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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责不威(08)

    都逼迫自己一心应战与适应,也因此而去妄逼真,找到那心中的我。而超越本来的自己,使心智更上一层楼。(08)

    我要说的是:不仅是辛巴在进步?他身上的蝨子也在进化呢?

    可是他身上的蝨子,几乎很快就成为阵亡将士了!不是水溺毙就是火烧死?然后生出更坚强的蝨子来!然后再一批一批的阵亡。

    「有一天,失败的狮子发现他不只是一个人?还有身上的一团蝨子兵团!作为他永世的忠实眷属!」

    我大概只是辛巴身上的一隻蝨子?

    正准备什么时候阵亡呢?

    我会简单,愉快,微笑的阵亡的!

    第三十一个故事:老营长的一生

    父亲常常告诉我们一个活生生的故事,一个老营长的奋斗故事!

    我天珠儿,印象深刻!

    老营长是民国十七年生的,如果今年他还健在?则有八十岁了!

    民国三十八年,他二十岁左右,他跟我祖父同年,是祖父从家乡带出来的人,他虽是山东人,却长不高,才一六o不到?短手短脚的,身手也不精干?可以说是笨笨土土的!方形的脸,眼光怯怯怕怕的,小眼睛,大鼻子,小嘴巴,总之五观好像一时拼拼凑凑起来的?不很调合?他几乎没有准备过一套便服?总是穿着太宽大的不合身的军服,天大的皮鞋,像稻草人一样的掉掛在那里!

    我好像见过他本尊?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所有的印象,皆来自父亲的描述!

    他差一点就碰到古寧头战役?是祖父把他带回台湾当传令!才免去一场死战。

    他当上营长,是民国五十七年的事了!驻防在小金门。

    根据父亲的描述:这些老兵,根本不像革命军人?长工的像长工,种田的像种田的,小买卖的像小买卖的,阿婆的像阿婆的,裁缝的像裁缝,又有傻子差杂其中,哪像个部队?

    也就是三十八年到四十七年,五十七年,甚至六十七年?都是这些老百姓领导国军在对中共作战!以及防卫台湾的?不好意思,漏气了!

    民国五十七年,老营长才四十岁,是代理营长的职务。那年台湾海峡还是非常紧张。因为正好是八二三砲战十週年纪念。紧张是紧张,却没什么事?单打双不打。打的也只是空砲弹?里面塞的是宣传单。那时正好中共第一个原子弹试爆!

    那时候军中的伙食比平常百姓吃得好!

    上兵大概关两百元的餉。一隻螃蟹才卖五元。钱还很好用。营长应有八百元吧?

    王通老营长,没什么本事?就是拼命干!不睡觉也行!而且对他的传令,警卫比亲兄弟更好!他是不花一毛钱的?薪餉存起来好带回老家?

    祖父那时快升将军了!

    一直不放心把他放在金门?又想那是一个升官的好地方?

    故事发生在部队回防台湾不久的一次师对抗。

    王通是北军的一营,南军打到湖口附近的山区,北军躲到山上去。

    那是七月。

    有一个颱风来了,把所有的篷帐都吹走了!

    一营人无处躲陷在急风大雨之中,副营长主张撤退到山下的国小避一避不管他什么南北对抗?

    王通不肯。

    两人起衝突!

    后来王通叫传令去跟副营长说:「营长只要求留下五个人,包括译电、通信兵、伙食兵,其他人则跟副营长下山,不过要小心,不许出人命?

    副营长一听立即行动,吩咐这五个人在山背盖草屋,保护营长,就率兵在风雨中下山,因为晚上风雨会更大!

    结果顺利的躲在一个国小教室里。

    当晚风大起来!山上尤其恐怖,因为真的没有躲避的地方?五个人勉强找到一个避风的山背依山建了一个雨棚。

    不久,师部打电报上来,王通回电:山上风雨交加,部队尽忠职责,一个也没撤!师部以为他们找到避风的地方,也不再询问?

    第二天,一大早师部就收到电报,王通说:他的帐篷全被吹走,幸好人无伤亡。

    师部回说:风雨一停立即撤下山。

    这样六个人一营死守山上,又被记了大功!

    陆军官校科班出身的副营长不敢吭声?不敢说出真相?怕被抗命办!

    不久副营长就升官调走了,王通也补上营长。

    父亲常常问我们:你想当那个副营长?还是那个王通营长?

    我都回答:副营长!

    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也希望我的爸爸是个副营长,关心全家人的生命安危!」

    「你的回答很好!有大将之风!」

    王通四十一岁干上营长,却一直升不上去?

    直到退伍,还是一个营长。

    第三十二个故事:李伯玉传奇

    余彩衣。

    最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又遇见了玉敏叔叔,他当年跟父亲从嘉义到台中市来盖房子,因为他老家在西螺,有一甲肥沃的土地;因此盖了三批房屋,分了红,就回乡下去了!有了那些钱,他回去买了几甲地,经营起养猪场来。好像经营得不错?

    至少他还活着,不像我老爸?早早就辞世了?

    人生真是一场梦!

    反正,父亲如果健在?则躲不过台中一九九七年那一场破產风潮?恐怕至今还在跑路呢?

    我要讲的故事是:一个成功者的妻子的辛酸。

    李伯玉跟我父亲几乎是同年的?他也是盖房子起家的,他太太是个代书,帮他办理房屋过户手续。创业那段坚苦的日子,两人感情很好。

    后来,李伯玉又爱上了他身边的助理小姐,台中建商倒风时,李伯玉也遭到波及,不过他把房子贱价卖给杰联,逃过一劫,虽没负债?也没资金了?妻子回桃园老家开代书事务所。李伯玉失了业,这位助理小姐拿人她父亲给她的一笔资金跑来桃园找李伯玉帮他东山再起!

    他採取先售后建的策略!

    先找到买家,问他想要什么房子?再去找地盖房子。

    这样一来他盖的几乎是豪宅?而销售百分百!

    他在十年间累积了惊人的财富!

    李伯玉的妻子纵容那一位小姐跟他先生同居,从不过问?后来跟她姐妹相称!甚至一度想默默退出?

    李伯玉还是守着他的妻子,也不敢得罪他的助理?

    如果他的妻子一直霸住李伯玉?则李伯玉不可能东山再起?

    也不可能发展出他独特的先行销再盖房子的策略来?这是他妻子伟大的地方!

    李伯玉他说:「我只是替人家盖他想要的房子而已?我不是一个建商?我做的是服务业!」

    「我只是个服务生。」

    第四章:八日谈

    七日谈结束以后。

    华阿起来宣布八日谈的主题:什么才是健康的人生?

    彩衣跟李茶说:「五叔您带华阿出去,我有话跟天珠儿说,老公你留下来!」

    华阿一听喜出望外,连忙拉着李茶就走。

    他们一走,彩衣握住天珠儿的手说:

    「天珠儿,爱情应该只是人生的一部份?不在乎长短淡浓?你那么爱老伯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也不能因此把一生都赌下去?

    有一天,也许,你想要分手了?也说不定?

    我跟素贞姐商量的结果,同意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一,让你们鹊桥会,你们可以整天在一起!去外面度假也没关係?如果那天你学校有事,则延到第二个星期一,但要事先告诉素贞姐。」

    「天珠儿,你没意见吧?」

    「谢谢!」

    「老公,您呢?」

    「好!」

    「你当然好!哼!」

    我说:「我会更努力工作的!」

    「废话!谁不在努力工作?」她生气了!来了一个凤子,又来了一个天珠儿!

    彩衣又对天珠儿说:「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比老伯更好的男人的!不过!老伯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因为他体贴,又细腻,懂得女人的心!

    对不对?你说。」

    「对!」天珠儿害羞的回答着。

    「绝对不许怀孕!懂吗?」

    「懂!」

    「呦!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去玩?全家出动,你去不去?」

    「全家?」

    彩衣解释说:「哦?全家有两种:一李茶、mama、淑丽,和我们四个女人,加上老伯都去,八个人出游。

    二是我们四个女人和老伯。

    五个人睡一间,乱搞,你敢去吗?」

    「什么乱搞?」天珠儿吓到了!

    我纠正她:「是闺房之乐!」

    天珠儿羞答答的说:「老伯,您帮我说,我不知道?」

    「你最好别去?她们会抱你喔?」

    「那,我——」

    我说:「唉呀!说说而已!现在很难了?以前三人行,现在五人行,不行了!」

    我又七手八脚的解释着?天珠儿一听竟然笑了起来!

    彩衣的毛毛虫眉毛大动,问:「你笑什么?」

    「好像在拍a片?」

    魔女一本正经的说:「你身材好没问题?老公变胖了!那一隻猪更胖,上不了镜头?这两个得换掉!

    不过,老公是男主角,不能换?啊!猪当导演好了!就这样办?天珠儿,你看怎样?」

    天珠儿点点头。

    彩衣又说:「我们一年才出去一两次?平常大家都很忙。

    你如果想一辈子跟我们?等你学校毕业,跟华阿来我出版社工作,有了固定的收入,才能长久?不会像凤子被称是肥猪?

    你本身要有收入才行!

    老伯虽然本身没有收入?

    但是他必须不断的贴文,作股票,永远当我们的老师才行!

    我常常给他钱。

    以后你有钱了?也要常给他钱,一次一千两千就可以了!」

    「不要去劈腿喔?」

    「阿母!我不会!」

    「不许再叫阿母了?」

    「要叫什么?」

    「改叫彩衣姐!」

    又说:「叫来听听!」

    「彩衣姐!」

    「嗯,升官了!蛮不错的?下回,我拿来给你签约!你的是一年签一次!」

    「谢谢彩衣姐!」

    「天珠儿,你有什么条件要我向她们争取的?」

    「我要有去看老伯的自由!以及说话的自由,还有住在一个屋簷下的自由!」

    「喔?好!」

    彩衣站了起来!

    走了出去。

    天珠儿拉住我说:「怎么办?我就是想您?怎么办?」

    我说:「我倒有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