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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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放从小就没脸没皮的。 他和原炀差了两岁还能做成发小都是彭放上赶着求来的。 原炀小时候被原老将军带得无法无天,上房揭瓦爬树捅马蜂窝没他不敢做的。 除此之外,脾气还臭,可脾气大就算了,关键他拳头还硬。 整个大院儿,就连比原炀高了一个头的壮壮都打不过他。 久而久之大家对原炀又怕又恨,谁都不愿意跟他玩,原炀嗤之以鼻,谁稀罕。 直到那天院里来了另一个小男孩。 嘴巴红通通的,眼睛又大又亮,还拥有用不完的热情,一看原炀身边没人跟着玩就一屁股跟着坐在他身边,扯着大大的笑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们不跟你玩儿?” 原炀烦得皱起眉,“别来烦我。” 那小孩长得就是招人喜欢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嫌弃,还以为是对方没看到自己魅力,笑得更好看了:“我叫彭放,今天十岁。我有很多好朋友,我可以带你一起玩。” 俩小屁孩一个装哑巴不理人,一个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看起来居然还算和谐。 真正熟起来的契机是彭放有天被其他院子的小孩拦住了。 彭放长得好看,说话有趣,刚认识没几个星期彭放就俘获了班上一众女孩芳心。 偶尔玩耍时牵牵小手,红着脸蛋结结巴巴说喜欢。 被小姑娘的另一个追求者看到了。 一帮小屁孩都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当下围着彭放准备找回场子。 彭放第一次挨到社会的毒打,扯着嗓子就哭了出来。 他家就他一个儿子,平时再怎么调皮爸妈都舍不得下重手,他身边别的不多就朋友多,众星捧月活了小半辈子,没成想还是被社会找到机会迫害了。 其实人家也没下多重手,一群小屁孩,连武器都没拿,赤手空拳的刚挨着彭放就听到对方嚎的撕心裂肺。 吵得人心烦,为首那个下意识就吼了出声:“别哭了!吵死了!” 说完就伸手去捂他的嘴,结果嘴没堵上自己倒是忽地飞了出去。 “完了!原炀怎么来了?!” 一群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原炀一时间全散了。 没办法,原炀几乎成了他们这片小孩的噩梦,他们全都挨过揍,跑回家告爸妈,人一听是原家小少爷打的,纷纷都不管了。 他们也曾经准备联起手来报仇,结果是原炀确实受伤进医院了,他们的人也跟着躺病床上。 原炀跟疯子似的被一群人围着还能见一个就抓住一个,挨着打也要打回去,其他人用三分力打他,他就还五分力在被抓住的人身上,关键他还咬死了逮到谁就是谁,谁都不敢侥幸下次被抓的人不是自己。 有了这些心里阴影,那些人脸色大变拉起先前被推到地上的人就跑。 原炀懒得去追,鄙夷的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彭放:“真丢脸,没用的东西。” 彭放眼泪汪汪,忽略原炀的话,突然一把抱住原炀:“感谢兄弟救命之恩!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了!咱就是亲兄弟了!!” 从这之后彭放贴彭放更紧了。 原炀知道自己脾气大,看着眼前的怂包突然恶趣味的想他什么时候会受不了自己逃开。 他一点没掩饰自己的坏脾气,但没想到彭放一直没跑,直到他十八岁彭放二十了,这孙子依旧他称兄道弟。 好到能一起泡妞。 坐在彭放家私人飞机上,原炀嘴里叼着烟斜睨着旁边一伙哄闹的人。 彭放坐在正中间,被灌不少酒。 旁边围满了性感清纯各种类型的美女。 原炀刚抽完一根烟彭放就拉着他坐回去,兴致高昂的说让我兄弟干翻你们! 说完觉得不够加了个赌注,谁输谁脱衣服,没衣服脱了就大冒险接受指令,做不到直接罚喝三杯! 气氛陡然高涨,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和酒精,一群人围坐着盯紧了手上的牌。 彭放运气不错,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得瑟抖腿,一眼不眨的看着一圈弃牌人脱衣服。 有个身材不错,彭放捅咕原炀两下:“那个,身材忒好!” 原炀瞥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的牌往桌面一扔,抬手就把上身的短袖脱了。 彭放贼笑两声,“贱不贱呐,这就开始开屏了!” 彭放手一点没客气就往原炀腹肌抓去,硬邦邦的,切了一声,嘟哝着谁没有似的扭过了头。 原炀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把他的牌抢过来了。 几轮下来没有能穿着完整的人。 惩罚也从脱衣服变成大冒险。 等彭放丧气地把牌弃了时他身上就一条内裤了。 赢了的女人抓着牌坐在一旁,看着一群人,突然嘴角一勾,“有没有要放弃的。” 玩到这里大家肚子里的酒已经有点涨肚了,全部摇头表示接受大冒险。 于是胜利者让他们全站起身,然后让他们闭上眼睛转十圈,和碰到的第一个人舌吻一分钟。 party到了这里,意味变得深长。 无数道视线落在原炀和彭放身上,对等会儿发生的事心照不宣,各凭本事,谁能爬上其中一位的床,这一趟就赚翻了。 视线一片黑暗,彭放使心眼提前找准了其中身材最好的美人,凭着直觉让自己往对方挪去,结果第九圈转完他贴到一具温热的身体,第十圈大家有人爆发出笑声。 彭放刚转完就丞不可待的拽着旁边人的手一扯,想把对方揽进怀里,没扯动。 他一脸懵睁开眼——“我cao!!” 原炀眼里的火星子都要把彭放烧了,“彭放你他妈的!” 彭放怯怯收回手挠头:“那什么,意外,意外。” “咱喝酒去吧。” 原炀没好气道:“要喝把我的也喝了,老子不想喝了。” 彭放苦着脸,戳戳肚子,觉得再喝下去他得炸开,心一横呛声回去:“我喝不下!” 一旁悠哉看戏的美人适时出声:“不喝就要做任务哦彭少原少。”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酒,最后原炀先动了,一把扯过赤条的彭放闭眼就啃了起来。 原炀很少亲人,牙齿还把彭放嘴皮磕破了,彭放先是一愣,随后觉得自己得抢回主导权,他技巧很好,三两下就化被动为主动捧着原炀的脸固定,然后勾着他的舌头一起纠缠。 原炀比彭放高半个头,又是个钢筋铁骨,不知道弯腰让让彭放。 彭放稍稍踮着脚仰着头,没一会儿就下巴酸小腿软,有点支撑不住,特别是喝过酒后身体更加燥热,他寻思出不对劲,想让自己缓缓,刚放松准备放开原炀就被对方一手圈住腰一手按着后脑勺继续下去。 两具身体骤然贴紧,体温相互传播,彭放没察觉到他们的攻守位置换了。 原炀没想到接吻居然是这种感觉。 他不是会在性事里沦陷的人,zuoai对他而言就是身体成熟后自然而然就会发生的一种行为。 不需要喜欢,不需要前戏,更不用多余缠绵,亲吻也是敷衍态度,由着对方主动。 可是……和彭放不同。 原炀试着眯着眼去看现在的彭放,但距离太近,看不清什么。 他在心里诧异,彭放嘴在这几年越来越聒噪,他好多次被烦得想动手,可真要抬手的时候怎么也落不到彭放身上。 打不得,骂不过,能把他气疯的嘴此时居然这么软,这么乖,顺从的打开牙关任他掠夺。 两根舌头你来我往,纠纠缠缠,口水粘腻在两人之间,周围有人看呆了。 彭放也是觉得有什么硬物硌着自己小腹,和刚才的腹肌手感又不一样,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彭放突然涨红了脸。 刚好接吻时间结束,他猛推了原炀一把一屁股坐回沙发,欲盖弥彰的喘着气,试图让周围人都信他只是缺氧憋红脸的。 所幸周围也都是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的人,他们分开得早,待众人归位的时候原炀已经拿了个抱枕挡着下身。 他硬了。 脑子里还回荡着彭放嘴唇的触感。 后面的几场游戏他都显得兴致缺缺,撑着头毫不掩饰的盯着彭放,从上到下打量着,在对方裸露的性器上停顿了视线。 头皮一阵发麻,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心底隐隐有点反感,刚刚亲嘴时产生的涟漪瞬间消散。 此时刚好有一只手攀上他的大腿,有人娇笑着坐在他腿边:“原炀抱着抱枕不热吗?” 原炀转头看去,是刚才彭放跟他说身材最好那个,细腰长腿峰胸,酡红着脸将头靠在他腿上,一副醉态。 原炀没有拒绝。 掀开抱枕单手把人抱进怀里,赤裸的身体紧密接触,比彭放柔软太多,他低声在她耳边问:“醉了?” 女孩双眼迷蒙,满目春水,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征征看着原炀,脖颈处粉红一片,咬着唇错开原炀的视线,想说什么又紧张开不了口。 最后主动攀住原炀脖子,胸前的软rou挤在二人之间,良久才轻声结巴问出声:“原少……要在这里?” 原炀下意识环顾一圈,众人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在他们身上,他低头看到女生害羞的神情双臂一弯直直把人抱起径直走进隔间。 他走得干脆,彭放牙都快咬碎了,自己早就物色好的大美人就这么被抱走了?! 等他反应过来要加入人家两个的时候剩下的人一窝蜂围住他上下其手起来:“彭少别只看着她呀!” 比起凶巴巴的原炀,她们的目标更多在彭放身上,谁不知道彭大少爷出手阔绰脾气好,长得比原炀也逊色不了多少。 一行人疯了一路。 彭放半夜口渴起来喝水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度。 刚喝了口水,还没来得及咽就被一股大力扯进一个怀抱里。 一口水差点呛出来,然后又是同样的没等他惊呼就让人亲了。 那人还是原炀。 彭放不解,伸手挡了两下,然后被原炀困在怀抱和隔板之间,这次原炀弯了腰,捏着彭放下巴低头亲着。 嘴里的水没兜住淅淅沥沥淋湿了二人胸膛,等原炀发完疯彭抱臂放靠立墙边:“原炀你怎么回事。” 原炀紧盯着他,脸上同样有疑色。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眼神没有其他杂质,抢走彭放手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大口水,“我不知道。” 原炀觉得矛盾尴尬,却还是一字一句回答:“我以前和她们亲嘴没觉得有什么,只有刚刚和你亲的滋味比她们带劲,想再试试,想按着你亲。” 青春期的少年心性不定,连自己都琢磨不准。 彭放没当回事,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本相,啪的一掌拍到他身上,语气自大:“切,小爷还以为你丫突然弯了爱上我了。就你那破吻技能有什么感觉,迷上哥的吻技太正常不过了。” “跟我接过吻的全都拜倒在哥们石榴裤下,就跟你亲得这几下都没使全力,你信不信小爷还能用舌头给你编麻花辫。” “…………” 原炀没说话。 定定看着自吹自擂的彭放,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又爬了上来。 他想亲彭放,但他看到彭放和自己一样的身体构造,刚产生真要做什么的念头又会莫名反感,他又灌了自己一口水。 郁闷的骂他:“吹什么牛逼,对了,跟你说个事。” 彭放止住了话头:“啥?” “我要去当兵了。” 彭放这回真惊了:“不是原炀你疯了吧!好好的大少爷不做跑去找苦吃?!” 原炀放下水杯,语气不喜不怒,似乎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我爸妈的意思,他们看我不顺眼很久了,之前就一直说我让我爷带歪了,必须好好管教,但他们管不住我。” 最后一句说得还挺骄傲得意,“老子又不是面团任他们揉搓,小时候都没管我,长大了想跟我摆谱,呵。” 接着话锋一转,朝彭放扔了个眼神:“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彭放瞪大双眼连忙退开两步:“我就不了,我家可就我一个儿子,我还得给我老彭家传宗接代。” 说完又蹿到原炀跟前,仔仔细细盯着原炀的脸,想看看他此时的无所谓是真是假,没看出多少难受,反而看出了跃跃欲试。 也是,就原炀这狗脾气,他要是真不愿意原叔吴姨也奈何不了他。 彭放叹了口气,拍拍原炀肩膀:“为国家做贡献,身先士卒,原大公子的思想觉悟令我佩服赞叹,我呢,就老老实实多做点生意,争取多交税给国家经济添砖加瓦,让你的军粮能多几口rou!” 原炀皱眉挥开他的手:“你真不跟我去?” 彭放拨浪鼓摇头。 原炀面露失望,说话开始扎针:“你现在一副肾虚样,别等我回来看到的只剩一具干尸了。” “放屁!” 彭放立马收紧核心,指着自己不甚明显的八块腹肌,臭屁道:“看看这腹肌!这公狗腰!没准等你回来那会儿哥哥已经三年抱俩了!倒是你,哈哈哈哈左右手可能都全是老茧。” “去你妈的。” 原炀笑骂一声,打了个呵欠懒得和彭放说话。 转身就要走,让彭放拉住了。 “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原炀没回头,只能听到彭放声音难得正经,随即摇头回应:“过几天就得走了,回来的时间不确定。” “行吧。” 彭放想了想,怜悯的看着原炀,硬生生把他掰回来面对自己:“看在你即将守活寡的份上,哥们给你留个念想。” 说着双手主动攀住原炀脖子,手掌按着他的后脑勺低下头,边说边贴上原炀的唇:“你不是惦记小爷的吻吗,现在教给你了,你可是我第一个徒弟。” 四片唇瓣交触,彭放吻得若即若离。 每一个步骤都细致讲解:“别每次都猴急猴急上来就啃,女生都喜欢温柔的。” “给人家点时间过渡,循行渐进懂不懂。” 彭放说完伸出舌尖开始描绘原炀唇型,跟只猫似的试探着,随即退回舌头抓着原炀的双手扶在自己腰上,告诉他等对方放松下来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舌尖轻而易举探了进去,碰到坚硬的牙关,先是试着撬了两下,没撬开也不着急,开始转战其他地方,舌头灵活的左右游移,像点火似的尽可能挑起对方情欲。 见对方还不放行,加大力度吮吸着对方唇瓣,在对面憋不住想张嘴喘气的瞬间一举入侵,一改刚才的柔和,找到对方的舌立马缠斗上去。 湿滑的舌头在嘴里打得难舍难分,原炀是个悟性极强的徒弟。 从一开始防守变成攻击。 他微一使劲就把彭放再次按在墙上,眼中全是掠夺的本性暴露。 “就这还想教我?” 彭放不遑多让,挑衅看着原炀:“怎么?” “磨磨唧唧。“ 原炀给出不耐烦的评价,举一反三把彭放这几次带给他的体验都还了回去。 单手卡着他的下巴让他无法闭合牙关,铺天盖地吻了起来。 舔弄着彭放口腔中的软rou,含着对方唇舌开始大力吮吸,火热的呼吸交融着,彭放渐渐整个人都瘫软在原炀身上。 在原炀猛烈的攻击下,他连呼吸都快做不到了,拼尽浑身解数也最多勉强招架。 最后在时间的推移下彻底落了下风。 他觉得自己舌头一阵麻木刺痛,大脑也因为缺氧涨痛,终于投降推了推原炀,靠在他肩上大口呼吸,双手无力撑在他身上。 良久,瞪着因为窒息刺激出水雾的眼睛狠狠给了原炀一个眼刀! “他妈的你个傻逼!” 彭放恼羞成怒,一直引以为傲的吻技被原炀三两下学走还青出于蓝胜于蓝,骂骂咧咧走了! “你去哪儿?” 原炀抱胸满脸畅快,看着彭放的背影,这段时间积累的郁闷消散了许多。 彭放一回头就看到原炀这死出,恨恨比出一根中指:“睡觉!” “傻逼。” 原炀回敬一根中指,三两步跟了上去在彭放耳骂了回去, 随后二人走进了不同的隔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