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之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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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半个月前,您首次展示了手上的婚戒,经过网友查证,与指挥家克莱恩·莫雷蒂手上的确实是一对。能透露一下二位的具体关系吗?” 阿蒙笑着扶了扶单片眼镜,轻易从回忆中攫取出导致这件事发生的原因。 指挥家还有五分钟就要上台向观众鞠躬,门外已经传来了助理的急匆匆的脚步声,克莱恩的西裤被放在一边,燕尾服下摆衬得双腿更白。 阿蒙拿着指挥棒试图帮他清理的行为毫不意外地失败了,只好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方巾帮克莱恩把指挥棒擦干净再还给他,方巾则叠好放回口袋里。克莱恩赤着脚踩在黑色的皮质靠椅上,脸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红晕。 液体的流淌感太鲜明,克莱恩试着动了动,感觉更不妙了,环视周围试图寻找可用的东西。 休息室里干净得连张纸都没有……阿蒙看着他rou眼可见地焦急起来,想起他们的女儿在找不到东西时候的样子,略略对比就能发觉两人完全相同。他没忍住笑,被克莱恩狠狠瞪了一眼。 “先用这个吧。”阿蒙褪下左手的手套,叠在一起卷了一下,递给了克莱恩。 助理敲响了门:“莫雷蒂先生,您在里面吗?” 顾不了那么多了,克莱恩吸了口气,撑开把布料塞了进去,一边匆忙地套裤子一边回应助理:“在,稍等片刻。” 阿蒙整理好衣服,干脆把另一只手套也褪下来放到克莱恩的背包里,帮手忙脚乱的指挥先生理了理衣服。淡淡的腥膻气息被收敛殆尽,消失在衣料里被浸润的沉香中。仪态优雅的年轻指挥拎起指挥棒,一手夹着总谱一手打开门,跟着助理离开了休息室。 于是阿蒙回答道:“我们已经结婚四年了。” 01 克莱恩第一次见到阿蒙的时候,申请的奖学金已经快要消耗殆尽。到异国他乡继续学习音乐的开支远比他想象的大得多,支持他到国外来的长辈已经给予了他足够多的关照,他不愿再麻烦对方,选择了自己找工作。 然而他能上班的时间毕竟有限,还要留出时间练琴学习,可供选择的职业数量被大大压缩。最终克莱恩还是找到了一个只需要周末上岗的工作,报酬不菲。若非招聘启示上对候选人的音乐素养要求极高,他都觉得对方可能是没事干想白送钱。 克莱恩从慢悠悠的公交车上下来,走过僻静的灌木丛和石板路。道路尽头已经有扇门为他敞开,克莱恩出示了身份证件,得以在侍者装扮的人的带领下步入庄园。 面对凝固的历史,人们总会下意识地低下头。克莱恩甚至有些不敢呼吸,格外拘谨地走进了庄园的大厅。据说庄园的主人在今天返回了府邸,所以原定由管家进行的面试升级换新,变成了和公爵的会面。 管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几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为他打开了会客室的大门。公爵阁下穿着一身正装,手边的红茶飘起丝丝缕缕的热气,西方人俊美如塑像一样深刻的五官微微带笑,简直如同油画。 克莱恩愣了两秒才回过神,局促地在对方的示意下坐到了椅子上。他把茶杯往一旁放了放,像是怕碰到又像是刻意提醒自己。 ——不能喝水。 面试的前半截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期间阿蒙给克莱恩换了三种饮品,他没有接受其中任何一个。于是阿蒙让侍者端了两小块蛋糕,告诉克莱恩这是下午茶的内容。精致得简直和模型一样的甜点和馥郁的甜香终于打动了他,克莱恩吃完了这个小蛋糕。之后索要饮品的举动便显得顺利成章了起来,水果茶被送到了他的手边,不知不觉地换了一杯、两杯、三杯。 谈话便在公爵“细心地”注意到克莱恩的情况时暂时中断了,他请管家带克莱恩去了盥洗室。 被带上门之后,克莱恩先是和镜子里无言的自己对视了几秒钟。古董镜子看起来没有那么清晰,周围环绕的天使浮雕样式古朴,看起来就造价不菲——也许这一面镜子就能把他住的那家公寓整个买下来。克莱恩又思考了一下公爵到底会有多有钱,只消片刻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难度,只能转而思考起有关自己的问题。 来面试之前,他和兄长与meimei通过话,他们提醒他小心: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外人发现过克莱恩身体里的秘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但是公爵庄园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在盥洗室装摄像头的类型,而且外国人不是一向注重人权、隐私之类的。小腹已经酸胀得不行的克莱恩竭力说服了自己,不太熟练地解开了西裤上的皮带。 解决完个人问题就得回去了,克莱恩在路上看了一眼,发现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面试的时间超过了他的预期,原本公爵府邸联系他的人说只需要半小时左右就能离开,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有半个小时他才能走。 希望没有白费时间,能拿下这份工作…… 克莱恩心里暗叹了一声,他自认和公爵的谈话还算愉快,但刚刚步入大学的学生也分辨不出对方是属意还是在维持社交礼仪,还远不到放松的时候。话说回来,和这种老派贵族的相处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困难,至少目前为止他没遇到什么责难。 走近大门,还未待叩响门扉,厚重的雕花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站起来的公爵比他高了半个头,黑沉沉的眼睛要微微俯下才能和他对视。克莱恩从管家让开的空间里走了过去,和提着手杖的公爵一起站在了红木书架前。阿蒙的视线随意地掠过一行又一行他并不完全认识的书名,似乎是没找到,略感失落地把视线收回,重新落在了克莱恩身上。 “亲爱的,经过和你的交谈,我认为你完全可以胜任你准备应聘的工作。”阿蒙不急不慢地说,“不过在提交的文件里,你似乎还有保留?” 什么文件——克莱恩一下被突转的语境弄懵了,眼睁睁地看着阿蒙靠近了自己,把自己逼到墙边,手杖冒犯地点在他两脚之间。他没摸清情况,还挂念着工作的机会,有些急切地开口:“您说的是什么文件?我可以担保——” 阿蒙的黑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来了,温热的指尖碰上了他的唇瓣,止住了克莱恩接下来要说的话:“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手杖又往里了一些,杖尖贴着墙面上移,直到杖身轻轻靠在克莱恩的裆部布料上、无法再移动为止。公爵好整以暇地扶了扶镜片,笑着问:“不是吗?” “……”克莱恩这一刻几乎想要自己听不懂这个简单的问句,自欺欺人地继续认为自己没有把那个畸形的器官暴露在他眼前。抵着小缝的手杖和真正的皮肤之间明明还隔着两层布料,他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像对方已经真正看到了他的下体。难以遏止的生理反应几乎是瞬间就跟在想象的尾巴后诞生,包裹着躯体的棉布被濡湿,贴紧了皮肤。 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开口都有些困难:“现在我觉得我不太合适……” 点在嘴唇上的手指趁着张口的空隙滑进了口腔,按上柔软的舌面强行打断了这句话。阿蒙修长的手指搅得他没法再发出完整的音节,不大规律的动作让克莱恩甚至没法找到咽下口水的机会,只能感受着水液顺着唇角流下。 “我也觉得你不太适合只去整理乐谱,”阿蒙开口说,“试着换一个应聘方向?报酬不会让你失望。在解决学校开支之余,或许还能留下一些存款呢。” “不用担心,你是第一个让我作出这个决定的人。”阿蒙抽出手,指节被沾得亮晶晶的,而克莱恩对此没什么反应。被传递失败的暗示让他对克莱恩的兴趣更大:“我还是第一次在医学案例记录之外的地方见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