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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这脚印子就是这样,在外头晾上一段时间就浅了,再过个几年都能随了风。”靳阳抱着石头进了门,轻轻的放在一旁,生怕磕了碰了。放好之后又看见桌上的几个,整个人跌坐在了炕上,双目无神的转向萨楚拉:“要命了!”卡其尔在他俩交换眼神的功夫,从房子外头,墙根儿底下搬了柴和煤回来。往灶台里塞了柴,点上火,手摇的风箱呼啦啦的响,没一会儿就冒起了火星。着了一阵子,火苗稳了才把煤送了进去。拍拍手,往灶台上的大铁锅里填满了水,把锅盖一盖,手上沾的黑全部擦在了两侧的衣服上。等到灶台里的煤烧红了,卡其尔用炉铲子铲了几块出来,火红的碳倒进了屋中间的炉肚子里,倒了些碎的煤,呼呼的就着了起来。一会儿工夫,炉肚子都烧红了,站在一旁人都嫌烤的慌,好像多待一会儿衣裳就要着了的样子。卡其尔忙活完了这一堆营生,说:“炕上都是新被褥,你俩咋睡自己铺。”“睡之前往煤上盖煤灰,埋住但别埋死了,明儿早上捅一捅就有火星了。”安顿的话说个不停,靳阳跟萨楚拉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袋都是这些石头上的足迹。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加上腹中空空,卡其尔也没精神头跟他俩叨叨了。一拢外套,就要出门开车回去。靳阳在他出门前一把将人拽住:“你明天几点上工?”“九点啊!”卡其尔回道。“不行,我们等不了那么久!”靳阳死死的抓着卡其尔的袖子。“米缸里有米,外头窗台上有冻着的rou。”饿不着你俩。“七点就来!”卡其尔低头一看,大学生一脸他七点不来就不放手的样子。肚子叫了一声,卡其尔只觉得自己饿的头昏眼花,可不能再和他俩纠缠下去了。“行行行!我七点来行了吧?”卡其尔举起双手投降。靳阳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自然撒了手,卡其尔袖子一松赶紧跑了出去。绊倒萨楚拉那块大的在墙角,桌上几块小的萨楚拉都拿到了炕上。炕头已经有了温度,往褥子底下一伸,手已经不觉得冰冷了。这房子虽然在荒郊野岭,但盖的严实不透风,屋里生着炉子十分暖和。把棉衣一脱,两人盘腿坐在了炕上。你瞧着我,我瞧着你。靳阳身上燥热的很,衬衫外头套着毛衣,明明不胖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臃肿。萨楚拉也好不到哪里去,腿上穿着大棉裤,再好看的小闺女也不精神。加上这一天一直在赶路,两人风尘仆仆的,越发是一副被生活cao磨的样子。靳阳双手一抬,将套头的毛衣脱了下来。纽扣系到最上头的衬衫歪歪扭扭的也从裤子里抽了出来。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咱俩都扯了证了,是正经两口子,没啥不好意思的。”萨楚拉安慰靳阳,他的脸要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了。靳阳听了往近凑了凑,小声道:“对,咱们合法的。”“虽然没有办酒席,但今天还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呢!”眼神躲闪,靳阳对萨楚拉说。可话说完,二人却谁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没人迈出第一步,瞧着真让人着急。烛火摇曳,本就半根蜡烛突然熄灭,屋里陷入了黑暗之中。外头出了月光再没有别的光源,里头更是漆黑一片。都说看不见的时候,人的其他感官会更加灵敏,二人今日才真的有了体会。仿佛,能更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能嗅到你身上的味道,隔着不远能感觉到你的温度。明明你一直在我身边,却是头一次感觉的如此真切。靳阳又挪了挪,双眼在适应了黑暗了之后能隐隐的看见萨楚拉的轮廓。靠近之后,靳阳把人揽进怀里,搂在一起后心砰砰的跳着。不知道是不是炉子里的碳加多了,屋子里热的要命,身上的衣服都要穿不住了。两人拥在一处,下一步该干什么都很清楚。刚刚开放,是最开放的时候,恨不得百无禁忌。靳阳心里头跟猫挠似的。手搭在萨楚拉的后背上,指尖划过,怀中的人轻轻颤栗。半晌后俩人却同时开口:“不行。”嗯?靳阳松开抱着萨楚拉的手,指着墙角的石板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石头。”萨楚拉一拍大腿:“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外头遍地都是的足迹石块!无人问津,可怜巴巴的被风吹日晒!”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非常的典型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第二天清晨,不到七点中的时候,卡其尔就到了屋子门外。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困的要命。敲门的时候非常不耐烦,咚咚咚的砸了好几下,里头没有动静。把卡其尔大冬天的吓出了一身冷汗,是不是让炉子给烟过去了?又咚咚咚的敲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开。想直接撞门进去吧,又琢磨人家新婚小夫妻,万一看到点啥不该看的呢你说?抬起手要敲最后一次,再不开门他就撞进去,胳膊刚举起来,只听里头传来了声音。“进来!”有气无力。卡其尔赶紧推门进去,看到二人头对头坐在炕上,中间新铺盖上头,一溜排开,都是带脚印子的石头。二人眼中满是红血丝,似乎一夜未眠,在见到卡其尔的时候齐齐朝他望了过来。“走!出发!”我们要看它到底多到什么地步!——————————————————靳阳:你们都不知道我洞房花烛夜干了什么!众人:停车!第38章卡其尔还没见过这种人。以前也从青城来过几位,多半是一来了看到这幅光景,就把心思放在了怎么调走上。这还是头一回,真的看到想在这里做事的,稀罕的很。四下在屋子里一扫,也没有做过饭的痕迹,问道:“你俩也没吃一口?”靳阳跟萨楚拉听到吃这个字,肚子才咕咕的叫了起来。对啊,都怪昨晚太兴奋了。卡其尔听到动静没办法,出了屋子去车里抱下一个暖瓶。进门以后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吹了吹里头的土,咕咚咕咚的倒了进去。浅棕色的液体带着牛奶香气,时不时的有些大块的东西跟着一起掉进杯里,味道钻进了鼻子里,把二人的馋虫都勾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