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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反复回荡着其他的声音。 ………… 次日一早,薛牧去云州城给玉麟等人送行。 “关于七玄事变之中,我玄天宗坐视不理的事情……”玉麟顿了顿,低声道:“贫道已经向祝师妹表达了歉意,这是我玉麟因私谊而错大义,同时还影响了宗门倾向。贫道此番回宗,会向师尊请个说法,是该如何弥补。” 薛牧摆摆手:“这个不用向我说的,你们正道之间的事情。” 旁边冷青石笑笑:“那我也就不说了。因为我们谈崩了,祝师妹根本不原谅我。” 祝辰瑶冷若冰霜地站在一边:“回去跟冷竹说,我七玄谷跟他没完!” 冷青石也不太在乎,笑道:“不妨碍团体赛就行……即使妨碍团体赛,本门退出便是。” 祝辰瑶柳眉一竖,就要发火,玉麟忙拦在两人中间:“行了行了,不看贫道薄面,也看薛总管颜面。” 看来昨晚这几人之间气氛差得很,当然应该理解祝辰瑶的恼怒,要是没薛牧救命,她都不知道什么结局。即使如此,她也有不少亲善的师弟师妹们死于那场变乱,仇恨难平。冷竹虽然不是罪魁祸首,甚至是当薛牧介入之后石不异才邀他参与的,对于七玄弟子的死亡没有责任,可难免还是要背一部分锅。 七玄谷没弄死冷青石已经算是看在他这口锅不算重、而且勉强算个来使的份上了。 薛牧当然不会去帮七玄谷和自然门说合,他自己和自然门都龃龉很深呢,早晚要开战的那种。反正不影响团体赛就行,其他的管它呢…… 话说回来,自然门愿意出人参加团体赛,一是因为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个皇帝大概比姬青原还能搞事,便也想如玉麟一样给皇帝施个压,暗示正道各宗有可能和薛牧联手,看皇帝怎么做;二来也是因为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去惹玉麟不满。至于薛牧的颜面,他们真未必放在心里,早都形如撕破脸了…… 当然,这样的协作,估计会死得有点难看……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团体赛的核心精神,还以为顶级宗门参与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堂堂正道顶级宗门参加团体赛结果一轮游的话,会是什么心情就不好说了。 众人在不太融洽的气氛中辞行,各自转身而去。 玉麟满腹心事地向城东而行,还没走几步,忽然街角有幽幽歌声轻荡而来:“天道不归路,一个输,一个哭……你给我保护,我还你祝福,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 玉麟猛驻足,雄健有力的双手竟然开始微微颤抖,俊朗的面容慢慢变为苍白。 “薛兄……我可没得罪你……”他低声说着,仿佛自语:“何必害我道心……” 薛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心岂是一曲可害?真是这么脆弱的道心,那我更要早点帮你发现了,免得日后遇上什么惑心摄魂的连一息都扛不住。” 玉麟:“……” 薛牧低声道:“一曲催肝肠,可见你情在心中深藏,未曾或忘,又何必自欺欺人。” 玉麟慢慢伸手扶住墙边,另一手紧紧捂着心口,豆大的汗珠滚落额头。 秦无夜高高站在远处屋顶,乌黑的发丝迎风而舞,遮住了眼瞳,盖住了红唇。 又何必自欺欺人…… 第五百六十二章尘埃落定 “……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一笔一画斟酌着奉送,甘愿卑微换个笑容,或沦为平庸。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种,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萧轻芜好奇地看着薛牧写歌。如今薛牧已经把简谱普及给了琴歌堂,他写谱用的是简谱,萧轻芜看不懂,但能看懂词。相对于的细纲而言,这词自然是普通多了,颇有一种从合道落回了练气的感觉,但捱不住这个接地气啊…… 萧轻芜看得非常稀奇:“师父你这写的什么呢,怎么感觉像是女孩子的心思?” “就是女孩子的心思……” “你为什么这么懂啊?” “……你不是也写过师父的心思?代入,代入懂不懂?” 萧轻芜眨巴着眼睛,悄悄从戒指里摸出一件衣服,想偷偷给薛牧披上。 薛牧眼疾手快地摁住:“妄想给师父穿女装?”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啊……”萧轻芜脸色发苦:“真是人们说的神谋鬼策吗?” “你个死腹黑懂锤子,去去去~” 萧轻芜没去,她已经慢慢被歌词吸引住了心神:“后来谁家喜宴重逢,佳人在侧,烛影摇红。灯火缱绻,映照一双如画颜容,宛如豆蔻枝头温柔的旧梦。对面不识,恍然间思绪翻涌,望你白衣如旧,神色几分冰冻,谁知我心惶恐……” 之前的脉脉含情场景突变,多年之后再度相逢,却是在他的喜宴上,佳人在侧,不是自己。萧轻芜神色也慢慢变了,那种对面不识装着一脸冰冷淡定实则心绪翻涌的感觉,代入想象一下就很揪心。 “山门外,雪拂过白衣,又在指尖消融。负长剑,试问江湖诺大,该何去何从?今生至此,像个笑话一样自己都嘲讽,一厢情愿,有始无终。” 得,还是个江湖歌曲。萧轻芜已经可以预见到当罗千雪轻唱此歌的时候,会惹哭多少江湖少女,这是要从男粉圈到了女粉啊…… “圈女粉?那不重要,千雪够红了。”薛牧慢慢写下歌名:“我准备让千雪下一站去玄州。” ……萧轻芜愕然看着歌名,嘴唇蠕动了半天才道:“师父你这是要让玄天宗的道姑全面思凡吗?” “我是要让玄天宗的道士们知道自己多渣男啊。” “说得你自己不渣似的……” 薛牧放下笔,眼睛斜斜瞥了过去。 萧轻芜小心翼翼地倒退一步。 出乎意料,薛牧没骂人也没跳脚,只是叹了口气:“轻芜,七玄谷的人去北边查看过车程,基本可以确定明天就到了,也就是我该回去的时候啦。” 萧轻芜心里一咯噔:“师父……” “跟我一起去灵州吧,我需要你一起写,这本书我一个人完成不了,我的亲卫们文字一般,在这件事上难以发挥。而你的文字其实比我细腻精致,写起女儿心来也比我更近……我们一起。” 萧轻芜也收了玩笑心思,认真道:“愿意追随师父。” 曾经邀她加入星月宗,惨遭拒绝,理由一套一套的。 而如今只剩下理所当然的愿附骥尾。 “我们搭火车回去。火车终点是京师,我进京有事,你也去见见你师父,警告他一句话……” “师父请说。” “药王谷是朝廷宗门,听皇命的……原本谷中就被渗透成了筛子,医圣自己又长期在京,岂能挡住皇帝的cao作?你最好让他永远留在京师,皇帝倒还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轻易动他。一旦回去了,会出什么事谁都没有把握。我宁愿他天天躲在屋里看书,不用管任何事情,也不想让我徒弟哭鼻子。” 萧轻芜期期艾艾:“不、不会吧……” “别高估所谓的德高望重,对于一个弑君弑父之徒,别指望他有多少底线。实际上……你知道吗……” “啊?” “整个药王谷的武力,我都已经计算在姬无忧的势力中了。你师父早就只是一个吉祥物,除了在朝堂上给他添点堵以外,起不了任何关键作用。” “……”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该洗牌的时候,就没什么手软的了,你要使医道变革,以惠及天下的理想,这便是你成事的契机。否则想靠改革?那才是做梦。” 萧轻芜怔怔地看着他:“师父……你还在帮我考虑这个呢。” “难道你自己忘啦?” “我没忘……只是我以为……” “以为这个永远办不到?还是以为我只是想着调戏你?”薛牧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真是个笨蛋。” 萧轻芜微微偏过脑袋,藏起了眼中的泪意,咕哝道:“色师父。” ………… 莫雪心的宗主寝室地下密室。 原本只是莫雪心的静修之所,如今多了一个数尺方圆乌黑发亮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