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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到家看见沈嫣还以为是萍,就……谁知道一次就怀孕了。” 沈萍用眼色暗示他回到卧室,姊妹俩在外面和母亲解释,沈萍在家里的说话分量还是很重的,“妈,我和致远是真心相爱的,现在我怀孕了他那次和嫣儿又有了关系,这样总比他在外面鬼混要好得多。再说了我们家能有今天还不是亏了致远。嫣儿连孩子都没有以后老了怎么办,我就让她和我在一起过了。” “……哎,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方致远你出来,两个女儿都被你偷了心,我可得把话说清楚。一你得把自己的屁股收拾好,嫣儿的孩子你要考虑怎么办。二你要是今后对不起我的两个孩子,我老太婆做鬼都不放过你。” “妈,您放心”方致远一面应允一面偷看着老岳母,心想这老太婆天天涂脂抹粉打扮这么洋气,没准也是个风流人物。要不是自己的丈母娘,真想尝尝老蚌的味道。 “呜”的一声,两车交会时卡车的鸣笛,让方致远把胡思乱想收敛起来。给方书记的驾驶员小庄点了跟烟。 “大过年的让你出车,真不好意思啊。” “瞧你说的方县长。咱干的不就是这行么。领导年都不过我们还过什么,不过方书记倒真的很器重你哦!” “哦?怎么讲呢?” “方书记和我一起时经常提到你,给领导开车这点眼力还能没有?” “呵呵,还请庄老兄多美言啊,等下,你把车开慢点。” 从猎豹车里看见自己的车停在路边,驾驶员老马正打开后备箱给站在路边的人拿出东西来。本来准备让司机停车,可当他看见那个站在路边人的面孔,收回到嘴边的话,沉默不语静思起来。 他怎么会和老马在一起?这么看来老马也不可靠。自己身边到底有谁还可以信赖?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下面工作如何开展? 当晚方致远一个人在招待所吃完饭,给沈萍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走到前台打算要间房洗个澡,值班的正是小翠。 “方县长,您怎么没过完年就来了”“啊……小。小翠啊,给间房,我洗个澡。” 拿了钥匙的方致远转身对小翠说,“对了,你哥哥那事后来怎么处理了?” “多亏了方县长打招呼咧,第二天就把我哥给放了。爸妈那天还说要来谢谢您呢。” “不用了。我自己能摸到,你不要跟来了”“这大过年的哪有人来,就我和小李两个人值班,还要当服务员呢”“那小李呢?” “被2的周副县长喊去了”进屋后,小翠把电视打开让方致远看会新闻,给他沏了杯茶,跑进卫生间里把浴缸刷了刷,放起热水。乘着放水的功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你哥哥怎么被关起来的?” “我们家那山上前些年开出个矿,把我们的土地都征用了,我是女孩子就到招待所来上班,哥哥就到矿厂上班,矿主欠了村里人好多工钱,我哥和村里几个年轻小伙去找老板要钱,就被抓起来了。” “那后来工钱付了么?” “不是你说话,还在里面蹲呢,哪个还敢要。矿主是县里有名的流氓,在外面放话说我哥再闹事,就整死他。爸妈想日子苦点没事,就劝我哥别去了。” “那你哥现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地也没了。这不在给修路的公司打工呢。不去苦钱怎么交提留?” “地没了还要你们交提留?”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上访到县里也没用,告的人不是被抓就被打,谁也不敢再来县里告了。” 浴室的哗哗流水声打断两人的谈话,靠在墙边的小翠跑进去关上了水阀。 “你们的工资怎么样?” “我……方县长,我……” 小翠突然一下扑通跪在方致远面前抱住他的腿哭了起来。 “方县长,我求求你,给我换个工作吧,哪怕让我去餐厅端盘子也行”“别哭,别哭。站起来慢慢说”“上次徐主任问我你干了我没有,我没敢说你让我出来。后来那么多领导来叫我去,我都不愿意。小李她们几个陪领导睡觉的到月底工资顶我几倍,还笑话我当婊子立牌坊,这里我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怪不得有人在省里告我和招待所的服务员发生性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翠啊小翠,你真是瞎胡闹!“看着楚楚动人的小翠哭泣的样子,方致远也不忍心再去责骂她,“小翠,你还是处女么?” 羞红了脸的小翠低声说“恩……” “那好,明天你去妇幼保健站去做个妇检证明交给我,你抹的黑可得给我洗干净。另外写份事情经过的材料给我。至于工作,你先忍耐下在这里继续上班,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反映,要不了一年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对了,除了周县长,还有哪几个县领导在这包养服务员?别怕,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你说的。” “县里五大班子的领导基本上都有,周县长是小李,人大赵主任是小黄,任主席是毛素萍,左副书记是吴翠莲。” “冯德远有情人么?” “他啊……” “怎么了?” “他和卫生局的简淑仪局长还有县委办的杜月玲主任……多了去了。只要一到礼拜六他们就都跑这鬼混。第二天我去打扫简直恶心死了。” “好!这些情况你都在材料上写下了交给我,这里是五百块钱,明天上午你去做个检查,剩下的留着自己零花吧。对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叫满小翠,我哥名字叫满小虎”“好,你先出去值班吧,记住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匆匆洗完澡的方致远顺着招待所的小道走向县委宿舍,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感觉墙角有个人蹲在阴影处。连忙转身做好防御准备,厉声喝道“谁?” 十二 “我”压低的语气明显吐露着清脆的女人声。 “你是谁?” “方县长我是倪美云”旁边的房间灯亮了起来,方致远赶紧打开门让她进了院落,自己站在门口对开门走出来的邻居退休的公安局长朱元海笑着说“老局长,新年好!不好意思,刚才被一只母猫吓了一跳,声音大了些把你吵醒了。” “新年好,方县长怎么假没结束就回来了?我听这边有动静还以为是小偷呢!” “呵呵,反正春节没什么事,胃不好回富源躲酒场。” “明天到我们家来吃个便饭吧,尝尝老伴的手艺。”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那我明天中午就到您家里蹭饭了。” “一言为定!你早点休息吧”“好,再见”回到院子里方致远把大门锁好,打开房门让倪美云进来,节能灯把空寂的房间照的明亮起来。方致远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倪美云穿着件洗得变色的浅黄小开襟西服,配条深色直筒的牛仔裤,脚上穿着早已过时的中根皮鞋,虽然打扮不是很洋气,但整洁利索的穿着看起来是个很有气质的女性,没了往日的邋遢,和以前见过的那个疯婆娘判若两人。 微微弯曲的长发没有束起,像黑色的波浪一样披散在纤瘦的肩膀上,前额淩乱的发丝遮住了眼睛和鼻子,只露出厚薄适中的嘴唇,和脸蛋一样的苍白。露在毛衣外的脖子散发白玉般光泽,胸脯挺挺地让毛衣形成两处浑圆的山丘,紧身的牛仔裤把挺翘的屁股包裹成完美的弧线,前面小腹下也微微凸起。 看方致远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倪美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两腿向内并拢着,把盖住前额的头发用手掠开,露出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小巧的鼻翼,浑身微微颤抖着打了个冷战。 尽管富源四季如春,可毕竟现在是冬天,夜里还是有些寒意,想必她在外面等了好久。 方致远连忙让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空调把温度调高,“你就是杜少海同志的妻子倪美云?” “是的,方县长。早上省委的方书记给我打来个电话,天一黑我就偷偷跑来了,方县长,我丈夫是被人害死的!” “别急,别急,来先喝点热茶暖暖身体。” 方致远按住激动欲起的倪美云肩膀,给她沏了杯茶。 “记得我到富源的天就见过你,那时的你好像有些……” “我那是被他们逼得装成神经病,不然今天怎么还能站在你面前”激动的倪美云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丈夫是被害的?又有那些人来逼你?杜少海同志的死亡可是公安机关鉴定酒后驾车意外死亡的啊!” 方致远不紧不慢地说。 “我和少海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又一起分到县委机关,他在审计局我在妇联工作。两人认识到结婚有十来年了,从来就没见过少海喝过一杯酒,他天生就对酒精过敏,怎么可能酒后驾驶?在他临出事的前一段时间,曾经和我隐约提到过矿上的账目有问题,我当时还埋怨他多管闲事,后来少海出事,我去他的办公室收拾遗物,办公桌里空荡荡地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没和上级派下来的刑警反映这个问题?” “我当然说了,可他们说当晚徐祁连调任县委办主任安排吃饭,席上要把少海提拔为审计局副局长,少海一高兴就喝了两杯。徐祁连是少海的局长而且是他的远房亲戚,一桌人都做证少海喝的酒。” “恩,你说自己被人逼得装疯,是哪些人逼你?” “少海死后,我不愿意领取抚恤金,到地区去上访晚上回到家,发现家里被翻的底朝天,公安局来说勘察现场说是小偷行窃,家里的首饰钱财一样不少,这是什么小偷?夜里经常有人拿砖头砸我家的玻璃,这些丧尽天良的禽兽连孩子都威胁,吓得我把四岁的女儿送到少海爸妈那去了。不久有一天我去邮局寄材料刚从里面出来,停在路边的一辆卡车向我冲过来,还好当时躲得快,从那以后我就装疯卖傻起来,一开始他们还派人跟踪我,这快一年了才对我忽视。” “就你知道的冯德远还有哪些问题?” “冯德远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表面上是个忠厚善良的县委书记,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他和县委几个女同志都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这个可不能乱说啊,你没有见到怎么知道的?” “我……现在的县委办主任杜月玲原来和我在妇联同事,后来和冯德远发生关系被提拔到现在的岗位上,这都是她亲口对我说的。还……动员我……说冯书记喜欢我,只要从了他,就提拔我当妇联主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少海死前二个月左右”“倪美云同志,你说的这些情况理论上完全可以说是你一厢情愿的妄想症发作,别急,因为你提供不了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仅仅凭借着这几点,你是搬不动冯德远的,这也就是工作组为什么几次无功而返的原因,从你丈夫被害说起,尽管你说他不喝酒,可是有人证明他喝了。你家庭受到的sao扰可以说是小偷流氓作案,生活作风上冯德远更是可以说你勾搭他不成怀恨在心污蔑他。” 刚被屋内的暖风吹的红扑扑的脸蛋又变得煞白起来,皓齿死死咬住下唇,泪水无助地在眼眶里打转。方致远喝了口茶,点了支烟,闭上眼睛背靠在沙发上,“你好好想想,你丈夫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急需找到的?他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或者他把东西托付给了某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一时半会我还想不起来,家里我也翻遍了,没见过什么东西”“那你先回去吧,我只能向组织上反映你提供的线索没一条值得调查的。” 方致远说道。 “你们为什么个个都官官相护,少海的死难道真的冤沉海底?方县长,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钱我没有,少海死后家里所有的钱全部被我用来上访了,如果说这么做你能帮我的话,今天……” 倪美云慢慢脱去了外套和毛衣,把被白色胸罩紧紧地裹在一起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rufang袒露在方致远的眼前。两只奶子胀鼓鼓的挺着,似乎要把乳罩撑破,形成一条深深的乳沟,胸部下的腹部丰腴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珠圆的肚脐随着她紧张的呼吸而起伏。 方致远连忙用外套遮盖她洁净的上身。连最后的尊严也被摒弃的倪美云又气又羞地昏倒在方致远的怀中。 十三 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复仇甚至牺牲自己的女人,方致远想到了沈萍,同样是为了爱放弃自己的锦绣前程,如果把杜少海换成自己不知道沈萍会不会这么做。也许支撑她走到今天的不仅仅是爱,的是仇恨! 方致远正想去卧室把被子拿出来盖在平躺在沙发上的倪美云身上,门外传来铛铛地叩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隔壁的老朱?他可是一到八点就上床的,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不管是谁,不能让他看见这个场面。方致远连忙把倪美云抱起到里面的卧室放在床上,褪下她的鞋子转念一想又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搭在床头,这样万一她一醒过来不至于立刻走出去。如果让富源的人看见她在自己家可麻烦了。顺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穿着睡衣裤走到院落里。 “谁啊,” “方县长,是我,马立国!” 没想到会是他,也好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开门后方致远嘱咐他把门关好,先行回到屋内,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我都睡着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了?” “方县长,我打你手机不通,打到家里才知道你今天已经回来了。你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呵呵,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