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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一张桌子,我坐坐便走,不用麻烦。”说话的正是大家口中的木公子。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一身白衣胜雪,那容貌!当真一副好颜色,难怪刚才街上女子一片尖叫,当真是让人望之便挪不开目光。这种美,美的动人心魄!一个男人生成这样,女人怎么活?美归美,却不妖、不魅!红娘赔笑感激,木公子如此谦谦公子,世间难有啊。看来,这位木公子已经在门口看到一切了。红楼连忙招呼,让人重新张罗一张桌子,刻意离台盘近些,就在头桌旁边,这待遇,一般人还真没有。这木公子看上去的美好,让人直接忽略了他的腿。“来了,来了,芙蓉姑娘出来了!”今天出来的可是够快,以往可没这么利落。花芙蓉从楼上款步而下,当真一朵出水芙蓉,看她穿着打扮,今天这是要献舞啊,这翻台可是值了,能看到花芙蓉的舞,太幸运了。显然,花魁姑娘好像误会了,早早准备着,以为是人家木公子翻台,这就出来了,这出来一看,木公子是来了,只是,头桌上坐的却并非木公子,而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姑娘。也就是说,今天点她翻台的不是木公子,身子晃了下,幸好稳住了,上前打招呼行礼。“承蒙贵客抬爱,芙蓉舞一曲为客人助兴!”人是向着玄凌他们,可眼神却偏向一旁。玄凌丝毫不在意,没办法,两个都是美人啊,让人赏心悦目!“花魁?”魁,即为首,槐安摇了摇头,美人无魂,大打折扣,不过,养养眼还是可以的。玄凌小酌一口,边看边点头,“听槐安这口气,像是不满意,不满意,咱换!”这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了!“小玄子满意就好!”‘老人家’也很惯着晚辈。那就这样吧,舞还是不错的,再说,他们今天来,可不光是赏美人。鹤舞,怪不得一身白舞服,玄凌望着台上翩翩起舞的人,体态优美,舞姿灵巧,将鹤的高贵优雅跳了出来,只是...她花了两千两,这花魁姑娘好歹给个眼神,一脸幽怨的频频朝着隔壁桌看不太厚道了。至于隔壁这位,木家公子木乘风,在这西江城,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这远道而来,也是为了他,或者说,为了木家。索性,这师父没个目的地,那就陪着她找十八幻骑吧,与其与墨家争锋相对,不如,不按着原来的计划,随便找,如此,避开墨家的视线,墨家也不知道她还在寻,至于墨家那边,他们拿去多少,到时候再拿回来就是。“咳!那姓木的小子,比为师如何?”这么盯着人家看不妥吧,又没给人家一千两。这可不好比,风格不同,各有千秋,当然,玄凌只是单纯从容貌而言,“槐安,人总是喜欢新鲜的。”意思,你都看了一路,看久了,没新鲜劲了。“喜新厌旧,实在不好!”这小徒儿,略欠教导。“没有新,何来旧?停~,槐安,听这琴声。”玄凌双眼一眯,转动手中酒杯,好琴,好琴艺,比之雨轩,多了几分匠气,但是,这匠气中,又带了几分浑然天成的切合,妙。这两千两,值了!“不错!”槐安也颇为认可,刚说完,眉头沉了沉,“安魂曲?”低声说完,手指轻轻一动,用内力将琴音散去。“怎么?”有何不对?唰的一声,玄凌刚问完,身边的人挥手一动,琴声戛然而止,琴台上,琴已裂开。周围的人一下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一声尖叫,台上舞步停止,佳人惊魂失色,大家再看,刚才弹琴的男伶不知何时已换了地方。只见那头桌的老头正锁这对方的喉,仿佛只要他微微一动,那男怜就会立刻毙命。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甚至都看不清是怎么发生的。“安魂曲?敢给我家小徒儿弹安魂曲?”“槐安,松手!”这掐着,让人怎么回答?玄凌虽不知道安魂曲是什么,不过瞧着师父的反应,该不是什么好曲,听名字就可见一二。手松了,人也跌落在地,“咦,没内力?”自说自话,知道人家没内力,便立收敛气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没内力,就是安魂曲弹的再好,也就是一首曲子。看着人家掀起风浪,又若无其事继续饮酒,玄凌觉得,出去之后,有必要沟通一下。“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这位老人家..这里有点问题(指了指头),吓着你了,你的琴....该是绿萝吧,可惜了,你看要赔多少?”这么一把名琴,就这么毁了,她还想着,问问对方卖不卖,给雨轩呢。斜了玄凌一眼,小徒儿没良心,当着他的面,说他脑子有问题。跌坐在地上的男子爬了起来,抬头望向玄凌,摸了摸刚被掐着的喉咙。“小姐听音识琴,便是知音人,如今琴毁,世间再无绿萝,小姐纵赔万金,也难寻觅,罢了!”瞧这说的,玄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孤品确难议价。“这位老先生,可否请教一个问题?”刚才都差点被人掐死了,现在还这般客气待人,这脾气好的~槐安可不是对谁都像对玄凌,完全看心情,刚才差点要了人家的命,现在也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品着酒,跟没听到一样。“槐安!”听的自己徒弟开口,这才放下杯子给了男子一个眼神,“问。”惜字如金。男子生的端方俊朗,不惊艳,却耐看。“老先生知道刚才的曲子?实不相瞒,此曲是偶然得知,并不知其名,还请老先生不吝赐教!”男子说完,施礼先谢。一旁红娘眼睛都要抽筋了,不停使眼色让他赶紧下去,可对方却没看到一般。周围客人,都小心看着热闹,谁也不敢胡说了,又不是没长眼睛,瞧那老头,厉害的很。“既然不知道,以后就别弹了,安魂曲,小心要了自己的命!”显然不想多说。这已是厚道提醒了,这小子听不听就是他自己的事。“安魂曲…多谢老先生指点。”说完客气转身上台,抱着地上裂开的古琴正欲走被人叫住。“羽公子,绿萝也算一把名琴,就这么毁了可惜,不妨让我看看,可还能修。”玄凌隔壁桌的木公子终于开口了。声音真是好听玄凌听的不由眉头舒展。果然让她猜对了,这木公子每月十五真正来捧的是这羽公子的场。因为花芙蓉的歌舞,都是这位羽公子配乐的。给了槐安一个眼神,让他配合演戏,他未免发挥过头了,毁了名琴,还险些要了人家性命……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