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盯着丹恒,它在叫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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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走在漫无边际的路上,周围白茫一片,雾气缭绕,什么也看不见。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像是在战斗中被什么东西吞噬了,回过神来就只剩他一人出现在这。 不知道三月和星,杨叔和景元现在怎么样了…… 丹恒莫名感到茫然,面对前面未知的道路,他居然升不起一丝恐惧和警惕,原本还能腾出心思关心同伴,但没一会儿脑子就逐渐空白,像是失了灵魂一样,行尸走rou般徘徊其中。 突然,小腿被什么东西拌住。 丹恒猛地回神,眼睛恢复光亮,他低头看向脚边,只能隐约看到一团黑雾缠在小腿上。 他皱着眉想将腿抽出来,却不想那黑雾竟像黏在自己腿上似的,如同沼泽包裹着小腿,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 丹恒谨慎唤出击云,毫不留情往那黑雾上刺去。 击云能做到的只有穿透黑雾,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丹恒再次举起长枪,尝试能不能驱散这团不知名的东西。 然而在击云即将刺穿黑雾的一瞬,那团生物突然发生变化,好像被人撕扯、扭曲,最后雾气散开变成实体,露出一坨猩红色的rou团紧紧扒在丹恒的裤脚上。 丹恒猛地停下动作,长枪差一厘米就能穿透那rou团,不知为何最终却没能下手。丹恒诧异地盯着不断蠕动的不明生物,没来由的惊愕将他包围。 那rou团蠕动着、伸缩着,逐渐形成某个形状。它长出四只烂泥般的触手,还在淋淋沥沥滴着血,紧紧抱着丹恒的小腿。然后在丹恒震惊的目光里,rou团的最顶端凸出一个崎岖的圆形,血红的面部睁开一只赤金色的眼睛,和丹恒对视。 丹恒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吓出冷汗。他熟悉这只眼,或者说它的主人。那是一直追杀自己的男人,他的梦魇。 但是这只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团恶心的烂rou上面,他们有什么关系?丹恒诧异的同时来不及思考,这团烂rou如同诅咒一般散发着不详的气息,他现在只想快点远离它,丹恒拔腿就走。 可那rou团的四肢仿佛是从他的身上长出来的一样,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丹恒决定用暴力解决。 他唤出击云准备给它来上一枪,那rou团突然死死地盯着他,血淋淋的面部张开一个口子,露出森白骇人的尖牙,然后,它模糊不清地说话了。 丹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头脑风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它盯着丹恒,它在说———— “mama。” 丹恒心中那怪异的感觉更甚了,他的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他没察觉到自己呼吸急促,浑身发颤,刘海都被渗出的冷汗沾湿,他本该迅速给它一枪然后逃开,但他现在除了握紧长枪以外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好像身体被冻住了一样不能行动自如。突然,那rou团以一股奇大的力量扯了一下丹恒的裤脚,丹恒被拽地向后仰倒,屁股和后背摔的生疼,胳膊勉强支柱地面才没让后脑勺磕到。 丹恒咬牙提起劲,想控制长枪反击。那怪物还是死死盯着他,发出的声音更加清晰,它不断重复“mama”的词语,然后突然疯了似的迅速往丹恒的身上攀爬。 它钻进丹恒的衣服下摆内,覆上温热的小腹,似乎想与它融合在一起。 丹恒的衣服被撑开,他使出浑身力气能做到的只有不断捶打着肚子上的东西,但根本阻止不了它的动作。 它寻到小巧的肚脐,那里是它能融合的相交点,居然就这么被吸收进去。 丹恒被肚子上传来的异样痛感折磨地快要发疯,他咬着牙倒在地上,死死捂住逐渐涨大的腹部,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他满脸苍白,痛吟声止不住泄露,自己的肚子好像被寄生了一般挣脱不开。 丹恒抓住剩下还没吸收进去的烂rou,手掌沾上大片血迹,他狠狠往外拉扯,嘴里不断呵斥让它出去,起不到丝毫作用。最后丹恒屏住呼吸狠下心用尽全力一扯,仿佛经历开膛破肚的酷刑,撕心裂肺的痛感以腹部为中心向全身蔓延,甚至刺痛着他的脑神经,丹恒顿时痛得惨叫一声,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 丹恒猛地坐起身,他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环顾四周,这里是神策府的一处偏室内,并不是什么无尽之地。 他喘息着坐起来,摁住隐隐作痛的脑袋,脸色惨白,刚才是梦还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传来,他的房门被猛的推开。 “丹恒——啊,你终于醒了!” 粉发少女慌张的跑到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身后跟来的一行人便是星、姬子和杨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适?” 三月七的手胡乱的在丹恒身上摸来摸去,还伸出三根手指举到他面前让他说出这是几。 丹恒晃了一下神,但很快恢复正常。他扭过头揉了揉太阳xue,无奈地报了个数字,然后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开拓者等人看到丹恒无事,面上松了一口气。杨叔解释道:“在你与幻胧一战期间,她不知通过了哪种手段创造出了一个巨大结界,将你吸噬进去,所有人不得进出,最后是景元将军令神君不断破坏施压才成功摧毁把你救了出来。” 丹恒愣了愣,杨叔继续道:“解救出来后不知为何你是昏迷的状态,怎么叫都不醒。太卜大人就将你安顿在了神策府,刚才小三月守夜的时候看到你突然面色潮红挣扎起来,就赶忙去叫我们,好在你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三月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唏嘘:“刚才真是吓死本姑娘了,你好像做了噩梦一样边乱动边喊不要,差点掉下床,吓得咱赶紧跑出去搬救兵。” 星点点头,姬子皱眉坐在丹恒床边,摸摸他的额发,“怎么样,身体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轻柔的关怀声将丹恒走神的意识拉回来,他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没事。景元…将军怎么样了?” “将军在击退幻胧后也因消耗过大陷入昏迷,这不是你的问题。现在将军一职暂由太卜大人接替,景元将军目前正在休养生息,不必担心。” 看到身边人都相安无事,丹恒悬着的心微微落下,只是他自己身上的某些怪事还没弄清。 丹恒叹了口气,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杨叔及时捕捉到他这些状态,便以给丹恒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好好休息为由,带着众人离开。 临出门前三月还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嘱咐丹恒如果哪里难受一定要及时告诉他们。丹恒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目送几人离开。 卧房恢复寂静,仿佛能听见针掉在地毯上面的声音,安静的渗人。 丹恒颤着手后怕地捂上自己的小腹,碰到的除了一片虚汗外什么都没有,他的心脏怦怦直跳缓不下来,刚才的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个冲着他喊mama的怪物是什么,为什么它的眼睛和那个男人极其相似,是在暗示什么还是…… 丹恒现在没法冷静下来,他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除了那个梦魇般的男人,现在居然又出现一个翻版来折磨他的休憩时间。 难耐地扯扯衣领,衣服已经被冷汗渗透,他现在只想去洗个澡把汗和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冲掉。 青年下床时的步伐还有些虚脱无力,腿脚发软地朝浴室挪去。 丹恒洗漱完就坐在床边,脑海里重复刚才的画面。 那好像不是梦,而是他在结界中真实经历过的事,他想起被拉入结界前幻胧说的话,绝灭大君轻佻的语气回荡在四周:“瞧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它可以让你看到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好好享受吧,饮月君……” 不知幻胧寻得了什么小玩意儿要在他身上做实验,丹恒敢保证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物,那怪物甚至冲着他叫mama。 丹恒不自然地并紧腿,他身为持明族,身体确实同常人不一样,尤其龙尊距繁育最接近,他的身体天生具备健全的女性器官,下半身和女子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zigong不再具有生育功能,更何况他从没同任何人行过男女之事,不可能无缘无故冒出一个所谓的“孩子”来,而且它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团血腥诡异的烂rou。 丹恒略微烦躁地甩甩脑袋,头隐隐作痛。看了下时辰,离天亮还早,景元未醒,这几天罗浮还要依靠他们与云骑军协力捉拿丰饶孽物,不休息好保持体力是不行的。 丹恒躺回被窝,勉强自己放松神经,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逐渐模糊。丹恒往被子里缩了缩,最后沉沉睡去。 “你的身体能支撑住吗?要不还是跟我们一起吧。”星担忧道。 丹恒摇摇头:“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兵分两路能提高效率,不用担心。” 昨晚倒是没再做什么奇怪的梦,但不知为何难得嗜睡,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状态还不太好,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跟上同伴的步伐。 几人就此分别,丹恒一人行动去围剿孽物。鳞渊境的动荡最为严重,他决定先从这里出手。 孽物比想象中的要更多,虽能应付过来,但终归到底碍于身上的伤势和没恢复好的精神,丹恒微微喘息,一脚踢开扑上来的孽物,长枪利落的一进一出,血溅得到处都是,散发着诡异的热气。 丹恒擦了擦额角溢出的汗,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后方就扑过来一个孽物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迅速转过身挡住攻击,却还是迟了一秒,不慎仰倒在地上,那孽物压在上面,脑袋诡异的轻微晃动,眼睛闪烁渗人的红光,口中黏糊恶心的涎水摇摇欲坠快落在他身上,丹恒没来由的泛起一股恶心想吐的欲望。 他艰难的抵住身上的孽物,若是以前这种级别的攻击根本不用担心躲不开,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迟钝易累,究竟是怎么回事? 孽物的利甲刺入他的身体,一缕鲜血涌了出来,疼痛使丹恒的脑子变得更加清醒,他攒足力气一脚蹬在孽物的胯骨上,然后反扑上来翻转局势,一枪贯穿身体,看着它不甘心地抽动数下最后死去。 丹恒坐在地上,胸口快速起伏。不能继续呆在这了,要赶快与星他们会和。他艰难的撑住身体站起来,朝出口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他的耳朵灵敏一动,听见后方传来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声音。迟钝疲惫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右肩就被一柄利剑贯穿狠狠钉在一旁的墙上。 “呃——!!!” 丹恒痛苦的垂下头捂住自己的右肩,在确认这剑是通体黑红绑着绷带的外貌后,他颤巍巍抬起头望向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的男人。 “…………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