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穿刺X欠损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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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是物品,是属于主人的道具,应该有着从精神到rou体都隶属于他人的自知之明。 “但显然,你是缺乏这种自知之明的。”路人A说。金属器械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听声音似乎他是在收拾桌子上的什么东西。 中岛敦看不到路人A在干什么。他在意识恢复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子上,甚至脸上和腿间的液体都没能得到哪怕是一下草率的擦拭。如果是平时,路人A很少会在他已经到极限后还不给他留下休息和收拾自己的余地。 ……只是眼下怎么看都是“非平时”的异常情况。 这样的异常让中岛敦有些不安,但是他绞尽脑汁都没回忆起来自己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错冒犯了这位主人,而这个癖好和手段都有够糟糕的男人到底现在又准备对他做什么来充当冒犯的惩罚。只是他的直觉在向他示警:这一次的惩罚和以往被教导规矩时的训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正当敦惊惶难安时,挂在他耳朵上那个皱巴巴的眼罩终于再一次被挑了下来。 路人A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中岛敦。 “在期待有人救你吗?”带着恶意的面孔迫近了中岛敦的脸,路人A似乎是在真心实意地提问,“你在期待谁来救你?武装侦探社?还是那个什么乱步或是太宰?” 少年对这番突如其来的嘲弄毫无心理准备,他的瞳孔颤抖了一下,嘴唇徒然失去了血色。 ……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明明从来没有说出来——啊。 模模糊糊的记忆终于从灰白的角落里被翻到了台面上。似乎……在之前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他似乎真的去拼命求救过,中岛敦有些不确定地想。但是他以为那又是自己在已经无法继续坚持下去时出现的幻觉,和曾经发生过的每一次一样仅仅只是发生在他脑子里的片段。 可是看路人A现在的样子显然中岛敦确实是把那些本来应该只是埋藏在心里的句子真真切切地说了出来。 而敦很明白这到底会让那个控制欲超标的主人有多不快。 “……主、主人……”中岛敦结结巴巴着小声嗫嚅出了某个平时绝对能够取悦路人A的称呼。 然而这一次路人A却完全不为所动,他垂头瞥了一眼中岛敦。 “倒是小瞧你了。也是,毕竟以前也是异能者,会在区区几次算不上什么的调教下老老实实选择臣服也不切实际。” 中岛敦不敢去真的反驳那句“算不上什么的调教”,也不太明白自己在这种时候到底该做出怎样的辩白才能取信于人。于是他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 可路人A也不在乎他会做出什么辩白,他自顾自回过头检查了一下自己已经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随后按开了手里的遥控器。 悬挂在墙壁上的大屏幕亮了起来,刺目到中岛敦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很快,实际的影像内容被投影到了那个面积大到足够覆盖整面墙的幕布上。 而在中岛敦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那早已被录制到的视频时,少年坐直了身体、终于再也做不出那副逃避而软弱的姿态了。 “——太宰先生?”他失声叫出了荧幕上那个青年的名字。 被中岛敦称为太宰先生的青年悠哉地独自坐在安静的漩涡咖啡厅里,偶尔端起咖啡杯啜一口里面热腾腾的饮品。那里看上去是那么平常——一切都仿佛如往日一样。 中岛敦不自觉地被那影像吸引,他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荧幕、似乎在发亮,连同精神都被吸进了那个幕布中。敦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以至于在疼痛中痉挛的身体都变成了轻飘飘的棉花,被风随便一吹就会忽忽悠悠地飘在空中。 ……一切都仿佛如往日一样。 一时中岛敦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又在遭遇什么,也忘记了那个掌控着视频播放按键、在一旁对他投以冷酷注视的路人A。 随后,那片静谧被打破了。 “没错,就是你一直在念叨着求救的那位太宰先生,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愿意接加急订单的组织弄到这个家伙以前的影像资料,”路人A抱怨了两句,“那家情报组织因为这个似乎受到了不少打击,我可是赔付了好大一笔钱。” 在影片里,太宰治轻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青年向后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叠在了小腹那边。随后,他同样如往日一般能够穿透人心的冷静视线刺透了屏幕,直直地从中岛敦的瞳仁扎进了少年的脑子里——连同那接下来的话语一起。 “——别做梦了,敦君。侦探社可不会去救没有异能的废品。” 在那个瞬间,中岛敦的心脏被捏紧了。明明没有人堵住他的呼吸道、塞住他的嘴、掐住他的气管,可是中岛敦却还是失去了呼吸。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了一会儿,可还没等敦自己从这突然而来的精神冲击中回过神,路人A就用行动迫使他不得不清醒。 “呜啊啊啊啊啊!” 一支锥子刺过中岛敦的肩头,锐利的尖端刺破皮rou、穿过肩胛骨的缝隙从另一边皮肤透体而过。 “疼吗?”路人A故意学着太宰治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笑,“如果疼的话就记住这种疼吧。” 冰冷的金属被含在肌rou里,如果不提痛觉的话几乎让敦忍不住回忆起屁股刚刚含进金属拉珠时那般从里开始受寒的凉意。圆柱形的细长锥体摩擦过骨头,又随着骨传导在中岛敦的耳蜗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啦嘎啦声。它是那样紧密地穿刺进了敦的肌体,以至于筋rou的每一次紧绷或是放松都会为神经源源不断地提供新的刺激。 然而、这清晰又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却在这一刻让中岛敦的意识比之前更加清晰。 “……那个影像和声音是假的,是人工合成的产物、是这样没错吧?太宰先生他才不可能说出那种话……!” 或许是接受的刺激实在过了头,这会儿中岛敦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应该去做出那副为了躲避伤害而学会的讨巧模样,反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宣告胜利一般欣喜的笑容。 可是路人A却再次打碎了这虚假的胜利幻想。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路人A用疑惑的口气发问,“当然是合成的——之前我不是已经说了,我拿到手的只是这家伙以前的影像资料吗?” 中岛敦的笑容僵住了。他不确定地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路人A,脸上露出了明摆着的迷茫。 既然不是为了让他体会被抛弃的绝望、让他认为自己已经失去唯一的容身之处,这个男人又是为了什么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看样子你还蛮喜欢看到前同事的?既然这么难以割舍,我今天是难得打算满足你一下让你看个够的——嗯,看上两百多遍怎么样?” 中岛敦没有办法否认“还蛮喜欢看到前同事的”这句话。可是这实在太奇怪了,或者应该说是越来越让人打心底觉得诡异。眼前的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那种会优待他的类型,无论怎么想那人的脑子里都绝对在琢磨一些中岛敦绝对不想看到的发展才对。 “……你要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都说了只是让你看个够而已。”路人A挑了挑眉,吹着口哨在中岛敦面前把捏造视频的播放模式改成了无限循环。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在不安的预感中,中岛敦的身体不自觉地动了动,结果因为牵扯到肩膀里被刺进去的锥子而忍不住疼得呲牙咧嘴。 不过、他只要看就可以了吧,只是看视频而已根本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不是吗?不如说光是看着影像都能让他的心情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愉快起来……中岛敦将视线重新转移回那个视频,太宰治已经重新端起了冒着热气的咖啡啜饮了起来。视频中看不到的咖啡馆窗户应该打开了一条缝隙,所以青年垂在脸颊边的头发时不时被细小的风拂动几丝。 看着看着中岛敦又忍不住走了神。他回想起在侦探社里的那些时光、回想起他生命中最有价值,最美好的日子、回想起来每天可以吃到饱的茶泡饭、想起—— “咕呼!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次剧痛打断了他的回忆。一支和之前那支一模一样的尖锥刺进了他另一边肩头,但这一次路人A似乎比刚刚还要用力,以至于尖锐的锥头从肩后透体而出之后还死死钉进了中岛敦背后的椅子里。 敦垂下头看过去时那个锥子尾端的把手甚至还在微微颤动,几丝新鲜的血丝从被扎透的圆形窟窿边缘挤出来。 “——别做梦了,敦君。侦探社可不会去救没有异能的废品。” 投屏中的视频再次演绎到了这句作为收尾的桥段,随后没有缝隙地衔接到最开头品尝咖啡的影像开始第三次循环。 这一次中岛敦终于确定了……路人A果然没想放过他。 “继续看啊,”在发现中岛敦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时,路人上下抛动着手里的第三根锥子,向屏幕的方向努了努嘴,“可别告诉我你这就已经看够了?还是说你需要我帮忙固定你的脖子和眼皮?”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在第三次循环时路人A也会将第三个锥子刺进他的身体。 ……而这样的循环,按路人A的预告或许还有二百多次。 中岛敦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他勉强自己将眼睛重新放回视频中的太宰治身上,可是心思却难以控制地浮动到了在他身边抛投着锥子的路人A那边。 “……没有异能的废品。” ——时间到了。中岛敦身体绷紧做好迎接痛苦的心理准备。 可是这一次路人A却没有对他下手。 中岛敦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他小心翼翼地瞄了路人A一眼,被路人A不按道理出牌的行为搞得脑袋迷糊。 “嗯?你以为我会现在给你第三下吗?”路人A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宣布了自己的目的,“我说的两百多次是你要全身心投入到视频里的次数,这样糊弄我可是没有效果的。如果你无法投入的话我会一直把你捆在这里,直到你老老实实地承受完我给你的惩罚为止。” “可为什么……”这有什么意义? “嗯?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要这样做?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路人A做出了倾听的姿势,随后像是觉得中岛敦的问题极有趣那样快活地笑了起来,只是那个笑声无论怎么听都没有任何温度,“我也不介意直接告诉你——我是在训练你的条件反射。” ……条件反射? “你不是总会去做那些无聊的拯救幻想吗?”路人A轻声说,“那我就让你的身体记住……你脑海里的那些会拯救你的家伙只会带给你无尽的痛苦。” 第三根锥子暗示性地戳刺着中岛敦的小臂,只是此时并没有插进皮rou里的意思。 “我衷心祝福你能够一次性成功做到把那些人扔到脑后,因为这样的惩罚会一直持续到你只是想起武装侦探社都会下意识将这个名词与折磨联系在一起。我会让你永远无法再抱有还能够回到以前那些日子的奢望——没有人、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将你拯救出来。” 路人A的话语卷曲成rou眼看不见的绞索死死勒住了中岛敦的脖颈,让他再一次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敦终于明白了路人A的意图,可那又是当真是他预料过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结果。 那个人是要着手摧毁中岛敦人生中唯一一段鲜亮的回忆——那段即使在这样的逆境也能成为他精神支柱的重要记忆。 “你尽可以用尽自己的一切手段去抵抗和欺骗我,但是我会告诉你你的那些小想法毫无用处——毕竟现在就连你的所有身体信号都已经完全纳入了我的监控之中。” 不……你不能…… 中岛敦的嘴唇哆嗦着,却没能吐出哪怕一个音节。路人A没有再继续恐吓他,只是笑了笑后从一整盒锥子旁取过一个降噪耳机,让它结结实实地覆盖住少年的两侧耳廓。 ‘好好享受吧——’ 透过路人A的唇形,中岛敦在太宰治第四次重复的那声“废物”里看到了男人通知他的最后一句话。 …… “看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坚持了很久嘛,可培养条件反射这种纯粹的生理机制可和区区抗拒心和意志没有什么太大关联。” 路人A一边执起手术剪绞断中岛敦右臂附着在桡骨上的一条筋rou,一边发出了声没什么意义的感慨。 现在中岛敦的左臂和两腿都已经戳进了十几只尖头锥子——这还是路人A考虑过少年愈合能力进行取舍后的结果。既然已经宣告过要惩罚对方至少两百次,那么执行的时候自然也不可以打折扣,这是身为主人在奴隶心中树立权威的必要性。 考虑到如果分开在四肢上都戳进五十根锥子有概率会让少年的四肢一起报废,所以剩下来的那一大部分便全部集中在了中岛敦的右臂上。截至到十分钟前,他预先准备的锥盒里已经没再剩下一根还没有动用过的锥体,其结果就是中岛敦的整条右臂已经被穿刺成了刺猬,简直变成了猎奇分类的艺术品。 恐怕连筋rou都已经完全都刺成烂泥了吧。路人A甩了甩那条前后总共被扎出几百个小孔的胳膊,却不小心摸到了一手又腥又黏的血。 都已经被做成这样显然那条胳膊是必须要报废了的。 “这也算是个让他长记性的记号?中间甚至尿了三次……为了防止感染一会儿还要带他消毒,真是麻烦死了。”路人A自言自语着,决定在本来预定的两百次里再加上五十次——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明确说过两百多次到底是多少次不是吗? “五十次,嗯……应该足够我把这条手臂卸下来了。” 路人A很有耐心,会去自己调教理想奴隶的人总是不缺乏时间和耐心的。他一边偶尔探头去观察一下中岛敦的身体实时数据来判断情况,一边轻描淡写地随意让手里的剪刀尖端穿行过千疮百孔的筋rou,在锥体的围追堵截下接连不断地切断里面尚且还没有完全断裂的肌腱。 “赫赫……赫啊……” 中岛敦的喉咙发出有些瘆人的咯啦咯啦声,身体只剩下了神经反射面对疼痛的本能抽动。 “唔……话说听说有一种手打牛丸就是用锥子刺几百下来优化口感的,说不定这条胳膊还可以废物回收利用一下卖给那些有这方面癖好的人?”路人A自言自语着,开始顺着骨骼的朝向绕着关节一点点将中岛敦的肌rou剪成开花一般的rou条。 因为才刚刚从人体上脱离,那些rou条还残留着没有完全坏死的神经,看上去竟然像是还活着一样偶尔垂死挣扎般跳动两下。 “二十三……三十、三十一……四十、四十五……” 在计数来到最后一位时,中岛敦的右胳膊上已经只剩下了森白的骨骼,偶尔在骨头的缝隙里残留着几丝血淋淋的rou片。 “很完美,那么这就是最后一下了哦!” 脚踏上了中岛敦的尺骨稍稍碾了碾判断硬度,路人A伸手抓住中岛敦的右手手腕,绕着关节向少年的背后用力一转—— “啊、啊啊啊……赫啊……” 唾液从吐出的舌尖滴落在胸膛上,中岛敦翻着白眼,身体再次无力地抽动了一下。 一条只有手腕以下还勉强算完好的断臂被扔到了少年脚底。 路人A终于取下了中岛敦的耳机,可少年却像无法反应过来一般依然死死盯着那个无限循环着的屏幕。太宰治的合成音频早在第一百次穿刺时换成了“我会来救你的,敦君”,可是在最初的几次刺激之后中岛敦的生理指标又落回了平常的水平。 路人A站在中岛敦背后,品尝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第二百五十一次的循环—— “我会来救你的,敦君。” 青年柔和而坚定地承诺着,他的声音像是沙漠中那一汪足以振奋人心的清泉在房间中流动。 可他所要提振人心的对象、中岛敦却在这一声承诺中痛苦地抽搐起来,甚至于发出了一声干呕……即使这一次路人A什么都没有做。 “呜呕……呕、不……赫赫……不要了……” 路人A用手掌遮住了敦的眼睛,终于在遥控器上点击了那个代表暂停播放的按键。 “……干得不错,你已经成功做到了。现在你可以休息了。” 黑暗从未如此安静又令人安心,中岛敦闭上了眼睛,紧绷的身体逐渐松懈下来。他的左肩膀慢慢垮下,嘴角咧出一个虚弱而解脱的微笑。 ——他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