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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空出了手拿手帕揩眼睛:“你是小姐命自然千娇百贵的。谁叫老天爷没怜惜我给托生个富贵命呢?自己一直也是清清白白靠手艺吃饭,现在好,进了老爷门儿子都生了还要给小辈戳着脊梁,我这委屈往哪里哭去。”岑嘉钰心里头想“你不就这儿哭着嘛!清清白白,清清白白能扛着肚子进门。”但却并不接她话头,只低头慢慢喝粥。于是安静的屋子只听见小二太太在那儿哭,二老爷碗重重一放,“大清早的,哭什么哭!嘉翠要多少钱,你待会给她。”说罢慢慢回房烧鸦片烟去了。岑嘉钰施施然吃完早饭,叮嘱道:“翠翠你跟小二太太拿上钱,和嘉翡咱们一道儿出门,嘉宝你一起走么?”小二太太冷着脸把钱放在桌上,撇嘴回道:“怎敢劳动小姐大驾,我还是自己受累好。”岑嘉钰在圣华翰大学担任图书管理员,每周值班四天,还有两天给一个教授的女儿上钢琴课和英语课。图书管理员九元一月,家庭教师十元一月,岑家虽破落,零花还是有零星。岑嘉钰又不是爱花钱的,所以现在手头略有积蓄,奶mama和弟妹有个紧急事,自己能应付得上一两分。其实到外面给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孩上钢琴课薪资更丰盛点,但是,老太太听了五小姐的报告,很是不乐意“海市哪儿哪儿不是熟人,岑家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喝了,送赶着去给人家下脸。”岑嘉钰心里暗想“岑家如今这穷门低户,是熟人也早就疏远了三分。还下脸,也不知道岑家还有几分脸可丢。”老太太本来还想阻着岑嘉钰不出去做事的,岑二爷装了没听见,一是虑着岑嘉钰在家和转了正的姨太太免不了矛盾多。岑嘉钰面上虽软,但是心底主意正,天天在一块家里没个安生,吵得头疼;二来对这个长女确实有过疼爱的,也不想真逼了她完全看她郁郁闷闷的。岑嘉钰本就是圣华翰大学毕业的,里面颇有几个熟识的老师,因此,在学校申请了个单间宿舍,星期一到星期五在学校住,星期六日回家,倒跟以前念书时一样。沈谦慎强打精神上了一上午课,下午实在是撑不住了,可是圣华翰新上任的训导主任狠抓学生生活纪律,下午要检查寝室。教室里头不好睡,寝室也睡不成,沈谦慎直叹晦气,今晚上李丛芮又约好了自己去捧电影新星周盈盈的场,可不是白天要睡足。正垂头丧气慢慢往教室走的路上,听见前面一个男生在说:“你一三五去图书馆还书,就能刚好儿碰见,脸虽然冷······。”沈谦慎一拍脑袋,对啊,不是可以去图书馆么,那地方清净,窗户可大,风一吹好不凉爽,可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这么一想着,他一拐弯就去了图书馆,上了二楼寻了个无人的阅览室,想了想,又拿了两本书往桌上放着当枕头,身子一趴眼睛一闭就睡实沉了。其实今儿岑嘉钰是轮着坐班,刘老师轮着整理书架,但是刘老师年龄大了,爬上爬下不方便,这星期一整理书架的活儿可不轻松。岑嘉钰并不娇贵,就主动和刘老师调了手头活,换上一身黑扑扑的衣裤,用小梯子一格格理着书。刘老师前几天给这木梯子加固,底下钉了个铜片,边上没有锤平,一挪动就咯吱咯吱响。岑嘉钰想着待会得叫刘老师再修理下,还好这下午上课时分,学生并不多。沈谦慎就在这么一阵吱吱嘎嘎中醒来,他可是生气。他迷迷糊糊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全身黑色的身影正坐在半人高的木梯子上理书,哟,腿真长!一把黑发盘了个发髻,但还是有几缕不听话地散落开来。然后,那人回过了头,可白嫩一张小脸,怎么这么眼熟,咦,这不是,这不是前几天在永安百货走错门的那个姑娘嘛!难道还在做梦?沈谦慎站起来想认真看,却不防上面那扇窗户不知什时候被风吹的刚好在他头顶的位置。这一站直,可是撞了个哐啷响,惊得那姑娘盯着这边看。沈谦慎本想风度翩翩一笑,招呼上一声“是你呀,真巧!”可这一下撞的实在是太疼,他咬了咬牙根一张口仍是忍不住的抽气声,顺便确定了这可不是个梦。在他站起的那刻,岑嘉钰已经认出他是那天永安百货里那个买衣服的司机。这也不奇怪,来圣约翰念书的那些富贵人家公子小姐的都配着司机,想是外面太热就寻摸了个地方避暑。岑嘉钰想起那天的事情还是囧的不行,可看这男子撞到了头不好叫唤却又疼地皱眉挤眼的,不由忍不住笑了。看她笑了,小脸皎白,如同一株绽开了的茉莉,沈谦慎不由觉得撞得真好,也傻傻揉着脑袋笑了起来。岑嘉钰看他那傻样,想了想还是问了声:“我有药油,你要么?”沈谦慎马上拒绝:“没事没事,不疼不疼。”不对啊,他又想到,我傻呀我,为什么要拒接她帮我上药,又改口道:“还是疼的厉害,那么麻烦你了。”但是沈谦慎想多了,岑嘉钰拿过来一瓶药油,仍然自己去理书去了。沈谦慎自己讪讪地抹完药油,走了过去把框子里的书递给她,搭话:“那天的事情,对不起啊。”岑嘉钰脸上绯红,这道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连忙岔开话题:“这都快下课了,你还不用去校门口等着吗?”沈谦慎一怔愣:“等什么?”岑嘉钰撇他一眼:“我那天听店员说你是司机,你不是过来接学生的?”沈谦慎瞅了瞅自个,虽然学校也没硬性规定要穿校服,但还是穿的人居多——校服厚实,耐洗耐脏;他因为晚上要出去,早早换了衬衫哔叽裤,可不就是个司机的样子。他解释:“不急,我家少爷还要跟他朋友聊一会儿,说好了待会儿再接。”岑嘉钰听了不再多言,沉默地理书。沈谦慎不懈:“我叫——”又想了想,既然假做司机,名字也不能用原来的,就用了一帮老友混叫的名字“钱胜,金钱的钱,胜利的胜”——其实狐朋狗友混叫的是“钱剩”,说他钱多得有剩——“你叫什么名字?”。门口一个老头却□□话来:“嘉钰,有你的电话。”岑嘉钰拍拍手从梯子上下来,故意忽略沈谦慎的问话,只点头略做招呼:“有事,先走了。”沈谦慎只得目送她走,果然啊,美人套个麻布袋子都是美的,啧啧,这背影,多娉娉婷婷!叫她阿玉还是玉儿呢,或者玉玉,沈谦慎边念边琢磨着,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玉儿回来,看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