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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什么再对她产生更深的隔阂,二来两人离得近,白九川无论是要脚踏白郁浓还是手举小白莲也方便。“容渊自然也得跟殿下一道,去永元殿。”听见容渊自称,一直垂着头的青筠咬牙,偷偷看了一身白衣烨烨如仙人的容渊一眼,又快速垂眼下去,将眼底涌上来的嫉恨与怨毒藏好。白九川没想到容渊会这样说,心里头想着这小子不会经她三言两语对白郁浓死了心要对她自荐枕席了罢。“也好。”永元殿作为深受母皇宠爱的皇太女的寝殿,虽白九川审美趣味正常,也架不住白阳的不正常,被布置得金碧辉煌,委实有些辣眼睛,十分不衬容渊这一身白衣翩翩。进了主殿,杂人退下,活了二十多年的白九川头一次感到窘迫。容渊站在旁,静静望着她不知什么意思,她若是不言语,他大概是不会先说话了。于是白九川动了动眸子,十分文雅道:“咱们就寝?”容渊盯着白九川,“殿下真的愿意?”白九川被盯出些门道,合着这小子不是真的想侍寝罢!“为何不愿意?”“容渊脏了。”白九川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这在容渊的眼里就是不耐烦的表现。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悲凉,看啊,这人,连一晚上都装不过去,也是,他还没有自知之明么,为何要拿她的洁癖来首先试探她。“容渊。”白九川忽悠道:“孤方才在古沐殿跟你道歉,只是因孤考虑不周。却只顾了同你解释,忘了纠正你这思想了。”她上前一步,握住容渊的手。容渊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白嫩,骨节分明,竟不能一把完全握住,她捏了捏,恳切道:“容渊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最干净的。被人摸了亲了又怎么样,就是真叫人侮辱了,”她将容渊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容渊触到一处柔软,脸色微微泛红,像是抹了胭脂,往回缩手,被她强硬按住,“容渊也是天底下最最干净的。”她的心脏蹦地沉稳有力,一下一下,容渊落进她眸子里晃着的光,一时失声。就见原本正经非常的皇太女跺脚道:“罢了!你若是实在过不去这个”白九川咬牙,“孤也去找那么多的男子来碰孤!”容渊动容的目光一僵,“什么?”真当他是傻的么。白九川看他的可爱表情抿唇一乐,“容渊舍不得孤?”容渊沉默。同床共枕三年,她每次在他身上宣泄完就将他孤零零留在清冷的院子,他也从不曾主动找过她,却没想到,私下里的她竟然是这样的。“你啊,”白九川忽然又正经起来,伸出胳膊,将他瘦弱的身躯圈在怀里,她抬起头,“真的没什么,你看,孤现在这样抱你,方才那样伺候你,你若还是在乎”白九川顿一顿,嗓子发干道:“孤也可与你做更亲密的,真的不算什么。”良久,容渊道:“不必了。多谢殿下。”白九川松手,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笑自己真是空久了饥不择食,就连心有所属的容渊也要肖想,她向容渊道:“如今还要在孤这儿宿?”容渊摇头,“容渊回从前的院子罢。”夜深。容渊早已被她送回那还算顺眼的院子,白九川在永元殿床上烙饼。烙一会儿,她贼兮兮起身,悄摸飞回容渊的院子。这是她来这儿的第一天,孤身来这陌生异世,身边没个相近的人,也只有容渊能够给心里空落落的白九川一点儿安慰。她悄无声息地步入容渊的卧房。站在他的床边,小白莲睡姿很老实,仰躺着,手放在两侧,头发散开,眉头狠狠皱起。鬼使神差地伸手,探上那眉头,却被人捉住了袖子,白九川吓了一跳,还以为人醒了,哪想到小白莲依旧合着眼睛。他将她的袖子捞下去,抱在怀里,身子背着墙渐渐地蜷缩成一个球,白九川顺着他的动作动作,又见他开始不断地摇着头,月光洒进来,满脸的泪,将枕头的颜色都染深了一块。白九川的心拧巴起来。床上,容渊的泪越流越多,身子也开始发颤,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白九川贴近了听,他说,“放过我。”他乞求的声音又低又哑,将泪水冻成冰锥一锥一锥扎在白九川的心上。造孽。右手被拽着,她的左手拍上他的脊背,一遍一遍,她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好久,容渊才平静下来,白九川这时候也乏极了,将他往床里头一推,看人没醒,脱了鞋就睡到了床外头,一夜无梦。容渊醒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人柔软温暖,还自带清冷的草药香气。慌忙撒手,却发现自己也被那人抱着腰,根本撒不了手,他低下头,看着白九川毫不设防的睡颜,慌乱地捂住心口。如果这也是你的计谋。不,不会的罢。他看着白九川,一不小心,就看了好久。久到白九川嘤咛醒来,他才仓促地合上眼,白九川挑眉,悠悠道:“别装了。”他睁开眼。白九川收回放在他腰间的手,解释道:“孤夜里没你睡不着。以后孤可以都来与你同睡么?”她想了想,保证道:“孤绝不做一步越矩的事儿。”容渊淡淡一笑,“随殿下做主。”白九川还想再说什么,外头突然传来叫门声,“殿下,您可在里头?”是青筠。“何事?”“贤良王携王夫求见,都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了,奴才到处没找到殿下,想着应当是在这处了,故过来撞一撞运气。”听白郁浓过来,白九川看容渊一眼,看不出他什么心思,她心中计量。她对二皇夫苏君略有耳闻,听闻是个公老虎,泼辣得很,在王府里将白郁浓管得很紧。白郁浓怕他,至少现在还怕他。这一趟过来,怕不是因昨儿在风月楼的事儿来找容渊的麻烦的罢。她翻身下床,吩咐人进来给二人梳洗。第4章第四章琴师他惊才艳绝(4)她梳洗完,容渊的发还未簪,挥退站在他后头手指灵活的小石头,拾起那发,被整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