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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弗兰肯斯坦勋爵。他真诚注视着乔治娜的双眼,柔声问:“我亲爱的朋友,最近伦敦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过得怎么样?”“我很好,你呢?”乔治娜从善如流地问。“我也不错。”维克多道,“不过我们马上要返回日内瓦了,就在新年之后。”“那确实令人遗憾。”乔治娜也有些可惜,日内瓦距离英国本土并不算太过遥远,但坐船之后还要横穿小半个法国,看来是有段时间见不到面前这位唇红齿白的美少年了。维克多漂亮的蓝眸亮了亮,像是两泓反射着太阳光芒的海水,瑰丽又清澈,漂亮极了。他有些踌躇着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在临走之前,上门拜访。”乔治娜疑惑地看了维克多一眼,还没张口回答,他那张白皙的俊脸上就浮起了两抹淡淡的绯红,解释道:“事实上,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同你商量——同乔治娜.林恩小姐商量。”他的眼里带着满满的期盼以及一丝忐忑,令那双原本就动人的眸子越发灿若星辰。乔治娜几乎没有多加思索,就在这等美色的诱惑下,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可答应之后,她在心里又顿有些后悔,总觉得那或许不是什么好事。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好好回想那一对死人眼珠吧小乔,清醒点!乔治娜在心底默默吐槽,脸上笑容不变,问:“下周三可以吗?如果这是正式拜访的话。”按照约定俗成的惯例,正式的拜访都被理解为“晨启”,从十八世纪延续至今,“早晨”一词仅仅被理解为晚餐之前的时光,也就是大约七点前——这个时候的人们,可是很少会在中午前进行装束打扮,以及招待客人的。而根据乔治娜近期的课程安排,她连半点的空档都没有,因为礼仪课虽然暂停,但她的口音课才是急需拯救的重中之重,想来也只能等到宫廷晚宴之后,乔治娜才会略有闲暇了。维克多理所当然地同意了。他那双小鹿斑比似的漂亮眼睛欲言又止地望了乔治娜一眼,浓密的长睫在略微下垂的眼尾投下一片楚楚可怜的阴影,似乎有着令人心碎的魔力。“那么,”维克多摸了摸自己的帽檐,轻声道:“下周三见。”乔治娜有点想摸摸他那头柔软又乖巧的褐发,但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只是含笑与他告别。心情不错地回到白鸟公馆,时间才刚到下午四点差一刻。谢伊和爵士都不在,前者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后者则去联系了一些至交好友,为了促成年后研究所将与皇家学会的合作,创立一个大英发明制造公司,旨在保护专利权、推广各式各样的发明,以及赚钱,赚钱,赚钱,将会不定期组织招商会,吸引世界各地的富豪商贾前来投资,而发明家则以技术入股的方式保障权益。说穿了,个人的精力和力量总是有限的,付出其中一部分利益,获取更大的利益,这才是长久之计。这正是乔治娜与英王陛下所谈的条件之一,恰好与前任英国首相罗伯特.皮尔爵士的建议在某种方面殊途同归。罗伯特.皮尔爵士认为,当下的科学家待遇太低了,因此提出由政府设立一种年金,发放给在科学或者文学上有着贡献的人,但由于保守党在议会选举中落败,只当了四个月首相的罗伯特.皮尔爵士无奈下台,这项年金计划只得暂时搁浅。新上任的首相是一度被威廉四世免职的墨尔本勋爵,这位先生对于同等阶级的人来说,可以说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但对于底层民众而言,无疑是个冷血的魔鬼,其一力主导通过的,就非常明显地体现出了勋爵本人对于资产者与工人阶级截然不同的态度。可以想象,墨尔本勋爵以一种施恩的轻视态度对待皇家学会的那些科学家时,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被羞辱了,因此拒绝了这项提案,其中就有正被皇室考虑授予爵士头衔的迈克尔.法拉第。乔治娜觉得,如果阿尔弗雷德爵士再加把劲的话,或许能够把这位人类历史上有数的物理学家挖来自己这边,而不是继续呆在皇家学会,过着堪称窘困的生活。至于如何说动这位不为名不为利的交流电之父,全新的电机制造技术以及发电厂的建立计划,或许能够起到一定作用。假设电能被广泛运用,那么照明、化工、通信、动力等等领域的飞速发展,还会远吗?四舍五入一下,说不定明天她的“艾登”就能连上网了呢……乔治娜对于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憧憬,恨不得现在就飞去皇家学会,把迈克尔.法拉第请回研究所制造发电机。晚上七点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爵士准时回家。他和乔治娜一起吃了晚餐,又关切地询问了她今日的课程情况,得到一切尚可的答复之后,才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自己今天的见闻。“墨尔本勋爵起初还觉得法拉第先生的态度很是可笑,但在事情传开之后,他才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爵士摇了摇头,“他正焦头烂额地找人做个中间人出面调解,但令人遗憾的是,法拉第先生的态度很坚决,而且法拉第先生对于我们提出的技术入股制度显然比政府发放的年金更感兴趣。”乔治娜颔首,对于这样的发展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法拉第出生于一个贫苦的铁匠家庭,文化程度仅仅是读过两年小学,完全凭借着自己对于科学无与伦比的热爱和天赋,超越了他的恩师戴维,成为现今电磁领域的第一人。可想而知,法拉第先生对于墨尔本勋爵的态度有多么恼火。乔治娜说道:“爵士,我这里有份关于电机的手稿,你可以找机会透露一些讯息给法拉第先生。”阿尔弗雷德爵士露出期待又无奈的矛盾表情,试探着问:“欸,从哪来的呀?”乔治娜咧嘴一笑,“上帝才知道。”阿尔弗雷德爵士往自己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又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感谢上帝,以及解释不了就可以安在他头上的乔治.林恩先生。”——看来爵士已经为那份手稿的来历想好了说辞。他们就制造局的事务谈了一会儿,不久后家里唯二的女仆之一就敲响了书房的门,说是有一位弗兰肯斯坦勋爵前来拜访,指名道姓地要见小乔治.林恩先生。阿尔弗雷德爵士看了看同样一脸迷惑的乔治娜,报出一个名字:“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找谢伊的?”乔治娜皱眉,“不,是维克多的父亲,看来是找我的。”爵士也皱起了眉,说道:“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上门拜访也太失礼了,要不要我出面替你打发掉这位勋爵?”乔治娜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