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诏余波(一)
建安四年。 年底,张绣归降、荆州内战,两桩消息陆续传至许都,京师氛围一时大快,众人紧绷一年的神经终于得以暂时放松。 刘协接到曹cao为张绣请上官爵的表文,想起他早前咬牙切齿的报复之语,叹服之余,又感到酸辛。这情绪才刚升起,又迅速意识到以他平日的行事风格,早晚另有道理,遂将此情平复。 腹背受敌的威胁一旦解除,京师内汹涌的暗流似乎也蛰伏了下来,让刘协轻松许多。 可惜这种轻松没能持续多久。 这一年的十二月,曹cao驻军官渡,正要全力应对袁绍,第二年正月又还师许都。 董承假诏事,株连之众,血流成河。如今一干人等皆已伏诛,只剩下宫中的董贵人。为此刘协几次给曹cao去书求情,一概没有回音。 如今人在对面,曹cao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诏书虽假,衣带是真,陛下了然于心,若非执意袒护,臣何须此行?” 刘协看着去而复返的曹cao,一身风尘仆仆,脸上寒意逼人,心想,事情就非得做得这么绝吗? “昔日东归路上,贵人与朕同甘苦、共患难,衣带……”刘协咬牙道,“衣带岂必为真?” 曹cao抬手按住剑柄,触感冰凉,忍着不耐烦缓缓道:“陛下顾念旧情,但不知贵人做事之前,可曾为陛下考虑?我军北上,京师空虚,此时迫不及待,欲矫诏夺权,大事若成,将至陛下于何地?” 董承与李傕郭汜作战,保驾东归,献女入宫,为的什么?当初曹cao能够进入洛阳,还是董承亲自邀请。殊不知引狼入室,等到了许都,高官厚禄安抚不假,实权却牢牢把控在别人手上,怎能甘心? “终究事未成,董氏既已族诛,贵人软禁宫中,复能有何作为?权且看朕情面,饶她一命……”刘协再三恳求道。 “若不杀之,人将效尤!”他低声下气,曹cao反倒怒意更盛,又威胁道,“三族尽灭,身怀六甲,陛下细思。贵人不死,军心难安!” 刘协哑口无言。 曹cao上前一步,道:“董承及其余党,尽数伏诛。陛下那位皇叔,又侥幸逃过一劫。陛下尚有何不满?” 语气还算平稳,心里却已是怒火滔天。 虽然董承事风波未起,已先平息,却终究落人口实,给敌人可乘之机,将来必然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可谓是遗患无穷,想起来就令人头疼。这还是后话。 几个月前,他将刘备派去出击袁术,命令才下就已后悔,却来不及召回。偏偏在这个时候,刘备袭击徐州,占领下邳,驻兵小沛,竟然是摆出了要进攻兖州的架势。追想前事,岂不让人悔恨? 刘协给他的目光盯得快要喘不过气,此时不答不行,答了又恐更惹恼他,闷声道:“诛戮如此,人心惶惶。董承死不足惜,可有些人却是为朕而死……” 曹cao冷道:“前线作战,不也如是,陛下怎不顾惜?” 刘协闻言叹了口气,就要上前抱住他。 曹cao让他抱了一会儿,沉着脸推开他,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后殿走去。刘协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曹cao从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简直快要把他手腕捏碎。从前殿到寝宫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疼得厉害。 曹cao拉着刘协,一把将他掼在榻上。刘协面朝下握着手腕嘶嘶吸气,刚想爬起来,又被拧着胳膊摁下去。 “衣带密诏!” 曹cao哼了一声,将他双臂反扭在身后,抽出腰带,在手腕上绕了几圈打结捆住。又解下自己的腰带。 刘协眼前一暗,惊慌道:“做什么?” “董承称陛下以衣带密诏指示,”曹cao将腰带缠在他脑后,道,“今日难得相见,用衣带蒙眼如何?” “此事与朕无关!”刘协大喊。 曹cao嘘了一声。 刘协当即收声。曹cao将他的腰提起,摆成趴跪的姿势。双手动弹不得,眼前一片漆黑,刘协趴在褥子上,沉默着承受他的忿怒。 曹cao没有用任何东西做润滑,强行将手指挤了进去,丝毫不顾他的感受在里面用力搅动,捏着他大腿的手更是下了狠劲。 这没什么道理。 曹cao垂下眼看着他被捆着的双手、光裸的脊背,说不出为何要对刘协发这样大的火。 或许就因为他是天子吧。曹cao冷酷地想着,又硬是塞进去第二根手指,在里面潦草地捅了几下。他能感觉到刘协的肌rou因为疼痛在自己掌下绷紧发抖。 但是天子面对他的折磨却硬是一声不吭。 刘协努力对抗身体的反应,试图放松自己,忍受身后刀割针扎一样的痛苦。其实刀割针扎究竟是什么样的痛,能有多痛,他也不知道。毕竟有生之年,刘协还没有受到过任何身体的损伤。他靠这样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放空头脑。等到曹cao在他身后停下的时候,他已经疼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刘协里面紧而干涩,因为疼痛不住抽搐,简直是举步维艰。曹cao也不肯退后,把自己硬生生挤进了刘协的身体,停在里面呼呼喘气。 此时此刻也很难说谁更疼一点。 他倒是佩服刘协,除了艰难的呼吸声,再不出别的动静。 这么能忍,曹cao一心要成全他,等自己缓过来了,就按着他的腰一言不发在里面抽动起来。才往外抽就疼得他倒吸口冷气,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能有动作的欲望。曹cao被莫名的情绪驱使着,低头看向被自己撑开的那个xue口,有淡淡的红色的血丝顺着周围的皱褶渗了出来。 这还是他头一次弄伤刘协。 又抽动了几下,才有些微的快意伴随着疼痛从身下传来,顺着脊背攀升,在身体里交叠。渐渐地那快意压过了疼痛,曹cao揪着刘协的胳膊把他拉起来,拦腰抱着他往前顶。 刘协弓着身体头低垂下去,身前的龙根软软的下垂,随着撞击在两腿之间摆动。 除了双手握拳抵在床上以外,真是一副乖顺的模样。 等到觉得自己差不多快要交代的时候,曹cao从刘协身体里退出来,将他翻过来,一把扯下蒙眼用的衣带。 这时候刘协已经出气比进气多了。眼睛蒙久了难以适应光线,视野里一片模糊,艰难地聚焦瞪着曹cao,死死咬着牙,一副想说话却说不出的模样。 曹cao握着自己的东西撸了几下等他开口。 “……要不是朕,”刘协怨恨地瞪他,哑着嗓子喊,“许都能有如此平静?” 曹cao眯起眼睛,鬼使神差地,对着他的脸射了出来。 然后在高潮的余韵中叹息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