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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钺无奈低笑两声,背了这口锅,弯腰拉他起来:“你坐在地上干什么?”江景白眼神闪了闪,实在编不出别的理由,只好扭捏道:“看了本灵异,作者写的太吓人了……我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这事丢人丢大发。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脖子都快被羞红了。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太美好,南钺心都软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你在打电话,我不想打扰你。”江景白目光游移,就是不肯往南钺脸上飘。南钺看他一副随时打算掉头就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的样子,赶忙留人:“先进来吧。”江景白被他领到书架前的一张座椅,感到丢脸的同时也跟着松了口气。“你来找我,不算打扰。”南钺坐回去,握着鼠标下载邮件附件,“下次直接进来,不用顾虑太多。”江景白坐在椅子上,如同博得庇护的草食动物,乖乖点头。南钺扫了一眼他的手机,艰难找着话题:“看的什么?”“。”江景白答。南钺乍听这名字有点印象,回忆完想起来:“晋江文学城的。”“对。”江景白道。完结时上了微博热搜,南钺知道也不奇怪。不过南钺耳熟它,倒不是因为热搜。他们家也搞影视生意,南钺手下还有一家娱乐公司,他没兴趣,主要由耿文倾打理。耿文倾不久前才跟他提过购买影视版权的想法,南钺记得清楚。江景白瞄过南钺手边的几沓资料,心知他工作还没忙完,时间经不起耽搁,也不继续说下去。而南钺话废得连尬聊都很难做到,琢磨不出新的话头,只好沉默。书房一时安静下来。两人各干各的。江景白看到太要命的地方便抬眼偷看南钺,心里踏实。南钺看到失了智的漏洞便瞧对面的江景白,心如止水。除了床上活动,一切和谐至极。第十六章读完第一卷,作者总算善心归位,收尾处没再卡得人欲罢不能。江景白对着手机屏幕看了这么久,眼睛都有些发涩了。他退出软件,舒展开始终交叠的双腿,阖眼靠上椅背。眼球表面的干涩缓慢消解。江景白听到南钺问他:“困了?”“没有。”江景白揉了揉眼睑,提前把眼睛睁开,“眼睛有点累了,休息一下。”说完他瞧向南钺,发现对方已经放下手头的文件,垂眼从抽屉取出一小瓶滴眼液,放到桌上,示意他来拿。江景白看着那个半透明的精致小瓶子,犹豫了下,坦诚道:“不用,谢谢。我用不了眼药水。”南钺转过滴眼液的成分列表,眉头轻皱:“你对什么药物过敏?”“没有,不是过敏。”江景白抿抿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滴不进去。”南钺闻言一愣。“控制不住想闭眼,实在没办法。”江景白解释。不止是滴眼药水,他身体自我保护意识过盛,每次出cos前戴美瞳都跟打仗一样,实在很对不起他的圈龄。“只是眼睛有点干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江景白说着眨了两下,眼睛笑得弯起来,像是证明眨完真的舒服了一样。南钺和他对视片刻,拿了滴眼液起身过来,拧开瓶盖:“我帮你。”帮?江景白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尖便被对方轻轻捏住,往上一抬。荷尔蒙和阴影一并撒来。江景白被这种半禁锢的姿势搞得心弦紧绷。南钺没急着去碰他的眼睛,波澜不惊的眼底漾出一点笑意:“没事,别怕。”说完他贴得更近,指腹安抚性地在江景白脸上摩挲而过:“眼睛正常闭上,别太用力。”江景白咽了下口水,依然照做。下一波紧张还没袭来,上下眼睑便被对方柔软的指尖分别抵开,接着眼前一花,凉丝丝的水珠滚进眼里,顷刻覆住眼球。江景白本能合眼。先前还撑着眼皮的阻力适时撤回。江景白右眼顿时湿润润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感觉。南钺被他没晃过来神的呆怔小神情成功取悦,同样往另一只眼睛里飞快滴了一滴,明知江景白没觉得抵触,还故意邀功讨赏似的低声问道:“怎么样?”手握赏罚大权还不明就里的小皇帝活动眼睛,惊讶道:“很舒服。”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南钺笑了声,直起身时没忍住在他头上轻揉了一把。江景白本要道谢,可经南钺这么一揉,反而觉得以两人目前的关系,说谢有些见外了。他眼巴巴看南钺走回去:“工作结束了吗?”南钺坐下,松了松领口的领带:“差不多。”江景白受对方动作启发,问道:“你的领带……好像是灰色系偏多?”南钺巴不得多多和他交流,结果一开口,又是一个“嗯”。南钺“嗯”完都被自己噎了一下。太没长进。好在江景白没有就此打住:“是按照公司着装要求买吗?”“不是。”南钺对无关紧要的事情向来不上心,包括衣服在内的生活用物,基本都由生活助理一手cao办。江景白在相亲机构做登记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婚后麻烦,在备注栏填写了一条希望相亲对象出身不要太好的要求。南钺那会儿骗了他,现在还没把好感度刷满,不到跟他交代工作实情的时候。只能把语言组织个大概:“随便买的。”江景白不确定地追问:“你喜欢这类颜色?”南钺闻言,视线往胸前一扫,没什么感觉,至少不讨厌,便点了下头。谁知他这头刚点,坐在对面的小青年眼神就暗下了去:“……噢。”南钺意识到自己回答不对,又反省不出不对的对方在哪里,只很不容易地猜出一点:“对领带感兴趣?”或许江景白想买领带,想让他帮忙挑选,但是自己的领带色系明显不符合对方的审美?“也不是感兴趣吧……”江景白单纯感觉自己自作主张,冲动购物,也在反省。他小声补充:“是我好像买错了东西。”先提领带,再问喜好,又说买错了东西。南钺有所预感,腰背不自觉挺得更直。“等我一下。”江景白留下这么一句,便从书房溜了出去。等再回来,手上多了一个长盒。南钺正襟危坐,心态端得比滴眼药水前的江景白还紧张。“中午给你买家居服的时候,碰巧看到这个。”江景