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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今日不便相陪,改日自当上门讨教。”袁粲眼中闪过几丝犹豫,最终起身上马,自己独自离去。刘楚玉看着袁粲策马而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不对劲。“阿玉不是还要入城吗?”褚渊的话将刘楚玉拉回神来,她转头之见褚渊坐在马上像自己伸出手来。“我虽有事在身,送你进城的时间还是有的。”见刘楚玉犹豫,褚渊的手又伸出了几分。等在这荒郊野外,到底不安全,再者,自己确实急着入宫,这麽想着,刘楚玉下了马车,然後走近两步,垂眸,有些脸红地将手递了过去;下一瞬间,整个人就被腾空拉了起来,而後被一个温热的怀抱轻轻环住。“你把马卸了,跟上来──”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了一声,褚渊策马调转方向,沿着原路驾马而回。──────-马蹄急急,风从脸颊处擦过,吹动衣袂翻飞。虽然两边的风景急急地在眼前掠过,但刘楚玉仍觉得那轻环在自己腰边的手让她觉得安心。“快入城了,你先一步进城找好马车,再折返回来。”当城门出现在两人视线中时,褚渊对着刘楚玉身後的侍卫吩咐道。“阿玉今日这麽回城,可是从外的别邺避暑归来?”侍卫急急而去之後,褚渊开始放缓了驾马速度。“不算归来,只是有些事要入趟宫。”“入宫...”褚渊暗自沈吟了一阵,忽的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道“说来,陛下最近似乎打算立後呢。”立後?!对呀,刘子业想要立项时月的儿子为太子,自然要先晋项时月的份位,想必最近已近开始询问众臣的意见了吧。想到刘楚玉就觉得头痛...“阿玉觉得谁比较适合?”“论家世,自然没人能比的上路贵妃,可偏偏是丽贵嫔却怀上了龙胎。”刘楚玉说完,心头暗自苦笑道:自己觉得路浣英更适合又如何,刘子业并不肯听自己的意见。“听这语气,阿玉似乎不太待见丽贵嫔呢。”身後的褚渊轻笑了一声,继而有些严肃的开口道,“项将军手上并没实际的兵权,而他本人为人又不太守本分,这一点上看来,他的女儿确实不适合做皇後呢。”“连你也这麽觉得?”这还是褚渊第一次同刘楚玉讨论这样的话题,刘楚玉不免觉得有些诧异。“不觉就到了呢。”褚渊并没再回答刘楚玉,反是突然勒停了马,刘楚玉猛地回过神来,只见城门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下来吧──”褚渊不知何时下了马,站在地上朝刘楚玉张开了双臂,他的唇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模样看得刘楚玉有些失神,不觉地纵身而出...身子落到了一结实的怀抱里,刘楚玉的双颊不觉泛起薄红,正想说些什麽掩饰适才的失态,转头却见自己的侍卫驾着马车出现在了前方。“我就不继续送你了。”褚渊看着刘楚玉的神态,唇角的弧度愈发加深了,他松开刘楚玉,伸手轻轻帮她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继而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进到宫中时,已近傍晚,刘楚玉直接朝着路浣英的寝宫而去。“殿下来啦──”有丫头守在殿外,见刘楚玉来了,忙将其迎了进去。“你们娘娘呢?”刘楚玉一路跟随宫女进到偏殿都没见到路浣英人,不由地开口问了一句。“娘娘正沐浴,吩咐奴婢带殿下到次稍做歇息。”宫女这般解释了一句便退下了,大殿里只剩刘楚玉一人。入夏後,宫中掌灯的时间便延迟了,是以这个时候,宫中尚未燃点起灯火,只有夕阳的余晖斜撒入殿内。殿的中央似乎点着什麽香气,刘楚玉坐在一旁,隐约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暮色渐浓,刘楚玉只觉得阵阵困意涌上心头,不觉竟慢慢阖上了双眼。“阿姐──”半梦半醒之间,刘楚玉似乎听到刘子业在耳边轻唤着自己,这呼喊似乎过於深情,其中还夹带着女子娇喘的声音。刘楚玉想要睁眼,却发觉四肢无力,眼皮沈重地难以睁开。第四十三章心迹似乎做了一个特别纷繁,特别冗长的梦;刘楚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黎明时分。“来人──”习惯性的呼喊在半途蓦地咽了回去,刘楚玉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陌生房间里,身上虽穿着昨日的装束,衣衫却是敞开的,皮肤上还有几处成块的淤青,而旁边竟躺着──刘子业;更要命的是,他衣带解开,露出半面胸膛,双手正揽着自己的腰上。“阿姐醒啦──”被刘楚玉的起身牵动,刘子业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带着些许睡意,含笑望着刘楚玉。“你──,我怎麽在你床上?这是怎麽回事?!”刘楚玉退了两步,拉拢衣衫,直直地看着刘子业,疑惑的双眸中慢慢渗出愤怒与惊恐。“阿姐你怎麽了?”刘子业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凑到刘楚玉面前,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我问你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我们会睡在一起?!”刘楚玉一把打开刘子业的手,拢了拢衣衫,叱问道。“阿姐你──”刘子业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异样,他定定地看着刘楚玉,带着疑惑的语气,自言自语般开口道,“难道阿姐昨晚是喝醉了?可是明明没有酒味啊?”说罢,还蹭上前去在刘楚玉颈间嗅了嗅。“我没喝酒!”刘楚玉恼怒地扭头,指着凌乱的床榻开口道,“我问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回事?阿姐是在同我开玩笑麽?”刘子业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刚才旁边的床,难以置信的反问道,“这种事阿姐又不是没同其他男人做过,怎麽反倒问我?”“这种事...你说...昨晚...昨晚我同你...”刘楚玉只觉脑袋一片混乱,一个踉跄跌坐床上,她一面努力地回忆昨晚的事情,一面紧紧地抓住过来扶她的刘子业,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他们其实什麽都没发生过的事实。“阿姐竟真不记得──”刘子业眼中流露出受伤的表情,忽的抬头,用阴鸷的目光看着刘楚玉,“阿姐昨晚这麽热情,难道真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