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一部 琴声悠扬 十四集 这辈子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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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voxcao 14 这辈子,次 自打杨书香上了初中以来,情书三天两头有人隔窗送来,追求爱慕他的人不 敢说排成了队,起码班内班外都有人惦记过他。历经了一年半的初中生活,女孩 见他无动于衷,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仍不死心的偷偷暗恋着他。 这改革大潮席卷之下,女孩子们也不再保守,时下管那男女交朋友叫「处对 象」,其实杨书香心里很清楚,一个初中孩子懂得个屁,还搞对象?搞你小妹啊! 疯了吧唧的,这不开玩笑吗!还不如交个笔友来个两地神交玩得自在。 之所以杨书香说现在的女孩子疯了吧唧胆大开放,也是在于她们故作成熟, 而表现出来又差强人意,太不伦不类了。至于说赵焕章提早接触了这方面的事儿, 杨书香认为那都是发生在哥们身上的事儿,自当别论。 今儿个mama提到了这个「搞对象」的问题,虽没有问得过于直白,但矛头所 指却非常清楚。杨书香连想都没想就摇起了头,自嘲地说:「我自个儿还顾不过 来呢,还有功夫搞那玩意!」见mama正拿眼睛扫视着自个儿,杨书香瞥了她一眼, 道:「回头别又让你替我cao心,说什么早恋啊!不学好啦!」 柴灵秀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我说过吗?」 总感觉有些不对,回过神来,杨书香指着mama嚷嚷着:「呦呦呦,明明说的 是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就说你是搞计划生育的懂得多一些吧,可也不能总 问我这些没意思的事儿!」挪着屁股,杨书香靠近了柴灵秀的身体,改而把手攀 附到她的胸口,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柴灵秀的心口被儿子揉来揉去,她伸手打了一下,瞪着眼睛吓唬道:「就因 为我是搞计划生育的,更应该了解你在学校里的情况,谁叫你到了这岁数呢,还 不许我问了?再说了,难道你还少让我cao心了!」说着说着,她把头一低,用手 指了指自个儿的脑袋,数落起儿子:「你看看,cao心cao得我都长白头发了!」 杨书香看着mama那满头青丝,并没有看到半根所谓的白头发,他便嬉皮笑脸 地把目光盯向柴灵秀高高鼓起的毛衣,靠近身子得寸进尺地把手伸进了她的毛衣 里面,隔着mama的背心捏起了她的咂头,边揉还边说:「白头发倒没看见,不过 咂头儿倒是让我摸到了。嘿嘿~那我给你宽宽心总是好的吧,省得你惦记着我爸 爸。」 明知儿子说得不是那么正经,可听他这么一说,柴灵秀的心里还是很有感觉: 「原来儿子心里有我,哼~这臭小子就会跟我玩这套,都十六七了还离不开我 ……」,一阵慨叹过后,柴灵秀被捏得浑身燥热,推着儿子的手,忙说道:「还 有完没完啊,捏来捏去的没看到我都出汗了吗?」 看mama脸上不似恼怒,杨书香又在她那变硬的咂头儿上捏了捏,抽出手时还 舔着脸把手指放在鼻尖上闻了闻,惹得柴灵秀一阵白眼,哭笑不得地问:「啥味?-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s://.d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发送邮件īīāńū⊙.ō 你个臭缺德的!」说出此话,她心里却又想起老爷们跟她崩锅儿的事儿,慨 叹春宵苦短的同时身体随之燥热起来。 拿眼瞟着mama,杨书香直言不讳地说:「rou味呗!」怕柴灵秀不信,还把手 举了起来递了过去,打算让她也闻闻。直接被柴灵秀打掉,她瞪着眼说:「有啥 好闻的,真是的!」 见mama翻身坐起,杨书香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些事儿:「昨个儿晚上 看到爸爸趴在mama心口和下面来回吃,还吃得津津有味,这书上描写的爱抚难道 说的就是舔屄吃咂儿?想必是的,不然mama也不会死乞白赖地催促爸爸,后来又 在爸爸的攻势下浪成那样,跟个长虫似的没了骨头」。这心里的想法一出,杨书 香就觉得心跳开始加速,脸上发热也不好意思再追过去继续摸mama的咂头儿了。 杨书香正有些心思不定,眼睛踅摸着就看到mama把线裤从腿上脱了下来,露 出了里面穿着的蓝色健美裤。恍然大悟之下,总算明白过来:「我说怎么没看到 她脚底下踩着的那根带儿呢?原来这根带儿是别在了线裤里。」 眼前一阵短暂的眩晕,杨书香见mama撅起屁股把炕头的窗帘拿了下来,起身 挂在了窗户上,转身间那屁股和大腿又完全地暴露在自个儿的眼前,rourou乎乎一 片紧绷。 柴灵秀背对着儿子把窗帘拿在手里,撅起来的屁股看起来极为浑圆挺实,起 身挂窗帘时的那两条修长的大腿也是弹性十足,把个杨书香看得两眼发直,魂不 守舍之间脑子里又是一片朦胧。 那样子怎么形容此时的杨书香呢?就像无数只苍蝇围在他的头顶嗡嗡地叫: 「真紧啊,mama的屁股和大腿真紧啊!」 心跳加速令人难以抑制,血往上涌给杨书香带来的不光是呼吸困难,眼前似 又出现了一片幻觉,如坠云里雾里。 「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轧成了冰板儿,明儿个不定得多滑呢?」望着窗外,一 阵喃喃自语,柴灵秀挂好了窗帘,又撅着屁股把炕头旮旯里的褥子被窝搬了下来, 屋子里因土暖的缘故本就很热,被窝儿又因晚上大锅熬了鱼而被包了一遍,通里 到外都能感受到被子的火热,怕上火,柴灵秀便把被子搬到了炕梢。 杨书香两眼发贼,尤其是当他看到mama跪在炕里挪来挪去时把屁股撅起来的 样子,眼睛就更亮了,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呼吸都乱了:「我说她们怎么都喜欢 穿健美裤呢,还真把女人的屁股和大腿箍出来了,简直……」,本来想说臭美, 但又觉得用词不当,他心里简直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正mama的屁股和 大腿被健美裤一包,看得杨书香那叫一个精神恍惚,喘气就跟喝了半斤二锅头的 情况差不多,要是没有嗓子眼挡着的话,恐怕心都会从杨书香的嘴里蹦出来。 就在杨书香魂不守舍之时,柴灵秀催促道:「赶紧洗脚洗屁股早点上床歇着, 明儿个你还要早起上学呢!」哪知道身后有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的屁股,满没 听她哈哈。 久久听不到回音,回头一看,见儿子半张着嘴直勾勾的样儿,柴灵秀跪在床 里忙低头打量自个儿的身子,她实在没看出身上哪里有异,便大声喊了一句: 「喂,听见我说话没有?你看什么呢,这幅德行!」 柴灵秀哪见过儿子这幅痴痴呆呆的模样,她心里还在纳闷:「我又没吓唬他, 更没动手打他,干嘛苶呆呆的发愣?」她在乡妇联工作,平时的工作内容都是和 计划生育相关,也知道男孩和女孩到了青春期时心理有所变化,说是这样说,可 实际情况临到己个儿身上时就完全变了,就好像医者难自医,更不会给家人看病 一样。沾上己个儿家的儿子,柴灵秀的那股机灵劲儿也没了,心里变得跟个懵鹰 似的。 儿子rou来rou去从那炕沿来回蹭着屁股,柴灵秀又赶忙吓唬一声:「赶紧洗脚 洗屁股介,上床睡觉」,杨书香脸上一红,如梦方醒,这时候灵光一闪,心想: 「对呀,不如今儿个我就给mama洗洗脚,那样是不是……」心随意动,杨书香为 自个儿的随机应变沾沾自喜,他低头从柜子底下拿出脸盆,赶紧行动起来-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s://.d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发送邮件īīāńū⊙.ō 杨书香是柴灵秀一手拉扯大的,别看柴灵秀以前经常动手打他,但mama疼儿 子那绝对是真疼,老话说得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何况柴灵秀本来就是 个俊人,不管是发怒还是温柔,印在杨书香的脑海中都是一个样儿。其时杨书香 这所有的表现都是男孩到了青春期普遍该有的现象,儿子爱mama呗!哪个男孩不 是这样!何况昨儿个至今他又经历了好几个健美裤的镜头,心底里的慕儒之情迸 发出来就越发强烈,想要再多亲近亲近,多看两眼自个儿的亲妈。 给盆子倒好了水又调了温度,在mama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杨书香返身回来了, 也不管柴灵秀同意不同意,干脆直接给她脱掉了脚上所穿的小白袜。柴灵秀自然 是受宠若惊,脸上带笑,说了句:「今儿我好像看到了老爷儿打西边升起来了」。 心里却美滋滋地想:「到了十六七还总叫我提心吊胆,原来儿子心里也记挂 着我这个当妈的,没白疼他!」 握住了mama的小脚,杨书香蹲在地上仔细打量着。这对小脚丫洁白细腻,饱 满润滑充溢在自个儿的手掌之间,他鼻子里偷偷嗅着,竟没有闻到什么异味,手 心里也没感觉到潮湿粘乎。觉得怪异,杨书香心神不定地想:「咋就没在mama脚 上看到茧子呢?肥嘟嘟的摸起来还挺有手感的,走了一天的路居然还不臭,还那 么滑溜,又白又嫩的,我真想亲一口mama的脚尝尝。」 不说杨书香的心思百转,翻回头看看炕上坐着的女人,眼神里充满了柔情, 她细细打量着身下捧起己个儿脚丫的孩子,心里想着:「香儿就是平时淘了点, 其实这也不是坏事儿,男孩子不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吗,不玩不闹那是傻子,我 当初念中学时比他还淘呢……他学习又盯气,又不搞对象,我还强求什么呢?」 那一对小脚丫试图轻轻摩挲,却在交叉并拢时被杨书香紧紧握在手心里,女 人便不再动作,像个小女生一样安静地坐在炕沿上,把她那双颀长健美的双腿耷 拉下来任由男孩捧起来。女人居高临下看着男孩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想象着 他脸上的表情,便在脸上露出了甜美柔娴的笑容。 蹲在地上的男孩双手捧着如玉娇莲,脸上则带着深深的慕儒之情、渴求之念, 心如擂鼓。 这一年冬,女人三十五岁,风华正茂;男孩十六岁,青春涌动。男孩这辈子 次伺候别人,伺候的是他己个儿的mama。那一瞬间,母子二人谁也没有动, 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要把那感人的画面永远停留在这温馨的夜晚,留在这温暖 的房里,凿刻出一卷画雕。 遥想着当年一把屎一把尿又提心吊胆地把儿子拉扯成人,时光匆匆如水,眨 眼间就过去了十多个春夏秋冬,如今乌鸦反哺,女人的心里又岂能没有感觉,不 知不觉中,柴灵秀的手就伸了过去,轻轻搭在了儿子的脑袋上,抚摸起来。 杨书香使劲压抑着身体的颤抖,捧着mama的脚丫早已忘记给她洗脚的事儿, 正当杨书香痴痴傻傻时,脑袋被什么按住了,这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的提示,不亚 于当头喝棒,瞬间便把杨书香从幻境中拉回到了现实,他抬头朝着mama呲牙一笑, 心里嘭嘭直跳,不敢再去胡思乱想,便把柴灵秀的脚放在了水里。 杨书香轻轻拨水搓动着mama的玉莲,揉来揉去也摆脱不了困境,越发难以控 制心情,给闹腾得嗓子一阵阵干咽唾液,总感觉呼吸不够用了。 左手撩拨着水,杨书香用右手托着mama的脚心,凝神看向这两只如雪如霜的 小脚丫时,心里头飘飘忽忽就蹦跶出七十二条教义里的四大白:「地上的雪,瓦 上的霜,娘的奶水,白菜帮」,甫一想到这个说辞,便又在心里想到:「是不是 该改一改呢?把mama的脚丫给加进去呢?不对,那就不是四大白了,该叫五大白 了。可那样就又不对了,琴娘的脚丫和艳娘的脚丫可是没有mama的白,连我亲娘 娘的也算上,都比不过mama的脚,可如果把mama的脚丫加入到四大白里,七十二 条则要改为七十二条加一句,那又不对了。」一时之间,杨书香的脑子里乱七八 糟,像沟头堡后身的青龙河开闸放水一般,念头不受约束地奔涌咆哮起来。 见儿子对着己个儿的脚丫子搓来搓去,捏了揉揉了捏,这哪是洗脚啊,又见 他身体卜卜愣愣动来动去,柴灵秀喊了一句「好啦」,可儿子依旧一搓再搓,似 乎没听到自个儿嘴里所说的话,便胡噜了一把杨书香的脑袋,嘴里说了一声: 「都快把mama的脚丫子搓秃噜皮啦~」杨书香这才罢手,傻笑一声给mama擦干净 了脚,顺手一带把她健美裤的脚带勾在脚心上,直瞅着柴灵秀分开双腿走下床-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s://.d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发送邮件īīāńū⊙.ō 瞬间,杨书香甫见mama两腿间高耸的坟丘,登时心里又是一阵剧烈狂跳。那 肥丢丢的rou馒头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害得书香卡么裆里的玩意当场就立正敬礼, 差点没当着柴灵秀的面喊出:「妈,你咋又没穿内裤呢!」 「你也洗洗睡吧!」柴灵秀居高临下看去,不知儿子蹲在地上琢磨什么,一 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她借着关电视催促一声。 「啊~哦~」杨书香支支吾吾应答,狼狈逃出了东屋。 一通洗漱完毕,回到自个儿的房里时,杨书香借着咳嗽的掩盖点了一根牡丹。 边抽边随手拨楞卡么裆里的狗鸡,他无奈加自嘲地说「狗鸡哥呀狗鸡哥,你 说你这是咋回事?你这棍将军还没见水劳关咋就湿了呢?」 自嘲之下,杨书香摇了摇头,不知咋的,脑子里突地一下就蹦出了夜个儿晚 上梦见的场景,那一幕幕荒唐而又令人兴奋的事儿,把个小伙子弄得激灵灵打了 个冷战,心里一遍遍说:「难道,难道你还……你个混账东西,早上扇的嘴巴白 挨了……」 屋子里的燥热没有因为脱掉衣服而令人感到一丝凉爽,反而无孔不入,搅得 人心惶惶。脑子里迸发出来的念头横生出来,刹那间杨书香只觉着自个儿就像个 抢劫杀人的罪犯,上天入地无处不在都是眼睛,在无形中盯着他瞧,杨书香惶恐 地环顾着四周,明知根本没有人,却还是心里倍儿不踏实。 狠狠地嘬了一口烟,那股子无形的东西仿佛如影随形一般,又好似贴在他的 后脊颈上,叫他根本没法躲避又无处躲藏,甩也甩不掉。 昨晚上已经射了一裤衩了,害得杨书香大早起就郁闷不断,经由西场上一通 嘶吼本以为已经甩掉枷锁,不再烦恼,谁知道现在脑子里又闪现出那个念头。 「你个混账东西,脑子里想的都是啥?你还不如杀人放火介呢!」愣瞪起眼 睛的一刻,眼神里分明藏着狠戾,扔掉烟头,毫不犹豫杨书香就照着自个儿的脸 上左右开弓来了俩嘴巴,他要扇醒自个儿,谁叫自个儿脑子里起了歪心思的,起 歪心思就该打。 「以后要是再敢犯浑,绝不轻饶!」脸上火辣辣的,的是心里别扭,谴 责内心的同时,杨书香抓住了自个儿的头发,在心里一遍遍地在告诫着自个儿, 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对谁都不能对她那样儿。 这卡么裆里的狗鸡也真是的,你就不能叫小书香消停一会儿吗?明明无法挣 脱上面箍着的那一层包皮,还要死乞白赖地自找难受,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害 得他扇了两个嘴巴,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躺在床里慢慢受着煎熬,那滋味可以说比昨晚上还要痛苦,也不知心里咋想 的,咋就那么不是人呢?照着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死咬着牙,杨书香狠狠地 说:「这是替mama教训你的,叫你瞎琢磨,我叫你不是人……」…… 转天的清晨五点半,杨书香从床上爬了起来,叠被摘窗帘一通折腾,这时柴 灵秀也把挂面煮了出来,加了一个鸡蛋给儿子盛了满满一海碗。 杨书香小心翼翼地从屋子里走出来,跑到外面的泔水桶里尿了一泡,回身走 进堂屋时,寻睃了一眼mama,听她催促着吃饭,一通刷牙洗脸,坐在矮八仙桌前 闷头吃起了面条-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s://.d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发送邮件īīāńū⊙.ō 柴灵秀坐在一旁的马扎上,见儿子啼哩秃噜如风卷残云一般就把那海碗里的 面条了,忙把剩下的拐子鱼给儿子放到饭盒里,叫杨书香给贾凤鞠带去, 柴灵秀直说直嘱咐:「送给你大姐之后就回你们中学,这两天天儿冷,在学校可 别四处乱跑瞎转悠,别让我总为你提着心。」又给杨书香兜门里揣了十块钱,留 他中午吃饭。 杨书香低着头,抹了一把嘴角,说:「给我那么多干嘛?我这兜里还有五块 呢。」就听mama嘴里念叨着:「留你花!你饭量那么大,又能吃,不得给你多预 备点?要不中午就去你姥家吃?你那样儿看我干吗?难道你会主动跑到妇联跟我 一块吃……」 mama越来越啰嗦了,从她手里接过大衣和围脖,杨书香又听mama唠叨起来: 「早点去路边等着介,省得叫外面的人等你」。他嬉笑着抱住了柴灵秀,连连说 着省得省得,挎上书包走出家门。 送走儿子,柴灵秀好歹吃了半碗面条,把八仙桌收拾干净立在墙角,猛然想 起了什么。走进儿子房里,看盖着被窝的窗帘鼓鼓囊囊的,撩开一看,简直气坏 了。原来儿子又自作主张地脱了棉裤棉袄,一拍大腿,柴灵秀心里一阵发紧: 「这么冷的天再把他的身子骨冻坏了」,瞅着手表上的时间,急匆匆出屋跑到了 西场。 夜色下,外面一片漆黑。就看村口人影绰绰,隐约还能听到一些说话音儿。 柴灵秀凝神张望,朝着南边大声喊了一嗓子:「香儿,你咋没穿厚实点啊?」 话音刚落,那一群黑影就动了起来,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嚷嚷道:「我不冷」, 这话气得柴灵秀直跺脚,但又拿那边的儿子没辙,心里一阵阵念叨:「好你个臭 小子,我让你玩漂,你等着晚上回来我归置你」。 到底柴灵秀晚上有没有归置儿子,还是说她现在只把「归置」儿子当成了嘴 边的一句仗口话,用以维持一个当mama该有的尊严?还别说,后来柴灵秀确实是 归置了杨书香,按照惯例,依然是老规矩,动用了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 与儿子的对峙中,她一把就招呼了下去,握紧之后拧得还真狠,但儿子并没 有做出太大反应,仍犯着轴劲跟她对抗,后来细听听吧,那声音似乎变得可怜兮 兮,脆脆的叫声里只听得他嘴里「mama~mama」叫个不停,如那刚初飞儿的麻雀 儿,直叫得柴灵秀心里一片惊疑,目瞪口呆之下终于醒悟过来。一瞧啊,抓着儿 子身体的手都忘记收回了,苶呆呆戳在那,脸儿也头一次在儿子面前臊得面红耳 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