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日踏余方(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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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许是因为之前睡得太久,柳韵织这会便醒来了,此时许华羡适才入眠。 她躺在许华羡左侧,突然兴起,解开里衣露出软滑的肌肤,偷摸扯过他右边的胳膊搭在自己胸上。此处空荡荡的,没有他的手掌包裹着有些不大习惯。 许华羡下意识地揉了揉这块柔软之物。不过人是睡着,所以未有太多抚捏的动作。 柳韵织似是未过瘾般,将手伸向了被窝深处安然沉睡的小东西。她趴在许华羡胸膛,细细感受此物在她手里变粗,变大,变硬,变长。她的刺激谨慎缓慢而精准,以至于这东西在悄无声息中愈发坚硬挺胀。 “柳韵织,你在干什么?”许华羡低沉的声音中透露着愤懑。他终于还是被一股痒意搅扰了睡眠。而他略为愤懑之处,在于柳韵织这么挑惹他是从来随心随性的,不像他,有意挑逗她之时都会负责到底。 柳韵织下巴抵着他的胸肌抬起头,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在玩小小羡……” 肆意妄为,没心没肺。许华羡刚欲讨伐,她便松开手,从他半边身子退了回去。 许华羡从身后抱紧她:“玩够了便想跑?” 她尚未玩够,只不过他醒来就没意思了。柳韵织感受到他进攻的气势,默不作声地等他下一句话,但他迟迟没有言语。她侧过头问:“怎么不说话了?” 不说话是因为许华羡忽然在想,柳韵织刚恢复意识,便能如此若无其事地撩拨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有憎恨,没有怨愤,没有隔阂,心性反而更加单纯地依赖和向往着性事,弄得他也一时恍惚,忘了她不久前才动过轻生的念头。她如今越是回避那些情绪,越是惹人生怜。 他将脸凑近了些,想在黑暗中看清她的表情。柳韵织察觉他的靠近,未加迟疑便吻上了他。 这个吻,她从天亮等到天黑。而他又何尝不是。不过一日的光景,却像是隔山跨海,经历了多年的时过境迁。但所幸,他没有将人丢失在这场悲欢离合里。 没有穷追不舍,没有难舍难分。有的是你来我往,恬淡悠长。如若用言语形容,这番亲吻是跨越山重水复的静谧安好、历经辛酸坎坷的两心相依,是彼此之间绝对的信赖。 至少于许华羡而言,此刻是感动的,原来自己可以在她沉坠之时为她托底,成为她的依靠。 吻罢,柳韵织在他怀里躺得安稳,嘴角还噙着一抹浅笑。她甚是喜欢此时的温度,令她跌宕起伏的心情和纷纷扰扰的思绪荡然无存。 许华羡瞧她待得平静,月光之下隐约还能看见她嘴角的笑容。他未多做什么,只是希望她能就这般静静睡去。也许无需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来证明什么,才说明他给的已足够让她安心。 次日。 柳韵织刚欲睁眼,就被许华羡用胳膊往他身边紧了紧。 柳韵织知他还陪着自己,心情愉悦,掀开半截被子,去寻他的胸上一点,对其热火朝天地亲吻舔舐。 “你作甚?”许华羡将她的头掰离自己胸膛,见她面色红润,神色如常:“怎的一早醒来无缘无故亲这般生猛?” 柳韵织再扑上前,许华羡一手将她推得远远的。他怕她只是闹着玩玩,让他生念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毕竟在许华羡的印象中,她也不是第一回如此。 “痒……”柳韵织扭捏作态,声音焦躁委屈,敏感之处在sao动和叫嚣着一股膨胀的欲望,浑身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敢情是她自己情欲上来了。许华羡先前以为柳韵织百般媚态只是为了引自己上勾,现在才知她是真的欲壑深重,不填补它就难以揭过这篇。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怜悯她身子虚弱,就该让她唤得惊天地泣鬼神才是。 不过昨日那件事后这女人可谓性情大变,前夜还对自己的欲望遮遮掩掩,今日变得实诚许多。 他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好了,我帮你。” 柳韵织又对着他胸前另一点突起噙润吮吸,嘴里还吐出一些哼哼唧唧的凌乱之音。 “你亲来亲去的叫我如何下手?”许华羡被她紧挨着别扭得很,并没有多少施展的余地。但其实他更希望柳韵织乖乖让他服侍,就莫要来挑惹自己了。 他也知晓柳韵织想做什么之时是轻易劝不住的,只好用臂力将她的脸和自己的胸口分开。柳韵织随即将手伸到了他身下。 “诶——”许华羡未来得及制止她,孽根已然被她握住。这东西早在她的引诱下展现勃勃生机,硬邦邦的,握起来顺心顺意,顿时就让她兴奋了几个度,喘息声愈发焦躁。 “放手。”这女人发情之时真是毫无章法可言。许华羡瞧她傻傻握着自己孽根,仍憋屈得无处宣泄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自己这两日怎么就让她渴成这样了。 “乖阿织,转过身去。”许华羡硬把她手卸下,将她翻转过去背贴着自己。只这么轻揉地拂过绵软的一团,在乳尖摩擦了几下,柳韵织的胸房便挺得老高。 许华羡觉得自己就像是和她神识共通一般,听闻她声音一变就知道她想要下面了。他手伸到花苞处,果然是湿答答的。但这么多回过去,他还是有些难以适应她这么快就可以湿润无阻的事实,就好像她天性如此yin荡放纵。虽然有时对他而言也很省事便是了。 也正因为与她心意相通,尽管对于花蒂和花瓣中间那条长长的甬道,许华羡此前虽只有为数不多几回用手探索的经验,但已然懂得如何能够让她高潮迭起,快意不休。 经此一回,他总结出,这女人的高潮大抵可分为四层境界:第一层为乱花渐欲迷人眼,第二层为莺语相喧浩荡春,第三层为星河欲转千帆舞,第四层为霓为衣兮风为马。当然还有不可描述的第五层,不过需要他桴鼓相应。 若想领略这大开大合的第四层境界,便需在后半场适当的时机,刺激她xue壁深处上端的一粒小豆。每每按之,xuerou推挤着湿滑的xue壁吞吐着他的手指,越吸越深,越吸越紧,好似要将他的指头整根吞纳融化在这块湿软的rou中。也许因为指头比起孽根来说小巧得多,所以这种被吞没的感觉更为明显。若放进去的是他的孽根,她定吞进几寸便难以消化了。 柳韵织也在他手下真正学会了什么叫做欲仙欲死。每次她觉得快要承受不来、意欲退缩之时,都被他生生扼在原处直面他的缠逗厮磨,结果就是她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因此晕厥过去,反而能感受到更上一层楼的快意。而且一旦她带着哭腔地呻吟着,身体表现出退缩之意,许华羡便会变本加厉地对付她,直到她身下变为一滩宽阔而泥泞不堪的沼泽才肯暂且作罢。 许华羡看着她在自己的挑弄下嗔闹癫狂了好一阵。床上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她本来yin水就多,方才还xiele两次。 柳韵织见他收手,便朝他伸出两只胳膊,嘤咛声未断。她这会觉得更委屈了,虽然是她自己想要的,但许华羡动起手来根本没给她留一点面子。 许华羡俯身用那只干净的手抱住她,另一只黏腻的手绕过她后背同她一起躺下,柔声问:“舒服了吗?” 柳韵织哼喘了两声:“还要……”她觉得下面还是痒痒的,虽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许华羡心里笑着叹了口气,这还没能帮她止住渴,这女人的欲望真是捅破了的无底洞。 “余下的晚上再帮阿织。”此言既是陈述也是命令。再这么玩弄下去都要日上三竿了,柳韵织昨夜就没好好吃东西,这会得起床好好用早膳。他又言:“白日里可不许再惦记了。” 许华羡暗暗盘算,今夜一定喂这女人吃饱喝足,再让她喊饥喊饿算怎么回事。 “抱会儿……”柳韵织两手紧绕着他脖颈,人整个都快埋进他身体里。 许华羡倒是不介意她将湿湿黏黏的yin水裹到自己身上。他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抚摸,想着抱一会就得起床了,可不能让她在这赖太久,起来还得让人擦洗收拾呢…… 然而,他感觉柳韵织在他颈窝里一颤一颤的。 “你可是哭了?” 柳韵织也不知为何自己忍不住就想流泪。 “好了,莫哭了。”许华羡知晓她一向内敛,也就是在他面前,什么孟浪羞耻的样子都展露无遗。虽然欲起不自知,但是事后回过神来,还是娇羞的。 “今日同你去余方镇散心如何?” “余方镇是何处?”柳韵织止了泪水。 “是城外的一个水镇,人称小江南。风景闲适悠然,实乃寻幽揽胜、怡情养性之地。” 怡情养性,柳韵织怎么觉得许华羡又在点她。但有他陪在身边,去哪都是开心的,她自然没有异议。 许华羡心想,这女人果然忘了他今日本该去书院上学,只当他陪着她是顺理成章。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离开她,早早地差人给章老先生递了封信向他告假,理由便是陪同他的挚友,即将参加科考的裴岱宜度过最后几日关键的备考时期。章老特意准了裴岱宜三日假,便让许华羡投机取巧乘了这艘顺风船。裴岱宜是章老的得意门生,章老对其关怀备至疼爱有加,这回也就是看在裴生的面子上才准了许华羡这荒谬至极的告假。许华羡呢,秉承一贯风格在信上花言巧语了一番,为的就是让章老也分他几分怜爱,显而易见,这招还是颇有成效。 出行准备妥当后,许华羡背着那把花梨剑,从马厩里牵出他的爱驹朝柳韵织走来,手上递给她一块面纱: “来,先将这个系上。城外风沙大。”他主要是担心柳韵织形貌招摇,行走在街上太引人注目。 见她系好后,许华羡问:“你可会骑马?”未等她回答便道:“不会也无妨,我带你骑。” “我会。”柳韵织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碎发。骑马是娘亲教过的,虽然她没太多实战经验,但上路应当没问题。 许华羡轻哼一声,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缝。看来这女人今日心情格外好,都想自己骑马了。 “你即便会,也只能与我骑一匹马。” 许府的马脾性都飒爽得很,可不敢给她单独试驾,万一给她带出泥坑里怎么办。而且去余方镇,途中快马加鞭才能保证一日来回游玩时间充裕,所以不便因马在路上耽搁时辰。 “上去吧。” 柳韵织并没有自己单独骑一匹马的意思,她只是对他的提问如实作答而已。所以许华羡让她上马,她便欣然在他的辅力帮助下上了马背。 城内街道。两个清白素净的身影与一匹雪白灵秀的骏马飞驰而过。 街上行人虽瞧不清马上两人的容颜,但观其身姿,超然物外,仙逸潇洒,与江州城的花天锦地、喧闹华彩迥然不同。 经过城外驿站之时,许华羡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驿站外头喂马。他勒马止步,调头回到驿站门前。 “裴兄!你怎在此地?”许华羡一脸惊讶,裴岱宜莫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出远门? 恰好裴岱宜喂完了草料,给小厮结了帐之后准备上马赶路。 “许老弟,这是要同美人去何处?”裴岱宜说着蹬上了马。 “余方镇。裴兄去哪儿?” “去京城。”裴岱宜轻踢马肚,驭马前行。 裴兄这还没高中呢,去京城作甚?许华羡在原地开口时,裴岱宜的马已往前走出好几步:“别忘了秋试!” 裴岱宜一甩马鞭,在马蹄声中扬长而去:“放心,三日之内一定回来!” 裴兄行事缜密,既然他心里有数,那便无须担忧。许华羡朝他的背影唤道:“好!三日之后我亲自送裴兄去试院——!” 说罢,想着裴岱宜一定是今日突生急事,不然应当昨夜就启程了。 柳韵织此时道:“我也想去。” 许华羡不明所以:“去京城?”难不成要他临时改道,为了这女人去追随他裴兄的步伐? “送裴公子去试院。” 敢情还是因为裴岱宜。许华羡想了想,她以弟妹的身份去,倒也符合情理,而且以他和裴岱宜的交情来说,貌似还显得尤为必要。算了,去便去吧。 “好,你同我一块去。” 许华羡轻扯缰绳,让马走了起来。 “阿羡的爱驹叫什么名字?”因为他答应让自己去送裴岱宜,柳韵织语气有些开心。 “叫白马。”很难说许华羡回答这句之时是否带着方才的一丝不满。 “……”只叫白马,显得冷冰冰的。 “自然也是有爱称的,叫小白、白白、嫩嫩、白嫩嫩、白白嫩嫩……皆可。”很难说许华羡此话没有些胡说八道的成分。但他想的很简单,他的宝马,毛发洁白,年岁尚浅,可不就是又白又嫩吗? “那以后我便叫它嫩小白。” 许华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怎么有种他的爱驹被这女人吃了豆腐的感觉? “嫩小白,快跑起来。” 这马便如同能通懂人语一般,果真奔跑起来。 完了,他驯服了三个月的马竟然一句话就被这女人收买了。好啊,这小白脸居然喜欢被女人吃豆腐! “今日不许再叫它了。” “为何?” “不为何。我的马我说了算。”许华羡一夹马腹,嫩小白忽然间以迅猛之势向前奔去,让柳韵织一惊,猝不及防地后仰靠进许华羡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