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浦城今年的春天来得早,谢府后院的几棵花树都刚好在谢嘉宁生日这段时间开了,放眼看过去粉的红的像团簇的云挤在一起。 今天周末,谢嘉宁拥有睡懒觉的权利。她昨晚做了噩梦,整夜都不安稳,凌晨四点打开了谢裴的房门,轻车熟路地爬上床钻进少年怀里,裹挟进来的冷气把谢裴扰醒。 “你犯病啊……”谢裴的声音低哑,还是把谢嘉宁揽进了怀里,替她理好背后的被子。 谢嘉宁不吭声,她困得很,闻着谢裴身上的杜松味道才又睡过去。再醒来天都大亮了,睁眼就对上谢裴似笑非笑的脸,下意识把他往外推。 谢裴不退反进,拉住她手腕把两人距离缩得更小,看着她的脸逐渐泛红,忍不住嗤笑一声,只手搂住谢嘉宁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腰微微一顶,就把谢嘉宁憋得脸红到脖子根。 “做不做。”说的是陈述句,下一秒手就顺着她的腰线下移,掀开单薄的睡裙,隔着内裤抚上柔软温热的阴阜,指腹围着阴蒂打转,“一摸就湿?你怎么这么敏感。” 谢嘉宁瞪他一眼,两眼秋波,毫无威胁力:“还不是怪你。” 谢裴低笑着应下,凑过去吻她唇角,手指挑开内裤边缘,在xue口蹭两下就润湿了,缓慢探进一根中指,谢嘉宁忍不住嘤咛出声。 在旁人眼里,谢嘉宁是谢家唯一的千金,谢家人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而谢裴是谢家老三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为人孤僻又透出几分阴狠,两人可算云泥之别。 回溯到他们的第一次,是高二体育课,谢嘉宁中暑回更衣室休息,却迷迷糊糊闯进了隔壁班的男更衣室,十几个男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谢嘉宁慌忙捂住脸道歉,鞠躬的动作都显得摇摇欲坠。 谢裴冷声一句:“看什么看。”就把那些男生震住,纷纷转身背对二人。 他走到谢嘉宁面前:“不舒服?” “嗯……好像中暑了。”谢嘉宁眼睛湿漉漉的,抬头看着谢裴,少年刚打完排球回来,还没来得及脱衣服,汗气蒸腾却只闻得见浓郁的松木香。 谢裴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往医务室走,谢嘉宁也乖乖窝在他怀里,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注意,在此之前,没人把谢裴的谢与谢嘉宁的谢联想在一块。 医务室的值班老师不在,谢裴翻出藿香正气水递到谢嘉宁嘴边,刺鼻的中药味惹得大小姐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可怜巴巴地说太苦不喝。 结果谢裴更干脆地一口喝完,捏着谢嘉宁下颌就亲上去,强制性地将药水渡进她嘴里,被他这个动作吓懵了的谢嘉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裴的舌头勾着深吻。 “你在想什么?”谢裴手指抽插的速度不快,谢嘉宁只是舒服地享受他的动作,也就给了她走神的机会,谢裴适时收回手,将性器抵在已然扩张好的xue口轻蹭。 谢嘉宁想扭动腰肢吞下他的yinjing,却被谢裴躲开了:“你还没回答我。”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啊——!”谢嘉宁的话还没说完,谢裴摁着她的腰长驱直入,他的性器轻易就能顶到她的zigong口,突如其来的酸涨打断了她的思绪,颤着身子抓紧了谢裴的肩。 感觉到xue道的紧缩和深处涌出的热液,谢裴勾着她的下巴和她对视:“刚进去就高潮了?” “呜呜……谢裴……哥哥……” 谢嘉宁比谢裴大三个月,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放低身段,娇滴滴地喊他哥哥——当然,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谢裴舔了舔后槽牙,掐着她的腰猛地快速抽送起来,xue里的皱褶被撑开又争先恐后地贴上入侵的性器,谢嘉宁抓着他后背咿咿呀呀地啜泣。 “慢点啊——” 呻吟被谢裴的深吻堵住,谢嘉宁耳边回荡着的全是rou体撞击的声音和性器抽送发出的水声。两人的唇舌勾着缠着,她被快感激得浑身都在抖,好像有电流从尾椎骨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往大脑。 谢裴抽出性器,拉着她的手在上边taonong几下就射在她的小腹上,任由谢嘉宁趴在自己身上,他微微喘了喘:“听说六叔要回来了。” 谢嘉宁的亲叔叔谢廷洲,在他们父亲这辈里面排行第六,年纪最小。说起来,谢家家大业大,谢老爷子年轻时明媒正娶的老婆就一个,生下谢晋成没两年就病死了。 后来领回家的都是妾室,即使生了孩子,谢老爷子也不亲近。旁人由是将谢晋成这一脉的称为嫡系,别的不过是运气好,投胎到了谢家。 而谢晋成只有两个儿子,一个谢闻钦,一个中年得来的谢廷洲。 谢闻钦就是谢嘉宁的父亲,她六岁那年,父母出差遇了空难,此后便是谢晋成和才十四岁的谢廷洲一同将她养大。 “嗯,今天晚上有接风宴。”谢嘉宁偏头在他剃短的鬓发处亲了亲,“乖一点,你到时候可别又和三叔起冲突了。” 谢裴面色淡漠,捏着她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放心,他们这次都卯着劲对付你小叔呢。” 两人温存了会儿,谢嘉宁被谢裴抱着去浴室洗澡,谢嘉宁才瞧见他蝶骨位置的深蓝色纹身,零散的线条勾勒出振翅欲飞的蝴蝶,已经消肿了,但周围一圈的皮肤还是泛着红。 是谢嘉宁最爱的大闪蝶。 “我不喜欢有纹身的男人。”谢嘉宁脸红红的,说完把身子都沉进浴缸,露出上半边脸和站在一旁淋浴的谢裴对视。 谢裴嗤笑一声:“那我刮下来?” 谢嘉宁朝他踢水:“又没说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