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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座吧” 他们二人又座下,我示意小王可以出去了,会议室里这时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四十一) 这两个人我见过,和巩是同乡,来北京也有几年了。现在的工作好像还是巩帮忙介绍过去的,在某个建筑工地当个小头。和巩的关系自然应该很好。他们今天来肯定是和巩有关系。 我没有必要和他俩兜圈子,开门见山。 “二位,有话直接说,找我什么事?”我说。 “既然贺经理这么说,我们也就直说了吧,巩是不是在你这里?” 二人的口气很生硬,看样子是想来我这里玩横的,这我早有准备。 “是在我这儿,你们怎么个意思?”我的口气也同样生硬。 “你把他关起来了吧?” “对!” “他还活着吗?” “怎么着,想去公安局报案是吗?” “你就告诉我们他怎么样了?” “没死,他这种东西也不配我这么去干”。 我冷冷的说完,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没想到,我这句话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竟然冲我笑了。 他们这一笑,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们笑什么?”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笑着对我说,“贺经理果然是爽快人,佩服。”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意思,您说的话我们爱听,说的好,他这种东西根本不配您脏了手!” 这句话一出口,更是让我费解,他们怎么会这样说呢,是和我演什么戏吗? “有话直接说,别和我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好,这么和您说吧,您知道我们今天来找您干什么吗?” “不知道” 这时两人都是一脸真诚的样子,对我说,“贺经理,我们哥俩今天来是和您赔罪来的。” “替他向我赔罪?” “不是,不过也可以这么说,主要是我俩。” “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带着质疑的口气询问。 “就和您直说了吧,您和巩的恩怨我们都清楚。” 我听完,瞪着他们说,“是吗?你们想怎样?” “他前几天嘱咐我们一些事情。说如果他突然消失了,一周之内还不能联系到他的话,就多带几个人去找他;他还告诉了我们几个地点,说在这几个地方还找不到他的话,就直接报警;说他被绑架了,而且举报你有嫌疑。” “那你们还不赶快去举报,还跑到我这里干什么?”我带着不屑的口气询问。 “如果我们想要那样做,那就不会来找您了。” “那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充满警惕的询问。 “您别怀疑我们,这么和你说吧。我们哥俩看不惯他做的事,觉得他不对呀,他太不对了。您这么多年对他是什么样,我们看的非常清楚,他这个混球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混到如今这也人模狗样的,我们谁也没想到。说实话,谁不知道这些都是您给的?我还比他早来好几年呢,但是谁现在也没有他混的好,可是他做出这种事,太不仗义了!”他竟然起说越激动。 这番话一说出口,真让我吃惊,“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几个人都商量过了,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清楚。这件事随便您怎么处置他,我们绝不插手。但就是求个人情,您给他留住这条命,当然您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去告密。” 他们这些非常突然的举动,让我根本无法相信。我知道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那你们这么做,对他来说启不是太不仗义了?” “我告诉您,他不配做陕西人,我们那没有这样的。都是农民出身,做事讲究实实在在,人家有不眼馋,靠自已真本事吃饭。我们都是出门打工的,养家糊口不容易,如今也算是能在北京立住脚,我没读过什么多少书,但做人知恩图报这点道理还懂,就算是没有恩,也不该这么做。他要是本份的打工,被欺负了,我们肯定得帮他。但他做的事情,不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对。虽然是老乡,但也得分辩是非,这不能怪我们抛弃他,是他自已不做人。但有一点,我们必竟是同乡,我先替他赔个罪,你怎么处罪他,都不过份。还有,你和他的事情,只有我俩清楚,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他俩,他们的表情很自然。 两人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我们话说完了,知道你可能不大相信,没关系,信不信那是由你。我来和你说这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你够意思,如果你像我们工头那样,可能也不会来。行了,话说完了,你去忙你的,我们走了。”说完,他们二个人一起站起身。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年长一些的人。看他的样子,大概快四十岁了,长得倒是一脸的淳朴,如果光看上去,绝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但尤于巩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年长的那个人说。 “我姓党,他姓王。您有什么事直接可以去XX找我。就这样,我们走了”。 说完,他们转身便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满腹的怀疑。 说他们在骗我吧,但是说话一针见血,态度很明确。相信吧?他们可是巩的同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可能好多的朋友也会像我一样怀疑,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我在这里可以告诉您,是真的,他们一点也没有欺骗我,怎么说的就是怎 么做的。 说实话,这两位兄弟的人品让我十分钦佩,也让我的心理有了些许的安慰。 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善良的,有良知的人多,绝大多数人还是都可以分辩事非。 但是在后来,因为这件事情,老党和巩自然反目成仇,被巩找人暗算,遭受了一顿毒打,让我心里十分难过。我曾几次邀请他来我的公司,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言规正传,即使他们两个人不来,我也不会在三天之内放了巩。说真的,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他,最多也就是落一个给几个公安局的朋友添了点麻烦而已。 我当时虽然也在怀疑他们两个人找我,是不是巩订下的什么伎俩,但是我也没有采取什么措失,只是派几个人每天轮流在楚楚放学时暗中看好,不要让她被陌生人接走。 我没有改变计划,还是决定先处理晨这边。我离开巩的第三天,晨还是没有和我联系…… 当天晚上,大焦告诉我没有任何问题,附近也根本没有其它人出现过。也就是说巩所说的三天过去了,公安局或者他的朋友并没有找到那里去…… 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 (四十二) 每天继续忙碌着工作,这样可以尽量多一些时间脱离那难以形容的心理煎熬。 现在每天甚至最害怕的就是下班,我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新一轮的折磨。 在晨来找我之前,我不想再去主动做什么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可做的了。简直太累了,每天虽然疲惫不堪,可是到了晚上还夜不能寐。每当一个短促的睡眠突然惊醒时,我总会躺在床上问自已,我是不是在做一个梦,现在已经突然醒来了? 晨已经有好几天没去餐饮公司了,我把那边的事情暂时先交给于全权打理。 于对我的交待也是心领神会,更加尽职尽责的细心打理着每一件事物。幸好有她这样一个亲信近派,让我对那边可以完全不必牵挂。 我当时想,如果以后晨不想要这个公司了,那我就将它全盘转给于。她有这个能力让那里运转的更好。 我没有去双方老人那里。 岳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解决问题,俩人谁也不要回来,而且也别打电话。 岳母到是偷着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嘱咐我别太和晨较真了,俩人互相让一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还告诉我现在岳父越来越生气,因为我俩一直没有回去。 我只简单的安慰了老人几句。说放心,没事,就是这几天事情太多。让她们周未把楚楚送到爷爷奶奶那里,然后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我也没有去我父母那里。我怕晨还不一起去的话,也引起他们的怀疑,但依然还是保持过去的习惯,每天给她们打电话报个平安。 这天,已经是我离开巩的第七天了,那边还是一切安然无恙。 我交待大焦,巩想要烟,吃的都满足他,把他一个人关在屋里就可以了,其它的不必再难为他。 大焦说他现在谁也不理,吃的也就凑合两口,每天都要吸上至少两包烟,好像在等什么的样子。 我想巩可能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他当时是告诉过老党这个地点的。 但即便没人救他,我当时也没有完全相信老党,叮嘱大焦不要放松警惕。 一天又即将过去,员工们都已经开始准备下班了。我座在办公桌前,迷茫的盯着桌上的手机,不知今晚该如何去渡过。 正在我发愣的时侯,电话铃声响起。 一天要接无数个工作上的电话,本来已经让我对手机铃声非常厌恶了,但此时,这个铃声是不同的,是我一直以来只为一个人专设的。 我不知为什么迅速的抄起手机,但拿在手上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在哪儿呢?”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好像有些疲惫的样子。 “我在公司,办公室。”我简单的回答她的问题。 “哦,还没吃晚饭吧?” “对,你有事?”我可能是头脑发晕的缘故,问出了这样一个混丈问题。 “嗯,我是想和你说件事。明天就是五一了,我想咱们先回家一下。今天我mama给我打电话来了,我想咱们明天能不能一起先回去,让家人把节过好?”晨是一种试探的口气询问。 我其实也知道明天是五一,下午小杨还把公司值班的安排给我看过,大家都已经各自制订好了自已的过节计划。 我们家每年的三个大节都会把我叔叔和姑姑几家叫到一起,然后在热热闹闹的吃上一顿饭。一般都是中午一起在我父母那里,然后我和晨再去岳父那里,和她家的人聚在一起吃晚饭。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好好出去玩两天。接下来,我们就要面对各种应酬,只能让老人带楚楚玩了。 今天,即使晨不找我,我也会找她。我想的就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过节的时侯惹四老不痛快,哪怕是演戏,也要让他们先把节过好。 但是对今年这个节日,我没有心情再去做什么安排。我的抽屉里放着7份婚礼的请柬,都是客户、朋友们送来的。我都懒得去看,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去感受这种喜庆的氛围。 我就是想先凑合糊弄过老人们那一关,然后解决我们的问题。 不知道晨想的怎么样了,也许这个长假对于我来讲,将是做出决定的时刻。 “好吧,你什么时侯回来?”我说。 “明天早晨吧,我回家找你,然后我们先去她爷爷那里。” “行。” “那就先这样吧,你晚上休息好”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 看来,我要上演一出最虚伪的戏剧,而且要异常专注,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可能在晨的眼里看来,凭我现在的能力,是完全能够胜任这个角色,并且能出色的完成…… “唉,我X他个妈的!”我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已在骂谁。 第二天很早,晨就回来了。 几天没见,她有了一些小变化。将原来咖啡色的头发又染成了黑色,梳成了一条马尾,原来常带的那副耳坠换成了简单的耳钉,眼角涂了一层淡青色的眼影,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短身外套,里面是粉色条纹的针织衫,下身淡蓝色中裙,脚配一双棕色长靴。 说实话,漂亮。不知她个人修饰的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是天生的,但肯定是下过不少功夫。看来她无论何时,也不会忘记精心的修饰自已。 我们先去家乐福给四位老人和楚楚购买了一些过节的礼物。 去的时侯,我们是各自驾车去的,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在超市里,我们彼此很少说话,最多也就是讨论一下购买的东西适不适合。 谁心里都清楚,这时侯不会去提那件事,这也是互相达成的一种默契。 在这里交待一下,岳母偷偷的给晨打过好多次电话,只有两次接通,自然也把岳父的意思表达了。晨的做法和我一样,也是告诉老人没事,请她放心。看来她也知道谎有时还是要撒的。 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我们完成了购物。 在去我父母那里的路上,晨打过来一个电话。 “怎么了?”我很平淡的询问。 “嗯……我和你商量一下,我们能不能先把车放回家,然后开一辆车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我们各自驾车去,肯定会引起老人的怀疑。“好吧,先把你的车存起来。” 在到父母家门口的时侯,我刚要推开房门,晨说“等一下。” 我回头看着她,她稍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将左臂轻轻的挽住了我的右臂。 看来对细节,她比我演的还真。 楚楚看到我俩的出现,兴奋异常,一下就扑到我们面前。 多日没见,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