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梅林的契約
開學之前，他們去了斜角巷一趟，當然哈利必須用真面目跟斯內普一同去，不過那種被跟蹤的感覺非常不舒服，斯內普只是橫了他一眼，然後涼涼的諷刺道：「怎麼？萬眾矚目的救世主居然也會有不習慣被注目的時候？」 「賽佛，我想牽手。」 「想都別想，哈利。」 哈利看起來有些小鬱悶，可是很快的手心就被收攏到黑色的長袍中，他感覺有點小開心，當然斯內普這種喜悅是不會讓他維持多久：「你放心吧，哈利，我這麼作不過就是為了讓那該死的魔法部有東西能夠回去交差，如果你用你那巨怪的腦袋想想，就該知道我這麼作是迫不得已的。」 「可是我還是很高興，賽佛。」微斂著眼睫，哈利牽著他的手，開心不已的模樣，可是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但是斯內普看著他紅透的耳根，竟也意外的覺得心情不錯。 他們去《華麗與污痕書店》找尋這學期要用的東西，哈利把這學期的書籍買齊以後又去二樓看其他東西，幾本黑魔法的書籍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隨手拿來翻閱卻都是自己已經會的東西，他又將書給放了回去，無聊的看著樓下擁擠的人群，不意外的看見了妙麗與榮恩的身影。 「哈利！」妙麗對她熱情的揮手，雖然上學期他們不歡而散，但是這位小女巫似乎不屈不撓的想要他跟榮恩和好，看著旁邊的少年被他緊拖著上前，脹紅的臉上幾分心不甘情不願。「榮恩，別這樣，跟哈利說你這個暑假反省了什麼。」 榮恩的臉似乎脹得更紅了，他略帶抱歉的看著哈利：「哈利，我…」 「哈利，你究竟好了沒有？我們已經在此浪費了不少時間。」斯內普從一旁走出，看見兩位學生的時候很顯然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天！哈利你居然跟這油…（他趕緊把話吞回去）斯、斯內普教授在一塊兒？！」榮恩看見斯內普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剛到口的污辱又吞了回去。 哈利原本想要改口叫斯內普的姓氏，可是斯內普目光一變，對著哈利搖頭，空氣中隱約的魔法波動讓他查覺到了監視的人在竊聽他與朋友的對話：「賽佛，我的書籍都買好了，我們走吧。」 妙麗對於他跟教授互稱彼此教名的親暱表示困惑，他看見那小女巫的眼神變得奇怪，不過卻沒有多問，哈利對她表示感激：「我先跟賽佛離開，之後我們學校見。」 榮恩的嘴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龍蛋的大張著，他幾乎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的一切，他最討厭的教授跟他朋友待在一塊兒，而且還互稱教名好像很親暱的模樣，哈利離開的書店時想著這裡的榮恩應該沒有辦法接受，開學之後兩人的關係應該會更加惡化。 「我記得榮恩衛斯理應該出生於巫師家庭，看來他沒辦法接受男巫之間的事情。」斯內普略帶惡意的說道，看樣子剛才榮恩未脫口而出的污辱已經激怒了他。 「你的模樣就像是在後悔沒在他倆面前吻我。」 「能夠刺激你那些腦袋與你同樣像巨怪的朋友，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得了吧，賽佛，我們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然後很迅速的趁著人多分頭甩開了跟蹤的人，果不其然在他們分開混入人群之後，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蹤影，接下來哈利去了咿啦貓頭鷹商場給嘿美買了一包貓頭鷹堅果，嘿美最近因為以法的關係不喜歡親近他，不過他還是善盡了主人的責任。 他想斯內普應該會去看他需要的魔藥材，順便採買開學之後的東西，他一直都是個善盡自己職責的老師，並且嚴肅的對待自己身邊的一切，不管是公事或者是私生活。 所以他遊蕩在斜角巷，試圖打發斯內普不在自己身邊的時間，誰能想到此處多年之後會因為戰爭而荒廢，就連衛斯理兄弟所投資的惡作劇商店都會因此倒閉，許多人死於這場慘烈的巫師戰爭，屍體堆積如山，麻瓜的世界也被此波及。 不過在戰爭期間，他還是有自己的娛樂，因為戰爭的關係其他生物反而更加的活躍起來，他曾經與精靈和歌一夜未眠，也曾經睡在龍的身邊，更曾經被人馬救過一命，忽然他發現這世界如此的遼闊，巫師界不過是自以為能夠掌握這一切，殊不知被掌控的反而是自己。 「哈利、哈利！等等我！」妙麗忽然追了上來，伸手拉住他欲往前的身影，哈利輕巧的撥開她的手，幾乎是瞬間的反應。 「格蘭傑，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困惑的看著妙麗，他看見了那小女巫臉上閃過難過，可是又很快的振作起來。 「哈利我認為你應該叫我的名字，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陌生，可是我們已經是四年的朋友了。」妙麗緊抓著自己的衣服，似乎很希望哈利可以像以往一樣的對他敞開心扉，但是自始自終那少年仍舊是疏遠而有禮的樣子。「如果你遇上了什麼困難，我跟榮恩還是會幫助你的，當然榮恩他或許因為三巫鬥法大會誤會了一些事情…但是這個暑假他有認真的反省過了。」 哈利注視著她的臉許久，才勾出一抹笑：「妙麗，真的非常的謝謝妳，為了妳的請求，我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讓女性失望實在不是一個紳士該作的，他還是心軟了。 「謝謝你，哈利！」妙麗太開心了，這是哈利的情緒第一次軟化，所以她興奮的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激動的抱緊他。 「波特！」 一聲略帶不滿的嗓音，讓哈利回過頭，那黑色的身影就在他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站在那，他知道妙麗剛才的舉動定然惹毛了那位教授，因為他將自己的稱呼換成了「波特」。 「我該走了，妙麗。」哈利禮貌的將妙麗推開，走向那在等待他的斯內普，但是手卻忽然被身後的小女巫拉住。 「哈利！你跟…你跟斯內普教授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他為難你嗎？我們可以跟鄧不利多說，讓你可以到衛斯禮家住，你不是最喜歡那裡的嗎？」妙麗以為他定然是被斯內普威脅所以才不得不跟那位最討人厭的教授待在一塊兒，她小聲的壓低嗓音詢問。 「不，妳誤會了，妙麗，賽佛對我很好。」勾起一抹笑意，再度的撥開妙麗的手，幾乎是用著愉悅的腳步走向斯內普，哈利知道妙麗會明白自己的意思，因為他伸手還住了斯內普的手臂，與他消影在對方面前。 離開了斜角巷，他們消影降落的地點是離宅邸還有一段距離的小山坡，哈利發現那男人的臉色非常難看，說出來的話也更加刺激人：「都還沒開學我們偉大的波特就已經開始散發自己青少年的費洛蒙，準備要誘拐未成年的小女巫了？」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賽佛？」 「波特，我浪費了半天的時間就為了讓你在斜角巷與一個未成年女巫調情，而且還錯過了我們約定的時間。」 「對不起，先生，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哈利看著斯內普因為自己坦白的道歉更加不快的模樣，大膽的湊上前去，在他的臉龐上親吻了下，然後無辜的用那雙綠色的眼睛睇著他，最後那人粗魯的抓起自己的領子印上了他的唇，猛烈的好像是狂風暴雨般的，卻又帶著溫柔的引領著哈利。 賽佛勒斯。 最後他被那男人給壓倒在翠綠色的草地上，又或者是因為自己腳軟的站不住才會變成這樣的情況，哈利撫摸著他的臉龐，笑著對他道：「賽佛，你知道嗎？殺死那個人之後，我曾經逃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在那裡的海很蔚藍，清澈見底，夏天的時候我總是與那裡的人魚一塊兒唱歌…」 「聽起來挺愜意的。」 「可是那片海沒有留住我的腳步，我後來也去看過遼闊的山谷、沉靜的湖泊、熱帶的叢林，可是不管我怎麼找，卻找不到自己的歸處…」 因為那個世界哪裡都沒有你的存在，我最後發現我還是回到了原點，回到了那個失去你的地方，如果這是鄧不利多給予我的機會，是否，我能夠在這個世界… 斯內普只是靜靜的聽著，聽著這個寄宿在十五歲少年身體內的靈魂如何與自己低語過往的事情，即使這個世界那算是未發生的事。 離開學只剩下五天，這段期間賽佛勒斯必須先回學校準備東西，所以哈利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裡陪著小莉莉，天狼星正在跟小莉莉玩，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化作一支黑色的大狗在小莉莉身邊繞來繞去，偶爾還會對他的教子撒嬌，讓哈利啼笑皆非。 他正在檢查開學用品，確定一切都沒有落下，外頭的月光草已經都長好一半，只要曬乾以後就是很好的魔藥材料，能夠為斯內普省下一大筆的金加隆，哈利知道這只是小小的分離，等到開學之後，兩個人又可以見面，雖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可是他已經開始想念他，在他們吻別分離之後不到三個小時，哈利有些無精打采的趴在自己的行李上，眼鏡因為他的動作而卡在一個不是很舒適的位置，他將眼鏡給拿下，揉了揉發疼的鼻樑，決定明天要郵購可以治療自己近視的魔藥。 ※ 天狼星可以察覺到自己教子的改變，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原本哈利跟他的父親非常相似，單純真摯的心，從來不會對他隱瞞任何事情，標準的葛萊芬多大膽而無畏，可是現在的哈利卻像是一名史萊哲林，不只小心翼翼還略帶深沉，這讓他與對方難以溝通。 或許是因為有了小莉莉的關係？ 看著教子生下的孩子，真的很可愛，尤其是莉莉有著與哈利相似的翠綠色眼睛，還有一頭柔軟的烏黑髮絲，鄧不利多不只一次告訴他，斯內普是因為要保護哈利，兩人才會簽下契約成為婚約者，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實在不認為哈利應該選擇斯內普，哪怕這段關係是短暫的。 兩人的距離都太過親近了。 「哈利，斯內普最近有沒有為難你？」天狼星看哈利似乎悶悶不樂的，開口問著那孩子。 「他對我很好，天狼星。」哈利手中拿著魔杖，正百無聊賴的對著那塊漂浮於空中的水晶注入自己的魔力，這是二十三歲時，他在另外一個世界第五次魔力爆走後，斯內普為了他創造出來的課程。 藉由不斷的向水晶輸入魔法源，來穩定自己體內幾乎要爆走的魔力跟心智的最佳方法，鄧不利多讓他學習的黑魔法已經超過了他的理智負荷，其中有些魔法甚至是危險的，為了不讓他成為第三任黑魔王，他可以對水晶使出任何魔法，那些魔法都會被水晶給吸收，最後水晶承受不了的時候會自動的破碎，他再換一個就是了。 枯燥、乏味、簡單，可是卻非常的有效。 「你在作什麼？哈利。」 「我在練習魔法，親愛的天狼星。」 哈利專注的盯著水晶，不斷的對其使用「Avada Kedavra.（奪命咒）」，當施展到第三次的時候，水晶化作灰燼，他會再換上一顆新的，然後重複這樣的動作。 「練習魔法？你是說對一個破石頭注入魔力？天，哈利…」天狼星似乎對哈利所說的話感到啼笑皆非，於是他笑著道：「一定是斯內普授意的吧？！來吧，我們到外頭去，我們可以進行一場貨真價實的巫師對決。」 這的確是很誘人的主意，不過哈利搖了搖頭：「不，天狼星，我會傷了你。」 「這可是非常挑釁的一句話，哈利！」天狼星躍躍欲試，他甚至用力的拍了哈利的肩膀一下（然後水晶因為他這個動作，讓哈利一個用力過猛，直接爆開）。「來吧，我們活動活動筋骨。」 哈利看著爆開的水晶，無奈的看著天狼星，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魔杖與天狼星一同到屋外去。 先是有禮的鞠躬，然後天狼星瞬間用他的魔杖想要給他一個昏擊咒，但是哈利一個側身的避開了。 「哎，真是靈敏，哈利，不過下一招你有辦法躲過嗎？」天狼星又朝著哈利的身影發出一招昏擊咒，但是照樣讓哈利給閃過，他忽然感覺到眼前的少年非常的鄙視他的攻擊，但是也只有僅僅一瞬間，下一秒哈利已經朝著他衝過來將他撞倒在地，魔杖因為他的掉以輕心飛了出去。 「Levicorpus（倒掛金鐘）！」 僅在一瞬間天狼星的身體就整個倒掛在半空中，哈利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又再度補上了一個：「Silencio（無聲無息）！」 在阻止了小天狼星的舉動跟聲音之後，他才慢條斯理的去撿起對方的魔杖，然後迅速的將對方的魔咒給解除，並且將魔杖還給了他的教父。 「哇喔，你的黑魔法防禦看來學的不錯，我竟然輸了。」天狼星沒有想到自己輸的這麼快，他的教子只是沉默的看著他：「呃…」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繼續下去。 哈利綻開了一抹笑：「天狼星你怎麼能放水呢，就算我是你的教子，也不應該這樣。」順利的給了對方台階下，巫師都太依賴自己的魔杖與力量，所以失去魔杖以後就只會變成待宰的羊。 恍惚中，他忽然想起了那個男人在訓練自己的嗓音，在第幾次落敗之後被嘲弄著：「喔，波特，你的大腦怎麼能愚蠢到依賴魔杖這種不可靠的東西，就算只是一名不會魔法的麻瓜只要訓練過都割斷你的咽喉。」 不知道可以跟這世界的賽佛勒斯打到什麼程度，再見面的時候好好要求他給自己上一課吧。 ※ 又作夢了，是的，簡直就像是沒完沒了的電影般，他在夢中身不由己，即使意識是清楚的。 斯內普對此無法掌控的感覺感到非常的糟糕，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捲入哈利跟佛地魔混戰的巫師，鄧不利多應該更希望他們兩個滾到世界的邊緣互相殘殺，並且兩個都死了算好，他很快的在屍體的中心點找到了發狂的波特。 沒有錯，一個發狂的救世主。 愚蠢至極，被身上的黑魔法給反噬，痛苦的蹲在血泊中，周圍的正氣師正在試圖接近哈利，他必須動作比他們更快一步的穩定狀況，於是他朝著空中發射了一個黑魔標記，引開了朝著哈利接近的正氣師們，繞過那群人想要在第一時間將哈利給回收。 「愚蠢的波特，你究竟要給我帶來幾次麻煩？」 「賽佛，賽佛勒斯…」 「在你像是無辜的小動物時，乞求著身邊有人能夠和藹幫忙你的時候，請試圖動一下你的腦子，把你的黑魔法波動給收起來。」 那雙翠綠的眼眸已經完全被黑暗給玷汙，然後那雙眼眸的主人爆跳如雷的對著他怒吼：「我、我沒有辦法！」 「不要逼我對你使用束縛咒，波特，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控制！」毫無感情的命令，完全不向是對待一個孩子，反而殘忍的要求著。 「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不行…不能沒有辦法！」混亂的幾乎難以控制自己的言行，斯內普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有問題就使用束縛咒，哪怕是會給眼前的青年帶來極大的痛苦，但是這是鄧不利多所託，他必須要服從命令。 「呼吸！波特！」 「我正在，正在呼吸，我試圖…」 「你雖然在說，可是並沒有在做，表現給我看你可以做得更好，愚蠢的波特！」 「啊啊啊啊啊，我就是沒有辦法，身體好痛，痛…」 那青年像是自殘的扯下自己一撮黑髮，抓握著自己手臂的指甲深深的刺入膚下，可是很快的當鮮血留下那手臂的時候，他爆走的魔力終於停了下來，斯內普得以進入青年的身邊將他給攬入自己的懷抱中。 「賽佛…」 「別說話，波特，我會給你一副最好的魔藥治療的。」 「你可以別救我嗎？」 「很遺憾的我不能，你應該清楚保護你活下去是鄧不利多的命令。」 抱著青年的身軀消影至藏身之處，他迅速的找來魔藥給青年喝下，順便包紮哈利滿是傷處的手臂，事實上上頭已經佈滿太多太多痕跡，包括他曾經自殺留下來的切割咒痕跡。 「賽佛，我這次很乖嗎？」 「出乎意料的，你對於掌控自己體內一部分的黑暗魔法已經有所進步。」 哈利聽見他的話只是扯開虛弱的微笑，然後在魔藥的引導下逐漸在自己眼前沉睡，場景逐漸的消失，換成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 「真的非常對不起，我親愛的孩子，我不得不這麼作。」鄧不利多老淚縱橫的模樣，甚至可以說是憔悴而心碎。「佛地魔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強大，我很遺憾必須作出這樣的決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辦到那男人所作不到的事情，而不會迷失自己的心智，對不起，我親愛的孩子…」 待在魔法陣中的那個青年只是悲憫的看著那老人，然後笑著道：「鄧不利多校長，不要緊，我可以的。」然後那雙墨綠色的眼眸轉向自己。「如果出了差錯，就殺了我，賽佛勒斯。」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得失敗，波特。」 「是的，先生。」 一如往常的對話，深厚的羈絆大概藏在話尾之中的平靜之中，他看著那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魔法陣之中，永遠的墮入黑暗之中。 清醒在一個極糟糕的早晨，斯內普幾乎沒有多想就抓上自己黑色的巫師袍，迅速的從蜘蛛尾巷消影到宅邸之外，步入屋內之後他輕巧的上樓，來到他與哈利的房間之中，哈利像是整晚沒有睡一樣的，神情頹靡的倚賴在窗邊，看著他進入房間，只是笑著對他道。 「你都知道了嗎？」 「你偷取了〝梅林之力〞？」 「正確來說是我們一起偷取。」 眨眨眼，眼眸又再度被染的像是夢中一樣的黑暗，翠綠色退去以後的絕望，是難以承受之重，那個世界的佛地魔力量太過強大，導致鄧不利多必須使用禁術，讓他去偷取所有巫師魔力之源，藉以增強自己的實力。 梅林，是所有巫師的源頭，屍體被禁錮在時間夾縫之中，鄧不利多讓哈利去偷取了這力量，同時為了他設下一個「契約者」，但是他的契約者賽佛勒斯斯內普因為意外而死去，帶著龐大的力量卻沒有生存願望的哈利想要殺死鄧不利多，最後一個能夠阻止他的人。 鄧不利多是為了保護魔法界將他送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或許是期許同樣的靈魂能夠對哈利同樣起到束縛的作用，而他確實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