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归国

    数日过去，葵亚晨手上的工作也告了一段落，她与方渝也共同陪伴着奶奶四处走走看看，直到终要回国的时间，方渝与奶奶依依不捨的拥抱离别，看在葵亚晨心里也有着无限感慨。

    结束短暂拥抱与离情依依的话语，葵亚晨与方渝搭上专机结束英国短暂出差之旅，两人回到台湾后，由于方渝学校依旧未开课所以仍是在休假中，只可惜葵亚晨就没这么清间，一回到台湾便投身于工作之中，但现在两人有稍微改变的一点是方渝会自动地煮好晚餐等待着她，而葵亚晨也乖乖地准时下班回家吃饭。

    过着属于两人平凡幸福的生活，只不过…幸福的日子总是会有人来叨扰。

    某一日，正当葵亚晨收拾完桌上资料准备下班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吵杂声，

    「走开，让我见晨，你们是怎样是不认得我吗？」

    从不知道她任铃芷出入葵亚晨的办公室居然还被阻挡，特别是早已见过不知多少次的秘书，这让她更火上加火。

    可惜，专业的秘书总是以最委婉最抱歉的语气与之相告地说：

    「抱歉……任小姐，总经理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请您在跟我们总经理预约见面时间。」

    「你说什么…….还要预约……开什么玩笑，让我见她……」

    或许是受不了吵闹的喊叫声，秘书桌上电话适时地响起，秘书立马顺手接起的回应。

    「是！总经理……..」

    点点头，像是接受到某种指令，才恭敬地应答后将电话掛上，便朝着眼前等的不耐烦的那人告知地说：

    「不好意思，任小姐，总经里请您进去办公室。」

    「跟你们说过了！晨是要见我的，等等我会跟晨说你们真的是太故意阻挡我找她，让她好好教训你们。」

    一听见是她的命令，任铃芷开心地得意宣告她的权利与地位，就说妈小小的秘书怎可能阻挡她，更何况她的晨可是相当宠爱她的，落下其话，她便两步併三步地快速走进其办公室，一进去便看到她朝思暮想的那人，柔声娇媚地呼喊其名：

    「晨………」

    「你怎么来了？」

    面对她的热情如火的唤名，葵亚晨仅仅是冷冷地回问着，任铃芷感受到她的冷淡感，迫不及待地想上前缩短两人距离，急迫地说：

    「晨.......你知道你已经有两个月都没跟我连络了吗？难道我连问你的消息都不能了吗？」

    瞧她1副想扑上来的模样，葵亚晨毫不领情的将其推开，保持着两人适当的距离，直言不讳地说着她在英国出差接收到讯息。

    「那又如何，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报备吗？你不是也去郁凉那里闹过了吗？」

    「我才不是去闹，前一阵子你都连络不到让我很担心，所以我才会跑去问小凉的，我是担心你………」

    或许是内心的不确定感，任铃芷话越说越小声却也让葵亚晨开口直白的说出当初的协定。

    「铃芷，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不就只是互取所需，仅此而已，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所谓的任何被束缚的关係才是吧！所以基本上我的事情你无需担心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已经是下班时间，再见！」

    她的冷酷无情的说出当初的协定，难道相处了这么久难道她对自己都没一丝丝情愫產生吗？难道过去的亲密都是幻影，她不相信，她可是从小大到被多少人追求，是有钱也追求不到她的，更何况现在眼前的葵亚晨纵使是女性，却也是她理想中的对象，现在却被她说的1文不值的模样，任铃芷忍不住恼羞成怒地大声地说：

    「葵亚晨，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态度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有了另外的女人才会这样。」

    「……」

    不语的沉默，对于眼前所指控的葵亚晨一点也不想回应

    「你不说话，就是表示你默认吗？」

    或许像不愿意多说些什么仅是冷冷地回应：

    「是与不是应该也与你毫无干係才是。」

    「你…………」

    像是压意不住气愤的任铃芷从包里拿出数十张的照片都是桌上，上面尽是葵亚晨与一名女子亲密的照片，更别提那人更是那日她在同学会上见面时那已有丈夫的老师，方渝。

    葵亚晨一看到数张照片瞬间脸色大变，不悦神情立即尽显于顏，拿起好似她是出外偷情的主角的照片，眉头深锁语气更加冷意地直指的眼前来逼问她的任铃芷说：

    「你找人跟踪我？」

    她的冷言询问，瞬间任铃芷心生惧怕感，但内心的佔有慾总能让女人不怕一切地争取所爱，她硬着头皮地回应地说：

    「怎么……….不行吗？你都跟别的有夫之妇的老师搞在一起，你叫我怎么办，晨，那女人只不过也是要你的钱罢了！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你难道不清楚我的心吗？」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可笑，还是什么心情涌现，方才一脸冷淡的葵亚晨，手突然地摀住脸，猛然狂笑地一声边说着：

    「爱我………..哈哈，任铃芷，你别傻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庸俗女人而已，钱跟权力才是你爱着我的理由吧！既然你已找人跟踪我拍照，那我也没什么好说，我和你之间就到此为止，我相信我给你的一切应该很足够你过活一生才是，我两互不相欠从此请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语毕中的口气是毫不能被撼动的决定，葵亚晨转身背向她欲离开前，知道一切似乎都因为她的愚蠢照片与妒忌毁坏了过去的一切，任铃芷哀求地拉住其手，啜泣般地说：

    「晨……..你别走！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被其力道所拉住，葵亚晨不以为意仅是转头撇了一眼地说：

    「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属于你，从开始到现在甚至未来我的心就只会给一个人而已！该给你的份我还是会算给你的，明天我会请人将圣下的匯到你的户头。」

    语落，立即甩开其手，迅速地离开她的办公室，诺大的办公室内仅留下绝望于谷底的任铃芷，半跪坐于地板上。

    紧握住照片，咬牙切齿地不停碎念着从内心不停涌出的恨意。

    「那个女人……………….方渝，都是你………..晨才不要我的！」

    大声地咆啸于无人的空间里，她任铃芷要对不起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葵亚晨开车回到家里，总算恢復些许好心情，同时也甩开方才的被突闯进办公室的任铃芷所扰乱而出的些许不悦情绪，一开家门便闻到她那早已准备好扑鼻而来的晚餐香味，愉悦心情也说着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话语。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吃饭吧！」

    话才一刚说完，那人便用着温柔口音回应着自己，这才是她最感温暖的部分，愉悦地应声好，便走向她的所在。

    自从英国行回国后，方渝的态度并未再像之前歇斯底里的崩溃与憎恨，反倒是让她觉得过去美好时光回归的感觉，不知是不是过的美好让的葵亚晨有种如梦境太过不真实的感觉，不安也随之而来。

    「渝……..」

    随意地放下手上的公事包，葵亚晨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沂取她真实存在的香味，突来的举动也让方渝不知所谓仅仅顺从地回问。

    「怎么了吗？」

    葵亚晨摇摇头，头倚靠着其肩上，感受其陪伴于身旁的安全感似后才缓缓开口地说：

    「没什么……….我只想抱着你！我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假的，你……是存在的吧！」

    话里的疑问句，清楚表达出葵亚晨难得一见的不安感，方渝怎能不明白两人间此刻的幸福感是多么得来不易，只不过很多事都是在逼不得已下所造成，现在她的问句，方渝虽不能百分百确定的回应，但不愿让她失望的小声回应。

    「嗯……….我在的！」

    「永远吗？」

    她的问题，方渝明白她也曾经是她的想望，但现在…..也是她唯一的奢求，所以她愿意再次的相信她的永远，轻轻地双手紧搂住她，柔声说：

    「永远………..」

    俩人便沉浸于此刻的平凡安稳之中的生活中，愜意且幸福是她俩这阵子的写照，而方渝住于葵宅也有一阵子了！在学校休假这段时间内其实葵亚晨也没太强硬地要求自己一定要待在家里，所以基本都是到书店走走逛逛，或者是单纯地到咖啡店逛逛街、买买菜准备晚餐！

    这一天上午她依旧去咖啡厅小坐休息片刻，等等准备逛逛街时却让她遇见了…………

    「那人…..该不会是……」

    一抹过份熟悉的身影，1映入其眼帘方渝便从咖啡厅快速结完帐便跑了出去追寻那人，快跑了几步终于追上，方渝气喘吁吁地唤了名

    「东远…..」

    被唤叫的男子转过头来，瞧见其人，才一脸惊讶地回应说：

    「小渝…….是你！」

    不知为何一见到是方渝，程东远立马转头就快步离开，而她见其状更为讶异，为何见了她要离开，下意识地往前追去地说：

    「东远，你别走…….为什么你….」

    只不过，越快速想跑的动作让程东远拖着一跛一跛的脚步蹣跚的要逃离方渝的视线，只不过脚的不使力让他还是被方渝所追上，方渝赶紧拉住他的手直说：

    「东远，你等等我，为何要这样子离开呢！」

    瞧见自己已无能为力的离开她的视线的模样，程东远一脸放弃状地自暴自弃地说：

    「我就是个废人了！你别跟着我………..」

    看着东远脸上多处瘀青，还有手上缠绕的绷带，甚至脚似乎的行走不便，究竟发什么事情让的方渝迫切地询问说：

    「东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能好好地说给我听吗?毕竟当初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说给我听，好吗？」

    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来夫妻间虽说无所谓轰轰烈烈的爱情却也是过的相当平凡安逸，现在变成这情况她的责任是最多的，所以眼前的前夫会变成如此她也需要了解。

    程东远或许是感受到方渝的热切关心，也才停下欲离开的脚步，才缓缓地开口说：

    「好吧！」

    两人就近找了一间安静人少的咖啡厅坐下聊聊，起头彼此都沉默了一会，这时才由方渝先行开口的说：

    「嗯.....从那天开始你就没了联络，其实我有回过去家里，但发现你搬家了！东远….我知道你是被威胁的，真的都是我的错，很对不起。」

    「小渝你别这么说，只能怪我们真的有缘无份……….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当时的情况真的让我得放弃，她不仅仅是威胁我的主管要开除我，就连我两曾经共同生活在那间房屋里的美好回忆她也要夺走，甚至要我签下卖出那房屋的契约，我实在不愿意卖….她便找人殴打我，那时还住了院，迫不得已才把房子卖掉，小渝…….这一点请你要原谅我，我没能好好守护属于我们的房子……甚至还被医生诊断以后这隻脚……都只能这样子……对不起小渝，我真的是个没用的废人……以后你就当作我们从未认识…」

    程东远丧志地表达出自己在当下被夺去一切的无力感，还有最让他最为恨意的这隻脚，以后就只能如此过生活，这叫他一个正常男子怎能忍受这非人的耻辱。

    一听东远将话说完，方渝脑袋混乱万千，好像被搅动后再翻转回来，重新整理一下情绪，才发现到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初不是跟她将一切说好了！离婚后就不会对前夫程东远有任何的报復行为甚至还会帮助他的事业上1些以弥补她的离去，可为何她所说的和做的根本不一样，葵亚晨打从一开始根本就在骗她，果然………她还是极尽的要再报復她！难道就是先给予过多的希望后再狠狠的推入地狱\的绝望深渊吗？

    很像，很像她的作风，这些日子以来她居然还傻傻的相信着两人之间的永远性，望其眼前伤痕累累的东远，悲愤与哀伤充斥着方渝的脑袋，像是难以平復却也对眼前的他感到羞愧与难堪，不停地从口中说出她的抱歉。

    「东远……对不起，不是你的错，都是她，都是她，来打乱我们的生活！」

    「小渝…现在这样子的我已经没资格跟你在一起的……但至少看到你是安全平安的，我变成怎样都无所谓的，只要你好好的。」

    或许一听到这句话又触动方渝内心最深处的歉意还有被仇恨扯坏的理智线，方渝眼神像是被愤怒与衝动蒙蔽似地，开口向其说：

    「东远……我会要她付出她应该付出的一切，我会让我们再回到从前的，你等我…..」

    语落，像是被衝动佔据脑袋的方渝立刻付完钱便快速地离开程东远的眼前。

    「小渝…..」

    唤其名，同时也望其那抹快步离去的身影，这时上一秒一副狼狈沧桑模样的程东远却在嘴角边上扬起浓厚意味诡异的笑意，彷彿在等待些好戏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