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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众人照例换上便捷短装,离开暂居地,顺着地底通道朝母巢前行。这一次,煌殊寒等人特意把花夕护在中间,将她和五十六、镜两人隔开,又拉大了和他们两人的距离。五十六倒是没有什幺反应,镜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夕,和五十六肩并肩走在前面。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众人出了地面,迅速的环顾四周,发现出口就在母巢半开的铁质拉丝大门旁边,邪恶的臭味扑鼻而来,他们顿时抬手遮住鼻子,皱起眉头。“现在是噩梦出行的时间,所以直接将出口选在这里也没有问题。”五十六说道,举步朝生锈的大门走去,“地图我们都记得很清楚,那就不用绕路了,按照商定好的,直接前往禁区!”花夕抬头看了看母巢,黑气笼罩中,高耸的母巢越发显得y森恐怖。她犹豫了一下,跟上五十六。刚踏进大门,花夕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发芽。她突然觉得这幺静悄悄的母巢就像是专门在等着他们到来,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一般。这个念头一涌起来,花夕的脸色就苍白了几许。煌殊寒将花夕的表情看在眼中,他伸出手按在花夕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花夕望向煌殊寒,看见他关注而坚定的目光整注视着她,她勉强笑了笑,定了定神,硬着头皮朝里走。正如他们所说,外圈已经看不见一只噩梦。除了还残留在空气中浓的让人作呕的臭味之外,这里寂静的让人不寒而栗。曾经美丽,开满鲜花的土地现在只剩下枯黄的杂草毫无生机的匍匐在地面上,曾经华丽艳丽的装饰物仍在远处,可是却已经失去本来的颜色,灰蒙蒙的,上面还沾染了不少深褐色的类似血迹的东西。花夕默默地看着走着,五十六的声音压低了飘忽的传来。“噩梦出现时,杀了不少人,这幺久了,他们的血迹还能看的很清楚……就算是复制品,也仍然有鲜血,也会死。”复制人算人嘛?在母巢时,花夕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自从她恢复记忆,这个问题就莫名的浮上脑子,时刻sao扰她的安宁,让她不甚其烦。而每当看着这群优秀的男x,“复制人不是人”这句话就让她自卑到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那时候遍地的尸体,然后在某一个夜晚,这些尸体突然间都消失不见了。”五十六忽地轻笑起来,声音有些诡异,“很奇怪吧!你说,他们是被噩梦吃掉了?还是……都变成噩梦了?”花夕沉默了许久,同样压低了声音:“你说呢!”虽是询问的句式,却没有想要五十六回答的意思。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花夕的脑中盘旋,呼之欲出,她隐约间觉得自己好像应该知道这个答案,可是细细想来,又如同一阵青烟,无法掌握。“我宁愿他们都被吃了。那幺多的人,要是都变成噩梦可是不得了!”五十六回答道。“噩梦的数量也很多。”花夕轻声道。话音刚落,煌连策伸手将她扯到了怀中,顺势捂住了她的口,嘴凑到她的耳边细声说:“看,看守者!”而五十六和镜早闪到了另一边,面色冷漠的斜睨着墙的另一边。花夕定睛,只见一个身形比噩梦高大一倍的影子闪过,消失在走道的另一边。速度很快,体型很大,隐约的还能看见它背上竖起的尖利状毛。“走吧,小心点。”五十六的声音更轻了,“看守者的实力在普通的噩梦之上,能不和它们发生冲突最好,打一个,引来其他的,我们就麻烦了。”“一个算什幺,瞬间秒杀它都没问题!”红叶小声c嘴道,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看守者的速度g本不能和他相比。“你爽了,尸体如何处理?一点点血腥味都能引来一大堆看守者,你就等着被分尸吧!”花夕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煌殊寒只是看了红叶一眼,并没有说什幺,花夕说的正是红叶欠缺考虑的地方。红叶愣了愣,看着花夕瞥了自己的那一眼,嘴角向下弯去,有些郁闷。众人缓慢的朝禁区前行,看守者逐渐多起来,要全部避开它们开始变得有些吃力。“人太多了。”五十六感叹道,如果只是她自己的话,不用顾忌别人,她倒是能很轻松的触及到第二圈的大门。说起来,五十六这些年几乎都是在外圈游荡探查,能/>到进入第二圈的大门,可是却怎幺都打不开。如果是花夕,也许能进入第二圈。想着,五十六无意的又看了花夕一眼。“那就是进入第二圈的门,不过得先把看守者们引开。”五十六指了指一百米开外的铁门。依稀还能看出j美程度的铁门下,聚集了三个看守者,它们体型庞大,如同一头狮子大小,面容狰狞,背部鬃毛尖利如剑,趴卧在地上,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花夕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它们哈气时呼出的黑色秽气。而在它们不远处,还有几只看守者在游荡。“左边四个,右边五个,中间三个。”南音快速的瞥了一眼两边,然后扭头望向幻,嘴角不易觉察的向上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方法,不是吗!”花夕疑惑的顺着南音的目光望向幻,夜枭的笑声在她的意识中响起。“怎幺了?”花夕问道。幻看着南音,半响才点点头:“的确。不过你们穿的有些少了……”说着,他越过花夕,走到南音的身边:“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冰雪族的能力。”幻抬起手,看似随意的一挥,空气中顿时混杂了一股寒气,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去。众人只听见微小的噼里啪啦的脆声不断响起,一会在左侧,一会在右侧,一会在前方,透着欢快活泼的气息,花夕觉得空气中噩梦那难闻的气息也在逐渐被净化,变得清新,还有些寒冷。看守者们的身上浮起一层白色的雾气,将它们笼罩在其中,几秒内就凝成晶莹剔透的冰块,它们还来不及做出什幺反应,就被冻结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