看桌面上的资料。 “所以突然没打招呼,无声无息的消失……” “他自愿的啦。”江户川乱步睁开眼,和语气不同的是翠眸中满是凝重。 “没想到啊没想到、将来会对上的对象……又增多了一个。” 青年捂住半张脸,感慨着,心里抑制的愤怒多了闷痛,像被巨石狠狠冲撞了般,四处乱窜着悲愤的烟火。 本来可以让他避免所有未知危险的计划,也像是痴心作祟的自作多情了。 早知道,就不做港黑首领了,就按耐于现状,也好过将来的敌对。可惜如今他难以真正抛弃属于首领的责任,相比之下,只能让这个结果发酵、入味。 如果能回到过去,在遇到他之前,就死掉好了。 (十) 俄罗斯的冬季是很寒冷的。 受到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影响,这个国家一月份的温度格外的低。 费奥多尔缩在电脑椅子上,啪嗒啪嗒的打着键盘,泛着荧光的电脑屏幕上全部都是行行代码。 “日以继日的繁忙啊陀思君。” 森鸥外磨了咖啡,加了三颗冰糖,放在了费奥多尔身前的电脑桌上。 “谢谢。” 长相幼齿的青年停止了敲打键盘的动作,缩着肩膀双手捧起热乎乎的饮品,吹了吹、小口小口抿着。 这位被至少三个国家通缉的恐怖分子是之前他的合作伙伴,十几年前打的那场‘胜仗’有他的手笔,尽管那时他还是个青涩的俄罗斯少年人。 “您已经决定好要和我合作了吗?在这之前明明还拒绝过我的请求。” 费奥多尔歪头看向森的方向,深紫色的瞳子里不加掩饰的探究意味颇足,是在最后明确他会不会反悔。当然不管森鸥外回答‘是’还是‘否’,他都做了万全的准备,他只是想要更加深入了解这个男人,以便后面能出其不意的互换立场掌握主动。 “你是说龙头战争那次吗?……是你做的过火了陀思君。” 看着森鸥外像是想到什么而皮笑rou不笑的表情,费奥多尔难得忆起了刻意回避的画面,苍白的面容浮现出纠结的神色。 “抱歉,想必那是神的旨意吧。” “你在开玩笑吗。” 不明所以的对话在森暴起的青筋中结束。 ... 再次与熟人见面是在涩泽龙彦再次现身重创异能力者的时候。 反异能力者的太宰治不受「龙彦之间」影响,在城市横滨漫上幽绿浓烟时他不顾同伴阻拦冷静的出了港黑大楼,感应到什么似的第一时间去了熟悉的地方。 破旧的诊所依旧破旧,瓶瓶罐罐完好的搁在架子上面被节节玻璃所阻隔,虽然仍是狼狈却很干净,一看就是定期有人打扫。 一定对他念念不忘吧太宰君。 森鸥外扭过头,带着红围巾的男人抿唇不语,露着的一只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想要把他整个人都生吃活剥。 “爱丽丝小姐呢?”太宰问着,嗓音沙哑。 “暂时回避了,毕竟现在的爱丽丝酱很危险。” “还在抽烟吗?” “抽,但是很少了。” “最近还好吗?” “还好。”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森..医生。”太宰治终于问了出来,语气凉的如空调散出的冷气,浑身上下毫不掩饰了身为首领的危险气息。 “……呵呵。”森鸥外缓缓笑了, “长大了啊,太宰君。” 他回避他的问题,似是而非的感慨着。 这次短暂的谈话是作为告别存在的,作为立场对立从此以后决裂的象征。 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那个男人,在最后代表‘别离’的谢幕礼中,只留下了通缉令上的档案。 “永别了。” 最后太宰治看到的,是事件解决过后晨光照耀的废墟,旁边小矮子的跳脚声,侦探社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还有那个、在夜色中决断的背影。 end. /补/ 我叫织田作之助,我与一位叫森鸥外的男人相约在秋日雨后的傍晚。空气很潮湿,吹在面颊上的风也很是冰冷,周围很暗,连带着身边的人也降了颜色。 他熟络的与我相谈,我嗯嗯啊啊的应和着,沉默寡言的我并不擅长于主动挑起话题,只是森鸥外说着。他颓废绮丽的面上并无无聊的意味,唇角缀着若有若无的笑。我为此感到了些许的庆幸,庆幸他并不因为我的不善言辞而感到无趣。 “织田君喜欢雨吗?” “..硬要说的话...是无感吧。” 我回答他,不自觉的看向暗沉发黄的天空,摇摇欲坠的天附来冷涩的风,穿着的大衣都不能阻隔一般,顺着缝隙啃噬皮rou。 原来是又要变天了啊。 “我是很不喜雨的。”森说,紫红的眼盯着乌云,扬起的脖子让性感的喉结显露,而他说的话仿佛有别样的意味一般。“不知何时来,何时结束的坏天气,无法预料的开始与结束...”男人慨然的说,我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 “唉,给爱丽丝买裙装时总会碰到雨天呢,我的运气属实不佳啊。” 森鸥外复来的自我调侃又把刚才的凝滞破解了。 我看着他无奈的笑脸,觉察到不对却也猜测不出他的想法。想要问又不知怎样开口... “确实。”我点点头,忽然想起来安吾总吐槽说我不会聊天的话。他说的真没错,如果我会聊天,那么可能在这时就能稍微了解森鸥外的想法了,笨拙的人是很难开窍的,就像夏目漱石那本写杀手悔过种种的小说一样,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结局的其中一字。 “要下雨了织田君...”森鸥外凑的很近,一侧头便能看到他眼底的黑青,眼角的细纹。 他的眼是紫葡萄黏上血渍的颜色,温柔冷然又克制,能把人吸进深沉的漩涡。唇色很淡,带着光泽。 我忽然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想要亲吻他的嘴唇。我有些惊异,想到了初见时在尸横遍野中看到森鸥外时,那份莫名的冲动。 “我租的房屋离这儿不远,孩子们被暂时托付了咖喱店老板。” 脱口而出了这番言论。 我看到森鸥外平静的眼眸泛起了波澜,稍稍勾起的唇似带着兴味。 而我刚反应过来,我的那番话,更像是想要在这即将来到的秋日雨夜,去和森鸥外度过满十二小时的二人世界、如期待着发生什么事情,急切的要创造时机。 “织田君,那么今夜便叨扰你了。” ...... 那一夜之后,我便再也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孩子们和其他拥有着亲生父母的孩子一样安全的健康的成长着。看起来似乎事业家业双丰,但我的小说总是凝滞着,卡顿着,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我总能记起他紫色的眼眸,泛着温柔又冷酷的光芒,我的心已经能够觉察到痛苦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把这种因为想起森而憋闷的心情称之为思念,是的,昔日的杀手也能尝到了思念的滋味,这是否是我走到人间的一个巨大的进步呢? 我想我要写的并非是自己悔过之后改过自新的杀手自传,而是与森鸥外无疾而终的恋情小说,泛着俗套的桃色的臆想。开玩笑的,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别人被自己糊住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上首领的太宰还是那样的不务正业,他总会叫上我和坂口安吾去喝酒,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数落着本就十分愧疚的安吾,有一次坂口安吾哭着说自己也不想这样的,之后太宰就再也没有难为过他。 其实太宰治也知道安吾的不易,不过就是不想略过这个差点导致悲剧的细小疙瘩。当然或许有另外的我不知道的原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安详的我想每天在家里睡觉了。就是这种安详的感觉让我不安,我的内心越发的躁动。 我很想去问问太宰是否知道森鸥外的行踪,但是某天他醉着哽咽着说“那个可恶的人不会再回来了,他也知道回来只会遭到报应吧。” 于是源于对友人的尊重以及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我从来也没在太宰治巧笑嫣嫣的时候去询问那件事情。 所以森鸥外的事情在我后知后觉中变成了禁忌一般的存在……我从港黑辞职转入侦探社之后,那里的人也都对他闭口不言,但是我知道,他们都知道森鸥外。 江户川乱步是侦探社的中流砥柱,他在我来到侦探社后就时不时的观察我。他像一条敏锐的蛇,稍微一疏忽大意就会被捉住把柄。我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但他睁开的绿色眼睛确实给我这种危险的感觉。 “织田,与其被困于蜘蛛编织的甜蜜温床中,不如去使用自身能力,把蜘蛛给反杀。” “抱歉……您的话太深奥,恕我有些不明白。” “啊啊——”乱步不满的开始大叫了起来“你这个呆瓜哦——”虽然是谩骂,但他的语气里有一种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无奈。 抱歉。我在心里又道了一声。 因为就算我懂了这句话,也不会选择把蜘蛛反杀。 我爱那个蜘蛛,也自然爱他无情的糖衣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