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确定关系
“齐教授，”于溪的称呼也让丁司凌一惊。 丁司凌笑了。 “诶？小溪你怎么在这里？等等，你怎么了，哪里伤了？”齐婧没有关注自己的儿子，而是看着于溪。 “没什么大事，就是手臂被划了一下，”于溪在奇婧的坚持下又坐回了椅子上。 奇婧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对于溪说：＂春节是一个人吗？＂ 于溪眨了眨眼，点头。 ＂我不是一直说有空来我家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你也不时常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今天没碰上，你今年春节是不是又要自己一个人呆家里，＂奇婧没好气地看了于溪一眼。 于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说：“平常工作太累了，这好不容易放假就在家里睡觉了。” “别多说了，你当我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既然今天被我撞上，今年春节就来我这里过，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齐婧一锤定音，丝毫没有给于溪拒绝的机会。 郭冬冬拿回了药，递给于溪。齐婧见状接过了药，然后让丁司凌拿着。 “小溪受伤了，不太方便。你顺便把她送回家吧，”齐婧对丁司凌说。 “老师，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的！”于溪赶忙拒绝。 丁司凌接过齐婧手上的东西，没有反驳。 “让司凌送你回去，顺便认认路。明天就来我家过大年三十，正好让他明天下午去接你，”齐婧看丁司凌很识相地结果药，心里默默夸了一声。 于溪很是了解她老师的性格，属于那种说一不二的。自从齐婧知道了她的情况，每次一起在外面吃饭想要付钱，于溪就没有成功过。 “那就麻烦您了，”于溪对着丁司凌说，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模拟一会车上将会出现的尴尬场景，以及自己该怎么解释之前的不回复消息——或许说自己被盗号了？ 于溪觉得这个理由自己都不相信。 郭冬冬收到了来自同事的消息，说那个人没找到，然后如实告诉了大家：“刚刚那个人跑了，我们会继续抓他，但是你们最近要小心，最好都不要单独出门。尤其是明后两三天，大家家里过年，街上人估计会很少。” 学生吓得脸色一白，于溪也是有些担心。 “所以我让司凌送你回去，不然万一再出什么事，我可指望着你赶紧把那个文献综述给我搞定，”齐婧更是觉得自己让儿子送于溪回去很是正确，说不定这一下子自己儿子的人生大事就有了着落了。 于溪知道虽然齐婧教授说着是在催她写论文，但是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担心她。于溪说到：“谢谢您。那就麻烦丁医生了。” 学生的家长也赶来了医院，抓着自家孩子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受伤之后，又抓住于溪没有受伤的手开始道谢。 学生的爸爸掏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于溪：“老师，这次真的太感谢您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报答您，但我是链恒律师所的律师潘宇汀，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将来需要法律援助的话尽管找我，不收钱。” 于溪很是庆幸学生家长没有一上来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掏出一堆钱，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溪接过名片，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孩子今天肯定受到了惊吓，还是回去好好开导一下比较好，有需要的话也随时联系我。” 说着，于溪掏出纸和笔，困难地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潘宇汀感激地接过，然后就带着老婆和孩子走出诊室，在外面的走廊和郭冬冬警官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情况。 “走吧，“齐婧说着，率先站了起来，”我去找你爸，你好好地把小溪送回家。” 说罢，也不等回复就拎起包走了。 “丁医生，其实，我，我自己回去就行，”齐婧一走，整个诊室只剩下了于溪和丁司凌两个人，而外面刚刚潘宇汀一家和郭冬冬似乎已经一边说话一边走远了。 “等我一下，”丁司凌快速地将笔记本电脑塞到电脑包里，将桌面上的东西一一规整，然后拿起药，又把车钥匙拿出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丁司凌走到门口，手放到了电灯开关处，看着还站在原地没动的于溪，说：”走了，关灯了。” 于溪见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一路上，于溪走在丁司凌旁边，有着周围的医生护士和丁司凌打招呼的声音，倒是不会很尴尬。然而，上了车之后，尤其是丁司凌很是绅士地为于溪开了门，系上安全带之后，车内安静得令人窒息。 或许只有于溪自己感到窒息，丁司凌倒是十分自然地调整着车内的广播。 于溪心里想着，既然逃不掉，还是早死早超生。 “丁医生，之前没回您的消息，是我的不对，”既然已经决定摊开来说，于溪也没有拐弯抹角，反而是直接道歉。 丁司凌没有说话，于溪也继续说下去：“我其实是终究没有过去心里那一关，我怕之后会失去控制，然后......” 说着，于溪窘迫得脸都红了。 “我那天没有真的伤害你对吧，”丁司凌一边开车一边对于溪说。 “是的，”于溪更是愧疚。 “我理解你的想法，”丁司凌继续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还想再尝试吗？既然你与我妈算是熟悉的话。” 其实得知丁司凌是齐婧教授的孩子的时候，于溪是又惊又喜的。惊是得知时的惊讶和害怕自己这个爱好暴露的惊吓，而喜是自己似乎遇到了一个真的能靠谱的主人。 “您能原谅我之前的无理吗？”一瞬间，于溪的理智再次离家出走，心里只想抓住这个机会，一个最有可能的机会。 丁司凌似乎已经预料到于溪的的反应，也没有吊着于溪的胃口，直戳了当地说：“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需要对之前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 喜悦涌上心头，就连有可能存在的惩罚似乎都阻挡不了于溪心中的兴奋。 “真的吗？”于溪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嗯，但是我的惩罚就不是像上次那么简单了，”丁司凌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当然，是在你伤好了之后，” “谢谢您。” 似乎是心中的石头放下了，车里的气氛也轻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