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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你逾越了。” 那个吻落下后,颜良听到她平淡的声音响起——如毫无波动的湖面,单薄的一层,让人辨不出她的情绪。 她的眼睛也是澄冽的,安静地注视着颜良,瞳仁是漆黑的点墨。 颜良于是想起那个春寒料峭的清晨,想起冷松枝上凝的晶莹晨露,想起那张平滑的石桌,想起伏在桌上小憩的她。 被凉风卷落的叶贴在她的发间,颜良没忍住伸出了手,将那抹深绿摘下。 然后手顺势下滑,指侧蹭过她温软的脸。 她醒了,侧过头时眼底的困意还未散尽,长睫轻颤,似是在困惑。 困惑颜良为何扰人清梦。 可颜良却极快地收回了手,垂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声音低沉有力。 “抱歉,末将逾越了。” 清晨的园林很静,她不说话,颜良只能听到微风穿叶的声音,他等着,一直没有抬头。 许久后颜良听到她开了口,清凌如晨露的声音证明着她已全然清醒:“无妨,你退下吧。” “是。” 行礼后抬头的那一瞬颜良还是对上了她的视线,看到她虽是嘴角带着笑意,眼里却是冷的。 这样的表情颜良后来还会看过很多次,可那时他还是第一次见,手轻轻抖了抖。 颜良想她还是恼怒自己的失礼。 他是实心眼的人,可并不笨。这份心思是怎样埋了种,又怎样藏在冬雪里,扎根在夏雨里,最后隐秘地生长在角落,他不是不知道。 可颜良也知道他们没有相配的可能。以前她只是广陵王时,身份的差距就够难以逾越,更遑论现在她还是自己的主公。 广陵的亲王,该配的是王侯将相、世家大族,而非他这样朝不保夕的武将。 颜良想他能做的不过是尽好下属的职责,执盾永远护在她的身前,在她外出前准备好行路上的点心。 将自己的心思化为青苔,只要在角落里借潮湿的水汽生长,就好。 只是他也是第一次心悦一个人,面对她独有的欣喜,眼神和话语都藏不住。 最后也没忍住替她拂去了调皮的落叶,没忍住轻蹭过她的脸。 然后就从那一刻起,很多事情都乱了套。 “颜良?”她从公文里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 “殿下,末将前来述职……” “嘘。”她极快极轻地打断了颜良的话,侧头看了一眼窗边,然后似是松了一口气。 颜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青年安静的睡颜。 “元龙在午睡,颜良,你过一个时辰再来吧。” 怕将熟睡的人吵醒,她的声音近乎气音,歉意地冲颜良摆手。 颜良顿了顿,无声地行礼,退下。 而等到陈登从她的书房里出来,已是暮色沉沉。 昏暗的日色里,颜良看清了陈登脸侧的红印。 第二次去述职时,颜良先是看了眼窗边,并未见到人影,这才回转过头。 可她还是在颜良出声前打手势制止了他。 颜良看着她冲自己比了口型:“屏风后……” 屏风后?……又是谁? 然而她已经无声地催促起颜良离去了,转身前,颜良只来得及瞥见一片明黄的衣角。 等到第三次倒是不用颜良费心去猜这次午睡的人是在哪儿了,因为许曼就枕在她的腿上。 颜良犹豫再三后去问了她的话。 “殿下似乎……和很多密探都很亲近。” “问这话,你不觉得逾越吗?” 在颜良无措之前,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慧黠的笑意:“本王向来不摆什么架子。” 她是不摆,不然绣衣楼也不会每日那样的热闹非凡,端着礼数的是颜良自己。可若是不时时警戒自己他们身份悬殊,颜良怕给了那份心思太多的生长空间。 所有的冲动都在一瞬涌上又被吞下,颜良最后还是没有把想说的说出口。 “殿下待人亲和,是绣衣楼的幸事。” 颜良看到她眼底的那一点笑意又消失了。 “是啊,幸事……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将军请自便。” 可为何殿下待我就如此冷淡?颜良想问,沉默着站了许久后,还是只行过礼离开。 起初颜良还能宽慰自己说也许只是错觉,她待所有人都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自己想要从她那里多分一点注意力。 可一次次被拖延的述职时间,对话时简短平淡的语句,和那即便带了笑也太冷的表情,让颜良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颜良想不明白原因,又控制不住去苦苦思索。结果便是在一次出任务时走了神,不慎中了对面射来的箭矢。 颜良很少受伤,负伤回到绣衣楼时,看到了她立在廊前,眉头紧锁。 不等颜良上前禀报任务详情,她又转身走了,只留一个衣角晃动的背影。 颜良迈步的动作停了下来。 箭伤不算轻也不算重,颜良连楼里的医师也没有找,在房内自己褪了衣打算包扎。 褪去衣衫后的上身纵横分布着不同兵器留下的旧伤,交错的淡色疤痕间,那因为大动作又撕裂开的箭伤分外刺眼。 还是袁氏的主将时,颜良要带兵冲锋陷阵,身上免不了留下刀伤剑伤。绣衣楼的任务虽也凶险,但与战场上的生死相拼还是不同。颜良恍然想起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自己负了伤。 第一反应竟然是愧疚,仿佛她交给自己的任务没有被完美完成。 然后颜良便听到身后传来他极熟悉的声音。 “颜良?” 你进屋时看到颜良已褪去了外衣,应是打算包扎,可不知为何又杵着没有动作。 因为是背对着你的姿势,那落在锁骨下方的箭伤被完全遮挡住,你只能看到颜良宽阔厚实的背部和上面深浅不一的旧疤痕。 然后你才想起来颜良在来绣衣楼前是三军统帅、冲锋陷阵的将领,那时他要面对的是城楼上落成急雨的飞箭,而不只是单单一支能用刀剑打飞的箭羽。 你是因为第一次见他负伤,乱了心神,才会急急地去取了膏药,又不打招呼就闯入他的房内,却忘了这对他而言也许只是小伤。 不过现在颜良已经转过身来,看向你的眼里闪动着讶异,迟疑地喊了声“殿下”。 已经没理由再转身走了。 你于是攥紧药瓶走上前,淡声让颜良坐下。 颜良在听到你的话后条件反射便坐下了,和执行命令时没有什么不同,他身体的本能就是忠于你。 等到你的手抹了药又蹭过他的锁骨,颜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声音沉闷得像是在屏息。 “只是小伤,不该劳烦殿下。” 你掀起眼皮看他:“你是要说我这么做太逾越了吗?” 你想起那日春困,醒来时在颜良眼底看到的温柔珍重,和极速收手后那张如何也不肯抬起来的脸。 你气他太固守那一点点的礼。 颜良无措于你说的话:“不是的,末将……” “嗯?” 重又抹过药的指尖贴上伤口,落下时轻若鸿羽,小心着不刺激伤口变得更疼。 “……多谢殿下。” 你看着颜良的肌rou因紧张而绷紧,视线漫不经心地往下,看到了他攥紧的拳。 是上药,又不是上刑。做什么连汗都出来了。 你将药瓶收起,拿起一旁包扎的布。 位于锁骨的伤口不好包扎,你必须将布一圈圈从颜良的后背缠到前胸,反复动作间两人一直靠得极近,甚至有一次你的脸蹭过颜良的颈侧,吐息清浅,你却分明看到颜良被烫伤般极快地扭转过头。 脸上也是灼烧那样的红。 你不打算饶过颜良,手指状似无意地蹭过他发烫的皮肤,将包扎的时间刻意延长。 “如果我不来,你是打算连药也不上?” “我……”颜良的喉咙发干,思考的能力早在过分的亲密接触里被抽去,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只是小伤。” 结果憋了那么大半天,还是只想出这么一句。 指腹点着肌rou按下去时,你看到那大片的红已经烧到了颜良的耳朵尖。 “颜良。”指尖用力按下,你的声音也一同低了下去,“你真的要装着不知道吗?” 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凹陷的小坑,像心头一直没被填满的不甘。你半晌听不到颜良的回答,抬起头逼视般望进他的眼,却见他极快地别过头。 “……末将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你气笑了。 “颜良,就这么一点点的距离,你也不敢跨越?” 颜良的唇线绷紧,还是没有说出你想听的话。你一下直起身,将原本几乎为零的距离拉开,交织的气氛一下冲淡。 “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回去了,将军好好养伤。” 卧室门被平稳关上,连碰撞声也无,丝毫窥不见离去之人的怒气。 窗外的冷松枝上,露水将坠不坠。 不久后就有仆从来敲颜良的门,说是楼主传话,颜将军伤重,好好休养即可,任务汇报已由随行蛾使代劳。 仆从又续上:“楼主给将军放了长假,足足三个月,将军请安心养伤。” 颜良不语。她明明看见了自己受的只是轻伤。 闲来无事,你在书房内随意练了几张字,写完又觉得并不算好,回身往书架上想找一卷字帖。 翻了一翻,名家字帖没找到,倒是翻到了颜良的字。 厚厚一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卷宗。 曾经出身大家的公子怎会疏于笔墨,颜良的字写得极好,你曾托腮笑着,对颜良说有侍女想求几张他的字临摹。 颜良看上去极紧张,先是说不妥,又推脱自己的字不好看,不自觉地后退着,差一步就要退出你书房的门。 你笑了,手里握着的笔跟着抖,墨珠滴落,在纸面染开。 “好吧,其实是我想要你的字。” 桌案上的纸被举起,好让颜良看个清楚。 “你看,我练了好久的字,一点进益也没有。所以将军就当帮个忙,当一回我的老师?” 颜良看清了纸面上的单个字,笔画舒展,其实已是写得极好。 方才滴落的墨珠和字头上唯一的一个点相融,晕染开的一片似作衬的湖面,竟也别有韵味。 “果然不够好看是不是?光这一个字,我就练了许久呢。” 颜良涨红了脸。 那张纸上,端端正正写着的,是: 良。 颜良不敢多想。也许你没有那般的意思,又也许你并没有如你所说的,将一个字练上几天,你只是开了个以为他能听懂的玩笑。 而他因为这一个玩笑在书房留了一整个下午。 你连午觉都睡过又醒来,伏在案边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 “颜良,还没好么?你都写了整整一摞了……” 颜良看着刚写完的字皱了皱眉,顿笔太刻意,不够自然。 “这张写得不好,我重写一遍。殿下嫌闷可以出去走走,不必在书房里陪我。” “不用,”你直起身,又有了精神,“看着你写字就很有趣。” 是有趣的,无论是看他的字,他认真的神情,还是因为一句话就狼狈发红的耳朵尖,都很有趣。 写完后颜良看着那堆比公务文书叠得还高的纸张,才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夸张。 “这……殿下再等等,我把不好的字挑出来。” “不用了,”你连着将颜良嫌不好丢开的纸也抢过来抱在怀里,“这些我都要珍藏。” “很好看。” 于是便有了那占了书架好大空间的一整沓字帖。 你正看着那些字帖出神,颜良的声音不期然从身后传来。 “殿下?” 回身时,你收起回忆里的欢欣,牵扯出浮于表面的笑。 “将军怎么来了?本王记得,给你放了长假。” 对视不过几秒,颜良就错开视线,只看着你桌面的纸张。 “我的伤已经好了。” “将军前些日子出了那么多任务,实在辛苦。就是伤好了,再休息段时间也无妨。” 颜良咬牙,逼着自己把话说明白:“我不是为了任务而来。” 你看着面前垂首挺立的人,不语。他今日没有再自称“末将”,倒是稀奇。 “既然如此,”你给了他机会,“颜良,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明明已经打了千百遍腹稿,在听到她问话的时候,原本盘结了各种预演语句的大脑一下成了空白,什么合适的说辞都想不起来。 可她的目光是如有实质的,哪怕低着头,颜良也能感受到她在沉默地催促自己答话。 颜良于是绕过书架走到她身侧,什么都没有说,俯下身来,慢慢地,慢慢地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直到在她的额间留下一吻。 唇瓣都是发颤的。 ——她没有躲。 抬头时撞进她不起波澜的双眸里,惴惴不安的心开始了更剧烈的摇摆。 “颜良,你逾越了。” 她如是说,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如重石敲下。 所以还是他妄自菲薄了是吗?颜良僵直了很久。 不知如何是好,这层薄纱已被他捅破,后路也一并被斩断了。 直到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春雨化冰,起身轻快地在颜良唇上印了一个吻。 “可你迈的步子还不够大——也罢,剩下的,我替你走了。” 你扯着颜良往后退,肌肤相亲、唇瓣相贴,不容许他后退。 颜良生得比你高出太多,你要踮起脚来才能够到他的唇。步子一个不稳,你拽着他向后仰倒。 呼啦一阵响动,是你们倒在了屏风上,大张的屏风歪斜倾落,露出后边为小憩搭的床榻。仰头时,没叠好的被衾垂下,软软地蹭着你的额角。 你定了定神,这一跤摔得并不痛,因为颜良不知何时已经伸臂替你垫着了。 发觉颜良的目光落在那床被衾上后,他心里想着什么你便猜了八分,故意咳了声唤回他的神思。 “颜良,你似乎还没在我书房午休过?” 纤长漂亮的手指点上面前人下意识滚动的喉结,微扬的语调里是明晃晃的蛊惑。 “要不要试一试?” 颜良很少会对你说“不”。便是说了,也是你哄上几句就轻易妥了协。 你一向知道他是个实心眼的人,有自己认定的死理。后来相处得多了,你也慢慢觉出味来:颜良认定的理,不知何时变成了“你”。 这也是你敢步步紧逼,非要这位将军丢盔弃甲的原因。 “殿下,这是不是太……” 颜良先是按住了你的手,待你挠了挠他的手心,又触电般将自己的手缩回来,胸膛的起伏越发急促。 “这有什么?这种事,本就是与心悦之人做的。从心所欲,有何不可?” 你没有半分动摇,纤长的手指勾住腰带灵巧地扯开,白软的手掌贴在颜良的下腹部一路向下,探向越发隐秘的地方。 颜良还在因你那句“心悦之人”而昏昏然,回过神时便见你已将碍事的亵裤剥下,带了好奇地凑近他的那物细看。 “殿下。” 颜良还记着你方才说的话,没有躲,只是小腹绷得极紧,强忍着才没有动作,任由你打量。 那狰狞的巨物在炽热视线下不受控制地兴奋肿胀,粗若儿臂的茎身上盘踞着几乎冲破rou膜的青筋,顶端guitou状比鸡卵,孔洞处渗着透明的清液。 本就知道颜良会是个有资本的,但没想到会这么…… 你看得认真,可怜颜良捱了好久也不见你的目光挪开半分,硬到发疼的性器狼狈地分泌出更多情动的清液,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那玩意就不争气地又胀大了一圈,暴露了主人想拼命藏起的心思。 你看着颜良额角的汗,了然,笑着伸手握住了那渴求已久的性器,换来头顶压抑的闷声低喘。 软嫩的掌心圈住发硬的性器,手指附上就不再挪开,生根一般与茎身紧贴,不留缝隙后才开始撸动。 “颜将军平时常自己纾解吗?” 听到换了称呼,颜良知道你在调笑他,可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柔荑般的那只手上,快感一阵强过一阵,只剩了本能来答话。 本就低沉的声音又带了哑,沉闷似亟待喷薄的火。 “不常。” “难怪反应如此青涩。”你故意装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手蹭到guitou处时收紧虎口,模拟xuerou的收缩,果然看到颜良脸上的汗又滚了几滴下来。 “那偶尔纾解时,将军都是想着什么做的?” 原本空闲的另只手也扶上茎身,骤然变快的速度让快感也在摩擦中攀升。理智被冲得溃散,颜良甚至开始主动挺腰,急切地想借自己的力度贴着掌心软rou抽插,你却突然无情地收回了手。 失去手掌支撑的性器微晃,因兴奋颜色涨得比方才更深,看上去好不可怜。 刺激突然抽离,漫上的快感却是潮汐般退散,余浪又浅浅地打回来,抓心挠肝。 百来斤的盾举得轻松,此刻颜良却急促喘息着,手指按着床沿,几乎要生生扣下块木板。 你装着看不见,伸出手指戳了戳饱满的guitou,看着它可怜地晃上一晃。 “将军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刚才的问题……不知是太沉溺快感,还是因为刻意逃避,颜良本没打算作答。 但得不到纾解的情欲如附骨的虫蚁,啃咬得他整个人都难耐,那逗弄般戳着自己性器的手更是难以忽视。 颜良咬了牙,终于说出自己难以启齿的秘密。 “会想着……殿下。” 那只素手嘉奖般揉搓了下圆润饱满的guitou,却在颜良以为它会整个贴上来时再度挪开,而后颜良便听见一阵摩擦的声响,是你向后仰了仰,换了个姿势。 “殿下,你这是……!” 漂亮的足弓贴上紫红的茎身,是比方才更鲜明的颜色冲击。柔软的足底上下磨蹭,脚趾头屈起,是微微涨粉的羊脂玉。 夹在上面的小脚坏心眼地踩了踩,在听到颜良的闷哼声后才心满意足,继续来回地蹭弄。 “有想过这个吗?” 足心柔软,且比用手时更大面积地贴着茎身,又是和方才不同的快感。 耳朵已经红得要滴血,颜良不敢说谎,只是短短两个字里夹了太多喘息,像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没,没有。” “那正好,”你像是因为这个答案心情愉悦,磨蹭得比刚才更卖力了些,“总要让你体味些不同的。” 脚背因用力绷紧成流畅的曲线,踩得rou刃越发guntang,足尖收缩着,故意去按凸起的青筋,在蹭到冠状沟时被马眼吐出的清液沾湿,润开晶莹的黏腻。 越来越多的汗液顺着颜良绷紧的肌rou线条向下滑过,陌生的快感席卷全身,再去点燃做更僭越之事的冲动。 足心一片灼人的热意,你看着夹在双足间的性器肿胀到极限,被清液浸得油亮的guitou颤动着,顶端的透明里混上前精的白,显然已经在射精的边缘。 没有刻意吊着人玩弄,你脚底的动作加重,柔韧的茎身被那样踩着,几乎要挤压变形。 些微的痛意和泼天快感相比不值一提,黏腻白浊在你加速没多久后喷薄而出,在你的足心糊开一片yin靡,有几滴溅落在脚背,顺着重力缓缓下淌,像过分粘稠的牛乳。 “颜良。” 眼前人的鬓发像是被晨起露水沾湿过,湿濡一片,晶莹的汗珠滚下,像雨珠坠落房檐。 见惯了颜良拘谨束整的模样,这般狼狈却深陷其中的神态,你还是第一次见。 你支起身去揽颜良的脖颈,大腿有意无意地蹭过半软的性器,好笑地看着它抖了抖,渐渐又有了几分硬挺。 “是这样做更快乐?还是你独自纾解时更快乐?” 整颗心都像是被你攥在了手里随意把玩,要怎么揉捏挤压,都随你的心意。颜良在你无限凑近时下意识地退后半分,对上你那双染了与平日不同情态的双眼,吞吐半天,才终于抛去了固守太久的礼节。 “这样……更快乐。” 你也许真的有种逗弄老实人的恶趣味,诱哄着颜良做平日绝不敢肖想之事,再逼他说可能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和你说的话,那点小心思极容易地得到了满足。 要你说,饮食男女,情爱之事天经地义,你与他既两情相悦,何须顾那些虚无缥缈的礼。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连身体曲线都是相贴的。刚射过精的性器还不知餮足,又被你滑腻的腿rou似有若无地磨蹭,勉强安静的yuhuo又死灰复燃。 那物太烫太硬,你不适地扭了扭臀,粗胀的性器从腿根滑出,啪地一下打在你的小腹上。 ——没清理过的白浊也沾染了上去。 “抱歉,殿下,我……我先退后一点。” 许是不想给你留下太孟浪的印象,颜良竭力克制着呼吸,后仰着想拉开你们之前的距离。 “颜良,”你直直地喊他的名字,在他退后前更快地凑近抬臀再坐下,粗长rou刃顺势蹭过腿心,两人都是一阵情动的喘息。 软嫩湿润的触感比方才更叫人上瘾,颜良的手死死按着床沿,再怎么都没了继续后退的决心。 你摆了摆腰肢,让那处坚硬贴着分开的花阜蹭动,xue口的软rou得到抚慰,算是给内里的空虚权且止渴。 “要不要再体验一下,‘更’快乐的事?” 故意咬重的音节敲在颜良的心上,撞得他整个人震颤。早年世家长辈的训诫不容许他答应,说的是君子就要克己复礼;小时候背过太多遍的圣贤书犹在眼前,讲的是为人当修身养性。 可你明媚的笑颜很快将古板的礼教冲散,张扬的挑逗仍在继续,诱惑已被奉到他唇边,只要他张口就能得偿所愿。 “殿下恕罪。” 嘴里说的是求宽恕的话,下一刻你们之前的姿势却骤然颠倒。颜良翻身将你压在身下,温热的气息在颈侧洒下一片痒意,书房的悬梁被他宽阔的肩背挡了个彻底,让你的眼中只能看见他。 你眨了眨眼,空出的手覆上颜良的脊背,抚弄着煽风点火,食指贴住中线一路向下,抹去颜良可能残存的最后一点顾虑。 “不用请求宽恕,本王允许将军……以下犯上。” 颜良听到了什么绷断的声音。 落下的吻是只有被情欲灼烧之人才会有的烫,唇瓣摩擦又互相含吮,偶尔分离时牵扯起透明的银丝,不等断裂就又消失于再度相贴的唇齿间。 本就是为了午休临时摆上的小榻在你们的动作间吱呀作响,床板晃动,竟好比身处游船,阵阵情欲就是身下荡开的水波。 你边缠着颜良接吻,边分出手解下束发的头冠,将它随手丢开,和先前褪去的衣袍一同落在床脚。失去束缚的三千青丝骤然倾落,织开一片黑色的锦。 余光瞥见那柔顺的黑瀑倾落,细软的发丝蹭过自己支在床榻上的手臂,颜良愣了片刻神,唇上不自觉地加重。 你女子的打扮他见得太少,长发垂落的模样他不知想象过几何,见时仍觉得惊艳。 更不用说是像此刻这样,甚至带了嗔意责备他咬得太重。 颜良回神,闷闷地说了对不起。 你却立刻收起装出的怒气,笑,指尖滑过他的锁骨,如在擦拭什么兵器,不紧不慢。 “可我很喜欢。” 理智越来越向无法预料的一侧倾斜,下一次的吻落在了锁骨之上,如你所愿,是咬上去的。 ——又很克制地收了力,让你想起小狗想和人玩时也是这样,明明牙齿锋利,却轻轻地咬,克制和期待都在那一个咬痕间泄露。 “颜良,”你不由自主地用了和飞云讲话般的语气,是主人在犬类表现良好时会说的音调,“我很喜欢。” 这样的姿势让你看不清颜良的神色,但能看清他又红上一层的耳朵尖。他的牙抵在你的锁骨上磨了磨,舌尖小心翼翼地伸出,舔了舔。 你的手心还贴在颜良的脊背,顺着块垒分明的肌rou抚弄游走。 手指夹着发硬的背肌捏了捏,你算是知道了颜良是怎么举得起那比你还要重的盾。 颜良将你的动作误认为了赞许鼓励,guntang的吻于是一路向下蜿蜒,直至唇瓣贴上你早已挺立的乳尖。 凸起的樱红撞上那片烫软的唇,难言的触感激得你下意识咬唇,依旧挡不住从喉间挤出的声音。 这声呻吟比接吻时低低的喘息不知媚了多少,提高的音调让颜良犹豫地住了嘴,身下那物被刺激得更加精神却是无法遮掩。 “殿下,这样会……不舒服吗?” 你想颜良还是太过于节制,到这份上还要隐忍地先问过你的意见才肯继续,全然没有人言常道的,床笫间无法自控的时刻。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你有的是时间耐心引导他慢慢跨过更多的界,明白你与他做这事是出于纯粹的欢喜,自然也希望他能尽兴,没那么多顾忌。 “会,”腰身上挺,在床榻之上弯出新月的弧度,你主动将浑圆的胸乳凑到颜良嘴边,“会很舒服。” 狼狈只有一瞬,颜良很快又将唇覆了上来,这次不再是试探,舔舐吮吸都热情而认真,舌面卷住乳首,殷勤地扫弄服侍。 从未被人尝过的乳尖敏感得厉害,很快在舔弄里乳孔微张,情动的腥膻气息泻出。你仰了头,任一声大过一声的呻吟溢满书房。 是情难自抑,又何尝不是一种奖励肯定。 然而这样的前戏做得太久就由欢愉变成了折磨,反复了如此之久都不见颜良有其他动作,可你倒是被舔得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下面那口xue也湿润到一塌糊涂,焦急地翕张收缩,似是在含吮并不存在的性器。 “颜良,可以了。” 你投了降,伸手去推颜良的肩膀,一时竟没有推开,僵持几秒后才见他慢慢松了口。 离了口腔的温度,被百般吮咬的乳首还是发烫发痛,你一垂眸,将那片惨状看了个彻底。 方才头脑过热时不愿松口,现下自己看了那颗樱红及周边乳rou上纵横的牙印,颜良倒嗫嚅起来,又是那自己犯了不可饶恕之错的表情。 你不想再听颜良说今日不知第几个对不起,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只吃一处有什么意思?”你拉过颜良的手往身下那片湿软按去,手握得极紧,不准他挪开。 “不想也试试这里吗?” 不过是换一样物件去“品尝”。 紧致的甬道从未被开拓过,哪怕已足够湿滑,食指挤入时也是艰难,几乎要让颜良怀疑前方还有没有路径。 那边颜良磨磨蹭蹭地将手指推入,这边你却只觉不足,干脆自己挪着身子下移,将那根手指吃到了底。 绵密的媚rou在浸透水液后更显敏感,稍一被蹭动就轻颤着收缩,层层叠叠地挤压上来,嘬吸着埋在其间的手指。 被旁人用手指玩xue是和自己抚慰完全不同的触感,遑论颜良的手指比你的粗上一圈,指侧是执兵器留下的茧,粗糙抵着软嫩,过量的刺激根本无法忽视。 你大口喘息着,看到颜良的手臂撑在枕边就张口去咬,好分担一点难以承受的快感。 颜良也不因为疼痛而缩手,闷声不吭,就任由你咬着。 只有难耐的粗喘象征着他也不好受。 不知搅动了多久,颜良又试探着伸进第二根手指。并起的双指粗略地曲成柱形,模仿性交的动作慢慢抽插,耐心地开拓着甬道内的每一处紧涩。 明明看起来该是过惯了军营里风餐露宿、粗糙生活的人,怎么连做扩张的事都过分细致温柔。你不是没听过那些兵痞会说怎样的浑话,忽就好奇起颜良在军中和那样的人相处时又是如何。 身下的快感成了慢烤的文火,渐渐叫你不知足。你自发扭着腰去顶手指屈起的指节,在喘息声里分出神思去问颜良: “颜良……唔,你以前在军营里,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颜良怔上一怔,似是没料到你会在此刻突兀地问起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话:“晨练、整顿军纪、行军……都是些枯燥的东西,殿下怕是不感兴趣。” 你摇头:“我不是问这个。” 软滑的甬道一下一下地收缩,极具暗示意味。 “你好像做得很得心应手。” “有和士兵们……嗯,讨论过这个吗?” 紧张无措的情绪传递到手指上最明显的感受就是力道变了,失去控制的指腹一下碾上rou壁上凸起的软rou,你被磨得发颤,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自知。 “末将没有!只是,只是偶尔会听到一点……” 军营里的营帐可没有多少隔音效果,那些调笑透过薄薄的遮蔽物,轻而易举地钻进颜良的耳朵里。 那时皱了眉就不再去想的东西,现在要用到他却拼了命地去回忆。 被按到敏感点后,快感寸寸爬上尾椎,蜜液控制不住地倾泻,淋湿埋在xue道里的手指。你陷在情潮深处,声音也被浸得甜腻粘稠。 “也是,这种东西光偷听有什么意思,还是亲身体验才有趣……是不是?” 足跟抵着床榻一个用力,你的身体跟着挪动几分,让手指从湿滑的甬道里退出。 颜良愣神,低头时看到自己的指腹已被泡得略有发白,双指间牵扯着黏腻的银丝。 “颜良。” 你再去喊颜良的名字,双手扣着脚踝,拉扯着让自己的双腿分得更开,直到腿根绷紧,隐秘的花xue完全展露出来。 娇小的花唇分开两瓣,像衬托rou花的小叶。 “再来亲身体验一下吧。” 有了充分的前戏,rou刃的进入一气呵成,没费多大力就让花xue吃到了最底,再被已经过开发的媚rou娴熟包裹,一下一下地吮吸。 直到完全进入后颜良仍感觉是置身梦境,可性器像浸泡在热泉中的刺激又是梦境都无法模拟的,明明白白提醒着他这是现实。 “颜良,”最初被填满的饱腹感很快被难耐的瘙痒替代,你的声音被情欲磨得发哑,“动一动。” 身体比头脑先一步执行了命令,开始缓慢地抽插。不过几下,茎身被包裹吸吮的快感又战胜了理智,本能鼓动着颜良不断地加重力道,提了速继续进进出出。 快感如潮袭来,身体在摇摆中渐渐失控,你伸出手抓住颜良的手臂,指甲用力,留下串串凹陷,和你先前的咬痕夹杂在一起,分辨不清,全是欢愉的痕迹。 惯了冲锋陷阵的将军一旦认了真,精力之旺盛又岂是你能轻易承受的。一开始你倒还能配合着颜良动作,到后面就完全酥软了骨头,任由他埋头卖力耕耘,自己来享受。 床榻因着剧烈的交合吱呀作响,发出近乎呻吟的声音,木板摩擦错位,似乎下一刻就会崩裂,让你们这对交颈鸳鸯从小舟上滚落,溺于情欲构成的海。 “颜良。” “颜良。” 控制不住的呻吟让唇瓣几乎无法闭合,完整的话语根本不可能构成,你便只是在喘息的间隙去唤颜良的名字,唤着此刻支配自己情欲的人。而后便发现,每当你去喊颜良的名字,他的肌rou都会有一瞬绷紧。 ——条件反射,像忠犬听到主人的命令。 你觉着有趣,越是想要唤他的名字。 这一下入得太深,抵到了花心,你就惊声去喊“颜良”,下一回是rou刃根部蹭到了yinhe,你的呻吟变了调,话出口还是一声软绵绵的“颜良”。 无论是想让颜良快些或慢些,重些或轻些,你都叠了声去喊他的名字,要他猜你的意思。 到最后喊颜良的名字却成了本能,高潮兜头浇下的那一刻,神智全被汹涌的潮水冲得溃散,快感在脑海内炸开白光,淹没所有视线。你失了神,在喘息里细碎地小声自语。 颜良凑近了听,听到你今日重复了太多次的两个字。 也是那一刻,隐隐跳动的rou刃终于在花xue的疯狂收缩下缴械投降,喷薄的白浆微烫,让高潮中的xue壁轻颤着再度升温。所有的东西终于在灵rou相契间被倾翻,脆弱不堪的薄纱被扯下,你们之前再没有能分清楚的界限。 回神时你发现颜良在吻你,一下一下,印在眉心鼻尖,温柔珍重,似护着什么世间奇珍。 你翻了个身,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在脸埋进温热胸膛前看了眼他的锁骨。 那药倒好,没留下疤痕。 “颜良?” “殿下。” “明日中午,要来我书房午睡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