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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阮连忙把手给收了进去。心里存着事,苏阮这船坐的很不是滋味。一进宋陵城,陆朝宗便又急匆匆的与刑修炜上了马车往皇宫去,苏阮带着月牙儿坐在一辆青绸马车里往苏府赶。因为担忧大姐苏惠苒的事,所以苏阮也没将月牙儿放在心上,待她回过神来时,就见那小东西可怜兮兮的抱着怀里的包袱,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二姐儿,这丫鬟是……”管家迎上来,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站在苏阮身后的月牙儿。“先随意给她找个差事吧,过些日子送到外庄去。”“是。”管家应了,带着月牙儿走远。苏阮踩着马凳上了马车,往苏惠苒的苒香阁赶去,却是被苒香阁内的丫鬟告知大姐儿不在,一大早上的就去了厉大将军的将军府。苏阮无奈,只能先回了芊兰苑,直至第二日才听到苏惠苒回苏府的消息,便急忙领着平梅去了。苏阮原以为,宜春郡主与她二哥的事要再闹上一段时间,却没曾想,这最先让人cao心起来的反而是她大姐和厉蕴贺。初冬气寒,小雪至,荷尽无擎盖,菊残犹傲枝。苏府上下一派忙碌景象,丫鬟婆子捧着手里的红绫四处悬挂。苏府门口的两座石狮上挂着大红缎花,府内也挂上了大囍的艳红灯笼,在冷风中微微发颤。苏阮坐在苒香阁内,看着苏惠苒坐在梳妆台前梳发。她的身上穿着艳红色的嫁衣,眼前摆着凤冠霞帔。明日,就是苏府大姑娘出嫁的日子。“大姐。”苏阮犹豫着上前,声音轻细道:“你怎么,突然就要嫁了呢?”苏惠苒梳着垂发的动作一顿,透过面前的花棱镜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苏阮道:“阿阮,有时候一个人,只要一眼便能认定一件事。那时候你与摄政王相处宋陵城外的茅草屋内数日,被人追杀,心中想的是什么?”苏阮垂眸,静了片刻后道:“当时我觉得,如果陆朝宗让我嫁给他,我定会嫁给他。”生死攸关之际,心中迸发出来的是最原始的感觉,而苏阮就是在那个时候认清了自己对陆朝宗的感情。即便他手握天下,是个天下人眼中的恶人又如何,她认定了他,便会跟着他。那个时候的苏阮抛开一切,眼中只有陆朝宗这个人,他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苏阮沉溺在陆朝宗编织的温柔里,她觉得,自己今生怕是再瞧不上其他人了。毕竟曾经拥有过日月,哪里还看得上繁星。“所有我知道,阿阮最能明白我的感觉,最会为我高兴。”苏惠苒穿着脚上的喜鞋,走到苏阮面前道:“阿阮,你看我,好看吗?”苏阮双眸微红,声音细哑道:“好看,大姐是最好看的。”“傻阿阮,再过一月,便是我送你了。”抬手替苏阮抚去眼角的泪珠,苏惠苒笑道:“阿阮,自个儿瞧中的,要攥在手里。”苏惠苒表面看着温婉,但其实性格颇有些急躁,且做事十分果决,她看中了,便要攥到手里头。苏阮伸手,握住苏惠苒的手,缓慢而坚定的点头。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分叉了,我的豆腐糊了苏二二:以暴制暴小宗宗:哦,抱抱☆、独发翌日,苏府大姑娘大婚,苏府里外忙的不可开交,苏阮穿着一件绯红细袄子坐在苏惠苒的身旁,看那喜婆给苏惠苒梳发。“大姐,你真好看。”苏阮撑着下颚靠在梳妆台上,嘴角轻抿时眼尾上挑,显出一抹明显的喜色。大姐能与相知之人携手,苏阮真心觉得欢喜。苏惠苒抹着胭脂的脸上显出一抹羞涩臊意,她揪着手里的绣帕,神色有些紧张,“我,我真的好看吗?”“大姐,亏得你平日里总是昂首挺胸的教训我,怎么这会子反倒心虚起自个儿来了?”苏阮好笑的握住苏惠苒的手,细细的给她涂抹上香膏。香膏用玫瑰花瓣所制,加入了雪蜜,清甜喷香。“是呀,反正我再丑,那人还得娶。”苏惠苒垂下眉眼,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幸福笑意。看着这副模样的苏惠苒,苏阮情不自禁的道:“真好。”“好什么?”“大姐有了好归宿,不是极好吗?”苏阮歪头笑道。“是啊,只是可惜大哥的婚事还没着落。他呀,看上去一辈子都要抱着他的那堆子书过活了。”苏惠苒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显然有些遗憾。因为若论起来,这最先嫁娶的应当是苏致雅才对,只是这人已过弱冠,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姐,你这是瞎cao心了,大哥的品行和才德在宋陵城内可是数一数二的,普通人家的姑娘怕是看不上,这要细挑起来才好。”“这倒也是,咱们给他留意留意,省得他这一日日的呆在书房里面,也不怕自个儿被那书虫给蛀坏了。”“好。”苏阮弯唇笑了,抬眸瞧见王姚玉抱着一个檀木箱子走了进来。“母亲。”苏阮起身,朝着王姚玉盈盈行礼。“二姐儿呀,你带德儿先出去,我有些话要与大姐儿说。”王姚玉把怀里的檀木箱子放到苏惠苒的梳妆台上。“哎。”苏阮应了,牵着那像小尾巴似得跟在王姚玉身后的苏惠德往外去。主屋外婆子丫鬟们忙碌的紧,脚跟几乎都没沾过地。苏阮伸手捂住苏惠德的手轻吹了一口气道:“德儿,你冷不冷呀?”昨日过小雪,天一下骤冷,今日苏阮便换上了平梅给她准备好的细袄子,却不想苏惠德还穿着一件单薄的裙衫,看来是这几日母亲因为大姐儿的婚事忙昏头了,都忘了要给德儿换上小袄子。只是母亲不记得,那些伺候在德儿身边的丫鬟婆子也不记得吗?一个个的自个儿裹得圆溜溜的,却忘了主子,真是该打!“走,德儿,咱们去换袄子。”牵着苏惠德的手,苏阮引着她往外去,却是不想苏惠德被院子里头的那口形如莲花的金鱼缸给吸引了眼球。“花……”苏惠德挣脱开苏阮的手,颠颠的跑到了那金鱼缸前头。只见这水质清冽的金鱼缸上面开着几朵小巧的睡莲,下面游曳着几尾潋滟金鱼,正在唼着那睡莲的花梗。“哎呀,不能动。”苏阮上手,一把抓住苏惠德那欲摘睡莲的手急道:“这不能吃的,走,二jiejie给你吃奶酥。”“奶酥。”听到苏阮的话,苏惠德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对,吃奶酥,还有温奶。德儿不是很喜欢吃奶酥的吗?配上甜滋滋的温奶,可好吃了。”苏阮一边带着人去,一边好笑的哄骗着道。“喜欢。”苏惠德点头,却还是有些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