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风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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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风流】(第三章·青城火凤)2020年3月28日古语有云:云鬘凝翠,鬒黛遥妆,真如螓首蛾眉,细而长,美而艳也,故名峨眉山。 所以也有峨眉天下秀一说。 而峨眉派据说是春秋时期,白猿公司徒玄空所创,号称中华武术元祖,历史比少林武当还要早上千百年,但这个记载略带神话色彩,未可尽信,另外也不那么重要,当代武林向以实力为尊,没人会注意你有多么多么悠久。 比如武当派,自祖师张三丰起,所传不过数代,历史不过百余年,却已是天下武道至尊,门内高手如云,直可同少林寺分庭抗礼。 谢明玉携带巨款,沿路吃喝玩乐,大手大脚,成都到峨眉山一天的路程,他走了三天才到,小镇几百户人家,名字很简单,就叫峨眉镇,这里不种地、不织布,也不事其他生产,仅有的一个生意就是客栈。 几百户人家,至少得有一百家客栈。 文人墨客也好、武林人士也好、热血少年也好,但凡观光峨眉,总不能一股脑都住在山上,所以久而久之山下倒成了三教九流云集的五方杂地。 金顶的宁天茹及其门人,对于附近百姓,就如神祇一般。 谢明玉当然选了最大的一家客栈,安顿好行囊后,便在镇上四处盘道,收拢初五准备报名门生的年轻人,他服饰华贵,俊美健谈,又挥金如土,不论贫富,自然而然就以他成了众考生的中心,夕阳西下,好酒好菜叫了一大桌,推杯换盏,宛若小盟主。 镖手出身的少年道:“我李东从没见过兄弟你那么爽快的少爷,明天正式随山上高手学武,还得多关照了。” “什么兄弟少爷的,往后大家就是互相扶持的师兄弟,争取一起成为外门弟子。” 一个灰衣少年向往道:“说是外门,其实已相当于正式传人,出门在外,可以自称峨眉弟子……实在太威风了。” 他身旁的一个黑大汉道:“是啊,哪怕考不上,得峨眉高手传授半年武艺,也足以在镖行或武馆吃香喝辣,受人敬仰了。” 谢明玉奇道:“还能这样?我听说考不上的话,不准另投别派,也不准自称峨眉弟子来着。” “但可没说挨打不还手,功夫还是可以用啊,万不可传授他人就好了。” 谢明玉举杯道:“陈桐老兄这种猛虎似的铁汉,考中是必然的,即便晋升真传弟子也不奇怪,来,喝。” 大家哄笑干杯,陈桐眉开眼笑道:“兄弟别笑话我了,各派真传弟子无不是门内瑰宝,峨眉山上除去掌门一代,也才四个人而已。” “哦?你对武林掌故很熟悉啊,不愧是老江湖,快和咱们具体说说。”谢明玉谦逊地替陈桐斟满酒。 “好说,好说。”陈桐也想结交有钱少爷,连道不敢,“慕菀心、燕横江、韩君圣、庄千雪,峨眉派四大高手的名号无人不知,其实也用不着我说。” “我听说目前庄千雪名气最大?” “何止最大。”陈桐失笑道:“当年六大门派掌门人、十二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亲编,论武排名青年绝顶高手,庄千雪高居第三,简直可谓资质天纵,将来峨眉掌门非她莫属。” 谢明玉低声笑道:“不知道这个女人漂不漂亮?身条儿正不正呢?” 大家猥琐陪笑,一个瘦小少年道:“听说庄千雪可是一个冰山似的大美人儿,追求她的名门少侠不知多少,可惜啊可惜,人家全心剑道,谁都瞧不上。” 他嘴上说着可惜,心里可别提多高兴——别人得不到,我或许还会有机会,尽管渺茫至极,但到底算有个念想。 这种自我安慰法,千年前如此,千年后大概也如此。 谢明玉则心道:不知道和宝儿韩女侠比如何。 另有人好奇道:“你说的这个什么英杰谱,听起来比真传弟子可厉害多了,上面还有些啥子人?” 不待陈桐张嘴,那个叫李东的小镖头抢着表现道:“这你都不知道,谱上记载天下五十大青年高手,前十名更是武者必知啊,有道是——真武乾坤,天龙罗汉,弧光寒电,西岳剑仙,暴雷拳王,怒海神枪,青城火凤,书剑君子,雪岭铁侠,彩衣金铃,这十个人就是未来十年有望做武林盟主的候补。” “庄千雪就是号称弧光寒电,她排在第三,那第一名的真武乾坤是谁呀?” 灰衣少年难掩向往崇拜。 陈桐和李东异口同声道:“当今武当掌门,叶神舟。” “掌门?”谢明玉不由心惊,“英杰谱不是说的青年高手吗?叶神舟多大年纪?怎能执掌武当派?” “他去年夏天在真武大殿继位,成了中原六大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门,也多半是当今天下武功最强的绝世高手。”李东喝了口酒道:“明明大不了咱们几岁……唉……和人家差太远了,聊别的吧。” 武当,一个如雷贯耳的武林至尊大派,居然由一位年轻人总领门户,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何等的武动乾坤,简直让谢明玉有种眩晕的错觉,同时也在心底莫名其妙的将叶神舟当做了目标。 “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头,居然敢议论点评峨眉武当,回乡下种地吧,还学人家练武功,笑死个人。” 言辞刻薄尖酸,声音却清异常丽动听,显然是一位惯于颐指气使的女子。 少年们往声音主人望去,二楼上,十几个黑衣汉子站得笔直,众星捧月似的围着一个凭栏而坐的火红披风女子,只见她约莫二十来岁,丹凤眼凌厉煞气,瓜子脸上薄施脂粉,白皙细腻得仿若精瓷,颈如天鹅,削肩单薄,却偏偏生就一对饱满沃腴的硕乳,肥嫩的乳rou甚至将胸前孔雀绣图都撑得变形,冷笑之时,丰软巨乳随之轻轻跌宕,可见质感何其绵弹,满头秀发如浓墨似的盘在脑后,应是一位已婚妇人。 这种女人味儿冲天的火辣少妇,对少年人来说最具杀伤力。 刚才还指点武林,挥斥方遒的年轻人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呆头鹅。 谢明玉笑道:“姊姊好,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练武功?” “明天就是峨眉派招收门生的日子,你们个个五大三粗,笨手笨脚,不是学武,难道还是来游山玩水、吟诗作对么?”那女子看了看他,暗赞道:这小子长得倒真俊。 李东等人被那女子气势和美貌所慑,一时不敢搭腔。 “我们的确是来峨眉派拜师学武的,但姊姊有一点说的不对。”谢明玉因为有了和韩君圣接触的一点经验,勉强能看出此女英挺不凡,神光如岳,武功多半犹胜韩宝雅。 “学些乡下把式就把自己当武林中人,姊姊见得可太多啦,你瞧瞧你们,能在峨眉坚持半年才怪。” 谢明玉正色道:“不存在什么乡下把式或武林绝招,我们大家崇拜武道,追求巅峰,信奉强者,一时弱小不代表永远没有学习进步的机会,像叶神舟、庄千雪……或姊姊你,也并非生下来就是高手了吧?” 李东等人大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谢少的感慨。 “伶牙利齿,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直接把自己和叶神舟放一块儿了。”那女子银铃似的咯咯娇笑,头上金钗上的珠子随之乱晃,倍显妩媚,不等谢明玉再说什么,已和随从下楼离去,诸人近眼细看,此女除了乳峰高耸丰满,臀丘亦是隆翘圆肥,走起路来时臀股拱扯披风,聘聘婷婷,比刻意卖弄风sao还要多了十分魅力、十二分的气派。 最新找回4F4F4F,C〇M“姊姊慢走,我们定能成为真传弟子的。”谢明玉笑得更加灿烂。 那女子头也不回地道:“哦,对了,我也要去峨眉派,你们几个跟着过去看看吧。” 不知是否错觉,诸人都觉得那女子的妩媚风情似乎莫名消失,猛然替换成了渊亭岳持的庄严,又有点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母豹。 谢明玉心血来潮,问道:“不知姊姊闺阁芳名,方便告诉我们吗?” “姚拜月。”那女子道:“青城派。” 诸人下巴掉在地上。 青城火凤要上峨眉山踢馆挑战?这可是武林十年难遇的大事件,亲眼得见,三生有幸,死也要过去观战! 唯独谢明玉凛然不语,心道:哪有这般巧法……这姚拜月不会是为了我家和康六儿的事来的吧……他只猜对一半,姚拜月此次出现在峨眉,并非单纯为了卢展风,事实上哪怕整个卢家捆一起,也未必能让青城火凤出山。 而是她最近武功境界突破,实力大增,正烦躁没合适对手试招,恰逢本门师弟卢展风被韩宝雅一脚踢死在成都长街,雷厉风行的火凤凰正好借题发挥,第一时间带人下山,亲临峨眉挑战多年来的死对头庄千雪。 差门人上山提交拜帖的闲工夫,姚拜月听到一群半大孩子议论什么武林第一第三,顿时点了她心头无名火,身为名门正派虽不能随意伤害平民百姓,但出手教训教训他们却不妨事,权当决斗前松松心情,毕竟犯这种不打紧的戒律,整个青城派也不会有人敢张嘴得罪大师姐。 好在回头搭话的谢明玉年少俊秀。 美艳火辣的少妇对半大小子有杀伤力,俊美少年自然同样也能大大讨女人的喜欢。 峨眉山门建有解剑亭,来宾若不解兵刃上山,将视其为门派仇寇。 李小石身为外门弟子,也不是很明白守在这座亭子的意义,世界上哪里可能会有人敢无礼闯上峨眉派?嫌命长吗? “小兄弟,姊姊想带刀上山,见见你那庄师姐,不知可不可以啊?”前呼后拥的姚拜月掀开斗篷,露出一口乌鞘钢刀,笑咪咪的商量道。 李小石看着丽人那弯月似的腰胯弧线,脸孔瞬间通红,嗫嚅道:“门规……那个门规……不能吧……” 姚拜月道:“那就劳烦你去山上通传一下,说青城姚拜月来讨教武艺,反正你家师长这时候也该接到我的拜帖了。” 李小石一听姚拜月的名字,终于悚然动容,立刻转身奔向金顶禀告,青城派乃峨眉大敌,青城火凤更是大敌中的强敌,论武殿内的甲子号危险人物,怎么就这样有恃无恐直闯山门? 谢明玉这次倒是没凑热闹,压低帽子,走在了人群最后边,生怕若韩君圣和韩宝雅也下山迎敌,看见他的话,多半会生出没必要的误会。 没多大工夫,儒雅清隽的礼仪长老、满脸横rou的戒律长老亲率门人迎客,唱诺、奉茶、春点问路,规矩做得十足十,陈桐低声解释,哪怕姚拜月是不怀好意来踢馆的敌人,但既为武林同道一脉,礼不可废,否则丢人的可就成峨眉派了。 “姚女侠莅临峨眉,不知……” “行了,我时间不多,让庄千雪出来,或者我上去也行。”姚拜月无礼打断了礼仪长老的客套。 这时峨眉众弟子中窜出一位秀丽无匹的少女,娇喝道:“青城的人是我打死的,你要报仇冲我来。” 谢明玉识得她正是韩宝雅,心想有诸多师长在侧,我宝儿妹子肯定不会出危险的。久而久之,他竟一厢情愿视这位准真传弟子为未婚妻了。 “黄毛丫头也配和我动手么?”姚拜月笑容渐冷,说道:“你哥哥见了我也没有一丝机会。” “不要太嚣张,你难道想独自挑了咱们峨眉派不成?!” 红影闪烁,姚拜月懒得再废话,一步踏过解剑亭,几个外门弟子勃然大怒,怒吼挥拳去擒拿这个跋扈无礼的恶妇。 礼仪长老略一犹豫便不再出声阻止,早听说姚拜月出身官宦,自小骄纵任性,依仗先天颖悟,武功大成后更是无人可制,哪怕掌门古北溟和她丈夫——武当名侠厉天星都让她五分。 戒律长老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咱们掌门师姊不也是这个性子么……” 礼仪长老苦笑。 啪啪啪三声脆响,三位外门弟子痛苦跪地,竟在眨眼间被姚拜月用分筋错骨手卸了手臂关节。 韩宝雅拔剑冲刺,姚拜月细白手指挽成兰花之形,剑到胸口的刹那,以拇指、食指、中指精确无比的捏住了长剑剑脊,武功之高,端是让人寒毛直竖。 “同为女孩子家,就给你留个面子。”姚拜月低声媚笑,扭腕弹指,内力勃发,仅轻轻荡开了韩宝雅,并没有夺剑伤人。 戒律长老束了束腰带,朗声道:“大胆妇人,看我宋天枢来领教一二。” 峨眉五位“天”字辈领袖,宁天茹坐镇金顶总坛,定不会自降身份迎接晚辈,传功长老季天林正亲率两位真传弟子参加锦绣山庄的赏剑大会,执剑长老原天仪闭关修炼,目前仅剩下武功未臻一流的宋天枢和礼仪长老祖天棋,面对突如其来的强敌,竟也略有手足无措之感。 “论辈分你和我师父一辈,我也当让你两分,再上前的话,休怪我辣手无情。” 姚拜月手提腰间刀鞘,使刀柄向她丰腴美乳贴了两寸。 连谢明玉都毫不怀疑,若戒律长老敢动手,必血溅五步。 当着如此多的小辈眼前,怎能打退堂鼓,否则没脸在江湖露面了,宋天枢刚要硬着头皮出拳,山上快步奔下来一个俏丽的小女童,说道:“三师姐有情姚姑娘到演武堂一叙。” “呵呵,小妹儿真乖,带路吧。”姚拜月杀气顿消,摸了摸女童的头发道。 宋天枢暗吐口气,有人接下煞星的刀,实在求之不得,也不计较庄千雪架子仿佛比他这师叔还大。 谢明玉看着姚拜月玲珑的背影、圆润的翘臀,除了本能的色欲,更深深渴望她这种强大的力量。 一句话,一个动作,数十高手草木皆兵,无不凛然。 而韩宝雅脸现倔强,胸臀仅比成熟的姚拜月小了一点点而已,谢明玉心道:等我加入峨眉后,一定会让我宝儿妹子发育得比你姚拜月更大。 庄千雪准备出手,那可是峨眉罕见之事,外门弟子见一次都受益不尽,哪怕师叔们也均盼一见,印证自身所学,所以根本没顾上驱逐跟来的那群看热闹少年。 同时隐隐也存了另一心思——让这些孩子见识下“弧光寒电”的神功,未来好好在世间散播我峨眉一派的无上威名。 演武堂为山侧平台一间木制雅舍,薰有檀香,素净质朴,平日只有资质过关的外门弟子才能入内,静心聆听师长讲说拳法剑技。 江山英杰谱高居第三的庄千雪跪坐中央,大概二十五岁上下,白衣如雪,秀发未盘,柔顺披肩而下,柳眉斜飞,冷艳得拒人千里之外,简直和姚拜月是两个极端。 她近十年来清心寡欲,不饮酒,不吃rou,不深交同道,守身如玉,恪守清规,以三尺长剑参禅悟道,比出家人还像出家人,莫说同门师弟师妹,就连师父师叔们也都好生相敬,均视她为铁打未来掌门,丝毫不做第二人想。 “呦~千雪姊姊,多日不见,你可轻减了呢,真是心疼坏妹子了。”姚拜月心怀讥嘲,面子却好像见到亲人闺蜜一般,摆摆手又道:“这是上好的长白山老参,炖鸡汤最好啦,咱们学武之人,不补可不成。” 说着,她的随从立刻双手捧着木盒进来,恭敬地放在门边。 “演武堂不染俗气,烦姚姑娘先除鞋袜,其他人外出等候。”庄千雪似乎不带任何喜怒哀惧,冰雪神女一般。 两派弟子和两位长老哗啦一声后退,谢明玉哪怕想看也没那个胆子,只能跟着退后十步。 大门关闭后,姚拜月咯咯笑道:“姊姊还是那么爱干净呐,也不知道每天用不用出恭呢?” 庄千雪不理挑衅,起身,躬身取下剑架三尺秋水,沉默拔剑,剑身篆刻“逝水”,雪足不丁不八一站,整套动作近乎宗教仪式,却毫无破绽。 姚拜月收敛笑容,解开披风,褪去鞋袜,银条似的裸足白嫩柔腻,趾甲盖儿涂有鲜红花汁,曲线比庄千雪略微丰腴一丝,却同样美不胜收,若给门外男人看见,只怕都会目不转睛,脸红偷瞧。 “报仇之类的废话也没必要啰嗦,只要姊姊能接我一刀千里火,妹子我拍屁股就走。”姚拜月大腿微曲,手握刀柄,遥遥锁定了清瘦纤柔的庄千雪。 “名声和年纪我都较你为大,让你先出刀吧。”庄千雪难知如阴,轻声回应。 “可有些地方呐,姊姊可就没meimei大呢。” 姚拜月必须寻得破绽。 此话一出,功力已提至顶峰的青城火凤,终于捕捉到了冰湖上的一丝涟猗。 凤凰冲天而起,刀光如千里烈火,熊熊怒燃,姚拜月白嫩小脚居然将站立的地板生生踩出龟裂,借火淬势的武功自厚土拔高斩击,乃当代无双的刀法。 庄千雪藕臂轻抬,挑起剑尖,缓慢得叫人难受,脚下一股巨力却直接踩塌了地板,底下泥土岩石亦开裂崩坏,使整个演武堂都震荡一下! 转瞬宁静。 仿佛一冰一火的两位绝色佳人静止不动。 门外宋天枢笑道:“千雪坐镇峨眉,占了地利,江湖道理分明,占了人和,此战必胜无疑。 韩宝雅担心道:“三师姊文静淑女,向来不喜欢与人斗狠,姚拜月性如火焰,突然袭击,也未尝不会……” 谢明玉道:“不会的宝儿妹子,越是冷若冰霜的女子,心里越是炽热,三师姊斗狠也不怕的。” “哦,原来如此……啊!”韩宝雅小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哪里想到谢公子猛然从天而降。 “啊!”谢明玉心念无数遍宝儿妹子,顺口接话一答,稀里糊涂可就露了馅,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厚脸皮道:“肩膀伤好些了没?我很惦念呢。” 韩宝雅脸蛋儿一红,低声道:“好……好些了。” 其他人全神贯注演武堂两大高手的战况,也没心思注意他俩嘟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