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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对甜度的选择,索性买了两种。悟透这层,先前还挠人难受的小猫爪顿时绵软下去,撒娇似的往心口蹭了蹭。明明奶茶还没吸进嘴里,江景白再开口,声音却带出了甜乎乎的奶茶味:“太多了,我喝不完。”他刚回家时才喝过自泡的柚子茶。这两份奶茶又都是大杯,如果真的全喝下去,那今晚估计就可以不用吃饭了。南钺目光下移,对比着两杯奶茶和那截细腰的尺寸。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他点头道:“剩下的一杯给我。”江景白立即笑开,低头瞧了瞧贴在侧面的标签,留下多糖的那杯。倒不是他喜欢越甜越好,只是南钺口味很正常,太甜的反而会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江景白问。南钺眼底映着他的笑,略微提高电脑:“带回来处理。”他原本是打算在公司结束工作来着,可一想到江景白那句“我在家里等你”,身心都不想待在距离对方太远的地方。两人一人一杯奶茶,一前一后往里面走。途径客厅时,南钺扫了眼冷冷清清的岛台:“没吃饭?”江景白跟在他身后,垂眼瞄了下对方的左手,反问他:“你吃过了吗?”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南钺还是有问有答:“在公司餐厅吃了些。”江景白心说果然如此。现在早过了饭点,公司即便加班也不会挤占员工用餐。“我也吃过了。”江景白撒谎道,“我以为你很晚才会回来,就点了份外卖,没在家里做饭。”以南钺的体贴,如果他说自己还没吃饭,南钺说不定会把工作搁在一旁,先陪他把晚饭解决。南钺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他:“吃了什么?”江景白一时不防,差点卡壳:“……冒菜。”他衣服明显换过,还在南钺开门前洗了脸,鬓角两边的小金毛连带眉睫都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像刚洗了澡。闻不到冒菜那股呛人的香味情有可原。南钺没怀疑。稍后有场视频会议,时间比较紧张。南钺快要走到书房,又考虑一回家就闭门工作,好像有点不合新婚丈夫的身份。他顿住脚,正想回头跟江景白解释两句,道声抱歉。结果身体还没付诸行动,他的小先生便三步并两步地赶到身前,主动帮忙把书房房门打开。左手电脑,右手奶茶,并不方便自己开门的南钺:“……”江景白按亮吸顶灯,侧身让出空间,贴心冲他笑了笑。那一瞬间,南钺无比感谢民政局那位给结婚证盖章的工作人员。他忍不住俯下身,与江景白视线相平,出言保证:“忙完就来陪你。”南钺本想亲亲他,可一见对方睁大眼睛,分明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他及时收住念头,只亲昵碰了下江景白的额头。书房房门重新阖起。江景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把吸管插进杯封,安安静静地小吸一口。暖融融的香甜奶茶滚进胃里,慢半拍地将耳根烧出一小勾红来。吃过晚饭的谎话已经放出去了,江景白也不好再进厨房,去做自打脸的事情。他窝在客厅沙发,暗戳戳地给自己订了份外卖,特意选择味道不大的手捏寿司,还在备注里再三强调送餐时别按门铃,也别大声说话。半个小时后,寿司准点送到。送餐小哥一看就是历经千帆的经验人士,连希望能有五星好评都用手语表达。江景白没用餐桌,只坐上岛台外边的踩脚高凳。寿司吃着方便,不用注意挑拣。江景白边吃边点开软件,草草扫几眼简介和评论,从第一章开始看起。情节紧凑,用词直白,开篇直奔主题后,略略几笔就有悚人寒意透字传来。江景白翻过几章。看到恶鬼咀嚼活人眼珠,他艰难咽下最后一口寿司,利落收拾掉外卖盒,三十秒内洗手漱口,直接把自己团进主卧被子里。他刚躺出安全感十足的姿势,下一页就写到女鬼出现,和睡前的主角深情贴脸。江景白唰地坐直,很是生无可恋。说来丢人,托小时候那几番童年阴影的福,江景白不仅天生怕疼,还后天厌黑,顺带怕鬼。这十来章节翻下来,他愈发感觉作者央他出cos的请求是在难为他小千江。不得不说,这本爆得不亏。高潮很抓人,灵异元素也特恐怖,轻易就让人陷入一种越怕越想看、越想看越怕的诡异循环。反正大晚上的,江景白不仅看嗨了,还看毛了。他下床拉了窗帘遮夜色,主卧被灯照得又空又亮。江景白总感觉怨灵在背,屋里静得跟要闹鬼一样。他想到书房的南钺,轻手轻脚凑到门边。工作中断容易影响思路。江景白不确定南钺是不是处于休息间隙,推开一条细细的门缝,悄咪咪往里打量。南钺端然坐在桌后,耳上挂着蓝牙耳机,五官被电脑屏幕的光亮切得更加凌厉。书桌朝向窗户,江景白看不到电脑桌面,但模糊听了几个晦涩难懂的金融术语。南钺明显正在通话。江景白不便进去,却又不想一个人待回那么大一间主卧里。手机停留在页面,最后一段很有技巧地卡着文。江景白回头看看空寂卧室里那一张大床,又看看门缝里那道挺拔悍利的身影,原地衡量片刻,索性把门虚掩,长腿一盘,直接坐在实木地板上。南钺清冽的嗓音隐隐传来,正经刻板得满满都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味道。江景白知道自己身后有人,顿时安心下来,继续跟犯了好奇心的猫崽似的看起。约莫过了一个钟头,南钺结束视频会议。他收取助理实时传来的记录邮件,精神松懈半分,正要瞧瞧桌角的奶茶给自己充个电,不经意瞥见书房房门没有关紧。再仔细一瞧,又从微不可查的小缝里探寻到一抹小小的金色。南钺愣了下,不太相信心里的猜测。他起身过去,把门拉开:“景白?”江景白刚看到主角被封在密室,听声辨别鬼怪方位的部分,被唤一声险些炸毛,死死咬着牙根才没发出惊叫。南钺见他猛力一哆嗦,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顿时慌了。江景白缓过神,伸手按了按胸口,抬头看向南钺,眼底惊魂甫定:“……你吓死我了。”南钺:“……”他才是要被吓死了呢。江景白心脏无端直坠一遭,受惊后的表情怪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