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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亚于她的脸蛋。无论到哪儿她都带着一箱子护手霜。严寒风曾见过她洗手,过程之繁琐复杂,程序之多所要花的耐心简直令人咋舌,那之后的好几个小时里,他甚至都不敢牵吴霞的手。恨不得把消毒液当洗手液用。这样的她,怎么会为了一个玩笑,一个恶作剧,而划伤自己的手?不可能!他又想起那个夜晚,那棵树下,严寒风听着那打破宁静的声音。“严寒风我喜欢你,严寒风,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才一个月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那之后他没有再见过吴霞,严寒风觉得应该尊重她的决定,他爱她,即使以后的事情不能确定,但至少在这一刻,他爱她。因为这件事情,严寒风开始迅速的成长,他开始调查一些事,并且试图着反击。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能在绝望的时候化悲愤为力量,让自己更坚强的同时,却又一步一步陷入更深的绝望。刀豆和那个所谓的吴霞的男朋友,一直照顾吴霞,直到她出院。然后严寒风就任由白萱去安排了,她不是卧底么,基本的办事能力应该有的吧。白萱办事非常麻利,她甚至还会希伯来语!希伯来语是以色列建国以后犹太人经翻译圣经,再引进一些现代化语法之后,发明的一种语言。连刀豆都只会简单的法语,当然这些叽里咕噜他是一句都听不懂的。他也没在意,之后吴霞去了加州,华人移民在那边是少数民族,也有不少韩国人,能让她很快融入那个环境。严寒风见到赵文论的时候,少有的挂上了笑容,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赵文论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过渡期套话是最好套的,严寒风和他聊了很久。真说起来,其实对于白萱,严寒风一点也不陌生。一个人被人跟踪久了,那个人跟踪他的方式,久而久之慢慢就会习惯。虽然白萱从未露过马脚,但她暴露之后的作风方式,严寒风却再熟悉不过。除了牟鸣凤她们出国并不关他的事意外,他发现就连杨瑞,杨家也搅了进来。他又想起了仔仔,仔细回想仔仔失忆,失忆的过程相当可疑。她一失忆,让几家人都松了口气。很多事情如果没有亲自经历,是很难理解的。就像赵文论没有失去过,所以他不懂,严寒风稍微能理解,更何况现在赵文论也靠不住。一直坐以待毙,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他要反抗。反抗的突破口就是白萱。严寒风装作每天陪赵文论胡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们做了很多童年没有做过的事,一边套赵文论的话。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更令他无法接受的事,以前他只了解自己的身体,并不了解自己的生命。顶多赵文论救他,也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亲弟弟而已。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生命,白萱,赵文论和他,他们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只要其中一个人出了事,另外两个无论是谁都活不长。而他即使知道这一点,时刻保持警惕小心地活着,也没有用。打个比方,严寒风就像是一部手机,而白萱和赵文论就是两个充电宝。手机必须要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这需要充电宝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充电。而充电宝本身的电量是有限的,必须留着一点养着电池,不然这个充电宝就废了。赵文论现在就属于充电宝耗光电量的前期征兆。白萱差不多是在六七年前,接替了这个充电的义务。赵文论说,他坚持了十二年,而白萱,最多只能坚持十年。严寒风不相信,赵文论现在的脑子不好使,或许跟他讲的是科幻故事。在白萱出现以前,一切都还很正常,现在却变得不正常了。但如果是真的,自己是赵文论的亲弟弟,那白萱呢?白萱总不能也是他的亲meimei?长像也差太远了。但是白萱也有着玉石,证明她出生的时候也受到过辐射。可她却不是赵家的孩子。赵文论把她留在身边,就跟自己一样。如果以前认为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他和赵家根本就没有关系,他和白萱一样只是被禁锢在这里,那他的身份又是什么?他的世界观快塌了,严寒风想逃出去,想离开赵家,跳出这个一直持续的病态状态。杨家现在已经牵扯了进来,那么他要找同伴,杨瑞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他不知道对杨瑞怎么开口,他说出来杨瑞肯定会以为他是神经病。他犹豫了一阵,却让杨瑞的弟弟杨承武参了一脚。严寒风实在是不想用狗皮膏药这个词来形容他,杨承武一入了伙,沈义武这个闲人自然也不会闲着,直接把自己洗白了送上门来。两人该闭嘴的时候口风还是很紧,不然严寒风也不敢支配他们。严寒风采用的是顺藤摸瓜的方式,首先需要突破的两个对象是杨瑞和白萱。杨瑞的背后有整个杨家,虽然有杨承武这个卧底,但估计也查不到什么。那就只有白萱,想到这里,严寒风就把寒玉扔了。不出所料,一个小时之后白萱就给他找了回来。第二天严寒风扔在了延绵起伏的大山沟。他用真空把寒玉包装,外面裹了一层又一层,交给杨承武。杨承武回来之后光荣的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医生检查说是重度营养不良,他哥当时的脸色非常不好,严寒风就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太给你们杨家丢脸了。☆、第二十八章:琐碎之事第一个住院的是杨瑞、田梦儿,然后是仔仔、白萱、严寒风、杨承武,这段时间三班的人光是探望,医院的门槛基本就踏平了。在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带鲜花营养品集体探望,现在基本是两三个人,或者就一个电话了事。杨瑞掐着点把去医院看望杨承武的田梦儿截在了半路,杨之稷在紫荆家族恢复元气之后给田家道过歉,田家虽然没说原谅,但也没追究。田梦儿知道是他让杨承武去找解梓帮的忙,她也十分感激,但感激归感激,他们已经不可能了。杨瑞捧着一大束花单膝跪在地上,以前他随便做一件什么事,自己都会感动,好像就在昨天,她没想过她和杨瑞的爱情会这么脆弱,其实他们都没有错,这次的意外不怪他,也不怪她。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很多事不用说她都明白,但既然已经分手了,又何必呢。只要他们还可以见面,就足够了,朋友之间,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杨瑞单膝跪在地上,田梦儿没有任何表情,转身离开,干净利索。半束玫瑰凋零,杨瑞无比沮丧,沈义武一边摘花瓣一边劝他,“梦儿姐就这个脾气,铁面女将阴郁女王。你振作一点,慢慢来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