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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江家小爷

    

3江家小爷



    江霖其实对那个所谓的meimei有印象。那个时候蓝琦雯还会有心伪装,还没表露出yin荡本性。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只有两岁多一点的孩子是在家里的庭院里,蓝琦雯抱着她正在看蝴蝶,嘴里轻声说着拟声词。实在悠闲。于是他将一整盒用来练习射击的玻璃弹珠都倒掉。那些透明得晃眼的玻璃珠很快就滚至台阶跳动着,声响嘈杂。如他所料,蓝绮雯烦躁地避开脚边那些珠子小心地后退。这才是他最常见到的表情,而不是那种虚假的温柔。那长相乖巧的孩子却并未被吓到,伸长了手想要去够蓝琦雯脚边的玻璃弹珠,被搂住抱高后就好奇地看着自己,唇角下方有颗极小的痣。

    “小爷,我们到了。”

    江霖睁开眼,在随从恭敬拉开门后下了车。贫民窟的街道比预想的还要脏,不只是随处可见的黏痰秽物,还有在报废汽车引擎盖上或者小巷墙面等地方褪了半截裤子正兴奋耸动下身的男人,光着的也不是没有。女人的哭喊声成了最枯燥的噪音,混杂着rou体碰撞声重复变奏。这样的交媾景象最突出的不是那些裸露的生殖器,而是颈上还戴着黑色金属保护项圈刚放学的少女齐整地从那些交叠rou体中穿过,脸色惊惧麻木。

    “真是恶心。”

    江霖皱了皱眉,一旁的江朔连忙训斥那多嘴的随从。

    这地方对于蓝琦雯和她生的小婊子可并不恶心。毕竟身上的洞都被填满了脑子里只需要存储男人jingye味道和性爱快感就行了,不需要再去浪费时间偷情,不是么。

    江霖冷淡地勾唇,径直走向小巷深处,是一间酒吧。这片区域是贫民窟和棚区交界处,所以不会有人在这里性交。那股jingye的腥臭味总算淡了点。推开门就有数道目光窥探,意识到不是某个不长眼的下贱人进来后就可惜地错开视线。毕竟这由血统决定的身份划分足够用来肆意羞辱那多如爬虫的底层人,优越感是绝不会腻的东西。

    “是江爷吗?这边请,霍爷等您很久了。”侍者从暗处走过来引路。

    江霖一行人拐了几个弯在走廊尽头的黑金格子墙壁前停住。侍者接过从前江秉璋持有的黑色磁卡插入隐藏缝隙,一旁藏有密码锁的黑色方块才能够滑动表面金属壳,侍者输入最新密码后就恭敬退下。进入隐藏包间后里面嘈杂音乐混着女人的娇笑声响才xiele出来,红木丝绒长沙发正中央就坐了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翘着腿随意搂着女人唱歌。正是霍元祺。

    霍元祺笑着将话筒递给那一进来就坐在一边垂着眼不说话的年轻人。那张脸隐约有江秉璋的影子,更多的是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的清冷气,抬眼看人时黑色眼珠如沉在湖底的圆润墨玉,下方细细勾抹些眼白,色泽纯粹得悚然。隐约泛着腥涩铁锈味。

    “霍爷,不如我们就开门见山,省了这些面子功夫。”江霖笑了笑,一旁的随从轻巧地接过那只话筒。霍元祺倒是面色不变,其身边围坐着的那些人则瞬间拔枪,女人们乖觉地退至串联小间关上门。音乐声早已关闭。

    “江霖,你怎么跟我们霍爷说话的?!”

    江霖这边自然也拔了枪。和霍元祺那边惯常的威吓对峙不同,一人直接开枪把领头说话的那人小指给打崩落,高热弹头碎片裹着碎骨rou渣直接溅射灼伤大片掌心和手腕皮肤,粗略看去整个手掌都是鲜红血液,伤口泛着细微的黑。那人惨叫着捂住断指,激得霍家人要直接崩了江霖,被霍元祺冷声制止。

    “看来江小爷脾气不太好。”霍元祺压抑着怒气哼笑,知道这江霖不是个草包。“那好,霍澄琳是我的小女儿,不懂事,请江小爷……”

    “不懂事?”江霖笑着打断,语气清淡地提了一嘴父亲的死状。“那手蝴蝶刀使得很漂亮,直接把左肾脏刺破了,整个伤口都被波浪刀刃绞裂。不用5秒父亲就会死亡,倒是没有痛苦太久。没有霍爷的悉心调教恐怕令爱再独自练个十年也难以做得这么利落。”

    霍元祺脸色微妙,随即就阴沉着翻脸,也是失去了讲和的耐心。之前预想着挟持江霖吞并江家的算盘已经落空,退一步的割让地盘显然也没了提的必要。这面容清俊的江家小爷就没打算退让分毫,这是纯来算账的。

    “江霖,你今天就给老子直接待在这里,没必要回你的江宅了!”霍元祺起身拔出枪直接顶着江霖额头,两方人剑拔弩张。

    江霖没有起身,仍旧坐着,两指随意拨开枪口,一双墨玉色的眼睛定定看向霍元祺。“霍澄琳在哪?”

    “你觉得老子会告诉你?”霍元祺嗤笑,正要重新挪动枪口对着江霖脑袋开枪,就听见门锁咔哒声,头发凌乱的小女儿正哭着喊“爸爸”。

    “澄琳?!我不是让你好好呆在伯父家!”霍元祺眼眶通红,拿着枪的手止不住地颤。几乎是小女儿哭诉的同时他就想到了,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江霖。

    “爸爸,他们…他们把伯父一家都杀了…mama我也联系不上,我只能回来……”

    “霍爷似乎对自己太自信了一点。”江霖眼神微侧,随从就了然地拿出那把黑色蝴蝶刀刺入霍澄琳右腿外侧,像是在对霍元祺展示着慢慢旋转,那白皙肌肤很快就渗出鲜红血液,波浪刀刃黏着碎rou一点一点旋割皮rou,漂亮的扩成血洞。

    霍元祺听着小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痛得流泪,那点丢了面子的怒气已经被挫磨成后悔,垂下手正要丢枪求情,那年轻人又抬眼回望自己,轻笑着问:“霍爷知道女人身上有几个洞吗?”

    霍元祺看着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心里发寒,当即跪下求江霖有什么都向他来,别为难他的女儿。霍家其余人也是发怵,丢了枪械跟着家主求情。

    “眼鼻耳嘴七个,加上yindao和肛门两个就是九个。令爱如今腿上多了一个,就是十个,十全十美,够十个男人插,岂不是很好?”江霖微阖着眼轻声算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感叹。“我忘了,还有霍夫人。”

    “小爷,其实还可以开的,十九个对于霍家夫人和小姐恐怕还是太轻了点。”江朔俯身劝着,声音并不大,却让霍家所有人屏息噤声。本以为这已经是恶毒到了极致,那年轻的江家家主却面色淡淡,接话顺着说了下去,内容却极度恶心。

    “的确,如果在额头开个洞就能实现脑交,如何吊着一条命对于江灏来说应当是不难的。再把霍小姐固定在电椅上由男人慢慢cao着脑子,间歇着通电,酥酥麻麻,大概是会发狂的快感吧。”

    不仅是霍家人,江霖带的那些随从除去江家管家江朔之外其余人听到都有些不适。他们之中不是没有在战场上待过的,但初次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折磨手法还是觉得恶心反胃。这位小爷比从前的江秉璋更懂得攻心,手段极其狠毒残忍,却是生着一张秀白面皮,清冷俊逸,难以想象其背后的恶魔本相。

    霍澄琳浑身颤抖害怕得呕吐,右腿鲜血蜿蜒,像一只受惊到了极致的兔子。

    “爸爸,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后悔了爸爸!我就不该听你的话,我就不该去的!江霖,我错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求你了…让我走……”

    霍元祺更是悚然。江霖那双眼睛黑得像沉没了无数具尸体的深井,阴森森地映着几丝惨白月光,水面死寂地荡着波,黑沉沉地窥视着。

    “江霖,江爷,是我们错了,求您放过我们一家…我们霍家所有资产线路都可以给您,求您……”

    “霍爷真是大气。”江霖笑着打断,轻抬左手,江灏当即提着药箱给霍澄琳处理伤口。那把漂亮的黑色蝴蝶刀也取了出来。“不过只有我们江家实在太无聊,霍爷不嫌弃的话就任我们祁江分家的堂主吧,刚好那里也有你们的几条水路线。”

    “江爷,资产转移凭证我今天就办好给您送过去,多谢您手下留情。”霍元祺已经不想再见到这个年轻人,也无心再去算计什么,能够用财消灾已经是万幸。

    “霍堂主,等会和我们小爷出去还请您和霍小姐不要多话。”

    霍元祺木然地抬眼看着江朔,没什么反应。心里预想着大概又是什么敲打的手段。

    咔哒解锁后,门外却出现了一位他从未妄想过的人。是他的妻子。完好无损地站在走廊正与侍者说着什么,见他们出来竟热切地和江霖搭话。

    “你就是江秉璋的儿子江霖吗?真是谢谢你了孩子。”

    “客气了霍夫人。”江霖握住霍夫人的手,眼底含着讥讽笑意,“家父与霍爷一向交好,保护您是我应该做的。您的女儿我也已经从那些人的手里救下来了,就是右腿被刺了一刀,已经包扎好了。相信您带回去好好休养着应该很快就能康复。”

    霍夫人又是感激地道谢,转头看向丈夫,“元祺,要好好谢谢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他我就已经不在了。”

    霍元祺僵硬地和江霖道谢,随即紧紧地搂住妻子,把人弄得莫名其妙,小声骂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知羞。而霍澄琳也是忍痛喊了一声“mama”,侧着身踮脚去到母亲身边哭着揽住母亲手臂,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霍夫人,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再登门拜访。”江霖笑着道别,没有理会霍家父女忌惮的眼神。

    江霖从酒吧出来时天色已是暗淡,狭窄小巷衔接着的贫民窟区域持续着狂欢。依旧是无止境的凌辱强jian。江朔纵使知道自家这位年轻小爷的冷漠心性还是犹豫着开口了,毕竟那是老爷的托付。

    “小爷,不如还是去看看小姐?您也看到了,这地方实在……”

    “婊子就应该待在最合适的地方。”江霖冷淡地打断,走出小巷就要在随从拥护下上车离开。

    江朔知道如果再不把江如烟的处境说明白她就会彻底烂在这里,再无希望。“小爷,蓝琦雯和张彪很多年前就死了,小姐一个人待在贫民窟,她下个月就要满14岁,她……”

    “蓝琦雯死了?”江霖停在车门前若有所思。这倒是有趣,没有蓝琦雯的庇护他的meimei怎么活到现在的。这样压抑作呕的环境趁早死去才是解脱。“她去了黑市?”

    “没有,小姐还是处女,保护项圈也没有被强行破坏。”江朔回想着报告上的信息,脸色微妙地补充,“是一个住在棚区的高中男生在庇护小姐,小姐她并不愿意。”

    她只是为了活下去,仅此而已。

    江霖眼前再次浮现那张幼小的脸,隐约记起那时的meimei小声地喊了一句“哥哥”,然后期待地等着面色阴郁的他回应。

    “查一下那个高中生。”江霖皱了皱眉,还是有些不悦一个棚区男生就想独占他的meimei,至少也该是他玩腻了以后的事情。meimei的处女由哥哥得到理所应当,她没有拒绝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