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纪伦樱
十三 在等她醒来的这段时间,我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把所有账户都看了下。 加上最近两个月文晋生转的六百万,一共有七百零五万,在海州买套房子绰绰有余,但是以后呢? 离开文晋生,靠五百一次的调律费养她么? 习惯了弹首歌就有一万块的生活,就真的很难踏踏实实为几百块奔波;躺在床上两腿一张就能月入百万,谁还肯早出晚归九九六打工人。 我突然觉得,遇到文晋生,我的人生好像都毁了;也许更早,在我十八岁跟何青日夜厮磨的时候,我的人生就已经完了。 而我的心理,也已经扭曲变形,我甚至迷恋上被文晋生玩弄的感觉,被他折磨掌控,在他指尖炸裂释放,不仅不抗拒、不排斥,反而还很享受、很期待。 我抱着头,人生第一次感觉到痛恨和后悔,如果我选择别的道路,如果我更努力一点,现在是不是就不一样? 我是被纪伦樱的声音唤醒的。 昨天她衣裙尽湿,我给她脱了丢在水池,现在还没干。她全身不着片缕,香肩裸露,在被子里叫我。 我从沙发走到床边,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虽然我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至于破了她,但对她身体的迷恋和需求,却似乎压抑不了,总想爱抚她、撩拨她,可能也是破坏欲使然吧。 她娇羞地趴在我怀里,怯怯地在我耳边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没解释,只想吓吓她让她长长记性:“要不是我,你昨天就被轮jian割肾了,下次不能去那种地方了。” 她乖巧地点点头。 轻轻抚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她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我突然一阵恶趣味,拉下她的手,让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密林。 我的手指剥开她的花蕊,轻轻拨了下豆粒,她身体抖了下,表情羞赧而惊奇。 伸出中指,在她密道口摩挲,让她看着自己的密道被手指缓缓的插进去,她嘤嘤哼了声,两手抓着我的手臂,按着她想要的节奏,挺送着下身。 粘液沾满了我的手指,她看着我的手指在体内进出,有些探索的惊喜。我的中指故意勾了勾,刮过她的内壁,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回身看着我,眼神里充满惊奇。 “女人,要懂得自己的身体,要学会取悦自己。”我附在她耳边,慢慢地诱惑她。 我抽出手指,大手覆在她手上,引导着她,从拨弄花蕊间的豆粒开始,慢慢把手指探入体内,一点一点地,寻找敏感点,寻找节奏,寻找涌向高潮的技巧。 几次起伏过后,她突然问我:“那你呢?”挣扎了会,我还是想爽一下。我起身脱下裤子,让她跪在地毯上,仰起头。 “吃过棒棒糖么?” 她点点头。 “含着它,想象舔棒棒糖的感觉,慢慢舔。” 潮湿火热的小嘴一下子含住我的,还用力吮了两下,我心里惊喜,这小尤物挺有悟性。 她跪着直起身,两只小手帮忙扶着,小嘴不停吞吐吮吸,小舌头也软软地灵活地撩着。 我一个激灵,差点把握不住秒泄。啊啊,这也太爽了吧,我双腿忍不住要打颤。 十四 努力吞咽着我的,她的嘴边流着晶莹的口水,粗大撞进她的咽喉,她卷起嫩舌划过茎部,神经从茎部放射,直到我的四肢百骸。 她幽幽看我一眼,吐出我的粗大,将我推坐在沙发上,跪坐在我身上,把密道入口对准我的粗大,柔柔地说:“可以要我么?” 强烈的欲望冲击着我,除了要她,我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双手禁锢着她的细腰,直腰一挺,贯穿了她。她的密道又热又紧,我忍不住起身将她抛在床边,酣畅淋漓地在她的密道撕拉冲撞。 她的结构比我经历的任何女人都要紧实曲折,我顾不上她初经人事的哭声,顾不上她尖叫着慢一点慢一点,也顾不上她拍着我的手臂说好疼好疼,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人,我要cao她一辈子。 整个上午,我要了她六次,几乎没有停歇,凌乱不堪的床单上,有血迹,有粘液,有jingye,也有泪水。 她哭,她叫,她挣扎,她哀求,在我耳边全都是“要我”“要我”的渴求,最后一次,我在洗手间的浴缸里进的她,她受不了高潮缺氧,昏了过去。 我想和她钉死在床上,生生世世cao她。 我已经想好,大不了踏踏实实做调律师,每个月一两万也能赚到,平时再教教钢琴、练练游泳,收入也不会太差,人生嘛,总是有取有舍。 唉,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总有些不切实际的誓言,下午送纪伦樱回家之后,我就开始为“回哪里”这个问题纠结,被现实啪啪打脸。 回文晋生别墅,意味着生活一切照旧,钱多事少离家近;回爸妈家,意味着生活重新开始,朝九晚五社畜狗。 或者还有第三种选择,买房。 我要求不高,现房、精装修、拎包入住。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中介小哥下午带我看了四套,全都是精装新开盘的楼盘,面积80到200不等,房价都在两万左右。我看中面积最大的那套,现款结清,下周就能入住。 房子的事情确定了,我想还是要跟文晋生沟通清楚。昨天纪伦樱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他已经习惯用钱去处理几乎所有问题,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玩物或礼物而已;加上他平日无所事事,缺乏精神满足,要靠不断追求各种感官刺激,才能获得快感。 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我也逐渐开始自甘堕落,追求不劳而获,追求感官享受,物化女人,甚至物化自己。 今天这套房,四百万,不就是这两个月用身体换来的么。我庆幸文晋生能看上我的身体,让我少奋斗三十年,不然我今天估计只能选个最小间,付个首付。 可是以后,我还是想堂堂正正,做个人。 想明白以后,我给文晋生打电话,他让我先回别墅。 十五 别墅的顶楼,居然是个露天花园,住了这么久,我也从没想过上来。 花园地面通铺着小块石砖,浮雕墙、小喷泉营造出氛围感,点缀了几棵绿植。玻璃房隔出茶室,我坐在茶室里,和文晋生聊天。 “昨晚爽不爽?”他的关注点居然还在这。 我没接这个话题:“我今天买房了。” 他一愣,在茶凳上坐直身子:“怎么,你不住这儿了?” 点点头,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想对她负责。” “月入百万不想要了?”他挑眉看我。 当然想要,我瞪了他一眼:“不要。” 他转头看向花园里的喷泉,嘴角含着嘲笑:“怎么,有新工作了?” 其实面对文晋生,我内心非常矛盾。 在三百万这件事之前,我觉得我们之间关系是平等的,虽然我是助理,给他开车,陪他吃喝,赚他的钱,内心毫无负担。 但从弹琴开始,到每月三百万,内心的平衡就开始打破,暴富的渴望和沦为玩物的屈辱孪生在心底,生生撕扯。 没听见我的答复,他回过头:“沈白河,我也想离开这儿。” “去哪里?” “不知道。”他起身走出茶室,站在栏杆边,侧头点了根烟,“先去仙本那考个潜水证。” “潜水?”我有些吃惊,这家伙好像是连游泳都不会。 “就是想找点事干干。” 有钱人的效率就是高,昨天刚说想考证,今天就订了机票直接飞去了。 空荡荡的客厅,我躺在沙发上,发着呆。手机响,伸手从茶几上拿了过来。 是上次星光杯海州艺术设计赛,说我递交的珠宝设计获得二等奖,有两万块钱,让我去参加获奖典礼。 不会是诈骗吧,我第一反应。不过,他说给我发了邮件,具体的时间地址都在邮件里。打开邮件看了下,下周一上午十点,海州艺术学院报告厅,应该是真的吧。 周末,我打算把别墅的东西收拾下,下周搬到润阳花园,哦,就是我新买的房子。打开柜子,发现也就是几件衣服,简单收进手拎袋,放在墙角。 才下午两点,文晋生最近都不在家,我坐在床边,琢磨着干点什么。 去看看纪伦樱吧,好几天没见了。 按了门铃,听着有脚步声走到玄关,她穿着那件小黄鸭睡裙出现在门口。 “下午有空么,带你去看电影。” 她欣喜地去换衣服,让我在客厅坐会。 那天来调音的时候比较匆忙,我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这间客厅。 装修风格是十几年前的,估计一直没人住,墙角的地砖有些裂隙;吊顶悬挂的水晶灯,应该是最近擦过,比较透亮;沙发有些年头,不过皮质很好,依然很柔软;窗帘应该是刚换的,布质垂坠,色泽很新。 打开手机,订好两张电影票。玩了两把游戏,她换好衣服出来了。 酒红色的贴身连衣裙,将她美好的身体衬托得白皙曼妙,我有点后悔约她看电影,想直接把她按在沙发上。 “好看么?”她看着我,笑容怯怯地问。我点点头,揽着她的腰出门。 买的最后一排情侣座,我抱着她,手也不老实,隔着连衣裙,在她胸部摸着。圆润挺翘大小正好。 十六 她红着脸,咬着唇,在我耳边轻轻挣扎着说:“旁边有人呢。” 哦。 看完电影,我想立刻开车回去,她又偏说饿了,拉着我要去吃火锅。 火锅有什么好吃的,我心里有点急躁。 “清香园”火锅店,主打涮羊rou,麻酱非常正宗,我忍不住干了三大盘。 她坐在对面,一边往锅里下羊rou,一边看着我:“好吃吧?” 雾气氤氲渺渺,隔着她的脸,纯真美好,我内心的急躁居然慢慢消失了。 吃完火锅,又陪她沿着湖边散步。湖边有不少锻炼的人,树影摇晃,月光落在湖面上,安静而唯美。 她拉着我的手,细细碎碎说着话,我告诉她珠宝设计获奖的事,邀请她周一跟我去领奖,她眼睛亮亮地看着我,说为我骄傲。 “白河,”她靠在我胸前,“你是我认识最好最有才华的人,你一定会成为最好的珠宝设计师,一定会。” 她的崇拜和依赖,让我不由自信起来,仿佛人生也重新点亮,焕发新的机会与希望。 离开湖边,我带她去看润阳花园的新房子,她站在客厅窗边,说要在这里放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当黄昏落日的时候,微风扬起白色的窗纱,她就站在窗下,听我弹琴。 主卧旁边是间书房,有大大的落地窗,能看见黑色的天幕上,悬着芽月一弯。她说,要改成儿童房,这样,我们和孩子坐在地毯上,可以一边读绘本,一边看星光。 我似乎也被她感染了,想象着厨房里的人间烟火,想象着每天拥着她入睡、看着她清醒,想象着孩子们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想象着我们在朝夕相处中慢慢老去。 “我们会幸福的,是么?”她坐在飘窗上,看着我。 “一定会的。”我站在她身旁,摸着她的头发,“明天跟我回家,把你介绍给我父母。” “嗯。”她略显紧张地点点头。 从润阳花园出来,她挽着我的手臂:“白河,我和爸妈提了你,等年底他们工作到期回国,就安排我们的事。” “好啊,”我刮了下她的鼻尖,扶她坐上副驾,心情愉悦地送她回家。 “你以前谈过女朋友么?”路上,她有些好奇地问我。 “不告诉你。”我笑着说,“你呢?” 因为不想回答,我把问题抛回给她。 “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有和男孩子交往过,回国后也谈过,就是上次带我去酒吧的。” “在国外交往的,是外国人?” 她摇摇手:“不是,是mama同事的儿子,也是中国人。” 她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睡衣。 我拉住她,和小黄鸭睡裙比起来,我更喜欢这件酒红色连衣裙,虽然长度有些碍手碍脚,好在上半身是开襟的。 解开她胸前的纽扣,黑色内衣从酒红色衣领中露出,衬得皮肤更加细腻雪白。 她抓住我的手:“白河,我怕疼。” “再不会了。”我吻着她,安抚着她。 内衣向上推,轻轻揉压着一团雪球,小小的乳尖慢慢苏醒、泛红、变硬,我低头咬住,吮吸,手掌伸向另一团雪球。 裙摆被推到腰间,隔着内裤的薄薄布料,我用指尖轻轻撕刮着,潮湿在内裤上洇出浅浅的水痕,手指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搅动一泉春水。 纪伦樱春情难耐地抓皱身下的床单,发出细细的呻吟,下身有节奏地摆动起来。 我正要欺身而上纵横驰骋,床头的手机响了,我转头瞄了眼,是何青。 何青绝少联系我,除非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