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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的左眼(03)

    第三章:边地里的别庄(03)

    就在我跟彩衣偷情的时候,股市跌破七八oo,之后传產股才又转强?素贞在快收盘时敲进!

    晚饭时素贞跟彩衣说:「老爸好像感冒了?」

    彩衣低下囁嚅的回答:「我知道!」

    素贞白了她一眼,不再说下去!

    晚课时,我跟李茶谈及:世间法与出世间法,对治的施设法、生命成长的施设法、自性的施设法、第一义的施设法,世界、法界、佛、外道等真妄交芦之象?

    当然心是一回事?佛是一回事?眾生又是一回事?

    我又说:「佛想要还给世人一个真正的世间,而非卡在佛法相上?」

    今天是星期六,九点半,彩衣来接我到梦幻小屋之2。

    一进门,就急着抱住我。

    「昨天太棒了!」

    又说:「我想你不会因此而不要我吧?」

    我拍拍她的屁股笑着说:「先去洗脚再说!」

    她蹲下来洗脚的时候,我问:「那人有没有入你?几次?多久?」

    「没有!一次也没有?」

    「吻过?」

    她抬头看我,停了一下,点点头,一笑也不笑的。

    「看过全身?」

    「没有?」

    「摸过上面?」

    她摇摇头。

    「下面?」

    她哭了,「我就说没有嘛?」

    「好好,不哭!不哭!不问了!」

    她笑了,撒娇的说:「等一下,就通通告诉你嘛!我讲完以后你可以用鞭子鞭笞你的爱妾!」

    「傻话!」

    ——那件事发生在我五专二年级的寒假。

    那时,民国七十八年吧?爸爸的建筑事业作得正起劲,一来事忙二来经不起年轻代书兼祕书小姐的诱惑?与之同居,金屋藏娇,mama非常生气,借着帮我找家庭教师的机会物色她的性伴侣,因此,常常更换家庭教师,我好像住在私娼寮里,而恩客竟是我的家教老师!这不是太过份了吗?后来我真的火大了!就在那年寒假离家出走,唉呀!也不是离家出走?我自己一个人回外婆家去了。

    外婆家住在海口,云林县四湖乡的湖寮村,那里冬天很冷,是台湾的西伯利亚。地上结着霜,海风整天忽呼呼的吼叫着。

    其实外婆外公都在大舅家帮忙,他们在做建屋的最后清洁工作!根本不在家?家里只有小舅和舅妈在,他们在港镇的成衣加工厂上班,还没有小孩?所以是一个自由的边地。

    我来到外婆家,是下午五点多,屋里没有一个人在家?我把行李放在晒东西的广场边,走到通往港镇的路口等他们,那里人来人往,路的两旁种的是木麻黄。不久就看到他们骑摩托车回来了!

    一到家坐定之后,说明来意,我立即数了三千给舅舅,这是妈教我的。也就被视为贵宾了。而我三不五时就塞给矮矮胖胖的舅妈一百两百的加菜。

    由于早睡早起的缘故,白天我有太多的时间回信写作业看书作白日梦,餵鸡,或到处走走?我穿着宽松的长裤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戴着打鸟帽盖住头发,我到处去拍照。这样我还是很间!我有时候沿着小路走到海边去,但是只在远处看,有几条小水沟流入大溪再入海去!我也要小心自身的安危。海远远的看去是清秀而淡雅的,尤其是十点以后格外的甜美!巡完了村子,不知不觉就走到村外来了,:::

    由于土地的贫脊这里只适合种花生和蕃薯。就是将鸡鸭拿到港镇卖给小贩,也只有市价的一半?我那时就明白民间的疾苦了!每天早晨我去看被昨夜的寒风冻坏的树,它们总是一付头破血流无精打彩精疲力尽的惨败模样!我就告诉自己人生不可以败!人不能没有优渥的收入!只要有钱,鱼腥味鸡大便味,又算什么?

    这里的景物乏善可陈?竟只悲凉两个字!

    我有时候突发奇想,借来脚踏车,骑一小时,到港镇去,逛书局,看电影,在庙口吃炒羊rou才回家。

    我总赶在他们下班之前回家。

    我喜欢吃这个贫苦的土地所长出来的青菜以及田边路旁的野菜!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味道!

    我一方面努力研习功课?一方面想找寻一些奇异的事来彩绘我十七岁如梦的人生?少女的青春岁月。

    我试着写诗,找寻野花。却不得不感到失望?

    后来我买了几本世界名着来看!我喜欢杰克伦敦的乡野小说!这里就是野性的呼唤!

    有一次,我带午餐到北港溪去吃,在溪边的芦草田穿走,怕怕的又非常好奇!差点迷了路,我想那种荡拓载酒行的感觉真的很讚!

    回来晚了,被小舅念了一小时。

    「你不见了?我怎么向你爸交代?真是的!」

    「我以后不敢了!」

    「我叫你妈来带你回去!」

    「不要!我要在乡下过年!」

    「喔?」

    换舅舅被我吓到了!

    我从此不敢造次!

    乖乖呆在村子里。

    我有太多的时间去睡大头觉,早上十点以后小睡一下,中午又睡个午觉,晚上八点以后就躲进棉被里去了!半夜醒来发呆,学唱流行歌曲,编织着美梦?

    那是一个银光闪亮的午后,晒谷子广场驶进了一台暗红色的福特两千cc的轿车,有人开门走了出来,是精哥哥,我mama的入幕之宾,也就是我的家庭老师,他带来了一个人。这人就是我的初恋情人!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七﹞

    那是一个谁家没有一百万的时代?

    外婆虽穷拿土地去银行借个一百万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当知穷人志不穷!一旦有了机会,就准备大干一场!拚了!

    又说:年轻真好!

    精哥哥长得像韩星演狗与狼的李准基,单眼皮小眼睛,又充满了狐貍的狡猾与妖媚。他出身差,是堤防下私娼的儿子,却力争上游,他是逢甲大学的二年级学生,他很讨mama的欢心,也懂得跟女人要钱,又不付出感情?他来帮mama传话:我可以整个寒假都呆在湖寮,连过年也不必回去!

    精哥哥带来的人,叫吴旭,四湖国中的老师。是他的学长也是逢甲大学经济系毕业的,他来替代精哥哥帮我补习功课,每天下午来补习三小时。

    那人身高一六五吧?我一六八又是女生感觉上他很矮,戴眼镜卧蚕眉,大鼻孔小嘴巴一付文人模样。一看就是好欺负的大好人!

    母亲看来并不喜欢我打扰到她跟精哥哥的买卖?

    反正她有钱?

    爸爸三不五时就给她钱。

    三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欲求高张。

    先前有一个像李茶的矮子爱吃醋被妈给坏掉了!

    因为他打我主意!

    不像精哥哥?他说:「rou欲与理智是一定要分开的!」

    他常指着我说:「而你别无选择,只有力争上游!将来才有美好的前途!」

    中午被吴旭佔去三小时,则无法到北港去溜躂了?

    这人性情虽好?教起书来却是一板一眼的。他看我国语很破就重新教我注音,对我现在很有帮助,我是正音班的老师。

    读书真的很累!

    混熟了以后,我常吵他:「带我去北港玩!我要看电影!」

    「不行!」

    「那,」我耍狠:「你明天不要来了!」

    「好好,不过考试过关才带你去?」

    这是个有钱人作主,有能力的人向其妥协的时代!是一个伟大的,空前的大好时代。

    「真的?」

    「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也是暴发户拼命花钱,穷人拼命存钱的时代!

    有一天,上完了课,吴旭说:「走,我们去看齐瓦哥医生,虽是旧片却值得一看!」

    「再看!」我纠正:「一看再看!」我的国语发音正了。英语也不赖。这是mama意想不到的附加价值。

    那天舅妈刚好休假在家。

    「我去跟你舅妈说一声。」

    穷人总是步步为营,一个脚步也不能有所闪失?

    我塞了一百给她。走之前!

    我们骑着山叶一五o到北港戏院看电影。吃个饭,吴旭去书局补充了一些文具买几刀稿纸再回来!他彬彬有礼,像个儒家,更像英国绅士!

    「我买一顶英国呢帽送你!」

    「乱讲话又在乱讲话了?一点家教也没有?」

    「没大没小!」

    「啊︳︳」害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心里直骂他老学究!他了不起大我六岁?卖什么老?

    十七、八岁的少女,情竇初开,在电影院,两个人在一起时,靠靠肩捏捏手,不知不觉就发生了。衝动上来,就亲他的脸颊,说:「要我当你老婆敢不敢?」

    看他正襟危坐,就又逗他:「你一定不敢的!哼!呵,我就知道!」

    老公每一个少女都是个小恶魔!

    然后看他紧张得要命的样子,窃自私笑。是一种富有的少女莫名其妙的反应!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想:反正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就一直冒险下去。

    有一回去北港买东西买完了才下午四点多。我要求他带我到溪边玩。他把车停在精哥哥家门口,进去关照一声,再出来!他是一个事事有礼样样谨慎的人!

    鼎鼎大名的雨岸楼私娼寮已成歷史的名词。精哥哥的妈跑出来打招呼,竟拉着我不放,用恩客的眼神看我,「你好高喔?像摸特儿。」

    吴旭赶快拉着我就走。

    夕阳就在溪底的另一边,也就是我们的正前方!

    顺着阶梯走下去。喔,阳光照在我脸上,温热我心,我又乱感动起来!一时无法控制,紧紧的捉住他的手,俏皮的说:﹁说,你愿意娶我,说!﹂

    「别胡闹了!」

    长长的芦草交叉成天然的隧道。越走进越黑暗,我亲他的颊时,这个木头,竟然一反常态,停下来,抱住我,亲我的嘴。我吓了一跳!心想:糟了!这老古板来真的了!可惜他吻到我一排门牙!不好意思的推开了。只一下下,就又紧抱住我亲,我以为完蛋了?结果没有。

    一阵疯狂,他终于停了下来。

    场面很僵。

    我就说:「吴先生,你不可以这样喔?」

    他一言不发,拉我走出草洞,我在后面伤他:「我不可能嫁给你!」

    「你太矮了!」

    他白我一眼。

    来到溪边,坐在他的外套上,在草地上看夕阳,他显得心事重重,又不理人了!我靠过来依偎着他,在玩着他的耳垂,「你,生气了?」

    「:::」

    「其实我以后可以穿平底鞋,」

    「:::」

    「我没有作过?我不会!」

    「而且,好像,我们不可以这样?」

    「:::」

    「我才十八岁!」

    :::

    「不要说了!下不为例!」

    「喔?」

    「我不会说出去的?」说着,兀自站了起来!往坡堤走去。

    「喂!等等我!」

    我赶快追了上来!

    溪风大起来了!

    「喂!」我幽幽的说:「你要载我回去︳︳」

    此刻,吴旭富有得像个帝王,而我是什么?刚才还如此娇纵?

    现在我感觉自己一文不值,是个残花败柳!简直心伤至极,又怕他真的丢下我?﹝八﹞

    他回头来看我,被吴旭所挡住的夕阳一下子射穿我十七少女的心!那样子他像个我的真命天子!

    「走吧!」他伸手迎我,我向阳光飞奔,含着泪跟他说:「您明天要来上课喔?」

    他冷冷的回我:「嗯!」

    再也不说一句话?

    他真的去选了一顶帽子,英国绅士戴的呢帽。

    我们去庙口吃个卤rou饭虾仁汤才回家。

    「这里的丸子天下第一!」

    他骑得很快。我在他耳边大声说:「我嫁给你也是可以的!」

    「我不嫌你太矮!」

    他又不理我。

    那夜气温猛降,降到十七度c以下!

    小牛一直睡不着在外面哞哞叫!

    后来,舅妈牵牠进来,铺好稻草,在旁边起一炉火。开着大灯,牠才安静下来!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我拿了一件外套出来想盖在小牛背上?

    「不用不用!」

    她跟我傻笑。

    我觉得她比我幸福!

    「牠只是有点害怕。」她自信的说。

    我只是一直在虚张声势罢了!

    风从海边吹了进来!在村子里回盪,发出可怕的怒吼!

    忙完了小牛,我躺在床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这吴旭夺走了我的初吻!我好像||无所谓?这不是太贱了吗?而,这吴旭竟然说出下不为例的话来?这怎么可以?我以后怎么做人?

    左思右想,想了一夜,越想越烦,竟然失眠了!

    我想起齐瓦哥医生的世界,雪地,野狼饥饿恶嚎,徘徊不去!

    「唉!我这么庞大又这么丑,有人要就不错了!」

    「其实能嫁给他也不错?」

    「一个国中老师!」

    「而且又文质彬彬的!」

    「他明天会不会不来上课了?」

    第二天早上更冷,舅舅吩咐我记得添加木炭,不许乱跑,看好火以免发生火灾?舅妈她拿了一些牧草进来。从那天起我就不再给她钱?因为她比我富有!

    人心一慌,食欲好到不得了?

    就把半锅稀饭吃光光,又吃两个荷包蛋、一盘鱼松(舅妈用狗目鱼自己做的)、一盘花生、和一盘野菜。真的吃了不少!

    小睡一下。

    精神又回来了。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穷了?我比得上吴旭、精哥哥、跟舅妈吗?我有能力靠自己打工赚钱活下去吗?

    「彩衣一定可以!彩衣加油!」

    可是我真正的品质如何?是贵是贱?这才是最重要的!

    唉!我哪知?

    中午吃个麵条。

    不久就听到熟悉的机车声噗噗噗的传来!

    那人来了!

    「他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他一言不发正经八百的上完课,就走了!

    啊!我松了一口气!

    他总算来了!

    我们隔了两星期,相敬如宾,从不逾己!我变得好乖好乖像小猫一样!我梦见他戴着呢帽带我欣赏着田园风光,见到人就举起帽子打招呼!我怯怯的跟在后面。

    有一天,他说:「走,我带你去看电影!」

    「啊?」

    「有好片子!」

    换我不理他。

    「我是爱你的!」他低低的跟我说。

    我就屈服了!

    「可,可是,我很丑!」

    「丑才好!」

    「走,去嘉义!」

    「嘉义?」

    「对!」

    「不会太远吗?」

    「我去跟你舅说!」那天是星期日,舅在家。

    「说什么?」

    「说你想回嘉义看你阿公阿妈!明天再回来!」

    「什么?」

    「喂!吴先生,你安什么心?」

    他笑笑说:「不是!」

    「作事要先安排好,再进行!」

    「为什么?」我不解!

    「以防万一!」

    他这个人真是邪心邪眼!可阴险得很呢?

    结果我们去到嘉义,先拜访阿公家,再去看电影!三点半出发,到了嘉义用去两小时,五点半到阿公家,阿公很喜欢,问东问西的,尤其问了吴旭一大堆事。硬要留我们在那里吃晚饭,吃过晚饭,又聊了一小时,八点出来,去看电影,看到十一点,吃个宵夜,乖乖,十二点了,我们十分自然好像老夫老妻一样?根本不在乎时光的流逝?爱是什么?我十七岁的世界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闯进来?我接纳他了?我好像不再高高在上?就只两个星期,彷彿一切都变了?

    「这个男生不错!」临走时,阿公还跟我说。

    车子来到北港,我说:

    「老师我累了!」

    吴旭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说:「糟,现在回你舅家太迟了!不如跟我回宿舍去?」

    「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宿舍!你有没有为我想想?」

    「我还没出嫁呢?」在那个时代,不能那么疯?

    「那,」

    「我们去住旅舍!」

    「旅舍?」

    「找隐密一点的!」

    [你是老师耶!你才要小心一点?」﹝九﹞

    于是,我们找到一家港镇火车站旁的小旅舍,从窄门衝进去,我睁亮眼睛,我要记住这歷史的一刻,廊下灯光曖昧,有个小花园,走了进去柜台站着一位欧巴桑,冷冷的说:「休息还是住宿?」

    「休息!」

    「休息?这么晚了还休息?三小时一百五,先付钱!」

    「不,不是,要过夜!」

    「我就说嘛!」

    内将飘我一眼。

    「我们住海口,太晚了回不去。」我理直气壮的回答她。

    「他当然要你回不去?」

    「走,」又说:「先看房间。」

    内将走在前面。

    我狠狠的掐了吴旭一把!在他大腿上。

    「这间!」

    「好,」

    「身分证!五百。」吴旭好像找不到五百?

    「我这里有!」我拿给她。

    她掩着嘴笑,看看身分証:「是老师呀!」

    内将一走,我说:「你糟了!」

    「了不起,我娶你!」

    内将又来倒开水,还身分証。

    「浴室在走廊尽头。厕所也在那里!」

    「我们去洗澡!」

    「不要!」

    「是!」他只在傻笑:「那,去洗洗脚!」

    「走吧!」

    我们拿着脸盆,里面装着毛巾、杯子、牙膏、牙刷,去洗脸洗脚。有一个长廊洗手台在那里,十几支水龙头分冷热边,我们在幽暗的灯光下挨着洗脸漱口,相视而笑,我像个他的小女人,然后到浴室去洗脚。他一直守护着我!我感觉又放心又甜蜜。走过叩叩的木板走道,那声音听起来很好玩的。

    一回到房间,放下洗脸盆,我就警告他说:

    「今天你不许碰我!不然我会尖叫给你没面子!」

    「你先睡,我静一静,写个笔记。」

    「怎么睡?」那是简陋的木板床,冷兮兮的。

    「我来,」

    他铺好垫被再上大被,「彩衣睡里面。ok!」

    「:::」

    「进去呀?」

    「:::」

    他用背跟我说话:「留我的位子!被子那么大,」

    我说:「要不要脱下外衣?」

    「随意!」

    「喔?」

    我和衣睡下。

    「你在写什么?」

    「写什么?写谁来晚餐的观感。」

    「你要投稿?」

    「嗯!」

    我们就聊了起来!聊彼此投稿的经验。

    「很晚了!睡觉睡觉!」

    他脱掉外服鑽了进来。

    「亲一个,」

    「才不要!」

    「好吧!」

    不久,他真的睡着了。一扭一鑽,一挤一靠,竟躲进我怀里来,像个小贝比

    !我只好抓住他的头。以防万一!他的头就在我胸前像一条虫动来动去。害我下流津液:::

    我哪睡得着?

    又惊又怕又冷,夜一下子就静得不得了啦!

    我变成元山老母,守护着他。一忽而有人进住了,吵吵闹闹的淋水,啊,住在我们隔壁,他们一路调情,不久女人用脏话骂人,男人高潮,换女人呻吟,听起来假假的:::十分可怕!而身边这个男人竟能熟睡,不为所动?

    挨着挨着,天终于亮了?

    五点左右,吴旭起来了。鑽出我的怀里,穿好衣服,阿,拿着脸盆出去,,又回来了,他好像在书桌前坐了一回。

    才来叫我。

    陪我去漱洗,上厕所。我把脏的内裤脱起来丢掉!

    一回房,就说:「走吧!」

    「东西记得带!」

    外面天色昏暗,内将躲在被橱睡觉,他把钥匙放在柜台上,牵着我走出去,星月西沉,一片黑黛。一隻黑狗送我们出去,吴旭怕吵到人,牵着车出窄门,牵了一段才发动。

    「送你回湖寮!」

    「太早了吧?」

    「不然雷?」

    「去庙口吃早点!」

    「好主意!」

    然后我们躲过舅上班的时段,去附近的金湖看海。

    吴旭谨慎,又打电话给精哥哥圆谎。就变成昨晚我回台中,今天再赶回来!

    整个寒假很快就过去了!

    那次以后,吴旭不再约我出去!

    可能被精哥哥教训了一顿?

    「老公,我只要你一人!」

    「好好!」

    「母亲曾说:吴旭在等你!一沾到母亲,我就一刀两断!那女人只想控制我!我不敢领教?」

    「你不惩罚我?」

    「多事!」

    「睡觉了!」我躲进彩衣的怀里,玩着她的小雪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