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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并无半分内疚。面对若鸾决堤的泪水,他好脾气的柔声道:“你问吧!喾哥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樱见他们二人有话要说,便想避着点,哪想步子还未动,手臂便被若鸾的一双小手紧紧抱着,耳中听到慕容喾阻止的声音:“你别走,我没什么好瞒着你的。”若樱真是欲哭无泪,她不想掺合他们的事啊!就是这个婚约也于自己无关,想甩开若鸾的手,可看到若鸾涕泪泗流的小脸,心里终究是有一丝不忍的,便按捺着脾气道:“好!我不走,但我再次重申,婚约事跟我无关,你们两人有什么事,可不可以不要将我拉下水?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她的话左边换来了若鸾惊喜的眼神,右边换来了慕容喾瞬间变和黯然的脸色。有了jiejie的话作定心丸,若鸾心底稍稍心安了一些,细细将脸上的泪水抹了一遍,还抚了抚头发,然后才力恃镇定的道:“鸾儿只想问问太子哥哥,鸾儿究竟是哪不好……”“不好了!喾儿,大事不妙了!……”蓦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打断了若鸾的问题。厅里所有人都被这一惊一乍的咋唬声吓了一跳。紧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带着手执拂尘的内侍闯了进来。他一脸大势所去,气喘吁吁的模样,看到慕容喾就惋惜的道:“侄儿啊!不是王叔不帮你,只是你父皇和母后不知受了何人的撺掇,坚持要取消你与凤王的婚事,已经拟好了圣旨到赤凤候府去宣旨了……”一石激起千层浪,慕容喾矜贵俊雅的脸上立刻变得煞白,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闯进来的年轻男子:“王叔,此话当真?我来之前分明安排好的了,父皇和母后也答应让我自行处理的?”这个给慕容喾通风报信的男子正是宁王慕容洛。与此同时,凤歌和若鸾脸上都显出了一丝喜意和惊诧,还未来得及问个究竟,便听到赤焰懊恼的声音:“本候要赶紧回府接旨,不能让传旨的公公久等,快快,你们且都与本候回府。”说罢如火烧眉般就要冲出厅堂。宁王这时也看到了赤焰,忙道:“恭喜赤凤候了,虽说陛下取消了太子与凤王的婚约,但又重拟了旨意,改订下二小姐,仍是府上的喜事,所以本王还是道一声恭喜!”赤焰早听过这则消息,知道这是一件喜事,但心中因替大女儿难过不值,喜意冲淡了不少。比不得凤歌和若鸾,一下子都被这天大的喜事砸昏了头,若不是长久的贵夫人教养不许她们尖叫,只怕尖叫声要掀翻了屋顶,尽管这样,母女俩依旧惊喜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若鸾也不纠结于问太子哥哥那些问题了,既然圣旨已下,那嫁给喾哥哥已成定局,其他的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她忍不住用锦帕掩住明媚的面容,小声的喜极而泣……只有若樱觉得总算可以脱离苦海了,不禁呼了胸中的一口浊气,嘴角绽开了一朵迷人的笑花。“王叔!你少添乱,本太子是不会娶若鸾的,我喜欢的是若樱,我要娶的人也是若樱!”慕容喾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持,他乃是一国储君,王者之气十足,面对这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也只是惊异了一瞬,然后就马上冷静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大步流星的冲到门口,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炮仗住门外一扔,“啪!”的轻轻一声爆响,紧接着便是五彩的烟雾迅速的升上了高空,既使在白昼看来,也能见到那点点绚烂的光彩在空中闪烁不停,虽不夺目但依然很漂亮。顷刻间,几条人影便从远处踏空而至,飘然落下,跪倒在莫容喾面前恭敬听令。在众人错愕不已的目光下,慕容喾一脸冷凝的霸气,深遂的目光锐利的像淬了冰,有条不紊的下了一连串指令:“……本太子命你们立刻劫住所有传住赤凤候府的圣旨,继而火速将圣旨送返皇宫交予皇上,并速查是何人在本太子的婚事中捣鬼,只要有与婚事唱反调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如若是位高权重的大臣,马上罗例罪证,本太子要灭他九族!”“是!”那些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得到命令就闪电般的腾空而起,如乳燕投林般四处掠去,转瞬就不见踪影。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片难堪的沉默,静的竟然连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当属赤凤候赤焰的面部表情最为精彩,因为他府中所有的圣旨都要被劫,按道理来说他是最有理由发飚的,何况要劫圣旨的人就在眼前,依他武将的脾气,实属捉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一顿胖揍才对,可是,可是,谁来告诉他,揍了太子会不会被满门抄斩?尤其是太子一身功夫高深莫测,一手枪法更是出神入化,当世能敌之人少之又少,赤焰揣摩着,依自己的身手不知能在太子枪下走上几招?凤歌和若鸾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比之赤焰有过之而无不及,已由最初的惊喜变为震惊,再由震惊变为惊愕和重重的失望,再变为伤心痛苦,像若鸾,已是泫然欲泣,痛心的泪水就快决堤而下了。至于若樱她只觉牙疼,因为慕容喾发号施令完毕,就拢在双手在背后,慢条斯理的踱回到她身边,浑身的霸气和凌厉俱已荡然无存,还心情颇好的冲着她莞尔一笑,两颊面靥深深,要有多可爱就要多可爱……最先找回自己声音的是宁王,他偷觑着侄儿在若樱面前浅笑涟涟,俊美的酒窝闪闪,显得格外的可亲又可爱,便壮着胆子上前,以长辈的口气亲切的询问:“喾儿啊,你不会是想造反吧?”“……”众人齐齐瞪他,只觉得他是唯恐天下不乱!……院子里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两个俊美无俦,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一站一坐,正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大厅里的动静。潇洒站着的是纳兰明桑,慵懒斜坐的是萧冠泓。“咳咳!”纳兰明桑抬头看着一条人影自他们头顶飞掠而去,颇为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这是第一次有人敢从他头顶飞过,而没被他追上去一掌打死。“萧王爷你就由着这些人在你这里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要不,搭把箭把他们射下来?”萧冠泓冷冷的睇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本王自有主张,你搭着高台看了半天戏,该滚了吧!”慕容喾本就是他令人放进来的,事情总要有个了断,就让慕容喾先折腾一番。“嗯嗯!”纳兰明桑头摇的像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