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世逸】华池金缕
无心苑为花家世子特别定制了一件新衣裳,奉了信函邀他亲至无心苑试衣。 道是苑主谢行逸近日忽然灵感爆发,欲在世子试过并调整好尺寸的新衣上添上更多细节,世子是追求完美之人,苑主也不愿让世子穿上一件设计有缺的衣裳,故此叨扰,望世子莫要厌烦,常来常往。 花月归收了信函,莞尔一笑,那信上墨迹分明是谢行逸亲笔,相交日久,他本该熟知花月归的秉性,却不知为何他要玩上这么一出弯弯绕绕,如此倒也新奇。珍而重之地将信函收藏于信匣,同哥哥的家书摞于一叠,金锁禁落,情意暗存。 寒梅绽雪,花月归如约而至。 无心苑前,傲雪梅下,少年郎身姿清癯飘逸,容色胜春,山眉海目间携着潋滟流光,雪风拂落红梅,梅瓣轻抚过少年莹润唇瓣,更添一抹艳色。 花月归步履轻移,于梅树旁伫立,忽的回首,看向那直望着他眼神已是泛了痴的人,不由展颜。 他生的美貌姝绝,便是做那美名动天下的花神亦绰绰有余,而今不过温和一笑,亦可一眼荡魂。 当真,是勾了步夜的魂。 那少年眉宇清和,启唇微张,言语却是戏谑调侃:“我的大外甥,看二舅看呆了,这么久还没回神?” 他说得促狭,不知为何,明知他总是说不过步夜的,但他每次在步夜面前,总是要在口头上占点便宜。 步夜闻言微怔,回神亦浅笑上前,与心上人并肩,大理寺少卿有意无意间抬手拢过花家世子,似是拥人入怀,惯会噎人的喉舌此时却是妙语成河,动听非常:“二舅天姿国色,姝绝人间,如此摄人心弦,无才自然……也不例外。” 难得步夜没有反驳他满口胡言,而是顺着他的话胡诌,毕竟是男子,被别人夸耀这一副好颜色并没能让花月归感到多少欢欣雀跃,少年心下羞赧,算计着自己的来意,赶忙转移话题。 花月归想起在大理寺时听步夜言说的轶事,一边提步进入无心苑,一边在门内浅笑着问步夜:“大外甥不是说俸禄微薄,不会踏足无心苑?” 这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步夜笑容不变,反多了几分难测意味,他的目光似糕糖一样粘在了花月归的脸上,看得花月归心尖一颤:“你既也知在下俸禄微薄,无才至此,自然非是为锦绣华裳,而是为了寻人了。” “那你究竟……是寻谁呢?”花月归面色不变,眸光潋滟着,直视了步夜的双眼,“不似来查案,那是来寻谢老板……还是我呢?” “那就请二舅你猜一猜了……”步夜轻笑,意味不明道,“也许是寻某一位,也许是……都有呢?” 那便是默认了花月归的猜测了,花月归眸光闪了闪,停下脚步,侧了侧身体直面步夜,步夜也顺势停了下来。 花月归抬起白皙如玉的手,却只伸出一根柔韧修长的食指,指尖轻移,点了点步夜的心口。 “大外甥,你不老实。”见那世子歪了歪头,笑得清风朗月,却偏带了狡黠意味,“可惜我与谢老板早已有约,大外甥来得不巧,得排在我们后面了。” 步夜垂首,任那指尖如柳絮拂花一般点过他的胸膛,而后又无情地挪开那半分温热,他慢半拍地抬手捂住心口,那里早已鼓噪得厉害,男人忽而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再抬眼时,已过半晌,那光风霁月的小世子早踏着寒雪,离得远了,似是难觅影踪。 但步夜知道他会前往那里。 “阿逸……这件衣裳,会不会,太艳丽了些?”花月归站在镜前,有些犹豫地问那无心苑主,他比照着那新衣,准备褪下衣袍的手僵了僵。 那衣裳好看是好看,只一眼,便能让人情不自禁惊呼谢行逸的才华,只着色鲜红如血,金丝暗绣,玲珑点缀,华美雍容,不失大气,但是……未免太像婚服了些。 “不会,很适合你……”谢行逸依然是一贯的怠惰惫懒的语气,状若无意地答他,“试一试罢,我想看看尺寸是否需要调整。” 步履声渐近渐响,银杏木门扉“吱呀”着打开又阖上,步夜不请自来。 谢行逸和花月归并不意外,谢行逸甚至连眼睛都没抬上半分,花月归噙着笑意,柔声问来人:“你来了。”却是肯定的语气。 “无才既不忍毁掉二舅和行逸之约,又不愿苦等至不知何时,自然……只好来加入你们了。”步夜踱步上前,对着故交新知,从容莞尔,“无才猜,行逸和二舅,当是欢迎无才的。” “无才……”谢行逸慢吞吞地点了点头,默认了步夜的到来,而后望向另一位当事人,回忆了一番步夜的话,忽而问道,“你……是他二舅?” 花月归维持着笑脸,心下尴尬,正要向谢行逸解释,便忽听步夜赞道:“行逸的巧思,总让人拍手叫绝,很适合二舅,二舅不是来试衣,怎不换上试试?” 原是步夜在那新衣前伫立参详,分明是在赞叹,却是眸色微暗。 “那可不,只能说大外甥你来得正好,二舅正要换上呢!”花月归一个顺口,称呼又被步夜给带偏了,步夜平日里总会反过来将他压制,少见如今日一般顺着他任他占些口头便宜。但这世子却是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这里,可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呢。 谢行逸闻言歪了歪头,即便因世子之顾,这一对旧友已与过往和解,他也很少见步夜与世子之间的相处,慢吞吞地问道:“大外甥?” 步夜对谢行逸笑了笑,意味不明。 倒是问得花月归猛地僵住了,他有些羞赧,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以往都不会在谢行逸面前如此狂放,一时之间,因羞涩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阿逸,这不是……我们闹着玩儿呢……” “阿逸?”步夜跟着笑眯眯地来凑热闹,“无才这辈分,降得可真快啊……” 花月归嗔他一眼,还口却稍微收敛了些:“许你唤得亲密,不许我唤得亲密?” “二舅要如何称呼,自然是随二舅心意。”花月归放弃了那玩笑似的辈分,步夜却反而紧抓着这茬不放了,谢行逸看得分明,无才,在逗着这花家世子,还逗得很开心。 “只是……二舅可莫要说戏言,无才可是会当真的。”步夜抬手,以袖遮掩唇角笑意,面上却是泫然欲泣,“到底何时……二舅才会让无才上花家族谱呢?” 外甥上族谱这种事情却被步夜说得暧昧缠绵,仿佛是新嫁娘要上族谱一样,听得谢行逸也跟着心动起来,上花家族谱这种好事…… 那人眉目间对谢行逸使着眼色,旧交挚友的默契让谢行逸醒觉,步夜也察觉了他的心思,甚至,可能他们……还怀着同样的心思。 谢行逸的心思很好猜,他甚至没有花上心思去遮掩,怕是巴不得那南塘的幽月青莲察觉他的情意,那件仿若婚嫁的新衣便是最有力的铁证。 这件藏了心血情意的绣着金缕暗纹的红衣,灵感本就来源于花月归与他成婚的妄想。 他自信衣裳不需任何改动,谢行逸本准备在今日将这新衣送予花月归,连同他那满腔心意一同表明。 可是步夜呢?他今日来的时机实在太过凑巧,巧得让谢行逸不知步夜他是否故意来搅混他的好事的。 “步夜,你……可是吃错什么药了?”花月归惊愕的绷不住笑脸,有些郁闷和疑惑地问步夜,之前确然是玩笑话不假,可他竟然听出来步夜话语中几分认真,这可不太妙…… 他虽未明说,心思却已然表露,步夜失笑,不再紧抓着他不放,换了话题道:“你不是要试衣?” “阿逸在此是陪我试衣,怎么,大外甥这也要跟着二舅?”花月归见步夜只空张口,无半分离去避嫌之意,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出来,“虽知我天香国色,但二舅还是会害羞的。” 步夜似是真没听出请离送客的暗示,状似淳朴,温和对曰:“确是想陪伴在二舅左右,又有何不可?” “更何况……无才倒是想看看,二舅害羞又是何种绝色……” “……”花月归整张俏脸都羞得满溢绯粉,他又怎么说得过厚颜之人呢?只转过身,眼不见心净,左不过他是因着心底那若隐若现的情思而有所知觉,怕自己原是多想,此时在场皆是男子,应是无碍无虞。 借着花月归同外袍奋斗的功夫,谢行逸转脸向步夜对着口型:“无才,你……” “行逸,你也想,一起来么?”步夜依旧笑脸逢迎,一字一顿地向挚友道出深藏欲望渊底的诱惑,“关于……得到南塘的莲花……” 谢行逸沉默半晌,终是在步夜的笑意中点下了头:“……嗯。” 谢行逸看着心上人在他面前褪下外袍,心情激荡,他维持着平日里温吞的模样,从容自然地走到世子的身边,一手接过袍衣,一边轻拢过花月归,慢慢接过脱下衣衫的活计。无心苑主似是在花家世子耳边低语呢喃,仿若庄重:“我帮你吧。” 他一件一件将衣裳从少年的身上剥离,如同拨开一瓣一瓣合拢的莲瓣,见到那深藏其中的莲蕊莲心。步夜此时也放弃了调笑,他如夜一般安静得注视着心上人,一件一件接下染了青莲香的衣袍。 花月归已羞得无法言语了,他不知自己怎会允了谢行逸对他做出这般私密的荒唐行径,还是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之下,衣服褪的太多了——那已是让他赤裸相对。 “需要……脱这么多么?”花月归甚至不知自己有没有说出声来,那似乎只是一片莲瓣轻轻落在了水面之上,未起涟漪。 但是他们都听到了这蚊呐般的低问。 “嗯,再等会儿。”谢行逸垂眸,蹲下身,认真抬起花月归的细腿,神色近乎虔诚地为他褪去亵裤,设计师把自己的心意倾注在这一套衣裳上,他温柔得看向已完全在他面前展开的莲花,“现在,来试一试这新衣罢。” 谢行逸制作衣裳当真细致,竟是从中衣到外裳,都给准备得妥妥当当,一件件,从内到外,竟无一寸不贴合。 于是世子羞羞怯怯地被谢行逸褪去衣裳,重又被谢行逸披上他手制的衣衫。 谢行逸的神情专注而满载着柔情,他一步一步装扮着自己的新娘子一样装扮着花月归,中衣、上衫、下裳、大袖衫,苍白的手指寸寸轻抚过美人肌肤,柔软细腻的肌理惹得他的心愈发鼓噪,旖旎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设计师勉力按捺下过火的欲望,将美人从清泠的幽月青莲装扮成娇艳的赤焰红莲,南塘的莲花被他的气息包裹,似乎就这般属于了他。 被衣裳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给了花月归不少的安全感,他穿着这金缕绣衣,在镜前缓缓转了一圈,莞尔浅笑,竟是就此令另外的两个男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难得尝试一下金缕绣红这般张扬的风格,在花家世子的身上,是一种迥异于平日温润如水的美,少年姝丽的面庞被金红衬得格外艳丽,腰身的设计更显飘逸风姿,富贵芙蓉,此世无双。 最先忍不住的是步夜,他呼吸急促着将换下的衣服扔在书案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人拥在怀里,心口贴着脊背,鼓噪跳动的心腔再也无力掩饰。 花月归茫然地在步夜怀中抬起头,只见了男人形状优美的下颌,而后便被谢行逸如风抚莲瓣的亲吻吸引去了注意。 是的,谢行逸正在亲吻着他,无心苑主细细地吻过花家世子藏山积玉的眉宇,吻过细白高挺的鼻梁,吻过柔嫩软绵的双颊,吻过他红梅映雪的唇瓣,浅尝辄止,情不自禁。 花月归没有反抗,他长长的鸦羽似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就这么任那青年轻吻着,羞涩占据了他的情绪,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阿逸……”他恍惚着喊着青年,却在耳边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步夜气息不稳,埋首在花月归颈侧,“皎君,这身衣裳……试过了,便莫穿出去了罢。否则,你……要嫁与何人呢?” 总和步夜互相在口头上占各自的便宜,花月归难得听步夜正儿八经唤他的字,却不妨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有些……太过旖旎了。 他甚至忘了反驳,他是男子,是南国公世子,怎么会嫁人呢? 鬼使神差地,他抬臂向后揽住了步夜温热的脖颈,似是被这气氛冲昏了头脑。 偏那被冷落的另一人也贴在他的身前,坚定而又脆弱地渴求着:“皎君,我心悦你,我……想要你,你呢?”你是如何看我? “阿逸……”心底暗生许久的情愫被另一方道出,花月归几乎瞬时溃不成军,抛弃了伶牙俐齿的喉舌,颤抖着应允的话语几如叹息,“我……心与君同。” 可他无暇顾及步夜,步夜亦不会轻易放过他,大理寺少卿依然是温和有礼的笑:“那在下呢?皎君,我亦心悦你,你亦与我同么?”你会拒绝我么? 手掌被步夜握起,指尖被柔唇轻啄,如羽毛轻搔着心尖,勾着少年,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两个男人步步紧逼,让花月归无法逃避地认知到—— 他们都是认真的。 我应允了阿逸,我该拒绝步夜的。花月归懵懂着想,但是,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又告诉他,他无法拒绝。 这似乎太过突然,又似乎早有预兆。但无论怎样,一对对他难以放手的旧友故交已搅动了心湖,让他的神思也变得混乱起来。 一人在他耳边似乎在低泣着渴求:“可以么?皎君,给我……可以么?你允了我罢……” 一人又在他另一侧轻笑着诱惑着:“皎君,你无法拒绝我们,为何不一起应允了我们呢?” “……”花月归缓缓阖上了眼,眉睫轻颤着,沉默着应允了他们,仿佛神明垂怜,仿佛以身献祭,又仿佛……只是在爱着他们。 本就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而今一朝撕裂了那层白纸,花月归仿佛亦染上了一身属于谢行逸的火气,yuhuo缠身,要他就此沉沦。 少年含羞,这青天白日里的荒唐事,不知几时能止。 谢行逸总偏爱啄吻着他,吻得花家的小世子满心柔情,忘了拒绝,忘了这样的发展是否过于迅疾,像是男人们急于向他要求着名分。 步夜浅笑着同他说着自己的本来目的,转移着世子的注意力:“皎君,我本来,是想补偿你一次温泉出行的……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温泉?”谢行逸从亲吻间抬首,依然是慢吞吞的语调,呼吸却有些急促:“无心苑内有为我引一方私人温泉,等会儿……可以一起去试试。” 花月归轻喘着,从情意与欲望中捡回了逻辑,他闭了闭眼,而后回眸笑得清浅:“大外甥,你真不老实。” “皎君不是早已看穿了,既然这样,那二舅可是要罚我?”步夜笑得温柔,亦不为自己的狡猾辩解,似乎轻易等待着心上人的判决。 “罚?那自然要罚。”花月归依然揽着步夜的脖颈,旋身同步夜四目相对,似是气势汹汹地,抬首印上一吻。 少年人青涩地在青年的唇瓣上厮磨,毫无章法地啃咬了几下,惹得步夜胸腔震了震,笑着加深了这个吻,掌控了主导权。 他一点点深入,柔软的舌尖破开少年紧闭的齿关,寻到藏踪匿影的小舌,邀他共舞,他贪婪地扫过少年口中的一切,舌尖扫过贝齿,缠着柔舌,舐过少年敏感的上颚,逼迫得少年无法自抑地软下身躯,直至缺失空气而无力挣扎着,步夜才堪堪放过他,津液牵出银丝,尤不满足得亲了一下已有些微肿的红嫩唇瓣。 花月归不会换气,甫一被放过,便张着口努力地呼吸,被步夜亲吻带出的津液悄然流下,他亦浑然不觉。可这时,谢行逸又凑了上来。 衣裳是谢行逸设计的,甚至也是他亲自为花月归穿上,谢行逸轻车熟路得将衣裳解开,却不脱下,半遮半掩着,白皙如玉的胸膛向他们展露出少年别样的美来,绣着金缕暗纹的火红衣衫,如同新婚的嫁衣,此时门户大开,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却是欲色更甚,一丝一厘,都在勾引着他们的心头的爱欲与情火。 花月归恍然知觉,同时接受两个恋人的后果,似乎是他难以承受的,而现在,他已被动准备承受这份甘甜的苦果。 无心苑主沉迷于亲吻这美丽身躯的每一寸肌肤,谢行逸从细白的脖颈吻到微颤的胸膛,烙下一朵朵映雪梅痕,那如玉温润的躯壳载着他灵光所在的灵魂,他只需探手相拥,便可从心所愿。 谢行逸这心底燃了七年的火气,于此时猛地将他烧灼,火势蔓延着,随着谢行逸一双巧手抚弄,攀上了花月归青涩的身躯,野火烧纵着情欲,将他们牵连在一起。 步夜绕在花月归的身后,予以酥软的身躯一些支撑,大理寺少卿那双处理惯了案牍的手,在他的身上肆意点火,而后于那双颤巍巍凸起的绯粉乳首上,流连忘返。 步夜手上的茧子摩挲着乳rou的感觉过于奇妙,还有些怪异的刺激感,迫得花家世子难以忍受般抬手附在了他的手上,失了力气的手并没能制止步夜的动作,牵了牵,却没能扯动,那双大掌依然在揉捏着那俩处软rou,爱不释手。 这本不是什么男子的敏感之处,可被步夜如此把玩,似乎是被开发出了什么新的功能一般,花月归油然生出些难以言明的羞耻来,他不自在得向后仰了仰,后脑抵住步夜的肩膀,眼尾微红地瞪视过去,以为自己有十分威慑,却不知原是万分诱惑:“步夜!够了……” “你不是……只喜欢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精巧之物么……”世子忍着羞耻,前行似乎主动渴求,后退更落入步夜怀中,“你怎么……别再……” 步夜低笑着捏了捏他的乳rou,示意:“我所喜欢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不只有精巧之物,还有皎君身上此处玲珑,妙哉。” 而谢行逸已一路往下,吻过花月归劲瘦的腰肢,在薄韧的腹肌上落下印记,吻过精致的脐眼,吻至会阴,花月归身不可遏地颤栗起来:“阿逸,别……” 谢行逸轻轻抚弄了两下少年半勃的性器,那玉茎分量不小,形状精致,泛着青涩的粉,设计师情不自禁得上前去嗅闻,只得了一阵清甜的莲荷芬芳,而后在皎君无力双手欲拒还迎地推拒里,青年温柔得含住了玉茎。 谢行逸生涩地侍弄着心上人的性器,他以前从未做过这种活计,但此时他有了想为皎君这样做的欲望。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舔舐,湿热柔软的红舌绕过玉茎上蔓延点缀的青色脉络,舌尖舔弄过柔软圆滑的顶端,触到一个隐秘的小孔,惹得少年越发颤的厉害。 太刺激了,青涩的少年从未想过有一天,要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触碰那里,甚至不是用手,是用口舌……花月归眼眶含泪,眼尾愈发艳红,喉头遏着几声呻吟,他的手轻轻得抵在谢行逸的后脑上,指尖抓过几绺银发,用力也不是,不用力也不是,他甚至不知自己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但谢行逸为他做出了选择。 “……呜……阿逸、不要……唔嗯!”青年不自觉地一个吮吸,花月归便惊喘着xiele身,喘息中甚至带了微微的哭腔。 谢行逸退的不巧,猝不及防被射了一脸浓精,也不在意白浊沾染了他满脸,无心苑主吞下射入喉中的部分精元,在花家世子羞得几近惊恐的目光中浅笑,他说:“好浓。”看样子,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疏解了。 这画面太过yin乱,花月归的神志立时飞往了九霄天外,他眼睁睁得见那银发青年抬手抹了一把浊液,便悄然往他身后那秘处探去。 未经人事的xiaoxue有些干涩,xue口紧闭,尚未做好承欢的准备,谢行逸试探着将指尖就着jingye按揉xue口,却迟迟等不到xiaoxue放松一些。 步夜一边四处点火,一边在皎君耳边低徊笑意,他仗着青涩的少年人害羞,肆无忌惮地说着羞人的yin话:“二舅,你放松些好不好,我和行逸……可都想进去呢……” 什么放松,什么都想进去,将将经历了一番高潮的花月归迷糊着想,却不妨被步夜攥住了一只手,身体往后带了带,正摸到一根硕大guntang的rou物,他惊得睁大了双眼,前后一望,骇然见两个男人对着他挺立的硕物:“步夜……阿逸……你、你们……” “皎君……我们都想,与君合为一体……”谢行逸起身,轻轻拥住南塘的莲花,他沾染了欲液的面庞贴近了花月归,色气而又yin靡,偏这人毫无自觉,撒娇般对着新鲜出炉的恋人道,“所以可以……放松些么?” 花月归的神志快要被自己给烧糊了,但在步夜和谢行逸两面夹击之下,青涩的身躯竟真的在他们面前缓缓放松了下来。 “好紧。”谢行逸入了一根手指,便觉再难寸进,他胯下硬挺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却还在强自忍耐,不想伤他分毫。 “啊……阿逸,你……你别说了……”花月归不知谢行逸这喜欢点评的毛病是否是设计师的通病,但此时的他已经羞得快要受不住了,难耐的呻吟和喘息愈发遮掩不在,甚至太过刺激时,还会有几分压抑的高亢。 步夜引着他们来到了床榻上,这间用来给花月归试衣的房舍本就是谢行逸的寝间,于是三人动作愈发放肆。 步夜半坐在床头,将花月归揽在怀中,动作霸道地缠着花月归拥吻,借着舌与舌的交缠,宣泄着满溢了心头的占有欲。 步夜成功地占据了花月归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那小世子白皙柔韧的身子随着拥吻而愈发酥软,可他身上的衣裳却只门户大开,并未褪尽,繁复的绸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臂弯,堆叠在他与步夜交叠的身体之间,像一件漂亮的累赘,半点起不到衣物蔽体的作用,步夜的硬挺隔着那红绸在皎君的挺翘的臀rou间抽送,却并不能疏解半分,反而愈发火烫起来。 花月归朦胧着神志任他们施为,身前身后皆是一致的热烫,一身细白的皮rou无法克制地轻颤着,挺翘粉嫩的奶尖被步夜肆意揉捏把玩,渐渐充血红肿起来,他双腿大开,将那私密处的风光尽数展现人前,男人们几乎凝成实质的火热目光几乎将他烧灼,他羞耻得挪动大腿,想要合拢起来,却无力地被步夜一把捞住,谢行逸配合地将他腿间掰地更开,步夜在皎君耳边低笑了几声,低沉磁性的嗓音让人神志越发迷离。 谢行逸倾身啄吻了一下花月归被吮得泛红泛肿的柔嫩唇瓣,而后抹了一把jingye,就着白浊埋首温柔破开xue壁,巧妙地四处探索。设计师指腹有一层经年累月积下来的茧子,不厚,薄薄的,平日摩挲他的手指,犹觉如温香软玉,但是对于xiaoxue内紧致敏感的嫩rou而言,仍显得过于粗糙了,他不过轻轻得磨蹭了一下,便激起xuerou一阵酥麻的痒意。 “啊……阿逸,别,你别……”花月归瘫软在步夜怀里,被后xue酥痒的感觉激得难耐后仰,这感觉太过奇怪,有了精元的润霖,加上他有意的放松,谢行逸的动作并没有让他感觉到疼痛,但是身体被打开被填塞的异样感仍然在困扰着他,初经人事的少年并不能习惯这样的情事,于是他本能地拒绝。 这拒绝当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步夜放下流连于红肿奶尖的动作,转而捉住皎君无处安放紧张抓挠着空气的手,不容推拒地同他十指相扣,安抚着少年忽然紧绷的神经。 见步夜安抚了少年,谢行逸眨了眨双眼,继续捻揉拓张着紧致的xuerou,设计师的一双巧手模仿着交合的姿态肆意抽送,将紧致的xuerou调弄地湿润软滑,一指出,二指进,再三指,直在xuerou间捻弄出“咕啾”水声,听得花月归头脑发昏,羞耻得想就此晕死过去,直到……可以进入四指了,xuerou不堪男人的挑弄,渐渐分泌出小股清液,让谢行逸四指进出地更加顺畅,指尖拨弄着,寻到少年的阳心,迫出皎君几声略微高亢的哭喘,而二人早已yuhuo燎原,眼波流转间,谢行逸趁皎君不备,借着xue口湿润情液先行进入了他。 后xue里被谢行逸开拓过也经不住此般孟浪,随着白发青年进出的动作,不时发出的水声羞得少年面上欲色更甚,皎君檀口微张,轻微吟哦破开他苦苦压抑的细喘泄出声来,绵密的快感愈积愈满,情欲化作浪潮将他在浪头颠簸,xuerou过于紧致温软,谢行逸几乎克制不住,硬烫的性器狠狠撞进甬道深处,xue内软rou被粗硬碾过撑开,每每碾过那处阳心软rou,xue壁便痉挛着收紧,旋即又被毫不留情破开。 “不呜……阿逸……阿逸……那里别啊啊啊啊……” 花月归几乎语无伦次,被情欲搅的粉碎的神志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小世子几乎是瘫软着任谢行逸对他为所欲为,腰肢弓起又落下,雪白臀rou被yinnang拍过,合出清脆的声响,他在步夜怀中被顶撞地震荡不已,带动身后步夜的rou物也隔着那衣物不断蹭过他的后腰,他的尾椎,步夜在他耳边喟叹几声,揽紧了他,“皎皎别怕,相信我们,会舒服的……” 少年长腿在半空中无力晃悠了一下,双足因为快意而弓起,足趾蜷缩,雪白如玉在眼前晃过很是惹眼,步夜眼疾手快,一只大掌趁着小腿无力回落的时机捉住了细瘦的脚踝,他掌心guntang,从脚踝抚到足心,敏感的足心被烫到,花月归本能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脚,又被男人攥紧了玉足把玩,玉足精致优美,正合步夜一掌之握,足心柔软被掌心抚弄,敏感处被抚过,惹得少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xuerou紧缩,逼出谢行逸一声闷哼。 花月归被谢行逸揽住腰肢,放纵了心头的情火肆意烧灼,少年身下玉茎rou冠顶端的小口早已受不住情火,在被顶弄中胡乱甩出yin靡清液,溢得他和谢行逸满胸膛都溅上了星点,快意四处攀升,将将快要登顶之时,花月归再也受不住,挣扎着想要逃离过分的侵犯,偏偏他还记得谢行逸身体不好,顾忌着谢行逸的身体,瘫软在步夜的怀中,不敢轻举妄动,连挣扎都微弱的过分,生怕伤到了他,眼前白芒闪过,竟就此生生被cao射了出来。 高潮带来的快感太过剧烈,让花月归失神着痉挛,xuerou紧紧吮吸着谢行逸的硬烫,吮得谢行逸舒爽地粗喘着,他没有强行压抑自己发泄的欲望,破开xuerou抽送了几下,便死死地把住皎君精瘦的腰肢,把浓郁阳元尽数灌进了深处。 “呜……别……”花月归失神着呢喃,被灼烫阳精射的浑身颤栗,他软在步夜怀中,腰腹下身早被自己喷溅的一片泥泞。 步夜忍到此时已是极限,他浅笑着看了一眼挚友,谢行逸很体贴地缓缓从皎君依旧紧致的软xue中抽离,仍处于高潮余韵的花月归因着谢行逸出于体贴而变得缓慢的折磨,半软的玉茎又羞羞答答地吐溢出些许情液。谢行逸轻巧地坐上床尾,无心苑主除了半裸出来的胸膛被溅上了许多白浊,半解的亵裤露出休眠的硕物,竟仍是衣冠楚楚,分毫未脱。当然步夜也是如此。 “二舅可别厚此薄彼呀!”步夜在花月归耳边低声轻笑,羞耻的称呼迫出少年更多的背德感,他仗着新鲜出炉的爱人还未从余韵中回神,放肆地把人抱在床上,调整了一个跪趴的姿势。 “刚刚行逸cao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担心着他的身体?”大理寺少卿敏锐地察觉了花家世子微妙的隐秘心思,听得谢行逸一怔,而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步夜轻笑着,暗示意味地抚了抚花月归的腰窝,而后就着少年跪着与谢行逸面对面的姿态,把人往谢行逸身上推,“二舅可别太过担心行逸的身体,先担心担心你的腰罢……” “唔!”花月归几乎是任人摆弄着倒向谢行逸,可话是那么说,哪怕人刚刚直接把他给cao射了,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分关于无心苑主的刻板印象的,心底的怜惜一直作祟,他耗尽了积攒下来的最后几分力气,在距离压上谢行逸的最后一寸时,颤颤歪歪地用双臂撑在床榻上,勉强稳住了身形。 “……”谢行逸失笑,伸手把人往前一拉,燃着满腔火气与少年胸膛赤裸相贴,以身给少年作支撑,双手拉过皎君颤抖的双臂为他按揉着驱散酸痛,“别怕,我并没有那么娇弱,不会把我压坏的……” “欸,二舅待行逸如此之好,无才可是吃醋了。”步夜笑眯眯地发表着吃醋宣言,另一个爱人的声音将花月归拉回了神,他趴伏在谢行逸怀中,双腿跪在床榻上,只臀部挺翘着面对着步夜,方才被入过的xiaoxue早已重新闭合,除了一早被带出的一些白浊湿淋淋地挂在xuerou上将落未落,谢行逸早先射进去的精华都被xiaoxue好好地吞咽了进去,那xue口尚有些红肿,却更显得湿软可爱,也是yin靡的紧。 他茫然地循声望去,还来不说些什么,便被步夜轻轻松松入了进去,温软xuerou将硬烫的入侵者紧致包裹住,贪婪地吮吸着柱身,花月归甚至感觉自己能清晰地勾勒出步夜的形状。方经历过一场情事,也才刚刚破处的身体还没能度过泄欲后的不应期,神志也有些茫然,他被谢行逸扶正了小脑袋,得到了一个缠绵的深吻。 而身后步夜也开始了动作,他抚弄着在皎君身上将将探索出来的敏感点,一点一点在这副温软的皮rou上纵起情欲之火,他扯下那身金缕红袍,并不完全脱下,只在那白皙如玉的脊背上溢唇舌烙下映雪梅痕,舌尖逡巡过漂亮的蝴蝶骨,指掌紧握着柔韧的腰肢,动情地摩挲着少年凹陷的腰窝,阳具在xue内浅浅抽送,勾出些谢行逸泄进去的白浊来。 步夜温柔地挑起花月归的欲望,粗喘着诱得少年食髓知味的身体欲求不满起来,也好在少年本习就武艺,便是腰肢酸软,也能缓缓地自己主动起来,花月归无意识地摆动着腰肢,配合着步夜顶撞的动作来。 “嗯呜……好胀……阿、步、步夜!呜哈……”谢行逸先前射的太深,他腹内略微鼓胀,又被步夜堵着不断cao干,又是与之前别样的快意,花月归两眼含泪,呻吟压制不住,迷糊的脑子看着面前轻喘的谢行逸,便使唤着他去向面前人邀吻,好堵住那羞人的呻吟。 谢行逸欣然接受,与皎君唇舌交缠,舌尖掠过敏感的上颚,不断攫取他口中的一切,很快青涩的爱人便受不住地落下清泪,步夜依然清浅着微笑,虽然他心甘情愿将爱意与欲望也一并同挚友分享,但是爱人的注意力被夺走,被爱人忽视,仍然让他有点心情不爽。 他粗喘着将花月归跪着的腿分的更开,让人几乎只能倚靠他们两个维持平衡,探手隔着垂落一榻的绣衣握住了皎君重又颤颤巍巍站起来的玉茎,一指堵住了缓缓溢出情液的顶端,其余手指竭尽所能抚弄着茎身,硬烫的性器又寻到了xue内敏感的阳心,角度刁钻地专攻那处,将人在谢行逸怀中入的一晃一晃,前后夹击,花月归很快便受不住了,撇下谢行逸的缠吻,转首颤着声音求饶道:“步、呜步夜……放、放开……嗯唔我……哈嗯……嗯受不住了……真……真的……放开……唔求、求你呜啊啊啊……” 步夜如少年所愿,放开了对前面的桎梏,转而发狠地专攻痉挛不止的xue心,硬挺不断破开紧致痉挛的xuerou,皎君单薄的身子被不断往前撞去,可前方便是谢行逸,花月归仍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晃动地太剧烈,少年粉面含春,眸光潋滟,欲色浸满了他这身动人的皮囊,鸦羽般的长睫轻颤,清泪不断被顶撞出来,惑人呻吟声早已不绝于耳。 快意如波如潮,太过剧烈的刺激让花月归根本无做他想,随着步夜一个深顶,立时攀上顶峰xiele出来,再次用白浊玷污了他和谢行逸满胸满腹,谢行逸早被他们这场yin戏勾的重新guntang硬挺,软下的玉茎同那硕物相触,霎时惹得花月归一颤,可前有谢行逸,身后的步夜还没有放过他,步夜享受着他高潮时越发痉挛的紧致,不停地颠动着直至巅峰,他也深抵着红肿的xue口,闷哼着将白浆射满皎君的最深处。 “二舅可还喜欢?”就着堵着xue口的动作,他凑到花月归耳边,低笑着问,“我和行逸,二舅更喜欢哪个呢?是不是……更喜欢大外甥一些?” “……”花月归瘫软在谢行逸怀中,一瞬间眼神空洞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可惜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在此刻离他远去了,他开口都是低哑的呻吟,根本不好意思出声怼人,于是他凝眉肃目,希望能用眼神让某人有自知之明。 但他的眸光实在是太潋滟多情,反而让两个爱人更加心动,也情动。谢行逸试探着挺了挺腰身,让花月归注意到胯下火热的存在感,他低声喃喃,却如同在少年耳边炸了一道雷火一般,“皎君,还没结束……” 谢行逸顶着一张仙气飘飘的脸,此时却是染满了欲色,做着令人害羞的荒唐事,他在人耳边低喘着诉求,轻舔着少年敏感的耳垂,“皎君,我又想要了,给我……好不好?” 情理之中,他得到了花月归不可置信的目光,他转而又去瞪步夜,意思不言而喻。 步夜却被瞪着笑出了声,在皎君唇边窃了个香。谢行逸被他带坏了?也许是罢,但是,他们做都做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 谢行逸色气地轻喘着缠着他的爱人,一边把人喘的神志不清,一边仗着自己“身体不好”,光明正大地为自己谋些福利,他拉着花月归柔软的手,紧紧贴在自己溢满了火气的胸腔上,那心脏剧烈的鼓噪着,诉说着爱意,跃动着渴求,以此来让人回忆起自己还有身体虚弱的前科,要求愈发放肆。 他啄吻着皎君的耳廓,哑声请求道:“皎君,坐上来……自己动好不好?” “阿逸,你……”花月归抖着嗓音,几乎是艰难地在喉间挤出几个字眼,可一对上谢行逸盛满了爱意柔情的双眼,心底又开始像游云一般绵软,羞意蔓延着,赤霞晕红了脸,满心无奈地低低应了一声“好”。 他初初脱离处子之身,便经过两次激烈的情事,此时浑身正酸软无力着,但他身后,还有步夜可以支撑,花月归也几乎僵直得把自己从步夜半软的性器上抽离,xue口被rou物堵久了,尚未能完全闭合,依然硕大的rou物离开温软的xiaoxue,带出来更多淅淅沥沥的yin浆,yin浆淌过xuerou的感觉太过微妙,恍若失禁的耻感更使花月归浑身僵硬。 他僵着身子倚靠在了谢行逸的胸膛,两臂颤抖着试图撑在谢行逸两侧的床榻上,两股战战,偏偏他羞得浑身发颤,根本无法在谢行逸身上主动,xuerou渐渐合拢,缓缓流出的yin浆蹭过xue口,迫地花月归越发急切,他宁愿那处被阳物堵住,也好过这般失禁的羞耻。挺翘臀rou轻轻与guntang硕物接触,颤颤巍巍的,磨来蹭去,却怎么也无法正好将那性器吞吃入腹,耻地少年愈是急切,愈是羞怯,他无力伏在谢行逸胸前喘息,眼尾艳色更甚。 步夜笑眼看了好一出yin戏,方才好整以暇来到皎君身侧,好意道:“二舅可是乏力了?我来帮你。”谢行逸余光瞥了他一眼,步夜笑意不减,而后大掌掐住爱人纤瘦的腰身,将人正好扶在挚友的阳物之上,雪臀磨蹭两下,挂在臂弯的绸衣轻晃,本应是后背的布料堪堪盖住谢行逸的大腿,露出隐秘风光,他轻柔地扶着人缓缓吞下那硕物,硕长势如破竹,狠狠碾压过xue内的软rou与yin浆,步夜狡黠一笑,忽然放松了力道。 “呜啊……”花月归浑身一颤,一下子便把谢行逸的性器吞至更深,因着骑乘的姿势,甚至进入了未被开拓过的甬道深处,快意迅速将他淹没,仍处于不应期的欲望又沉闷地吐露情液,xuerou紧致地厉害,谢行逸喘息一声,大手紧掐心上人的腰肢,直把人摁在了硕烫rou物上,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嗯……哈啊、啊……阿逸……”花月归艰难地履行着自己的承诺,小幅度地在谢行逸身上起伏着,渐渐被点燃的欲望催促他自发扭动着腰臀去吞吐股间的硕烫,yin浆随着抽插被带出又被堵住,谢行逸的红衣和腿上的金缕红裳都被浸深了大片。 这不合时宜的良善,再次成为了情人床榻上的旖旎情趣,身不觉,心先动。 谢行逸粗喘着扶住皎君,配合着颠动下身,让硕物能入的更深,激出皎君更多的呻吟来,温软xuerou瑟瑟巍巍地吮吸着rou物,爱欲斑驳的身躯像是嵌在了阳具之上,花月归眸光潋滟,两腿细白的腿不断打着颤,香汗淋漓,颈项间悄然滑落一滴晶莹,又被身后的步夜贴过来舔舐过,烙下暧昧吻痕。 步夜叼着皎君颈项后一块细嫩皮rou,探手摸索着皎君已被硕烫撑得满满当当的xue口,一指试探着勾出一丝缝隙破开本就满胀的xue口,紧致的xuerou本能地抗拒着这样过分地被打开,花月归猛然睁大了眼,泪珠迅速滚落下来,他难过得软在谢行逸怀里,再无一丝余裕承受过分的酸胀快意。 【“皎君……我们都想,与君合为一体……”】 一股惶然的恐惧侵袭了他的头脑,三个人,怎么能够合为一体呢? “不,不可能的!步、步夜!我……我吞不下,别呜……” 他满心惶恐,怕的直落泪,泪水将水色眸子洗的越发潋滟多情,谢行逸一边亲吻着皎君热烫的泪珠,一边给步夜行了方便,特意将硕物撤出来了一些,rou冠顶端却刚好抵着敏感阳心,勾引着燎原yuhuo,把半勃的玉茎磨到嫩生生地挺立起来。 “皎皎别怕,你可以的。”步夜温柔地在皎君耳边安慰着他,但这不过是为了在皎君身上索求更多,他的喘吟,他的哭泣,他的良善,他的爱意。 拓张的有些艰难,但是两人都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步夜的手还绕到皎君胸前,却把玩那艳红挺立的奶尖,温吞地点起皎君的情火,而后一举进入了他。 属于一对挚友的两根硕物一同埋在少年紧致的xue间,这本该是痛的,可他们做的太过温柔,甚至停下了抽送的动作等待着xuerou慢慢缓过来,那吃痛的xuerou痉挛着吮吸两根硕物,并没能将其挤压出去,反而惹得硕烫愈发硬挺,花月归恍然知觉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交合处,甚至有了一种会被顶穿的错觉。 这实在太过了……他甚至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同时……吃下两根。xue口被撑到一个他自己根本无法相信的程度,足以容纳两个人的性器一起在里面抽插,当两个人都开始抽送时,花月归才茫然知晓,原来还有更过分的快意。 “啊……阿逸呜……步啊……步夜……你们嗯嗯……慢、慢些……别……别……我受不住唔啊啊啊……” 他嫣红着眼尾,颤栗着软在谢行逸胸膛,耐不过过于激烈的快感,不自觉后仰抵在步夜胸前,两个男人的阳物贴在一起默契的冲撞着,撞得少年的呼吸越发急促,他被掐着腰肢,被强行配合着去吞吐两根硕物,湿润淋漓的xue口飞溅出的yin浆打湿了衣物,将三人下体浸染地越发泥泞,紧致的xuerou渴的吮吸着硕烫柱身。男人们cao干地愈是用力,花月归眼尾愈发绯红,生理性的泪水也止不住地下落。 可他分明,是舒服的。 太舒服了,也太过难捱了。 “慢、慢些……呜啊……别、别再……哈嗯……” 青天白日下,莲户倚门中,三个人,两对情人,一对挚友,在这方小天地中水rujiao融。 情至浓时,是星辰入海,不沉无底深渊,是花树回春,不坠万顷尘泥。 花月归将步夜从深沉暗夜拉到漫天星河之下,又将谢行逸从寒月苍树牵回烟火人间之中。 真是奇妙,这对曾经被命运玩弄的挚友,因为同一个人而被救赎,被其吸引,心生绮念,这真是…… “呜啊啊啊别……不要!” 又一次高潮来临,花月归眸中盏泪,阳心被不断地碾过,他低哑着尖叫一声,玉茎难以克制地泄出白浊和清液,xuerou紧致地痉挛着,给那两根硕物带来剧烈的快意,青筋鼓动,将要喷涌而出。步夜与谢行逸相视而笑,未曾压抑勃然愈发的冲动,一起破开敏感至极的xue心,抵着最深处齐齐用浓郁的阳元将美人紧致的rouxue灌满,浊白guntang着,直将小腹都射得微微鼓胀了起来。 他们分明没有言语交流,似乎心照不宣,只是一样的心怀着爱意,想为他们的救赎,他们的爱人带来欢愉。 两人齐齐抽出时,花月归瘫软在谢行逸怀中,止不住地低泣,太过刺激了,也太过舒愉,少年艰难地捂着小腹,他们射进的精元太多了,也太深了。艳红xue眼尚未来得及收缩,还能看见被cao的红肿的软rou,不过瞬息那处便开始变小,随着痉挛蠕动缓缓挤出几丝yin浆,而后紧紧将guntang白浊锁在xue内。 “好多。”谢行逸轻轻抚着皎君鼓起的小腹,满目柔情,步夜适时感叹,“这样……好像是怀孕了一样……” “去温泉那里清理罢。”虽然很喜欢看皎君小腹被射的鼓鼓的样子,但谢行逸还记得不能放任精元停留在xiaoxue内,温声提议道,“我来带路。” “好。”步夜轻笑着开始扶着皎君给他拾掇已经被yin浆汗液浸湿地不成样子的金缕红裳,他们自己身上倒是除了一些yin液的痕迹,还衣冠楚楚的,谢行逸和步夜在少年鬓边烙下一吻,便只用那身红衣轻拢过皎君爱痕斑驳的身体,步夜一个横抱把人拥在了怀里。 离了那名为试衣间实为寝间的房舍,屋外原是白日正好。 从谢行逸的寝间到那处私人温泉,距离一条小回廊。此时行道并无人走动,步夜怀抱着花月归,与谢行逸一前一后,步履从容,步声不疾不徐,在这安静回廊却平添几分隐秘回响,花月归的神志也跟着紧绷起来,生怕何时会有人经过,撞破他们这白日荒唐。他腹内鼓胀,xue口紧张地瑟缩着,要把那些浊液尽数锁在腹中,可随着步夜行路时细微的颠簸,yin浆晃荡着,又给敏感的xue壁带来别样的刺激,yuhuo又起,喘息渐渐急促,玉茎半勃,而他只能将自己埋在步夜怀中,逃避似地不去看,不去想,直至这煎熬终途。 温泉边的屋舍里,浴衣澡豆面脂等等一应俱全,谢行逸从善如流地取出三套合身的浴衣,步夜顺水推舟剥开花月归那一身金缕赤绣,先给人换上一身素白浴袍,那浴袍很短,堪堪遮住皎君大腿根部,露出一片被指掌掐揉出爱痕的yin靡风光,花月归无奈被套上这样的装束,却也只能忍耐着腹中鼓胀羞红了脸。步夜意味深长地看了谢行逸一眼,谢行逸半点不慌地给自己更衣。 入了温泉,步夜和谢行逸分别在花月归两侧,一左一右牵着他的手走到石块堆砌的泉池边缘,扶着他小心入水,泉水温度正好,花月归借着两人的力站在温柔的池水中,一手撑在边缘石壁上,泡温泉本该是一件舒愉的事情,可却让花月归僵硬了身子。 步夜从身后搂住他,大手滑向了皎君微微鼓起的小腹,满心关怀地问:“二舅怎么了?华池正好,放松些,才可体会其中奥妙呀……” “……”正是因为不敢放松啊……不想理会步夜那张不饶人的嘴,花月归绯着一张脸,磕磕绊绊地转头向谢行逸寻求帮助,“阿逸……帮我呜……流出来了……” “好,我帮你。”谢行逸眸色微深,顺从地探了一只手过来,轻柔地抚上皎君一缩一缩的xue口,步夜并未计较自己的被无视,就着扶人的姿势将人调整了一下,让皎君双手半扶着石壁,背对着他们露出挺翘的臀部和细嫩的大腿,业已红肿的xue眼小幅度地一张一翕着,不断向外吐露丝丝白浆。 谢行逸两根修长的手指不顾xue口的阻挠,径直插入紧致温软的xue里,直至再进不能,便使了巧力向两边撑开,迫着这具斑驳的身体受惊般一抖,无力地向下滑落,又被步夜及时把住了腰。 “啊……别、别……步夜你……手呜……啊啊啊……” 步夜的大掌刚好压迫到鼓胀的小腹,本顺着xuerou蜿蜒而出,丝丝滴落在清澈的泉池水面上的yin浆,被那恶劣的大理寺少卿施力一逼,便借着谢行逸开拓出来的通道,成股地喷射而出,仿佛少年原本青涩的xiaoxue也学会了潮吹一般,前不久才受过磋磨的xuerou敏感地紧,这种不受控制的排泄感又给他带来了几乎要命的快意与羞耻,花月归几乎是受不住得哑声哭喘着呻吟。 “yin乱。”却也是美景。谢行逸垂眸,认真描摹着他和步夜共同的杰作,胯下硕物又开始渐渐硬挺。步夜一手似是不稳,将人带落着往下几分,只听水声喧哗,少年半个挺翘臀部都没入了水中,温泉池水本是舒适的温热,但涌入红肿的xiaoxue,变成难以忍受的guntang,花月归浑身颤栗着呻吟:“别……水进来了……好烫呜哈……” 谢行逸安抚地亲了亲皎君绯红的耳根,两指用力,引导着被锁在xiaoxue深处的白浊yin浆汩汩流淌至掌心和水面:“没事的,只是在给你清理……你看,这样就快好了……” 待yin浆流尽,花月归也颤抖着到达了又一次高潮,整个人软了下来,全凭步夜支撑,好不会因乏力而滑落至温泉水底,几场过于激烈的情事下来,他已累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然而…… 步夜看了自己的胯下昂扬,又瞥了瞥谢行逸底下同样的狰狞,噙着笑意将人捞到怀里,看谢行逸握住酥软的手与人十指相扣,无奈着道:“皎君,辛苦你了……只是,怕是还得再辛苦你一会儿……” “你们……”少年惊得睁大了双眼,而后重归迷离,困囿于情浓yuhuo,与爱侣共赴良辰,“呜……别……真的……受不住了嗯哈……唔嗯……” 华池春暖,于暗夜泥足深陷者拥住了皎然明月,于寒林心牢困锁者得到了幽然莲华,挚友相视一笑,携着爱人奔赴下一场欢愉。 人生乐事,自当以此作结,此间风月情长,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