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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愿吗?”王老夫人言笑晏晏的看着她,摆得仍是那副慈祥模样,就仿佛是一个长辈在要求晚辈做一些事。身边看戏的贵妇人们也纷纷开了口,“老太太让你唱,那是抬爱,何况咱们这种宴会,最爱这些风雅之物。”“陆五夫人以往没参加过,可能不知道,以前那些先人可是最爱这些了,喝得兴起的时候,高歌一曲都是常有的事。”“五夫人今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总得让大家认识认识你”身边碎碎细语不断,其实笼统概括下,就是两句话,“我们是风雅之人,做得是风雅之事,让你唱歌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肯,以后恐怕咱们这个圈子是迈不进来了。”啧。萧知心下忍不住发出一声讥笑。瞧瞧这些所谓的勋贵世家,都披着人皮了,偏说出来的话,干出来的事,都不像是人做得出来的。旁人说得越热烈,她脸上的笑便越灿烂。仍旧靠着大树。待把这场中之人的模样都看了一遭,这才面向王老夫人,笑道:“我若不愿,老夫人,您又待如何呢?”这大概是王家这位老夫人,生平头一次被人这般落脸面。她脸色微沉。不等她开口,王家的大夫人就开口了,“陆五夫人,母亲是为你好,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总得做些事,日后相处起来也方便啊。”旁人也纷纷说道:“陆五夫人可莫践踏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意。”为她好?把她当做歌姬一样,让她在众人面前唱曲。萧知随手把手中的酒盏扔进河里,在众人的惊愕下,仰着下巴,笑了,“我喜欢,我愿意,那才是为我好,我若不喜欢,不愿意,被你们按头做着,那就是强人所难。”“都说王家百年勋贵,最讲礼数不过,如今看来”她把那些人一个个看过去,嘴角一弯,笑道:“好似也不过如此。”她这话太过大胆。许多人都惊的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各个都变了脸色,这,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大胆?她知道这是哪儿,知道这是在跟谁说话,啊?尤其是王老夫人,她向来最看重脸面,也最专。制不过,以前哪有人敢这样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还不是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这个人——她气得胸腔起伏。原本以为萧知为了打入京中这个圈子,就算再不肯,也只能就范,哪里想到她是一点都不怕,她就不担心得罪了王家,以后她没有好果子吃吗?“你——”王老夫人伸手指着萧知,气得直打颤。不等她说完,原先一直侯在一侧的一个丫头突然高声说了一句,“这位夫人说得没错,什么百年勋贵,不过就是一群不把其他人当人看的畜生!”这个声音太激烈,一下子就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就连王老夫人也停了说话的声音,她皱着眉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王家服饰的丫鬟从树后走了出来。她瘦弱的小脸满是仇恨与不平的愤懑。就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个丫鬟打扮的少女,伸手指着王老夫人,然后是王家两位夫人,最后落在王氏身上,厉声骂道:“你们这群人,自诩名门望族,却罔顾人命,害死了我的jiejie!”“你们赔我jiejie的命!”萧知起初没有理会那个丫鬟,直到这句话才转头看过去,在看到那个丫鬟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喜儿?她怎么会在这?她不是消失不见了吗?她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她身上这套衣服又是谁给她的?心里就跟有无数个疑问。她抿着唇,皱着眉,看着喜儿。身边的如意也是一脸惊愕的样子,她拉着萧知的袖子,似是想说什么,但观如今的场景,也知这会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按捺住心思,跪在萧知的身边,朝喜儿的方向看过去——作者有话要说:知知:当我不在乎的时候,那么我就是全世界最靓的崽,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靴靴。明天见啦。第76章喜儿先声夺人,加之这话太过劲爆,以至于根本不等王家那些人反应过来,周遭就已经开始沸沸扬扬的议论起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害死了你的jiejie?你jiejie是什么人?”“谁害死你jiejie的?”王老夫人听着这些声音,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她看着喜儿脸上的愤恨,心下一个咯噔,也不顾周遭那些人在说什么,立马扬声发了话,“哪里来的人,满嘴胡话?还不快拿下!”她这话一落,旁边的声音倒是一静。那些王家的奴仆也总算是收回思绪,纷纷应声,打算去捉拿喜儿了。如意看着这幅画面,身形一动,脸上也跟着流露出紧张的神色,生怕喜儿这才出场就要被人拿下了,只是不等她动身,就被身旁的萧知不动声色的按住了。“主子”她压低嗓音。萧知没有看她,只是按着她的手背,望着喜儿的方向,红唇一张一合,是无声的两字,“等着。”如意见此,便也未再说什么了。那边王家一群家仆已经上前去捉拿喜儿了。可喜儿是什么人?她自幼生长在乡下,身体灵活的跟个泥鳅似的,加上这阵子好吃好喝,精神气也恢复了不少,这会一边在一群人贵妇人身边逃窜,一边继续看着王老夫人骂道:“你这个做贼心虚的老太婆,倘若我说的不是实话,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亏你还整天拜佛念经,一副慈悲心肠的样子。”“你就不怕我jiejie半夜找上门,要你们的命吗?”几句话把王老夫人气得半死,她半边身子都靠在了丫鬟的身上,这会伸着手指着乱窜的喜儿,抖着声音,已是一副气到极致的样子:“还不快拿,拿下!”可她说得简单,那些家仆做起来却难。今日是茶会,来得都是贵客,尤其大部分还是女客,那个喜儿像是知道哪里最安全似的,一个劲地往女客那边跑。她身材娇小,又不怕得罪谁,行动起来自然容易。他们却得顾忌许多。因着这一层关系,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喜儿胡乱逃窜,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些女客对喜儿也有些避讳,她们想逃得远些,生怕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做出一些什么事,可今日摆得是席地宴,前后不是吃的,就是人。想逃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好在喜儿并没有打算对她们做什么。眼见自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