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融 好offer转瞬即逝(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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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的开服语音。鸢你做了个什么啊(指指点点)(没事了改了一周也写不出想要那味儿)(走来走去)地点为陆绩剧情水边,融合了很多本人玩游戏时脑内一闪而过的吐槽。 这篇不好吃…但我写都写了。 预警??本篇傅融性格我乱写的(被家族驯化按命令做事失去主见的年轻卧底) 前段时间广陵很不太平,应该说广陵近几年就没有太平日子,离得远的有密探递消息说里八华将在十月与曹cao联合进攻,我说有病吧,你们都不用种地的吗,挑农忙时节打仗,来年都得饿死。 离得进的徐州有陶谦糜氏刘备,陶谦倒死得痛快,留下一堆烂摊子,陈登表示支持我掺和一脚,最好直接做徐州牧,荆州有刘表蔡氏刘琮,杨修这小子三天两头问我想不想赌把大的,好问题,想是想的,可我能拿什么上赌桌?不说光广陵本地士族都整天没个消停,就我这楼里少说有一半人查不起身份,我天天心力交瘁加班加到天亮,华佗见了我说再熬下去我离猝死不远了。 啧。那我能怎么办。 人在疲劳过度的时候会烦躁,进而容易情绪激动,我当时就是这么个状态,傅融还没走,正和我一起加班,我们忙得连加点别的班的时间都没有,在大好的夏日时光里勤勤恳恳看雀部整理的汇报。 天刚黑,听起来时间还不算晚,但我是从上一次天黑开始工作的,所以困得要死,傅融提议出去走一圈清醒清醒,争取今天把剩下的看完。 “好啊。”我有气无力地回应。 我们走到河边,带着水汽的风一吹,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感觉身体有点冷,空荡荡的,又很轻盈。 真不妙。我冷静地想,是该睡觉了。 我们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傅融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有一点没话找话,喉咙滚动几次,才说最近新招的一批人字迹还挺工整,格式也都规范,看来新人培训做得不错,可以继续沿用,文件也不用更新了之类的。 唉…好可靠,好精细的一位员工,尤其是做五个人的事只要一点五个人的工资,我叹息道,这么好的人才真想留下来给我打一辈子的工…偏偏他是别的组织派遣来的,真可惜。 说起来,他这么紧张干什么?告发他的人一直都有,我不也没把他怎么样么。无他,甚缺人耳。 可能是真的熬太久了,我竟然想要不然直接问出来吧。比如问他怎么还不走,不用参加里八华十月的行动吗,或者问问他们家给情报加密的是哪里挖来的,编的密文怎么这么难破译,可我太累了,今晚星光又很好,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一日在此地进行的另一番对话。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这些人可真够贪心的,竟要我一下子承诺这么长的时间。 傅融结束了他从新人培训到食堂卫生的絮叨,正绞尽脑汁搜刮下一个话题,他预料到了什么,因此不想我开口。看看这小子动脑筋的样子吧,真可爱。我贴心地帮他结束搜刮,问道:“你还记得我最后一次进宫面见先帝吗?” 话题很突兀,但傅融听到与他无关,微妙地松了一口气。“记得,你出来时脸色吓人得很。” 我眯起眼睛回忆,“那天刘辩问我,如果我们一同春游踏青,我想去哪。十年后,二十年后,百年后又会如何,我们是不是会一直在一起,直到与对方诀别的那一刻。” 他把重心移到另一条腿站着,没有接话,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想到那日的对话,我不禁轻笑着摇头:“我说会的,他对我很重要,我会保全他的。” “我说得很诚恳…真是的,明明我难得那么真心。” “但他还是在我面前喝下鸩酒死掉了。” 我转头看向傅融,他紧抿着嘴,眼睛盯着奔腾的河流,好像里面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让他心驰神往的五铢钱。 “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就在这里。”我向岸边一抬下巴,回忆起另一段相似的对话。 “我当时可担心了,以为你也要得到我的承诺,心满意足后决然离去。” 听到这,傅融终于转过头,视线却不敢与我相对,他保证道:“不会的。我…我不会…我是说,只要绣衣楼还能照常发工资,我就不会离开。” 他在自己的话中找到恰当的理由,于是仿佛很有底气,接着说道:“我…还有房贷呢,对,还有八十年的房贷,一直干到退休也还不完,得靠绣衣楼的养老金,绣衣楼有养老金吧?” 他像往常一样说着玩笑话,笑容里却有丝勉强,他的眼神里有祈求,祈求什么?求我不要说起他的身份?求我不要提起那些话题?可是傅融,闭上眼睛问题也不会消失,用半吊子的心态求得的承诺不会稳固,你明知道这一切,却只是拖延,只求分别的一刻晚些到来。 有点生气。 顺便一提,现在想想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至少把积压的事情都做完再…啧,果然睡得太少不行。 说回当日的情景,我对他的态度十分恼怒,加上熬夜熬得头昏脑胀,一时间怒火中烧,我心想好啊,用这种眼神看我,怎么弄得我像是坏人?又不是我一定要赶你走的,跟我明谈情爱暗藏刀锋的还少吗,一边表明心迹,一边暗地里还在做小动作,什么都想要、两边都想选,最过分的是还用这种眼神! 一股暴躁热气从胃里升起,把我的喉咙灼得guntang,胸膛却冰凉,每一次呼吸都从我体内抽走更多热量,心脏的跳动杂乱无章,咚咚咚咚吵得我头痛欲裂。 “傅融,你走吧。” 我听到自己语调冷淡。 傅融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艰涩,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颗石子,从他喉头滚过时带来巨大的痛苦,他问:“走?走去哪?还剩不少汇报,你一个人得看到什么时候,我、我帮你整理完再下班,我还做了竹筒饭,明天我给你带来当早饭,你…” 我轻柔地打断他,“不是下班。”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傅融,你还有别的要做的事吧?快去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知道,到了该走的时候…你就得走。” 他眼眶红了,眼中有强忍的泪光闪动,终于不再用工资房贷之类转移话题,声音染上哭腔,“不……我答应过要站在你身边的…我、我不要…” 我长叹一口气,心想他怎么这么爱哭,闭上眼说道:“傅融,做人不可以这样贪心的。” 真是的…最近总是在叹气,虽然本来也没想放他走,但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觉得更生气了。 傅融还在重复“不会离开你”“永远在你身边”,他一紧张就这样,会控制不住地把一段话翻来覆去地说,说得多了,竟也有了自信,似乎真的认为这是实话。 唉,从某种角度来说,也不算完全虚假,他不会让人伤害我性命,甚至不惜亲自涉险挡刀,相信以他里八华少主的身份,就算广陵被攻破,保住我一人还是没问题的,我不死、他不死,怎么不算相伴一生呢? 但我并不想要这种相伴。 “没有人能永远陪在另一人身边的,傅融。再说,你要怎么向我证明呢?” 没错,努力向我证明吧。直接开口要求叛变效果会大打折扣,若想拉拢某人,要先状似为了情谊放其离开,再勉为其难同意其留下,里八华不教这个吗?我不信。 他眼中闪动着哀伤的光,伸手拉住我的衣袖,缓缓地、颤抖地单膝跪下,这是一个宣告忠诚的姿势,由他这个卧底做来,十分贴切,而我垂下眼睛,终于与他对视。 “有的。”他捏皱了我的袖口。 什么?啊,是在反驳我的“无永远论”吧。 “或许,在你的一生中,从生到死,无人会一路相伴。”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抑住泣音,难得毫不躲闪地直视着我,“只不过,在我的一生中,我与谁并肩而立、我又为谁舍生入死…” “你…全然不知吗?” 干嘛把自己说得像飞云,短命又忠诚。 他顾不上擦不断溢出的眼泪,迫切地等待我的回应。那实在不是个需要回答的问话,我当然并非全然不知,就算是聋子瞎子,也无法否认他的爱意。 哈。信不信什么的…算了,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吧。 把袖子从他手中抽出,我弯下腰抚上他的脸侧。 “傅融、傻傅融,要对自己有信心啊,只要狠心一点、精明一点,你能活很久的。”久到日后回想起今日这番剖白…只想为自己的年轻发笑。 所以别随便拿一生做单位。 拍拍他的脸,我直起身,翻找怀里放了许久的礼物。 气氛刚刚好,趁此来做一个选择吧!一只手里是绣衣楼的工资条,另一只手里是截获的里八华密信,我握着拳头伸到他面前,翻转手腕向他展示掌心里的东西,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灿烂笑容。 选择我。 不值得想念的家就不要去想,不值得效忠的人就不要为其效力,真的喜欢我的话,就要选择我,且只选择我。 天蛾让我有点生气…不是因为他在选,而是他觉得,我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是,绣衣楼缺人呐!我能把他怎么样呢?好可怜的广陵王,伤心又生气,可还是得笑意盈盈。傅融,你不会让她失望的吧? 我向他伸出手,一如当日他红着耳朵向我伸出手。 一只手是邀请对方共行一段路,另一只手也是。 秋日将至……时间已经不多了。白天的花朵在烈日下枯萎,夜空中行星以她们的节奏旋转,我们各自的身后追赶着绞rou机般的命运,在奔逃的间隙中,我转头向他无声询问道:“要不要和我一同踏上逃命的道路?” 这次不会再有陆绩来打断了。 快选吧、快选吧,小傅融,选择我的话,能得到爱和双倍工资哦,无论是看中哪一个,都来握住我的手吧。 时间到了。 他没有握住任何一只手。 “我…我…其实我是…” 傅融咬着牙,手指深深抠进泥土。 而我放下手,视线落在他颓然摇动的发尾,怒气不知为何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好吧…至少他没有发动袖子里藏的触器给家族报信。 华佗给的药很有效,傅融已经跪不稳了,说话也磕磕绊绊,我最后贴到他耳边,轻声道: “嘘……司马家的少主,休憩时间宝贵,说点我不知道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