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长批01(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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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如果能接受【突然长批】这么奇怪的梗再往下看,中途不适立马跳车,谢谢谢谢! 写的时候就是:好怪,写点,好怪,再写点,最后变成了巨几把怪的东西,私设众多。本来预计4-5k写完,结果写了5k4油门都没踩上,摆了,剩余的下周搞。 标题纯纯懒得想,做一回标题党吧,之后可能会改名。 两对cp: 独孤临x方玄枝 柳寒英x方时鸣 “时鸣——!外面又来了一名自称是你预备情缘的侠士。”萧兰生在门口大喊道。 方时鸣打着哈欠,慢步上前,捂住萧兰生的嘴:“嘘,别被我情缘听见。门外的人要麻烦你去回绝了。” 萧兰生恍然大悟,转身离去。 一炷香后。 “时鸣——!外面又来了一名找你的侠士!”萧兰生再度喊道。 方时鸣扶额:“不见,通通回绝。” “可是……那名侠士说他找到了方玄枝,正拎着对方来领悬赏。” “那让他进来吧。” 萧兰生颔首。 不久,便见一人扛着方玄枝快步流星地走来,又行云流水地将对方从肩上卸下。砰的一声,方玄枝顺势栽地,泄出可怜的呜咽。 那人不为所动,一言不发地朝方时鸣伸出手,催债似的晃了晃。 方时鸣解下腰间钱袋,正欲放置对方掌心,却被磨开绳索的方玄枝一把折回手。 “兄长——不用给,反正抓我的人也是柳寒英派来的,不如让他自掏腰包算了。”方玄枝搂过方时鸣的胳膊,眸间的楚楚秋水在对方脸上来回打转,好生怜惜。 从小到大,方玄枝便靠着这副样貌把人骗得五迷三道,唬得找不着东西南北。幼时,路过包子铺,正大光明地顺走刚出炉的rou包子,还边眨巴眼边吃得一干二净。末了,慢悠悠地揣几个进兜,不忘拿回家带给兄长吃。等老板娘回神,才发现蒸笼内空无一物。 方玄枝还蔫儿坏,临门一脚前先抹黑白净的小脸,进门便是扑通伏在兄长的双膝上,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白日挣得几个叮当响,回家时途经巷道,被野狗追了几条街,才煞费苦心地将rou包子送至兄长跟前。 彼时的方时鸣还未识破亲弟弟的诡计,好生抚顺对方的墨发,而后语气稍带疲惫,说道:“弟弟,能起来了吗?膝盖好累。” 方玄枝充耳不闻,仍旧埋进兄长腿间,明面上哗啦流泪,暗地里咯咯直笑。 方时鸣只明白亲弟弟日常哭湿他的蔽膝,又哪里晓得这是鳄鱼的眼泪?虚伪又沉重地压低了膝盖。 于是,方时鸣十六岁时,已经比年幼两岁的弟弟矮上一小截,俩人出门同行,时常被人错认年辈。 “这是哥哥,这是弟弟吧?”来者先指着方玄枝,后指着方时鸣说道。 谁知一语竟然道破天机。方时鸣细思极恐:如若别人都认错辈份,那么他就不能在人前心安理得地以兄长身份指示弟弟干活,就不能顺理成章地对弟弟说:“听兄长的话,都是为你好”,甚至某天可能被胞弟拆穿他假高深真偷懒的可憎面目。 方时鸣表面对此不露山水,实则背地里夜不能寐,焦急地薅掉大把头发,又偏偏无法与其倾诉。因此,白日和同门练武时,高扬扫堂腿踹中对方膝盖骨,对他人进行一个来自弟弟的痛苦转移。一脚下去,心不慌眼不跳,回家就是一夜好眠。 几天比武下来,师父渐渐看出端倪——你小子好好的掌法不打,学人殷雷腿法搁这练二内呢?遂罚徒弟面壁思过。 方时鸣面壁时听见方玄枝细细喊他,一回头——目光倒也没有马上直奔弟弟,凑巧漫过身后的池塘。 霎时妙计横生。练武偷懒是不可能的,被师父检查发现后,便要假一罚十打上九九八十一套碧海缥缈掌。特地寻仇踹人膝盖也是不可能的,容易结太多仇,高强度打架属于本末颠倒行为——一来二去,没空睡觉。 二者若是折中一下,就再也合适不过了。 于是当晚,方时鸣就在离家附近的无鱼河塘旁插了块木牌,上书——禁止钓鱼,水深危险,抓到者打断腿。 竟然师父不让他枉法揍人,那自定秩序、维(钓)护(鱼)正(执)义(法)总该可以吧? 谁知,身旁的方玄枝看了也是计上心头,表面却同样不显山水地望向兄长。就这样,兄弟俩各怀鬼胎地回了家。 第二日,钓鱼空军佬柳寒英听到某处河塘水源极佳、鱼数众多,虽然该处离家远,且禁止垂钓,但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越迷人,他终究按耐不住百发百中的诱惑,干脆利落地抛下第一竿。 于是,柳寒英就被方时鸣干脆利落地揍了一顿,连带踢伤了左腿的膝盖骨。 第三日,来上学堂的方玄枝看见死对头拄着拐杖狼狈跳来,噗嗤笑出声。却又在众人围聚成群、询问柳寒英伤势时,冷下了脸。 呵,柳寒英那张脸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这样献殷勤?方玄枝嘲弄。 二人其实并无什么深仇大恨,若真论起是非,却还是归结在那张脸上。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方玄枝,天上第一在意兄长,天下第二在意自己坑蒙拐骗一把手的招牌样貌。偏偏某日寻他的兄长,远远望了柳寒英一眼,便当着他的面翩翩走神,全然不回应自己所述半天的趣话。 方玄枝不爽地挥挥手:“兄长,兄长——你有听我说么?看他看得这么入神,玄枝孰与他美?” 方时鸣回神,双眼却还是注视远处的柳寒英,犹豫道:“一样美……吧?” 方玄枝在心里念烂了“君美甚,他人何能及君也”,谁料兄长根本不回心中所答。嫉妒冲昏头脑,自然而然地忽略后面不确定的吧字。 他咬碎了这口银牙,私底下跟柳寒英结下梁子。其实,方玄枝只要稍稍细想,便能忆起兄长自幼分辨不清美丑,所有容颜众生平等,一律按作圣光处理。方时鸣之所以终日夸他好看,并非看清幼弟惊为天人的容貌,而是因为说了两句好话,幼弟便会哼哧哼哧地出力干活。 因此,方时鸣初见柳寒英那日,出神之际并非如方玄枝那般所想,而是寻思——妈的,这么高的人,膝盖骨在闪闪发光地向我招手。 于是,第四日,方时鸣如愿踢伤柳寒英右腿的膝盖骨。 第五日,柳寒英手持钓竿,推着轮椅前来。 方时鸣大为震撼,惊到连连后退,全然无法理解钓鱼佬的执着。 不料,柳寒英推着轮椅将其逼至树下,目光灼灼地死盯对方。 被围困在内的方时鸣屈起指节便是一个弹脑瓜崩:“你没事吧?” “嘶——”眉毛纠织一团,柳寒英忍痛握住对方的双手,努力管理着痛苦面具。抽气片刻后,抬头又是一脸仰慕:“前辈!你一定是传说中的那个吧!就是那个……!霸刀重生之我是蓬莱!不然腿法怎会如此厉害!” “奇怪,我踹的明明是膝盖,怎么感觉脑子出了问题。不会真的有问题吧……?寻常人好像不会来这里钓鱼。”方时鸣小声低语。 柳寒英并未听清:“什么?” “你为什么一直来这里钓鱼?不知道这边的河塘根本没有鱼吗?” “可我听说此处是垂钓的风水宝地……”柳寒英震惊。 方时鸣心生不妙,下意识试探:“……谁说的?” “好像也是名蓬莱弟子?” “方玄枝?” “对!” 方时鸣:“……” 合着他们把小霸刀玩得团团转呐,阎罗王来了都得跟兄弟俩一声好哥哥一句好弟弟地桃园三结义。 “跟我走。”奇怪的负愧感涌上心头,方时鸣推起霸刀的轮椅,顺势要走。 “去哪?”柳寒英满脸疑惑。 “带你去别处钓鱼。” 日暮时分,钓鱼佬柳寒英兴奋不止地和方时鸣挥手道别:“前辈——!明日见!”怀中的鱼篓随之溢出一条逃窜之鱼。 方时鸣身影远去,与落日归并霞色,柳寒英脸上的暖色也随之褪去,扯落方才笑得僵硬的嘴角。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方时鸣? 柳寒英生来就是大少爷坏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再加上一副和方玄枝并驾齐驱的样貌,自小顶着这张脸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如今却在方时鸣面前狼狈不堪,一来被对方撞破钓鱼空军,二来被对方踹伤双腿,差点当场学会第三条腿走路。 这般奇耻大辱,如果不对其骗身骗心,实在难解心头恨。 于是故意佯装成仰慕后辈的模样接近对方,料想自己这般俊俏英姿,不出半月即可拿下对方。柳寒英美滋滋地想,爱不释手地搂紧鱼篓离去。 可是,霸刀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脸盲成疾。他软磨硬泡三个月,每晚挑灯夜读《霸道霸刀狠狠爱,娇弱蓬莱跑不了》,从第一章《浮游撞到头,失忆被人透》读到第一百零八章《交散闪到腰,含泪被人骑》,其间内容倒背如流,能用的法子一一试过,熬青了眼眶,连脸蛋都从青春花期熬到杀猪刀过渡期,硬生生没把方时鸣泡熟。 泡面只需三分钟,泡方时鸣只需亿句话。在柳寒英的第一百零八次尝试后,方时鸣终于不负所望地点头答应了。 顿时,柳寒英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狂喜,当晚含泪睡了个好觉。方时鸣也是一宿好眠,梦里不再出现柳寒英追着喊他“小时儿”、“小鸣儿”和对方看哭鲛人爱情故事后硬要喊的“小鱼儿”。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只要能睡好觉,跟他人处情缘也不算难事。 如此一来,睡不着的人反倒成了方玄枝。 近来三月,方玄枝隐隐觉察到兄长的晚归,但念及对方十年如一日地过活:吃饭,练武,睡觉,三点轮番转。便猜测对方沉迷切磋,才耽误归来时辰。 直到某天回到家,看见柳寒英坐在自家饭桌旁,眉开眼笑地给兄长夹菜,方玄枝差点以为进错门。 兄长介绍说:“玄枝,他是我情缘。” 方玄枝如遭霹雳,僵坐于侧,夜里更是睁涩双眼,还未入眠,天光即现。 如果世间有地狱之门,那么门内一定是柳寒英笑嘻嘻地霸占他的位子,坐在自家饭桌前给兄长献殷勤。他最喜欢的兄长和他最讨厌的死对头在一起了,了,了,了,了…… 死对头肯定靠些不入流的花花手段勾引了兄长。兄长涉世未深,难免被jian人欺骗,一时迷失心窍,要是见过好的,自然不会惦念柳寒英这种坏东西。 方玄枝逐渐劝服自己,千错万错都是柳寒英的错,与兄长何干?而后想出个绝世馊主意——离家出走,再顶着方时鸣的名义亲自物色才貌武艺皆是上乘的侠士,水到渠成之际留下哥哥的帮会地点,之后抽身而退,坐盼二人死情缘之时。 柳寒英虽与方时鸣假戏真做,但仍无法接受被人连套十几顶绿帽,那人还是假情缘的真弟弟、散布假消息的真骗子。 如此一来,二人双向奔赴般结下了梁子。方玄枝白日四周游转替哥哥挑选新情缘,一到夜晚则拜佛敲木鱼,怨念二人缘分迟早散尽。柳寒英白日吩咐手下四处奔波寻找方玄枝,一到夜晚则背着方时鸣,猛猛扎十几个方玄枝的小人。方时鸣每多一个新的预备情缘,柳寒英就会多扎一个方玄枝小人。 木鱼仅有一只,小人确是无穷无尽个。方玄枝终究寡不敌众,报应唰唰遭到头上。 他布局至此,临近与独孤临捅破窗户纸的前两天,竟然突发意外。 独孤临是他的好兄弟。方玄枝当初在人群堆里百里挑一,选对方当了朋友,纯粹由于对方是铁直男,不像他人贪图美貌,对兄弟屁股产生非分之想。 不料如今,真香的人成了方玄枝,倒是轮到他对独孤临的翘臀产生了非分之想。 替兄长物色情缘之事,还含有欲擒故纵、生晾独孤临一阵的目的。这不,小霸刀一段时间未见到他,连连中招,催促的书信都快叠成柳寒英的绿帽高。 方玄枝在书信里约好久别重逢的碰面时间,定下两人共处一室的上等厢房,兜里还紧紧揣着高价购来的极品润滑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料东风幽幽刮进自家暖阁,带走双黄巨蛋,徒留胯下生风。 一夜之间,方玄枝突然长批。 厢房内,独孤临坐等半晌。直至茶水喝干、脖子伸僵,都还未见方玄枝前来。 不应该啊?玄枝倒追他一阵,又欲擒故纵地生晾几个月,双方也该捅破这层窗户纸了,对方没理由无端鸽人。 难道是自己假装铁直男的事情,被对方发现了?独孤临思来想去,无论如何都觉得自己演的像极万年铁树头回开花,千载难逢为爱做一。 哪里出错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赴约前日,方玄枝敲了整日木鱼。一天下来,手腕酸痛难忍。睡前焚香净衣,端正躺下,合眼入眠。 赴约清晨,睁眼就是麻利地褪去裤子,却发现仍旧如此,甚至陌生的细缝内还涌出晶莹的水液,即刻敲碎木鱼。 鸽与不鸽,皆在一念之间。方玄枝围屋转了数十来圈,地板都要被脚跺损,最终跨门而出。 意想不到的是,半路途中被人生擒,绑着摔到哥哥跟前—— 方时鸣解下腰间钱袋,正欲放置来者掌心,却被磨开绳索的方玄枝一把折回手。 “兄长——不用给,反正抓我的人也是柳寒英派来的,不如让他自掏腰包算了。”方玄枝搂过方时鸣的胳膊,双眼在对方脸上滴溜打转,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往脑外蹦。 事已至此,鸽人乃是天注定,拆婚却靠另打拼。 方玄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兄长便劝分:“兄长,你看柳寒英都不陪你,不像我,天天挂记着兄长。像他那样的情缘有什么用?” 方时鸣左右张望,赶忙把方玄枝拉进屋内,扶额道:“你的挂记就是离家出走,还帮我找一堆冒名情缘,到处添麻烦?” “那是因为兄长见过的人太少,才被柳寒英这个毛头小子骗了,见过的人多了,自是对他不屑一顾了!”方玄枝大声答道。 “对谁不屑一顾呢?”门外传来柳寒英的问声。 “呵。”方玄枝冷笑,直面门外风雨,正欲与来者舌战三百回合。 柳寒英见状,毫不退让,四目相对,目光恨不得剜除对方双眼。 “方玄枝,我不知何时招惹到你,但拆人姻缘小心折寿,何况时鸣什么都没说,你又凭什么替他做主?” “折什么寿?折你的寿?那再好不过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欺骗或逼迫兄长跟你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骗来的缘分总要还。何况兄长对此也并未斥责我,你一个外人又凭什么管我?” “你不在这里,根本没看到时鸣为了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整宿整宿连觉都睡不好,不信,你问问他!” “好啊!我也要问问兄长,我和柳寒英之间,你到底帮谁!” 二人双双回头,目光齐刷刷地刮向方时鸣,宛如两座大山一左一右挡住唯一的去路。 方时鸣只好火速转身,弯腰钻进床底,咕噜一声,滚入最深处:“你们吵,我不碍事的,什么都没听见。” 片刻,床底传来隐隐约约的鼾声。 方玄枝:“……” 柳寒英:“……” 二人神情呆滞,霎时熄了火,并手并脚走出门外,轻轻关上门。 末了,柳寒英回神,又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把捞出床底的方时鸣,搂在怀里,安放于柔软的榻间。 柳寒英身材高大,方时鸣原就比弟弟矮上一小截,搂在霸刀怀里时更像小巫见大巫。 如今,方时鸣窝在被褥里,蜷成小小一团,酣然入睡,又似梦见什么,翻滚着脑袋,而后用脸颊蹭起霸刀的大腿外侧。 好可爱。柳寒英被直击心脏,又想到门外的方玄枝,他有的方玄枝没有、他有的方玄枝没有、他有的方玄枝没有嘿嘿,嘴角愈发拦不住笑意。 门外的方玄枝看见,更是咬牙切齿。明明是他先来的,明明该由他照顾兄长。 他瞪视柳寒英,指指门外,示意对方出来。 柳寒英恋恋不舍地放开方时鸣,合上门,而后摩拳擦掌地说道:“走吧,上哪打一架?” 殊不知,二人走远后,方时鸣用脸颊蹭了好一阵榻边,而后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他双眼紧闭,蛄蛹着钻进床底。 傍晚,方玄枝打开赴约的厢房门,点上灯。只见暗处陡然窜出个人影,猛地将他压上门板。 方玄枝吓了一跳,定睛后缓缓开口:“阿临……?你没走?” 独孤临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方玄枝发丝散落,衣裳凌乱,双颊也是红扑如霞。骤然想起之前听到对方顶着哥哥名号四处撩拨人的传闻,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玄枝,你该不会刚跟人做完,所以现在才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