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高辣小说 - 天!我被谁暴了?在线阅读 - 第18部分

第18部分

卫都撒退了,那她还期待什么?予欢暗自苦笑一下,没有回答春儿的问,转而问两位嬷嬷。“嬷嬷,我生孩子的事,有到王爷那报喜吗?”

张嬷嬷道:“让小娟去了,但她回来说,王爷不在府里。暖香阁除了秋嬷嬷外,下人不准进去,所以,其他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事。”

这样也好,少些人知道少些麻蚜。予欢又问:“那明天我能出门吗?”

“最好不要,女人生完孩子就要坐月,一个月后才能出门。”张嬷嬷回答。

“可我真的要走了,还有,我已不是王妃了,妳们叫我名字便行了。”这段婚姻,她虽然丢了心,但她还有尊严,她的骄傲不容许自己死赖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沈嬷嬷想了一下,道:“其实出门可也以,但不能让自己吹到风,这样吧,妳雇辆马车在府门口,到时用布裹着头就行了。”

“行。”予欢点下头,“沈嬷嬷,能帮我准备一下明天出门的事吗?”

“可以,那我去准备一下。”沈嬷嬷说完便离开。

这时,春儿怀里的宝宝突然发出嘤嘤哭声,留下来的张嬷嬷随即道:“宝宝可能要换尿布,来,给我吧。”

“难怪她一直在动,原来是尿尿了。”春儿将孩子交给张嬷嬷,还不忘点了一下宝宝的鼻尖。“好可爱哦!”

……

夜阑更深。

待宝宝睡了,张嬷嬷离开后,予欢问春儿:“有找到房子了吗?”她早就想到会有这天,所以,被禁足期间,她托春儿到城外帮她找房子,等离开王府便到那里住下,赚够了钱,就搬到别的城镇去。

春儿在床沿坐落,“找到两间,一间是四合院,一间是独立的木屋,不过较为偏僻一点,如果是妳母女住,我认为四合院适合,虽然有其他的房客,可认识了可以互相帮忙。”

“行,那就这样吧。”

“王妃,真的要走吗?”春儿不舍的看着她,过了今晚,她们不知什么时候能见面,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跟王妃一起,虽然她们相识不久,可王妃从没有当她是下人,所以,王妃对她来说就像亲人一样。

“都说了,我已不是王妃了。”予欢半开玩笑道:“这很好啊,外面没有娶妻纳妾的男人很多,总会有一个不介意我成过亲,又生过小孩的男人等着我,而且,还不会三妻四妾呢。好啦,妳也回去吧,我累了,明天还要搬家呢。”

不知是她装得很好,还是她真不在乎,春儿在予欢脸上没有看出一丁点落寞的情绪,心想,也许真如她所说,离开对她是一件好事。这些日子以来,晋王府来面上看来平静,实则暗潮汹涌。自从王妃嫁进来后,晋王府不断有些事情发生,虽然以前偶尔会有人失踪或落湖淹死,但都没有像这半年来这么频繁。特别是这两个多月,老夫人无端的生病了,神智时而清醒,时雨疯癫。前天又爆出毕护卫与三王妃愉情的事,隐隐中,感觉有股强大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

世间有些事很奇怪,明明已发生了的事情,但在一时半刻里却还隐着不爆发,因此,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太平,然而,实际上却是不停的蓄积着能量,等待最适宜的时候伺机反扑。

第二天清晨,予欢将东西收拾好,其实她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和一些嫁过来时的首饰,当然,最多的还是宝宝的衣物,这些是她之前就准备好了。休夫是她提出的,所以,她‘净身出户’,以后得靠自己努力赚钱,才能让宝宝过舒服的生活。

她披上一件织锦皮毛斗篷,带着帽子,除了露出脸来,整个人包得密密实实的。经过昨晚的休息,她的身体状况好了一点,只要不做重的事,免强可以走路。

来到庭园,将宝宝的尿布收回来,张嬷嬷这时来到她身边,轻声道:“王………常小姐,老大人似乎朝这里来。”刚刚她经过庭园的长廊时,远远便见到凤阳公主由秋嬷嬷和几名丫鬟陪同下,朝这里走来。

“什么?她来这干嘛?”予欢暗惊,听说她的病时好时坏,万一她的疯癫症发作,那怎么办?立即想到宝宝,急问道:“宝宝呢?”

“在房里,沈嬷嬷刚刚抱进去了。”张嬷嬷见她脸色凝重,意识到事情似乎很严重。“那我进去看看。”

予欢点点头,正想进屋,凤阳公生的身影已出现拱门,在丫鬟的簇拥下,朝她缓缓走过来。

第068章离开(二)

“老夫人,早啊!”她强起笑容,跟凤阳公生打招呼,虽然凤阳公生看来起来看不善的模样,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在这样的坏境,她是弱者,强势出头,苦的可是自己。现在她是一个mama,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宝宝的安全着想。

“听说妳昨天生了,是男的还是女?”凤阳公生来到她跟前,淡淡的说着,声调轻态度却傲慢。

“谢谢老夫人关心。”她垂眸,恭谨的回答:“是女儿。”

凤阳公生睨着她,道:“妳真的会生,妳知道吗?我们墨家前几代都是生男孩,想不到称第一胎就生了个稀宝。”

那当然啦,我的孩子又不是墨家的血脉。予欢撇撇嘴暗想着,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情绪,淡笑道:“是吗?原来俞夫人是抱回来养的。”

“放肆!这是妳能说的吗?”凤阳公主突然厉喝一声。“还不抱妳的野种出来看看。”

予欢皱眉,微微不悦道:“老夫人,她不是野种,她是我的孩子。”

“嫁进墨家,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墨家的血,就是野种。”

听到她左一句野种,右一句野种,佛都有火,予欢忍不住道:“现在不是了,你的儿子被我休了。”

“休了?妳休我儿子?”凤阳公生怒目一竖,不敢置信。“不是他休了妳,月底娶姓燕的女人吗?”

“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就给了他休书,是他死皮赖脸的囚禁我在这里。”

“澈儿会囚禁称?是妳厚颜无耻想缠着他吧?妳以为在晋王府能有事瞒得过我双眼吗?妳个伤风败俗的荡妇,难怪澈儿会被姓燕的女人诱惑着,全都怪妳不守妇道。”

“我不守妇道?”予欢生气了,原本她只想息事宁人,可她欺人太甚了。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为什么妳不说是妳自己的儿子风流成,抵受不住诱感,见一个喜欢一个。”

“哎呀,妳这丫头说话怎不经大脑了,还不快跟老夫人道歉。”秋嬷嬷见凤阳公主气得两眼冒火,怕她的病情会发作,忙叫予欢道歉。

“我又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她吧。”

“放肆!”话落.秋嬷嬷手一扬,‘啪’的一声响起,予欢头一侧,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还不跟老夫人道歉?”

“我……”予欢捂着脸颊,欲想说话,屋内突然传出孩子号啕大哭的声音,她顾不得那么多,转身进屋,见到沈嬷嬷在抱着宝宝在哄,于是焦急问道:“她怎么啦?”

“不知道,她突然醒过来便哭了。”

“那让我抱抱。”予欢刚接过宝宝,“乖乖,不哭、不哭……”她不知如何哄小孩,凭着母亲的本能,轻轻地安慰女儿。

凤阳公主一干等人已迈进来,孩子的哭声停下来,嘤嘤地抿着嘴。

秋嬷嬷扶凤阳公生坐下,对予欢命令道:“把孩子抱过来,让老夫人看看。”

予欢咬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抱着女儿朝她们走去。凤阳公主抿着唇,仿如神祗般看着她走近,面上没任何表情,让予欢的心底发毛。

秋嬷嬷一手接过孩子,迅速解开裹着她的衣服。

“妳想做什么?”予欢见状,想上前阻止,却被另两名丫鬟给拉住了。“放开……”然而,她们充耳不闻。

秋嬷嬷在孩子光裸的身上迅速扫了一遍,再翻转过来。而孩子这时却哭了,她急急整理好孩子的衣服,将她放到凤阳公生手中,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秋嬷嬷在没有察觉时,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宝宝嘤嘤地哭着,不知是不是因为震慑于凤阳公生寒黑严肃的脸色,宝宝的哭声突然嘎止,眸子骨碌碌的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凤阳公主在与孩子漆黑的眸眼对上后,冷硬的脸孔瞬间柔和下来。人到了一定年龄,就想过含怡弄孙的日子。在他们新婚第一天,听闻新妇怀孕,那刻她有多兴奋,可随之而来的失望令她愤怒,最初儿子说孩子是他的,她唯有静观其变,没想到后来连媳妇都承认孩子不是墨家的血脉,沉默了一段时间的儿子突然来警告她,别伤害他的妻子和孩子,甚至说,等孩子生下来后,再由她作打算。

虽然她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样说,为了安抚儿子,她辜且静下心来等到天,所以,早上听闻常予欢生了,立即过来看看,没想到她却生了个女儿。墨家的孩子在身上都有个星形胎记,但由于墨家几代都是生男不生女,现在在这孩子身上又找不到代表墨家胎记,尽管如此,这孩子她看得顺眼,脑海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她仰起头,傲慢的说:“这孩子我要了,妳自己离开吧。”反正晋王府不缺饭碗,养一个小孩有多容易,反之,若跟着这个女人,不知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予欢见到她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便知不妙,没想到她开口的竟然是要她的女儿,看来,这个老太婆病得真不轻。

“不行!”她斩钉截轶的拒绝,用力狠狠踩了一脚扯住她左边手臂的丫鬟,趁着她痛得放开她时,低头又咬了右边丫鬟手臂,一个箭步上前,欲夺回凤阳公主手上的女儿,却被秋嬷嬷挡住了。“把她还给我。”予欢狂怒一声。

“小心妳的态度。”秋嬷嬷警告她。

“妳闭嘴!”予欢朝秋嬷嬷喊了句,再转向凤阳公主,“她是我的女儿,与墨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若妳喜欢孩子,回去叫妳儿子跟他的妾侍多做运动,为什么偏要抢我的孩子?”丈夫没有了,她不能连孩子也被抢走。

“妳嫁进我们墨家,这孩子便是姓墨,是墨家的孩子。”

“我生孩子的时候已跟妳儿子已离婚了,她是我一个人的,跟妳墨家已无关了。”

“妳………”

“妳什么妳?”反正她现在也不是王妃,她还怕准?原本她还敬重她是墨澈的娘,只要她不过份,她什么都可以忍下来,但她现在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想抢她的女儿。“将女儿还给我。”

凤阳公主抱着宝宝倏地站起来,冷冷地盯着她,“只要我出一句声,妳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她。”

闻言,予欢全身一僵,“妳想做什么?”

宝宝似乎感受到室内紧张的气氛,哇哇地大号起来。而其他人接收到凤阳公主的眼色,上前欲扣住予欢,却被她低身闪过,接着,右脚一扫,一名丫鬟被她踢到脚眼,痛得摔在地,接着,气没喘过来便朝凤阳公主扑过去。而她万万想不到秋嬷嬷竟会武功,在她抓住凤阳公主的手臂时,被一股力量陡然住外一扯,接着口一痛,整个人朝一旁摔去,‘啪’的一声撞在桌子上,一股血腥涌自喉咙,一丝鲜血自她的嘴角溢出。

然而,她刚刚与凤阳公主拉扯时,凤阳公主身体往后一退,撞到身后的圆凳,整个身体住后倒,而手上的宝宝也被抛了出去。

“不——”予欢狂叫一声,死白的脸孔布满惊恐.欲想冲上去接住孩子,可距离太远了,眼见宝宝就要摔住门外,突然一道身影闪出来,伸手将宝宝接住,然后安稳地抱在怀中。

墨澈没想到自己刚进门,便见到一团影子夹带婴儿的哭声,朝他迎面砸来,本能的伸手接住,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哭得红彤彤的小小脸蛋,细而淡的眉,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睁着圆眼看着他,心莫名的撞了一下。这孩子……

“到底是怎回事?”他倏地抬头,声音冷得像冰冻三千年的寒霜。

凤阳公主被他的声吓得缩了一下,随即抢天哭地的哭着说予欢的不是。“儿啊,娘听说她生了,只不过想来看看,关心一下她需要什么,并想抱抱孩子,可她却不给,说她已休了你,这个孩子不是墨家的,说什么如果我喜欢孩子,就叫你跟侍妾们多做些努力。”

予欢呆瞪大眼,没想到凤阳公主演起戏来如此逼真,捏造事实更是一流。

“发生了什么事?”抱着哭泣不停的婴儿,他不知所措,而他的娘亲跟前妻却像两只斗**一样,互瞪着对方不放。

“澈儿啊,我只想抱抱孙女,可这个女人却要带走她。”凤阳公生先声夺人的吼着。“你问问地场的人,她不但不准我碰,还将我推到,如果不是秋嬷嬷,你娘我早就……”看到儿子脸色沉下去,她心一惊,难道儿子对这个女人还有感情?不行,这个孩子她喜欢,不能这样被这个女人带走,“儿啊,你不相信娘的话,可以问问其他的人,她们可以作怔的。”

在场的人都低下头去,不敢吭一声,而沈嬷嬷只能用同情的目光愉愉瞄向常予欢



予欢体谅她的立场,一点也不怪她,但是这样一来,好像真的全成了她的不对。委屈她受得多了,但如果是平时,她会咽下这口气,可现在这个老太婆扭曲事实太超过了,还妄想夺她的女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才不是这样!”她站起来,粉拳一握,吼道:“是你的娘想夺走我的孩子,让我自己离开。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我怎能将她给他人呢?”

想起在晋王府这些日子,她被人冷落,被人忽视,被人排斥,忍辱负重的生下孩子,现今又被丈夫遗弃,他们连她唯一的亲人都想夺走,想着想着,眼泪禁不住簌簌落下。

看到她嘴角未干的血迹,墨澈心中有股杀人的冲动,现今又看到她满面泪痕,心里更是隐隐作痛,可他不能过去安慰,他知道自己冷漠的态庭会更伤她,但为了她好,硬生生的压下心底那股怜惜。

“娘,我跟她已不是夫妻,孩子是她生的,就是她的了,我们没有权留下她。”墨澈低头,双目盛载无比的温柔凝望着怀中的婴儿,而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她这么小小的,不知是否能看清楚眼前抱着她的是谁吧?

“我可以帮她取名字吗?”他来到予欢面前,低声问。

“这……嗯。”予欢轻点下头,私心下,她也想墨澈做女儿的爹,虽然他辜负了自己,但夫妻一场,自己又爱着他。

“可以让她姓墨吗?”

“嗯。”她再点下头。

“朵儿,她的名字叫墨朵儿。”

“好。”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现今,孩子有姓有名,没有人说她是私生子。

墨澈将孩子交到她手上,突然紧紧地抱着她们,久久之后,在她耳边轻轻道:“好好保重。”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将她们母女留在身边。

“你也是。”真不可思议,昨天早上他们还吵了一架,今天他们却和平道再见。

……

予欢离开王府的时候,墨澈并没有出来相送,只派朱承恩送她离开,而她走出府里时,府内上下全都在讨论她被王爷休离,不一会儿,她被墨澈休离的事,顿时成为京城百姓在茶余饭后闲脚的重要话题。

当轿子被抬出府时,单薄的小轿显得凄凉,而且落寞。

突然,一声清脆的叫声响起。“等等!”话落,一道绿色身影飞跑过来,予欢掀开窗帘,见到春儿气喘如牛的出现眼前,笑着道:“王爷批准我留在妳身边,以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第069章袭击

“她走了,你真的舍得放手吗?”

在御风楼,韩桦质问站在窗前,定神凝望前方某点的墨澈。

“这对她最安全了。”墨澈嘴角扬起淡淡的苦涩。

“你不会后悔吗?”

“我从不后悔。”他紧紧握掌心,将满腔的不舍密密包裹在拳头里。以前,他以为在自己的保护下她会安全,可事实上,留她在府里,危险却最大。为了她们母女的安全,他没有后悔的权利。

“你是笨蛋!”韩桦急败坏。他并非有意责备,只是感到心疼,明知好友是如何爱恋自己的妻子,他不明白,为何这对夫妻非要闹到这地步?“我就不相信你不会后悔。不错,为了她的安全,你可以送她们离开这里,但没有必要让她误会你吧?万一她离开后,爱上别的男人呢?你别以为她会在原地等着你回头找她们。”

闻言,墨澈口倏地缩紧,脑海思绪纷纷,一团混乱。

“你不懂。”他转过身,努力从紧窒的臆寻出呼吸的空隙。

“你在意的还不是和身上的毒,煜说了,他已找到解毒方法,不必牺牲小欢的孩子也可以,你还顾忌什么?是不是燕冰雁?这三年你仍爱着她?你真的如留所说的,要娶她为妻?”

“是的。”他黯然垂眸。

“是什么?是因为仍爱着燕冰雁还是真的要娶她为妻?”韩桦一连问了那么多问题,墨澈只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一时难辩他回答的是全部还是单一问题。

“她是个好女人,一直都是。”

“别忘记了,她很有可能是泰王那边的人。”

墨澈抬头,皱一下眉。“她不是。”下意识的,他为燕冰雁辩解。

“无论是还是不是,三年前她背版了你,这个女人便不值得你为了她而抛弃小欢。”他不明白,墨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事非不分?在皇里,燕冰雁的表现那像失忆,分明就是一个局嘛,难道遇到爱情的人,都如此盲目的吗?但他不认为墨澈对燕冰雁的感情是爱,最起码现在不是,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桦,我对她有责任。”这是他欠她的。

“责个屁!”韩桦骂了句口,见墨澈静沉不语,半晌后,他又问:“那毕翼这个叛徒你如何处理?”不得不说,毕翼与陆碧瑶偷情的事大出他意料之外。

毕翼五年前因一次重伤,淹淹一息时,被墨澈所救,从此,他便成为墨澈的左右手之下,墨澈更将晋王府总护卫之职给了他。这几年来,虽然偶尔有些小事出现,但很快便破到案。所以,毕翼一直是墨澈信赖的下属之一,万想不到的,最后他竟然会背叛墨澈,还给他绿帽带。

墨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道:“废了他武功,一个废人对夺门命已没有利用价值,不用我们出手,他们也会清理垃圾。”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毕翼给你带绿帽?”

“真正的毕翼已被他们杀了,这个毕翼是他们易容的。”

“什么?他们把毕翼杀了?是什么时候?”

“自我跟予欢成婚后,府里便发生了一连串谋杀事件,这些事情,我让毕翼去调查,可一直没有结果。接着,我让他派人暗中保护予欢,却屡次让她遇到危险。后来我派赤眉暗中调查这事,发现府内有内jian,之后我便静观其变,没想到他竟然假借我之名,送衣物首饰到临风居。”

“所以你才会命我带人进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前布局埋伏,放意让他以为你在乎予欢和燕冰雁,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韩桦不解。

墨澈解释:“我想清他目的究竟何在,我让赤眉暗中留意他一举一动,没想到他趁乱潜入暖东阁,然后知道我来东暖阁,便到适意园,因为这样,赤眉发现了他们的jian情。”

韩桦接话道:“于是你便将计就计,故意演出捉jian在床的把戏,既可以明正言顺的休了陆碧瑶,又揭露了毕翼的真面目,让他露出原形。”

墨澈点头,“毕翼在五年前重伤后,便不能做个真正的男人,原本他有个未婚妻,也因为这样,他退婚了。”如果不是偷情事件,他真的会被蒙在鼓里。

“那上官婉儿呢?她中了夺命门的‘碎尸丸’。”

墨澈不答话,只是苦涩地牵唇,半晌,才严肃的交待道:“桦,若有一天我没法保护她们母女,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的照顾她们。”

说得好像在交待后事一样,韩桦皱紧眉头,不悦道:“你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不自己照顾?”他可是大忙人,等着他做的事还多着哩,若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兄弟,他才不混这趟水。“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墨澈沉默片刻,淡淡开口道:“风齐天已拿出真的画卷,画卷的秘密已被他们发现了。”

“什么?”韩桦大惊,急问:“我明明给了假的,真画他们如何拿到的?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所以才请你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谁叫他们当时结拜时,誓言是有难同当。为兄弟,两肋刀,而且,他韩桦最讲义气了。

××××××

记得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爱是介于天堂和地狱之间的一把梯子,你能向上爬,也能往下走。她爬不到天堂,也不想下地狱,只能停在人间,经厉红尘滚滚。

马车渐行渐远,晋王府在她的眼中越来越模糊,直到马丰转了个弯,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脱离了华丽的禁牢。

离开不是她一直很期待的吗?现在终于如愿了,为什么心弦牵紧,口微微地疼痛?虽然她在休书写了,从此萧郎是路人,可是……她仍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希望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希望他的毒顺利解了,而她,也会努力的让自己活得好好的。

她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想着,她紧紧的抱着在怀中甜睡的女儿,墨朵儿,这是他给取的名字。从今以后,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们相依为命了。

春儿见到她低落的神情,不禁出声安慰道:“小姐,妳不必伤心,从今以后,妳并不是一个人,妳还有我啊。”既然出了晋王府,予欢不再是王妃,春儿称呼她为小姐了。

“谢谢!”千言万言不及一句雪中送炭,她很幸运,有像春儿这样的朋友。

“告诉妳哦,我们到了平安镇后,那里会有个惊喜等妳呢。”

“惊喜?”予欢眼眸一黯,放下帘幕,她们虽然离开王府了,可马上又要进入另一个铁牢里,那里还会有什么惊喜等着她呢?

春儿仿佛看穿她心思,开口道:“小姐妳放心,王爷说了,这车轿会载妳到妳想去的地方,所以,妳不必烦恼这事。”

“真的。”予欢暗眸生辉。

“嗯。”春儿用力地点下头,“其实王爷还是在乎妳的,不然,为什么会让我来服侍妳?不过,妳放心,我除了秋儿,已没有亲人了,秋儿在王府里一定会过得好好的,所以,我不必担心,跟着妳,主要我是舍不得妳跟宝宝。”

予欢不以为然的抿抿唇,他才不在乎她,若在乎她,就不会娶别的女人。她轻叹了声,掀起窗帷,看着外面的往后飞驰的景色。

出了城门,沿路上青山绿村,百花齐放,予欢感觉好久没有看到山脉,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远山连绵起伏,云雾飘渺,这一刻,她才真实的感受到自由。

马车离城若莫行驶了十里路左右,驰骋过一个山林,蓦地,马车停了下来。

春儿拉开帘子正要询问,承恩的声音传来。“躲在车厢里,别出来。”

予欢皱眉,第六感告诉她,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了。果然,听到车外传来兵器的碰撞声,她吓得紧紧地抱着孩子,而这时,宝宝哇哇地哭起来。

“小姐,我们怎么办?”

春儿掀开窗帘,看到几名蒙着面的男人,亮着尖刀,杀气腾腾地围攻朱承恩。其中一名蒙面人闻到马车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虚出一招后,立即窜过来,春儿吓得脸色大变。

朱承恩见到蒙面人接近马丰,突然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接着凌空跃起,脚尖点着一名蒙面人的头顶,像箭一样朝接近马丰的蒙面人飞去,而手中那把利剑直点蒙面人的脑后。

蒙面人感应到身后的危险,扭头挥剑,两人再次纠缠起来。春儿见状,马上嚷道:“小姐,有危险,快逃。”

予欢抱着哭啼不已的女儿跳下车,见到一名蒙面人提刀朝她们奔来,春儿闪身站在她身前,双手张开,扭头道:“小姐,快跑,我来挡住他们。”

“不!春儿,我们一起走。”予欢拉住春儿的手臂,她不能让春儿冒险,要走就一起走,不能丢下她一个人面对。

“小姐,你先跑……”春儿甩开她的手,扑上前去抱住蒙面人的腰身,嘴里拼命嚷道:“快跑,小姐,快跑……啊……”

蒙面人见有人挡住路,举掌劈向春儿背脊,听到‘咔嚓’的一声,一口鲜血自春儿口中喷出。

“不——”予欢惊骇地吼叫一声。

“小……小姐………跑……”

血不断自春儿的嘴里溢出,予欢双腿像生了似的,动弹不得。蒙面人冷酷的双眼露出杀气,举手朝春儿的天灵盖狠狠一击,然后残忍地推开春儿,抬头,冷冰冰的眼神直向予欢。

“啊——”予欢脸色死白,吓得转身,抱着女儿拚命往山路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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