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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牧抚掌笑道:“夏兄即有此意,那是真朋友,师妹什么的另说,薛某倒是很乐意帮夏兄一把。” 夏中行暗自咽了口唾沫,来了……祝辰瑶那种花瓶都能被薛牧捧成举世瞩目的仙子,这几天祝辰瑶在灵州交际,那真是一个跪舔无数,夏中行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祝辰瑶那无尽风光。 武者好名,有几个不想走出去被人尊崇仰慕,又或者是畏惧惊怕? 当然他有个好爹,走出去一样威风。不过夏中行也不是白痴,心知肚明别人巴结的尊敬的害怕的是他爹,不是自己。倘若没有风烈阳那些人做对比,他还能安然享受一下狐假虎威的感觉,反正从小都这么过来的。可一旦有了那些真正的骄子作对比,他就能隐隐感受到别人对他的马屁之中隐含了一丝奇怪的讥嘲。 表面尊敬,实际看不起。 说起来他现在没有寸进,也是自幼太依赖父亲威名的缘故吧,对自己鞭策太少了。 就连祝辰瑶现在也有让人真正赞赏尊敬的地方,当初被石磊所擒之后,她为忠孝为清白持剑自刎的表现传出去,冰清傲骨令人惊叹,世人可不知她跪薛牧跪成什么样了,是真正对她尊敬仰慕发自内心,并不逊色于慕剑璃了。 他夏中行在很多人心中连一个花瓶祝辰瑶都不如…… 他没能反思到自己的问题,还是把祝辰瑶的成功归结为有薛牧力挺。祝辰瑶附从薛牧有这个风光,自己巴结一下薛牧又怎么了,送的是师妹又不是自己。 薛牧靠在椅背上沉吟:“现在世人惯看新秀谱,对于以往各家自吹的什么某某四秀、某某双英,这种的已经不怎么认了。就连潜龙十杰这种正道新秀大比脱颖而出的,没上过新秀谱都只算二流。但现在的情况是,夏兄缺了一些战绩,即使我将你运作上了新秀谱,说服力也不高。” 夏中行叹气道:“夏某何尝不知,这也怪不得夏侯总捕了,相信若是合适的话,夏侯总捕早就该把夏某列上才对。求教于盟主,也是因为盟主总能另辟蹊径……” “办法薛某自然是有的,不过很多事必须借势而行,强行反而不美。夏兄稍安勿躁,自有腾飞之日。” 薛牧的拿调让夏中行有些无奈,他也知道薛牧不肯平白给他送机会,多半是要等“师妹”送到?总之面子都丢出去了,也只能继续丢到底,他只能起身敬酒:“那就多多劳烦盟主大人照顾了……” 薛牧举杯碰了一下:“好说好说……唔,不知令尊如今在哪里?” 夏中行愣了一下,薛牧两次把话题扯向父亲,之前还没太在意,这次有些品出味儿来了。薛牧在等的不是什么“师妹”,是父亲。 薛牧希望自己在某件事上影响父亲的取舍,这才是真正的条件。 他捏着酒杯一饮而尽,反转示意:“家父正在赴灵州途中,他对团体赛很感兴趣,说我等劫掠之道也不是独行道,这个团体赛的倡议很和他的口味。” 薛牧微微一笑:“那就好。” 一场晚宴压根没吃饭,几杯酒几句话就结束了,薛牧没有多应酬夏中行,夏中行满腹心事也没多节外生枝,送走薛牧两人,他又独自坐回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喝闷酒。 他已经意识到了,薛牧的野心在哪里…… 而父亲在薛牧心中绝对是头号红名,若不能团结,或许迎来的就是战争。 这种风云对他而言,太过突然,也更加迷茫。 横行道现在真不具备与星月宗正面交锋的硬实力,当然要是脱离联盟自己单干的话,星月宗也拿他们没办法,可那时候又将陷入早年在问天等人压迫之下艰难求存的日子,莫说现在的发展安逸没有了,自己的成名之望就更别提了…… 薛牧给出了甜枣,一种“只要跟我混就包你有好处”的意思,此刻越回味就越浓郁。 跟他混,有好处。跟他决裂,会很麻烦。 让自己献师妹,其实试探的就是自己的接受底线而已……这就是薛牧整合六道的步试探。 怪不得薛牧要问,你父亲同意吗? 夏中行忽然没有把握了,父亲对此到底有什么想法? 第五百九十八章父子 “以前认识夏中行,还没感觉他这么怂,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回到城主府,岳小婵和薛牧并肩坐在后院池水边上看夜景,还很是纳闷地看着星星嘀咕:“当初我刚到南方,初识此人时,还觉得他颇有几分豪迈英武之气的,是这一辈的佼佼者,难道装得好?” 薛牧除下靴子,两脚悠悠地荡着池水,一边看岳小婵的赤足模样,没回话。 岳小婵白玉般的小脚丫荡啊荡的,在他的大脚边上更是显得盈盈一握,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薛牧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很久没赤足了?好像一直都有穿绣鞋。” “呃?反正穿不穿都不染尘的,想穿鞋就穿,不想就不穿啊。现在做事更正经点儿,还是穿得多些。”岳小婵奇道:“你这意思是喜欢我不穿鞋吗?” “唔……”薛牧有些纠结,他真喜欢岳小婵当年赤足精灵的模样,可又知道那形态有点妖,而且内心深处也不是太愿意被别人看她的玉足,面对这个问题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岳小婵眼里有些媚意:“原来竟是个恋足的变态。” “才不是。”薛牧义正辞严:“我只是觉得该帮夫人浣个足。” 岳小婵便眼睁睁看着薛牧弯腰捞起她的小脚,轻柔地帮她清洗。 那轻柔的模样,也不知是在浣足呢还是在把玩。 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脚上传来,似是有些痒,又似是有些麻,有股暖流顺着血脉涌动,直入百骸。岳小婵咬着下唇,脸上越来越红,眼波都快要滴出水来。 薛牧一边揉着,一边却一本正经地回应起了之前的话题:“夏中行嘛,早年呢,洞虚之子,出门都是前呼后拥,横行劫掠的,当然自有一股豪雄气,倒也不是装的。但正因老爹的护翼太厚了,一宗少主资源又足,修行也顺风顺水的,总觉得自己同辈无敌,没有遇过真挑战,很多二代都这样。” 岳小婵此刻心中悠悠的,都懒得思考了,顺口应了一句:“所以往往很难勇于应对挑战?” “当初劫道时,在大优势下他不敢和玉麟交手,就注定此人不成气候。虽然那时候的玉麟多半要拼命,换了是我也避其锋芒,可他与我不同啊,他又不是谋划者,而是横行道的强匪,一旦失了这股悍勇血气,又能有什么长进?没有长进倒也罢了,最倒霉的是别人全长进了,他眼睁睁看着从档的超新星变成了吊车尾,连新秀谱都上不去,那心理落差啧啧……” 岳小婵笑道:“听你这么说,他没发狂暴虐得乱砍人还不错了。” “你怎么知道他私底下没有?” “唔……” “夏文轩不会教儿子啊,养出了一个表面英雄……”薛牧笑道:“还是你师父好,教出了一个冰雪聪明的小妖怪。” “我师父当然好……”岳小婵此刻呼吸越发急促了,咬着下唇道:“不但把自己给了你,徒弟也给了你,脚都在你手心里爱怎么玩怎么玩,哪里还有不好的?” “你给我了吗?”薛牧压低声音,试探着往上走:“莫非就是今天?” “没有没有!”岳小婵一下抽回了脚,带着一蓬水花飞退数尺,捂着耳朵摇头:“哎呀风太大,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见。” “又想萌混过关。”薛牧忍不住笑。 这月下池边,玉人漂浮,秀发披散,赤足柔光。样子真的很美,美得他目不转睛。岳小婵半垂螓首悄悄看他的表情,心里也有些甜意,昵声道:“好看吗?” “好看。” “那……先把这个给你好不好?”岳小婵又隔着他两尺坐下,身躯后仰,轻探着小脚去拨弄他。 这还有不好的?薛牧身经百战也是次玩这个花样呢。 抬头看去,少女玉足轻动,却是羞红了脸,微微偏头不看他。那带着妖媚与娇羞的相反气质揉合在一起,击在人心里,就像身边的池水,一圈一圈地漾开,荡着悠悠的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