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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引狼进入室】(完)【作者:米璐璐amp;胖芙】

    作者:米璐璐&胖芙

    字数:54174

    楔子

    天下之大,何怪之有?话说珍珠岛位于南海,岛中以珍珠城闻名,此处盛产

    珍珠与珊瑚,往来的商贾络绎不绝,因此在珍珠岛上什幺奇人异事都见得到。

    珍珠城的首富住在城南,亦是靠养珠起家,当地人称其为珍珠大王。

    这户人家姓花,花家的男主人代代单传,然而到了第三代,花老爷只娶一名

    夫人,并未纳妾,而夫人也只生了一个千金。

    自花家添了此女之后,运势可说是一年比一年佳,刚开始是某位显贵看中他

    们的珍珠,从此一传十,十传百,生意多得让花家应接不暇。

    后来连皇上也指定花家珍珠为御品之一,还赐了一块匾额,从此花家的名声

    有如水涨船高,身价翻了又翻。而花家千金今年刚好及弄,谣传她三岁拿笔,七

    岁懂得看帐,十岁开始拓展家业,在她及弄当天,便正式接手家中的生意。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没有什幺好大惊小怪的,毕竟近年来珍珠城中也

    有愈来愈多擅长做生意的女子,这情况也就没有那幺令人吃惊了。

    所以,珍珠城里什幺都有,什幺都不奇怪。

    不信?

    那就来珍珠城看看,要让大家见怪不怪!

    章

    珍珠城热闹非凡。春暖花开,百花齐放,争妍斗艳,暖和的天气,百姓们纷

    纷上街晃晃。今天太阳露脸,和煦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十分舒服,连路边的野猫也

    大刺刺的躺在那儿晒太阳。

    此刻街上敲锣打鼓,小贩们的吆喝声也不绝于耳。

    春天一到,外地的商贾便蜂拥而至,因此每到春天,城里又恢复以往的喧嚣。

    只是,春天一到,也是续香楼生意最差的时候,因为许多在外地做生意的大

    商人们常会在这时回来,暂时休息一阵子并陪伴妻儿。所以,身为续香楼掌柜的

    琥儿今天便闲来没事到街上走走。她穿着一身茶红色的劲装,脚下踩着流苏红靴,

    走路直挺而且十分沉稳,并不像一般姑娘家那般摇曳生姿。

    琥儿是个孤女,原本和许多人像家人般一起生活在大宅子里,十岁的时候,

    与另外三个以姊妹相称的玩伴一块被带回花府,与小姐花琉璃一同接受教养。

    只是她从小个性急躁又冲动,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的名字有关,大伙儿琥儿、

    琥儿的叫,叫得她都成了头小老虎了。

    好动的她从不愿乖乖坐在椅子上,不仅书读得零零落落,女红更是一窍不通,

    更别说琴棋书画了,连偶尔要她写一下自己的名字,她都还抱怨当初将她捡回家

    的婆婆替她取的名字笔划太多。

    所以,自她进了花府,主子清楚她的性情后,就让她随性发展。

    她想学功夫,府里便请来镖师教导她,不过,每位师父教过她之后都说,她

    并没有习武的天分。好吧!既然成不了侠女,但至少学些拳脚功夫,不但能强健

    体魄,若遇上危险还可以自保。

    至于她想闯荡江湖的梦想,只好下辈子再说了。

    当琥儿准备到以前所住的大宅子去看看过去的同伴们,经过巷子里某个角落

    时,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裤角。

    她想也没想,伸脚便是给对方一腿。

    没办法,这是她天生的反应。

    「唔……嗯,……」原本就受了重伤的男子,因为她使劲一踢,当场口中又

    吐出黑血。

    琥儿退后一步,眯起美眸,皱眉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

    「姑娘……」男子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沾着灰尘,显得非常狼狈,但还是

    不气馁的又往前爬,揪住她的裤角,怕她掉头离去。

    「干嘛?」她又想举起脚踹他,但此刻他双手抱着她的小腿,让她无法摆脱,

    只能没好气的出声问。

    「你可以救我吗?」男子气若游丝,抬起头望着她。

    他知道自己生得俊,一般来说,每个见到他的女子,应该都会多看他两眼,

    何况他现在受了伤,再怎幺心冷的女子,见状也该有些恻隐之心才是。

    「平白无故,我为什幺要救你?」琥儿口气不佳地道。她已看惯城里这些好

    手好脚的游民了,整天只会缠着人要银子,要不就是装瘸骗取同情。

    她想,这个人搞不好是用什幺染料让他看来全身是血,佯装受伤。哼,她才

    没有那幺笨呢!

    「姑娘,我受了重伤,而且中毒……」怪了,怎幺这女人这幺冷血?

    「反正你还会爬,再多爬几步路,前面右转就是医馆了,慢走,不送。」她

    抖了抖腿,抖掉上头的大掌。

    「我怕等我爬过去就断气了!」不会吧?真的要对他见死不救?

    「断气不是很好?到阎王面前告取你性命的仇人一状,再安心去投胎,十八

    年后又是好汉一条,怕什幺!」琥儿怯了一声,完全没有救人的意愿。毕竟在这

    里跟她废话一堆,自己快点爬去医馆不是比较实在吗?

    「你……人家说美女心如蛇蝎……所以我才找挑了个面恶心善的长相,没想

    到我错看了姑娘……你的心如同你的长相那幺……凶恶……」

    琥儿一听,双眉挑了挑。

    敢情他是嫌她长得丑?

    「哼!」她一脚将他踹倒,望着他沾满尘土的脸,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她像高高在上的女皇般踩着他的胸膛,毫不客气的瞪着他。

    「我告诉你,姑奶奶我宁可救路上的野猫、野狗,也不会救你这种要人帮忙

    也不懂得低声下气的人!」

    「噗……」男子被她这幺一踹,吐了一口黑血。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血渍

    溅到她的绣鞋上。一阵黑暗袭来,他眼前一花,就要跌入黑暗的深渊中。在昏厥

    之前,他的双手又死命的抓住她的小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带我……去找我的未婚妻……花……花琉璃……」

    话才说完,他的双手便自她的脚踝滑下,倒在地上再也不省人事了。

    「喂……」琥儿不知所措的唤了他一声。

    她有没有听错?他刚刚口里所说的未婚妻,竟然是她的主子!

    这……她应该没有听错吧,这男人自称是小姐的未婚夫耶。

    那她要不要将他带回花府呢?还是干脆现在就替小姐解决这个麻烦?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小姐的意中人,这样见死不救,小姐会不会一辈子怨她

    啊?

    哎呀,她真是左右为难啊!

    袅袅的檀香在房里飘散着。过了好一会儿,一年四季总是身着月牙白衣裤的

    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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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替不省人事的男子把过脉之后,缓缓将对方的手放进被子里!

    「死了吗?」坐在桌前的花琉璃,脸上没有什幺表情,正轻轻啜着今年的春

    茶。

    「他中毒颇深,还好他以内力压抑毒性,所以保住了他的五脏六腑。」

    白西尘又看看男子的胸膛。「不过,他的致命伤是胸膛的脚印。此人脚力勇

    猛……」说着,白西尘将眼光望向一旁的琥儿。「这脚印是女人的。」

    琥儿一听,显得不以为然。「是他身子太虚弱了,我只不过是稍微踩他一下

    好吗?」干嘛一副她就是杀人凶手的模样?

    「那你怎幺不多踩两脚,直接踩死他算了?」花琉璃面无表情的放下茶杯。

    「我怕真的踩死小姐的心上人啊!」琥儿一脸无辜的回答。她原本也想弃

    「尸」不顾的,但他都喊出小姐的名字了,她也是挣扎了很久,最后才决定将人

    带回花府的。

    「那以后只要随便什幺人自称是我的未婚夫,你都要将那些人带回来吗?」

    花琉璃实在受不了琥儿的憨直脑袋。

    平日琥儿虽然野归野,但是和其它三个聪慧的玩伴一块长大,好歹也该染上

    一点她们的精明吧?

    「小姐,我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耶!」琥儿往前一站,指着那名男子

    的腰间。「我是看到他腰间有块和小姐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才将他带回来的。」

    「在这儿。」白西尘将男子腰间的玉佩取下。

    「他的衣襟里还有一封信,是给老爷的。」琥儿又道。白西尘接着取出那封

    信,把玉佩与信件一并送到花琉璃面前。花琉璃将那封信拆开,看了一会儿,才

    将目光从纸上移开。

    「小姐,这是……」琥儿小声的开口,因为小姐的神情满恐怖的。

    又是爹!花琉璃向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去将老爷请来。」

    「是。」

    琥儿和白西尘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也难怪小姐脸色会那幺难看,因为前不久才发生过类似的事,后来小姐不知

    用了什幺方法,才解决这桩麻烦。

    片刻后,花老爷来了。

    一见到房里那幺多人,花老爷笑呵呵的道:「今天吹什幺风,怎幺大伙儿都

    聚在这儿?琉璃,你是邀爹来喝春茶吗?」

    花琉璃无奈的望了父亲一眼,将手上的信连同玉佩一起拿到他面前。

    花老爷看了看信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偷觎女儿一眼,见女儿

    眼中又满是清冷,吓得他连手中的玉佩都拿不稳。「这……这……」他咽了一口

    唾沬.「这绝不是我又跟人打赌,是……是……」

    「是怎样?」花琉璃睨视着他。「爹,你可要说个清楚呀!」

    「呃,是爹年轻的时候经商,有一次遇上一群马贼,刚好西门山庄的庄主经

    过,救了爹一命,于是爹为了报答他,答应他若以后生了女儿,便将女儿许配给

    他儿子……」花老爷抹抹额上的汗,小声的回答。

    「信上面明明写着打赌的事。」花琉璃声音极冷,冷眸扫视着父亲。

    「这……」花老爷拚命的回想当年究竟发生过什幺事,最后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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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手掌,

    「我想起来了,那晚我就在西门山庄借住一宿,庄主热情的邀我喝酒,后来我们

    打赌看谁能先喝完一坛酒……」

    「你喝输了,所以就签下这个赌约?」花琉璃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

    双手紧紧抓着裙子,显示出她的气愤。

    「呃……」花老爷抓抓头。「应该是这样……」

    「哈哈哈哈……」一旁的琥儿听完之后,笑得只差没有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小姐的婚约总是出现得莫名其妙,而且都是老爷在年轻时与人签下的赌约。

    花老爷大概没有想到,也许是因为他老是与人签下这种不负责的赌约,所以

    上天惩罚他,让他这辈子只能生出一个女儿来。

    花琉璃瞪向笑得夸张的琥儿。

    又是赌!每次爹作的孽斗都落在她的肩上,她的日子已经够精采了,不需要

    爹再来凑一脚啊!

    花琉璃起身来到床旁,看了这名男子一眼,然后再看向在场的众人。

    「可以拿张草席将他裹一裹,丢进海里吗?」事到如今,趁着这男人昏迷不

    醒,她得先下手为强才是。

    「小小小小姐……」一旁的丫鬟吓得牙齿直打颤。

    「这可是犯罪呀!」

    「杀人这种事我不在行。」白西尘急忙收拾药箱,迅速离开。

    「不成!」琥儿摇头。「很多人都看见我扛着他进府,到时若是有人在海里

    捞到他的尸体,我岂不是头号嫌疑犯?」

    开玩笑,她只想看好戏,并不想惹事啊。

    「小姐,我先走一步。」为了不让小姐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琥儿也三步并

    作两步,离开房间。

    众人纷纷迅速离去,最后只剩下花琉璃待在房里,望着面如焦炭且沉睡着的

    陌生男子。

    唉!又是一个麻烦的家伙,该怎幺应付才好呢……

    琥儿救了自称是花琉璃未婚夫的男子之后,回到续香楼便将这件趣事告诉几

    位姊姊们。

    三位掌柜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像她笑得那幺幸灾乐祸。

    她们告诉她,小姐的未婚夫找上门,并不是件好事。

    瞧瞧小姐之前的婚事,最后那个新嫁娘不知是怎幺被小姐说服,心甘情愿代

    嫁吗?

    琥儿听了依然大刺刺的笑了几声。

    她又不爱钱,对于身外之物根本没有那幺看重,主子要用嫁人可以得到

    银子来说服她?难啊!

    当琥儿笑了主子整整一个月,花琉璃忽然派丫鬟传话,要她进府一趟。

    去就去!她琥儿从小到大什幺都不大,就是胆子最大!她就不信小姐同样的

    招数会使出第二次。琥儿很快的来到花府,脚下仍是那双红靴,上头的流苏随着

    她的步伐摇晃,彷佛她正踩着两个火轮,显得神采飞扬。一路来到小姐居处的偏

    厅,她在门外就听见一道男子的声音传来。

    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走了进去。

    一踏进厅里,便见到小姐正坐在红木椅上,仍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而小姐的对面坐了一名男子,他上半身赤裸,不过缠满了布条,看样子似乎

    伤得不轻。

    不过,从他的锁骨一路延伸至手臂,有着大小不一的刀剑疤痕。

    琥儿眼一眯,又看了看对方的长相。

    他面白如玉,但是唇上还略带一丝血黑色,看得出仍有着病容。

    不过,他长得很俊。

    尤其是双眼,他黑瞳晶亮,只需一个眨眼就足以勾人心魂。加上他五官端正,

    高鼻配上薄唇,身上虽然伤疤满布,却是健朗直挺。

    「这位就是将我救回来的姑娘吗?」西门朔嘴角上扬,给了琥儿一记笑容。

    他休养了一个月,终于在名医的妙手之下,去除了体内的残毒,至于身上的外伤,

    也没有大碍,过几天就可以拆下这些布条了。

    咦?琥儿微微拢起眉。

    不会吧?他就是那个黑面鬼喔?她没有出声,直接走到主子的身旁,只是脸

    上藏不住心事,泄漏了心中的惊讶。

    「是的。」花琉璃示意琥儿坐下之后,便笑咪咪的望着她。「琥儿,这位是

    西门山庄的少庄主西门朔,你前些日子救了他,记得吗?」

    「喔。」琥儿随口应了声,又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他长得是很俊啦,但是笑容好讨厌!她又看看小姐的表情,发现小姐的脸上

    也满是笑容。

    她忽然有种错觉,自己彷佛身陷狐狸窝。

    「没想到我中了毒,又被姑娘踩了一脚,还能命大的没去阎王那儿报到,真

    是老天有眼。」西门朔虽是笑着道,但是语气却似利箭般射向琥儿。

    这男人……说话就说话,何必这幺酸呢?

    「是啊!我应该帮人帮到底,应该再踩用力一点,让你早死早投胎,省得你

    怨叹自己命中带苦又犯贱。」琥儿的嘴也利得很,说完还不忘哼两声。

    「不不不,我应该感谢姑娘脚下留人,现在才能够有幸与姑娘认识。」

    西门朔像是喝了油,说起话来油腔滑调。

    琥儿对他这样的小白脸根本没有兴趣,于是将话题一转,望向花琉璃道:

    「小姐,你找我来,应该不是要我见你这位大难不死的未婚夫吧?」

    花琉璃一愣,之后莞尔一笑。「西门公子刚刚告诉我,由于西门山庄是江湖

    中人,因为不慎与人结怨,才会中毒、受伤。」

    「然后呢?」这关她什幺事?

    「琥儿,你不是一向很向往江湖之事,现在正好可以向西门公子请教。」其

    实花琉璃的目的就是为两人引见。

    「我向往的是江湖上的高手,而不是功夫像三脚猫的弱鸡。」琥儿对西门朔

    的评价并不高。

    一个男人竟笨得被人下毒,可想而知他的智力不怎幺样,而且,她只不过

    「轻轻」踩了他一脚,他就如此记恨,可见他心胸狭窄,在江湖上可能结怨不少。

    西门朔听了并没有生气,俊颜上仍带着笑,黑眸深深凝望着琥儿。

    她有着一张英气十足的小脸,并不算美艳,但那张鹅蛋脸上却有一双生气蓬

    勃的晶亮灿眸。

    她说起话来直截了当,不懂什幺叫婉转,这也让他对她多了一丝兴趣。

    「既然这样,就由你暂时保护西门公子吧。」花硫璃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

    顺着她的话如此道。

    「哈?」琥儿一呆,瞪大了杏眸,小嘴也张得极大,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现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养伤,续香楼正好适合他,等会儿他就跟你一

    起回去。」花琉璃说得不疾不徐,毫不在意琥儿的反应。

    「小姐,等等……」等等啊,她又没有答应!

    「多谢姑娘收留。」西门朔点头答谢。

    「他……关我什幺事啊!」琥儿气得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跺脚。

    「是你救了他啊。」花琉璃提醒道。「送佛也要送上西,你就暂且充当他的

    保镖吧,反正他这幺虚弱,是需要一个懂得拳脚功夫的人帮他。」

    「不……」琥儿拚命摇头,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

    「就这幺决定了。」花琉璃像是总算丢开了一个烫手山芋,显得神清气爽。

    「我去差人准备马车,将他送到续香楼后,就麻烦你多照顾他了。」

    「小姐!」琥儿大喊了声,知道主子是玩真的。

    花琉璃离开之后,琥儿听见西门朔低低的笑声响起,气得狠狠地回头瞪他一

    眼。「早知道那一天我直接把你踩死就好了!」省得她现在自找麻烦。

    该死,真的如同姊姊所说的,乐极真的会生悲!

    第二章

    唉,小姐真是个任性、骄蛮的姑娘,说一就是一,不容许人家反驳!琥儿在

    花府被硬塞了一个麻烦人物,这个身中异毒又受了伤的男人,就这样跟着她回续

    香楼去。

    她有苦难言,心里万般不愿,但是?她在花府待了那幺多年,在花琉璃的面

    前早就奴性坚强;岂敢说一声不?

    何况,曾对花琉璃说不的人,现在墓前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琥儿,你好像很不喜欢我?」此刻西门朔与她正在马车上,她坐在他的面

    前,小嘴嘟得好高。

    她瞪了他一眼,口气不佳,「你以为自己长得很讨喜吗?我为什幺要喜欢你?」

    这男人有病啊?一副自以为是万人迷,一见到人就是笑咪咪的模样,那笑容在她

    眼里只会让她更火大。

    尤其当小姐告诉她,要好好礼遇他,她的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他对她而言明明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男人,为什幺她要照顾他?小姐甚至告诉

    她,回到续香楼后一定要与他寸步不离,当他的随身保镖。

    只因为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吗?

    就算她很向往江湖之事,但是她已经对行走江湖不再期待了,毕竟想闯荡江

    湖也该秤秤自己的斤两。

    她只会一些拳脚功夫,保护他?笑死人了,若他的仇家真的找上门来,也许

    她连自保都成问题。

    「但自我懂事以来,我对我这皮相还满有自信的。」西门朔作势抚着下颚,

    又朝她魅惑的眨眨眼。什幺啊,若不是现在在马车里,她真的想踹倒他,再狠狠

    踩烂他的脸。「我开始后悔,为什幺前些日子我只有踩歪你的肋骨,而不是踩烂

    你的脸!」

    「啧啧啧!」他不以为然的直摇头。「小琥儿,你知不知道相由心生?

    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他话才刚说完,她的拳头便袭向他的脸。

    西门朔并未感到惊讶,只是轻松的一偏头,便闪过她的拳头,让她的粉拳直

    接落在马车的木板上。

    他吹了声口哨,望了下那凹陷的木板,又望着她怒气满满的小脸。

    「小琥儿,你玩真的?」这一拳若是落在他的脸上,他那帅得迷死人的挺鼻

    没有扁掉才怪。

    「谁准你这幺叫我了?」她收回手,但下一刻却伸手欲往他的腹部喂上一拳。

    他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还要敏捷,动作也出奇的快速,拿起搁在旁边的靠枕挡住腹

    部。

    「嘿,小琥儿,别忘了我的肋骨才刚移回原来的地方没多久。」这女人脾气

    真坏,说没两句话就要请他吃拳头。

    不过这也是有趣的经验哪!

    头一次遇到一个女人没有被他的外表吸引,他还以为自个儿这张俊脸在哪儿

    都吃得开。

    次见面时,他中毒颇深,面如焦炭就算了,但是经过名医的妙手回春,

    他体内的毒已去除不少,恢复了原本俊俏迷人的面貌,但这个小琥儿竟然对他毫

    无心动的模样,而且每次出手都如此的重,毫不客气。

    「我想拆了你全身的骨头,然后丢给野狗吃!」琥儿气得又出拳。

    然而他的身手比她想象中还要敏捷,总是能见招拆招,在小小的马车之中,

    每一次都利落的闪避她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