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苟活 (玄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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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闻蹲守将近一夜,终于在凌晨遇到一支小队,他们谨慎观察四周,隐藏行径。 她活动因连绵小雨而冻麻的手指,扣住扳机瞄准,只要拿下这支只剩两人的小队,他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空中有盘旋的无人机,控制室正通过它,密切关注赛场中的情况。玄珀稳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腿上,下意识地搓动手指。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的角落,向导指尖一动,耳机中传来弹头在飞行中产生的音爆声,在他的耳中放缓放大。 直到最后一个系统播报声落下,比赛结束,他才站起身,脚步匆匆,路过门口时,顺手抓住一个背包,动静不大,也引得一些人的注意。 温闻有些筋疲力尽,找个能勉强遮住大部分风雨的地方坐下,查看伤口,胳膊和小腿的刀伤往外冒着血,但包里的纱布和药都用完了,她只能稍微清洗一下,等待救援人员的到来。 她随手捡块石头抛着玩,心想,除非石头立在地上,否则来的人就是大猫。 石头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在地上,是正面。 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草叶微微响动的声音,声音有点大,像是人走过,刻意弄响的,她探头望过去,刚好看见玄珀耳朵一动,瞬间扭头,精准将她锁定。 他看见她身上的伤,脸上闪过一丝焦急,又很快被掩盖下去,朝她跑来,长腿掠过草木,悄然无声,只几下就到她跟前。 人比照片更凶一点,眉头紧蹙,在她面前蹲下的时候能够看见横在眉骨上的一道疤,与眉尾平行,浅浅一道。 他掏出医疗包,简单帮她处理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燥的雨衣,替她穿好,拉链拉到最上面,露出一张冻的惨白的小脸。 雨衣挡住寒意,四肢从冰冷麻木的状态中缓过一点,她眨眨眼,明知故问道,“怎么是你来?” 玄珀垂眸收拾,轻声应道:“来接你。”他低着头,帽檐遮挡住上半张脸,只看到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温闻笑着调侃道:“哦哟,知道我是谁?” 他与她对视,语气认真,“你是哥哥......和我的向导。” 在说到“我的向导”的时候,她看到玄珀躲在帽子下的耳朵颜色变深,但是天色昏暗,还不等她看清,他就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下,“你受伤了,我背你下去。” 雨势变大,玄珀背着温闻,步伐稳健。 工作人员和选手的住宿楼分开,温闻住的有些远,玄珀想去值班室借车将她送回去。他在门口将她放下,还不待推门,就被温闻抓住手腕,她手掌冰凉,吸了下鼻子问他:“今天可以和你住吗?我有点冷,而且小队指挥受伤了,没人陪我。” 她身上有伤,起居不便,也担心晚上起烧,身边有人会踏实一点。 他克制住差点反手钳制住她的冲动,看着她惨白的脸,思索片刻,而后点点头,背她上楼。 楼梯间被灯光笼罩,她这次清楚看见,玄珀的耳尖慢慢浮上一抹粉,把她放下后,他局促地搓耳尖,将门推开,让她进去。 一室一厅的构造,厨房在入门处,放着简单的厨具。 房间收拾的非常干净,他打开柜门,翻出一套衣服给她,声音有些清冽,“刚洗的,还没穿过。” 温闻已经将雨衣脱在门口,换上一双新拖鞋,她接过衣服,玄珀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又去浴室捣鼓,没一会出来,对着捧着水杯的温闻道:“水已经调好了,架子上有防水敷贴,你贴好再洗澡。” 温闻喝口热水,随口问道:“你不帮我弄吗?” 玄珀正在门口整理他们脱下的雨衣,闻言一顿,抱着雨衣在门口一小块地方走来走去,最后用背对着她,“你搞不定再叫我。” 她刚从精神紧绷的状态出来,反应有些迟钝,乖乖点头,盯着水面的气泡,又想起他背对自己,开始明目张胆地看他。 哨兵穿着修身的作战服,蜂腰宽背,手下动作有条不紊,她看得有些走神,直到玄珀动作变得有些慌乱,她才回神。 她疑惑地歪头,突然反应过来,哨兵五感敏锐,玄珀更为警觉,八成是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她尴尬地摸摸鼻子,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刚走两步,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声音很大,她抿抿唇,对着盯着他肚子看的玄珀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玄珀在柜子里找半天,最后掏出几包泡面,他表情有些窘迫,“吃这个可以吗?” 温闻点头,她不挑的。 她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玄珀跑去隔壁宿舍洗,等她出来,玄珀刚把水烧开,屋内开着空调,他发尾绒湿,穿着短袖短裤在厨房,旁边有个小蒸锅,正冒着蒸气。 听见声响,玄珀回头,见她小腿的敷贴有些卷边,煮面的动作一顿,放下筷子走过去。温闻刚洗完澡,被热气闷得脸红,坐在床边发呆,猝不及防就被人抬起腿,吓了一跳。 玄珀单膝跪在地上,抓住她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敷贴没有贴紧,有些进水,他皱着眉,小心翼翼揭下来,看见伤口还算干燥,松口气。 大部分向导伤口恢复速度缓慢,过敏源又多,伤口很容易发炎,万一发烧就更不好处理。 他正检查伤口,头顶突然发出一声惊叹,他不知所以地抬头,见温闻兴奋地盯着他的头顶。 他心道不好,伸手一摸,不知道耳朵什么时候跑了出来。 温闻任他检查伤口,有些无聊,目光所及处,一对毛绒Q弹的耳朵突然蹦了出来,立在有些严肃,面庞冷峻的男人头上,映得他表情有些呆萌。 她只是很小声的哇了一声,就被他发现,哨兵有些呆愣地抓住耳朵,黑色的半圆耳朵被包在大手里,还没等他说话,一根黑亮光滑的尾巴突然出来,缠在脚前,尾巴尖晃来晃去。 温闻笑容更盛,伸出没受伤的脚,夹尾巴上的毛,短毛豹尾柔软蓬松,被她用脚一蹭,炸成一层一层的。 玄珀表情一愣一愣的,小心地把她的脚放下,抱着自己的尾巴连退好几步,活像个被糟蹋,回不过神的小媳妇。 他动作一气呵成,表现的有些惊恐,把温闻笑得肚子疼,倒在床上。 等她笑完坐起身,玄珀已经回到厨房,红着耳朵煮面,尾巴和耳朵还没收回去,直到饭做好,他将面端出来,才看不见兽化特征。 温闻的碗里窝着两个荷包蛋,还有一些脆豆子,她抽了张纸巾,挑出来放在上面。 玄珀,“不吃吗?” “嗯,不爱吃。” 玄珀没说话,把纸上的豆子塞进嘴里,又去厨房拿了一双筷子,把她碗里的豆子都挑到自己碗里。 吃完饭,一切收拾妥当,他才把灯关掉,掀开被角钻进去。 温闻把自己卷在被子里,玄珀另外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宿舍配的虽是双人床,但不大,两个人几乎是肩碰肩。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卷着倾盆大雨撞在窗户上,屋内的香味还没散去,温闻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感到睡意袭来。 玄珀躺在床上,听着向导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久久睡不着。 他不相信这个向导真的如哥哥所说,只是为了却他未成家的遗憾,费尽心思挑选出来的伴侣,他也不相信自己被意外调到这里成为安全员只是一个巧合。 他在心里叹口气,看来银虹还是不曾接受这个事实,他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他,他已经足够配合,尝试所有的可能,都无法改变他已经成为废物,已经命不久矣的事实。 他已经不再害怕回忆起那个夜晚,燥热的夏季,他被下药拖进阴暗的地下室,强制进入精神高潮导致精神海崩溃,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他在日以继夜的折磨中信念崩塌,只记得昏迷前看见银虹,最重视仪表的哥哥面容憔悴,双目布满血丝,对他说别怕,他宛如天神,但他腿间还有未干的痕迹,实在太过肮脏。 醒来后他从闲言碎语中得知,银虹后来发了好大的火,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让本不愿蹚浑水的宋家下场,又让那天在场的向导和哨兵付出惨痛的代价。 很多人说,他用了一些见不得台面的手段。 从布局到收网,银虹整整消瘦一圈,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已经松垮,来见他的那天,他特意定制新的衣服,坐在病床边,平静地陈述那些欺辱折磨他的人的结局。直到说起宋家,他才突然哭了,说他对不起自己的付出。 他用军功换得他们脱离宋家,最后成为银虹和宋家谈判的筹码。他不怪,只是有些遗憾,他们儿时曾约定,脱离宋家后相互为伴,渡过余生,如今看来只能实现一半。 他醒来后,银虹想尽一切办法,但他的精神海依旧状况日下。 银虹已经尽力,他也应该认命。 他平躺在床上,身侧的向导已经睡熟,只是感受到她微弱的属于向导的那部分气息,他大腿间已经一片湿泞。 那场混乱,不仅给他的精神海带来毁灭性的伤害,还让他成为随时随地发情的畜牲。为了能在人前隐藏,他体内嵌入芯片,能够隔绝大部分向导的精神波动,但是温闻精神力强大,散发的微弱波动,不可避免影响到他。 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让玄珀无法忽略银虹的意图,更担心的是牵涉这种世家,银虹为此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又将付出多少代价,他已经无法控制兽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如果只是yin贱,他还能苟活,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实在不想拖累银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