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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啊!”苏阮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就被陆朝宗给拦腰抱了起来。小小的绮窗被一脚踢开,木制的栓子落在地上,断裂成两半,冷冽的雨水顺着大开的绮窗打进来,吹了苏阮一头一脸。“走。”托揽着怀里的苏阮,陆朝宗抬脚,直接就踩着绮窗跳了下去。“啊!”苏阮埋首在陆朝宗怀中,被吓得大叫。绮窗下停着那艘船只,月牙儿正打着纸伞站在芦帘后头看,突兀看到那从天而降的两人,立时惊得连手里的纸伞都掉了。船只轻晃,带着细雨,苏阮安稳落地,她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喘的厉害,只觉刚才那入腹的碧梗粥都给噎到了喉咙口。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嫉妒使我头发分叉樱桃rou:喵喵喵☆、113独发阵雨落急,苏阮赶紧猫着身子躲进了船舱,然后转身把跟在自己身后的陆朝宗给扯了一个踉跄。陆朝宗慢条斯理的稳住身子,还顺手把被船只晃得站不稳的苏阮给抱到了坐垫上。“你吓死我了!”还未平缓呼吸的苏阮瞪着一双微红眼眸,说话时软着声音,细绵绵就跟外头那勾连的细雨似得,似能含到口中,尝出一层稠蜜。陆朝宗撩起后裾,坐到苏阮的对面,“这不是还没吓死嘛。”苏阮掐了陆朝宗一眼,气呼呼的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水。陆朝宗低笑,从宽袖暗袋之中抽出一物置于茶案上道:“对了,这东西忘记给阿阮了。”“什么东西?”苏阮蹙眉,伸手拿过那喜帖模样的东西捏在手里翻看,然后突然道:“不会是我二哥和那宜春郡主的请帖吧?”陆朝宗只笑不答,伸手轻叩了叩茶案面。苏阮赶紧把那喜帖打开,就见上头大刺刺的写着大姐苏惠苒和那厉蕴贺的大名。“这,这是大姐和那厉大将军的喜帖?”苏阮瞪着一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她侧身撩开身旁的芦帘,就着外头被黑云压出来的暗光细瞧,才总算是看清楚了上面的字。“怎么会……”惊讶的半张小嘴,苏阮举着手里的喜帖坐到陆朝宗的身边道:“大姐怎么会突然要和厉将军成婚了?”“有情有义,便成婚,这有何故。”陆朝宗慢吞吞的给苏阮添满了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轻押一口,姿态闲适。“可是,可是大姐前几日还与我抱怨呢,说厉大将军这处不好,那处不行的。”苏阮蹙紧秀眉,一脸纠结,她伸手扯了扯陆朝宗的宽袖道:“这几日我不在,大姐与那厉大将军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想知道?”陆朝宗放下手里的茶碗,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面颊,表情戏谑道:“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苏阮瞪眼,伸手使劲的掐了一把陆朝宗的面颊。“嘶。”陆朝宗扭头,握住苏阮的手,“这小胆子真是越发大了。”“对付你这种恶人,就要以暴制暴。”使劲抽出自己被陆朝宗握在掌心里面的手,苏阮拿过一旁的绣帕擦了擦。瞧见苏阮的动作,陆朝宗笑道:“也不知那时是哪家的姑娘瞧见我,抖得连腿都站不直。”苏阮面色一红,直接就拿着手里的绣帕捂住了陆朝宗的嘴,然后脸色臊红的往船舱门口瞧了一眼。船舱被芦帘隔成前后两间,月牙儿在后头,她与陆朝宗在前头,雨声颇大,月牙儿大致是听不着他们两人在说什么的,但苏阮却还是觉得格外害臊。那时她不知这厮,尽是想着前世之事,又瞧见他那副气势汹汹的狠戾模样,她一个深闺女子对上他这权势滔天,说能把人脑袋拿掉,就能将人脑袋拿掉的人,自然是怕的紧的。“你是那挟天子的摄政王,就算是只过街老鼠瞧见你,都得打哆嗦。”拿开自己覆在陆朝宗嘴上的帕子,苏阮瞧见他白皙面颊上被自己掐出的手指印子,止不住的勾了勾唇。这副模样的陆朝宗,就像是偷抹了胭脂的少年郎似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陆朝宗看到苏阮那副表情,自然知晓她在想什么。“阿阮自比那鼠类,我也无话讲。”仰着身子往后一靠,陆朝宗脸上戏谑神色明显。“是啊是啊,那老鼠的胆多大呀,我比不得。”气呼呼的叉腰,被陆朝宗带偏的苏阮伸手,使劲的拉扯着他道:“你快些说,大姐和厉大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朝宗轻咳一声,缓慢道:“前日里,你大姐听信苏惠蓁之言,带着苏府家丁去宋陵城外寻你,被过路山匪所劫,幸得厉蕴贺相救。”“什么?那我大姐现在如何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你不是与我说一切皆无事的吗?你这个骗子!”苏阮气急,使劲的拍打着陆朝宗的胸膛,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陆朝宗是骗子。“嘘。”反手将苏阮拉进怀里,陆朝宗抓住她那双小手道:“小点声。”苏阮气红了一双眼,抬眸瞪向陆朝宗时,眼尾印出一片绯红,就像是贴了一瓣桃花瓣。陆朝宗低头,轻亲了亲苏阮的眼尾,然后沙哑着声音一条一条回答苏阮刚才连珠炮似得的问题,“你大姐无事,连点皮都没破。先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担忧。除了你大姐,苏府内的其他人都无事,只是厉蕴贺伤了一只胳膊。最后,我可不是骗子。”苏阮瞧了一眼面前的骗子,气鼓鼓的偏头。“来,瞧瞧日子。”伸手拿过那张喜帖递给苏阮,陆朝宗将其打开。苏阮轻瞥了一眼那喜帖,当即就瞪圆了眼,“这么快?三日后就要成亲了?”“嗯。”陆朝宗勾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他这处的豆腐怕不是都要糊烂了。俯身瞧了一眼缩在自己怀里的苏阮,陆朝宗低头,轻吻了吻苏阮的发顶。苏阮没注意到陆朝宗的动作,只盯着面前的喜帖瞧。回去后她定是要好好的问问大姐,难不成只这一出英雄救美,就把她给掳进了那厉蕴贺的将军府?“对了,你先前提到那苏惠蓁?”苏阮仰头,看向面前的陆朝宗道:“她又做什么妖?”“身怀六甲,现下可是那衍圣公府里头的宝贝疙瘩。”陆朝宗轻叩了叩茶案,脸上显出一抹嘲讽笑意道:“不急,有的是法子收拾。”“真是恶人多作怪。”苏阮噘嘴,嘟囔完那苏惠苒,又嘟囔陆朝宗,她伸出白嫩的指尖,指着陆朝宗的鼻子道:“你,恶人多作怪。”“我的傻阿阮,这世上怕是只有你一人敢这样指着我了。”那些敢如此对陆朝宗的人,这尸首怕是已不知腐烂了多久。陆朝宗低笑,作势要咬苏阮的指尖,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