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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晓的脸刷一下全白了。许诺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燕晓嘴角的颤抖,不觉心中不忍,有点责备地瞪了一眼浩龙,他这样说,燕晓会接受不了的。白浩龙却未觉得,眼神暗示他知道分寸。燕晓呆怔半天,终于轻轻说了声,“恭喜。”这声恭喜完全没有一点喜欢,只让人觉得很忧怨。许诺向前半步,按着燕晓的手,好冰,她忍不住握住,轻柔地说,“好好休养,豆豆一直很想你。”燕晓机械地点点头,一望到豆豆,眼中的泪又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豆豆连忙用小手帮mama擦,天真地说,“mama,别哭,生病了要听医生的话,要好好吃药打针,如果药很苦很苦,我还有糖,不怕不怕。对吧?许阿姨。”这都是平时许诺哄她吃药的话,这时她却成了小大人,哄起mama来。燕晓听着豆豆稚嫩的话语,再听她提及许诺,悲从中来,泪更是止不住。她从没也没有了,白浩龙有了别人,豆豆也喜欢新阿姨。燕晓越想越难过,只能拼命搂着豆豆不停哭。许诺连忙推白浩龙去安慰,这时,只有白浩龙才能劝住她。白浩龙有些犹豫,今天带许诺来,就是不想燕晓再误会。自从接燕晓回来,她对自己的依赖与日愈增,甚至到了半步都不离开的地步。许诺明白白浩龙心中想法,眼神催他去,现在别管她,先安抚燕晓要紧。白浩龙只好走过去,坐在床边,轻扶燕晓的肩,叫她别再哭,不然豆豆也要哭了。现在她回来了,可以随时看到豆豆,不是应该高兴吗?燕晓抬起脸,任白浩龙替她擦拭,直直盯着白浩龙,眼中写满了愧疚与后悔,口中也不停喃喃对不起。许诺深吸口气,慢慢退出房间,突然有点后悔今天来看燕晓,她还未完全恢复,精神如此脆弱,自己的到来深深刺激到她,真不该。许诺透过楼道的窗向下望,燕晓一定发生了可怕的事,不然如此美丽的女人不会像变了一个人样完全憔悴,甚至有点恐怖。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令其安心的人陪伴,白浩龙就是这个人。过了一会儿,白浩龙走出来,来到许诺身边,搂着她的肩,“小诺,别生气。”许诺望着他,笑了,他以为她生气了吗?她岂是如此小气的人,只是刚才那场面,她有点不知所措,与其站在那儿看着他安慰她,还不如出来清静些。“她怎么样?”许诺握着握白浩龙的手问。“精神很差,刚才哭得太狠,头又开始晕。”白浩龙也有点烦躁,他希望燕晓早日恢复,这样才能安心准备婚事。许诺轻抚他紧锁的眉,“结婚的事不急,等燕晓完全好了再说。”“不行。”白浩龙一口回绝,也许是发现自己口气太硬,立即又轻柔地解释:“小诺,照顾燕晓,仅仅是因为她是我前妻,也是豆豆的mama,从道义和情理上我都无法推卸。但仅此而已,我和她的感情早已成为过去式,不可能再有其他。”这话他已经在心中想了好几天,他想要的只有许诺。许诺感动地靠在他怀中,“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对她太狠,她现在很可怜。”白浩龙的坚定让许诺倍感安心,可一想到燕晓的可怜处境,又不免有些于心不忍。那天起,白浩龙每天都会带豆豆去医院看燕晓。白忆龄追问那笔巨款的去向,白浩龙只好将燕晓的遭遇如实告诉她,白忆龄大为吃惊,连忙到医院看望。燕晓憔悴的模样让白忆龄吓了一跳,原来如花似玉的美人,现在只有用“残”这个字来形容,白忆龄在心中暗暗摇头。白忆龄问白浩龙打算如何办,燕晓对他的依赖那么明显。白浩龙说婚事继续,但会照顾燕晓,直到她完全恢复能独立生活。白忆龄听后,不觉冷笑,如果燕晓不想离开你,永远都说无法独立生活怎么办?白浩龙毫不犹豫地说,我会一直照顾她,像朋友那样。白忆龄笑了,恐怕没这么容易。由于豆豆每天都吵着要去陪mama,白浩龙只要有空就带她去,如果自己要去陪许诺会让王妈带带豆豆去。而许诺,自从晚上不用陪豆豆后,时间一下变得空闲起来。以前每晚都会去陪豆豆,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突然打断让她很有点不适应。这晚下班,许诺直接去了美容院,马上要结婚,也需要好好做下护理。离开美容院,许诺拦了辆的士,直接回家。当的士经过她之前居住的小区时,许诺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听白浩龙说,这房子已经有人来看过,应该很快就能售出。许诺深吸口气,靠坐回去,揉揉太阳xue,最近不知怎么了,很容易感到疲惫,只要稍微变天,鼻子就会不舒服,越来越怕冷。许诺望向前方,不知何时司机开启雨刷,看着雨刷一下一下刮在车窗上,她才恍然外面下雨了。她偏头着车窗外,看着水丝在车窗上慢慢汇集,然后形成一条条水路,流下去。她看得很出神,心拨凉拨凉的,冬天是不是到了?到了家楼下,许诺付了钱,挎起包,就要下车。司机关心地问,“小姐,打伞了吗?”许诺怔了半秒,摇头,没有。司机貌似是个热心肠的人,“那小心别淋着了,这种秋雨一新淋准感冒。”许诺微笑着点点头,感激他的关心,打开车门,快速下了车。许诺快步冲到楼下,快速掏出钥匙要开铁门。雨水果然很凉,滴在脖子上凉得许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连打了个几喷嚏。突然,头上的雨水停了,许诺奇怪地抬起头,一把黑伞挡在头上。许诺一回头,手中的钥匙未拿住,掉了。啪,金属的钥匙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还伴着一些溅水声。拓承志望了她一眼,高举着伞,弯下腰替她拾钥匙。许诺望着他绷直的腿,挺直的背,脑中闪过许多话,可直到他直起身,将钥匙递到她手中,她仍怔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冰凉的钥匙透过手心一下清醒了她的大脑,她摆起脸,“你为什么在这?”拓承志撑着伞,表情淡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